第955章 相互试探

有做副总管的表叔大包大揽，郭千户心中欢喜，千恩万谢。张宪给梁旺和阿田递了个眼色，三个人和郭千户一起跟着林副总管去马厩。路上林副总管就问郭千户：这人是谁？他问的是张宪。

        郭千户心里一紧，赶紧笑着告诉副总管：这位是他生意上的朋友，姓张，是位买卖人。为人豪爽，和他是好朋友。

        副总管不禁多看了张宪两眼，“既然是你的好朋友，那就不是外人了。小张，做买卖辛苦吧？想不想给官家干事？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和留守大人说一声，你就到这府里跟着我干吧。等过几年，我想办法给你谋个一官半职的，不比你做买卖挣那几个辛苦钱强？”

        这位林副总管倒是好眼力，他看上张宪了，想让张宪当他的手下。郭千户听了心里就是一哆嗦，赶紧赔笑抢着解释：“表叔，我这位张兄弟一向清高，人家对当官不感兴趣。要是想当官的话，早几年我就让他到我那儿干了。”

        “哦？想不到小张你做买卖竟然还为人清高？清高好呀！清高的人不生事端。小张，你考虑考虑，想不想来给官府做事？”

        这位是真看上张宪了。张宪往那儿一站，一米八的大头，身材魁梧、五官端正、二目有神，扔在人堆里那就是出类拔萃、鹤立鸡群的人物。也难怪这位留守府的副总管会对他青睐有加。

        张宪笑了，“呵呵，多谢副总管美意。可惜呀，张某生意场上的俗事太多，真没办法跟着副总管飞黄腾达。多谢副总管看中，您说的是咱有机会再说，还是先去看看那匹瘦黄马吧？”

        几个人一路聊着天到了马厩。马厩里负责管马的马夫一看副总管亲临，赶紧跑出来行礼拜见，“林总管您怎么亲自来了？想用哪匹马您找人来给我说一声，我给您牵到前院去就行。哪还用得着您亲自走这一趟？”

        副总管笑着一指马厩里的马，“你少给我贫嘴。这是我侄女婿，他来找前几天送过来的那匹瘦黄马。赶紧的，赶快把瘦黄马给我牵过来！”

        马夫当着外人的面奉承他，副总管也觉得有面子，郭千户和张宪都挺高兴，大家伙儿都以为见到黄骠马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哪料想马夫一听瘦黄马三个字，那脸立刻垮了下来，“林总管，你要前几天来的那匹瘦黄马？”

        林副总管点头，“对呀，就是那匹，赶快牵过来。我这侄女婿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您怎么不早说呀！就在昨天下午，瘦黄马被人带走了。”副总管一瞪眼，马夫硬着头皮赶紧解释：“是留守大人亲自陪过来的客人。那客人在马厩里看了一圈，咱这里这么多好马她都没看中，就看中那匹瘦黄马了。”

        “留守大人亲自陪着来的人？”副总管皱着眉头想了想，“这人我有印象。好像是从上京来的，她把瘦黄马骑走了吗？”

        “没有！要骑走也好说了，她让瘦黄马拉车。并且还是三匹马拉的车，瘦黄马在中间。车都是我给套的。当时我就说了，马车一般都是两匹马、四匹马，哪有三匹马的？但那人就要三匹马。留守大人也同意了，小人不敢多言，就给她套了三匹马。”

        三匹马拉的马车？让我的黄骠马去拉车？张宪心头一怒，随即立刻惊醒。但就是他这瞬间的一怒，却让那马夫大惊失色。张宪是什么人？他是统帅千军万马的大元帅，他一怒，气场都不一样了。一个小小的马夫哪里受得住？

        副总管也是心头一跳，眼见张宪的怒火一即收，他的好奇心就更大了，“小张，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家做的什么买卖？家乡在哪里？”

        “副总管，刚才郭千户不是都告诉你了嘛，我就是个做小买卖的，家乡在河北大名府。”张宪知道自己刚才一时失态，让这位副总管起了疑心。现在还没见着黄骠马，张宪就不能暴露身份和林副总管翻脸，先糊弄一时是一时吧。

        “你真是做小买卖的？不对，你肯定还干过别的事情！我这双眼睛可不揉沙子，我看你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生意人。”副总管越看张宪越怀疑，哪有这样的人去做买卖的？

        “我当然是生意人，不是生意人我还能干什么呢？林总管，您见过把瘦黄马带走的那个人？那人长什么样？他是干什么的？”

        “那人呀，那人的长相倒还算清秀。”副总管虽然怀疑，却并没有对张宪产生敌意。再加上表侄女婿就在旁边，他很自然地就回想起那位很受留守大人重视的访客。那人身材瘦弱长得清秀白净，看着就和个女人差不多。

        既然没看见黄骠马，张宪就想告辞。林副总管却热情的留客吃饭，按他的说法，今天是他和表侄女婿郭千户头一回正式见面，不能就这么简简单单就过去了，爷俩怎么也得喝两杯再走。

        郭千户去看张宪，他现在要看张宪的意思来。张宪说留他就留，张宪要是说走，他立马就得拔脚走人。

        “既然林副总管热情相邀，咱们恭敬不如从命。郭兄，你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咱们就在这里叨扰林副总管一回如何？”

        “我没事，我没事呀。表叔，我和你表侄女早说好了，今天来看表叔，中午不回去了。等改天我还得带着你表侄女提着礼物一起来拜见你呢！”

        这亲戚认的，真实在！林副总管眉开眼笑，嘴都合不拢了。

        坐到饭桌旁边，几杯酒一下肚言语之间就更随便了。林副总管一直追问张宪到底是干什么的？他始终不相信张宪就是个简单的小生意人。张宪就向他打听那位让黄骠马拉车人的底细。

        反正张宪这边是随口编瞎话，就是不知道林副总管嘴里吐露的是不是实情？

        根据林副总管口中描述的情况，张宪脑子里渐渐的也浮现出一个人影。但是这个人影，却似乎是个张宪的熟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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