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偷天换日
“你这是干什么？”
“我在阻止您做一件错事。”
“错事？事到如今还有对错之分么？况且我最信赖的手下想要将我长久以来的计划破坏掉，我这么做应该没错吧？”
安捷罗斯平复了一下激烈的呼吸，但还是非常认真地说道：“请您别忘记，他的身后，还有meistaer·妮娜这位编织者在。我们需要她为了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充分的准备。而如果这位先生就这么死掉的话，对于我们的计划并没有好处。”
凪大公好笑地说道：“你原本并不是这种喜欢插手其他事情的人，对于你来说，不是只有杀死安吉尔这一个愿望么？”
“这个愿望，必须构架在这个计划顺利实施。不然的话，我和她的战场就会有其他人搅局。”
凪大公像是被安捷罗斯说服了一般摊了摊手，漫步出了认证之间。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他的受伤也正好可以拿来做文章。我会叫人把妮娜带来，算这个家伙走运……”
凪大公将那把手枪放到了安捷罗斯的手里，奸笑着说道：“这把枪就放到史密斯那边吧。他们两个互相对射……造成了这种结果，你说对吗？？”
安捷罗斯的脸上浮现出令凪大公都感到汗毛倒竖的冷笑。
“您说的没错，很对。”
她伸手按下了墙壁上的紧急按钮，整个风花宫上下立刻被一阵刺耳的警报声给震得嗡嗡作响。
“接下来我会处理。”
凪大公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而确定他走了之后，安捷罗斯快步走到了塞尔盖面前，将他从血泊之中翻了过来。
“塞尔盖！塞尔盖！醒醒！”
塞尔盖被击中的是头部，虽然惊讶于凪大公的枪法，不过好在安捷罗斯在最关键的时刻稍微打偏了凪大公的手腕，所以并没有准确的击中他的脑袋。但还是擦过了他右侧太阳穴附近。而另外两发则是击中了他的腹部和大腿，都一样血流如注。
“醒醒！醒醒！是我，我是安吉尔！”
将原本缠绕在自己脸上的黑色绷带取下，伪装成安捷罗斯——实际上是和她掉包，混入风花宫的安吉尔急急忙忙地将塞尔盖的头部包扎了一下。
幸好子弹并没有深入脑部，而是擦着他的发际飞了出去，不然的话在刚才安吉尔和凪大公废话的那段时间里，他早就死于非命了。
塞尔盖因为大量失血，神志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努力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一脸担忧的安吉尔。
“你，你是安吉尔……”
“没错，是我。你一定要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死，妮娜还在等着你。”
塞尔盖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心中莫名地确信，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真正的安吉尔，只要她在的话，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你，”他抬起自己的手，用力拽住了安吉尔黑色的衣裙，“你一定要救妮娜……救凪阁下……他们……”
“不要再说了，塞尔盖！妮娜不是我能救回来的。她需要的你，她需要的只有你！塞尔盖！”
怀中的男人渐渐地没了生息，而由凪大公叫来的急救队也已经到达了现场。
安吉尔将左眼闭起，学着安捷罗斯的样子大声的说道：“快！先去看看史密斯大人还没有救！另一方面立刻安排手术和输血！动作快！”
一大群显然是军医的医务人员像是工蚁似得涌了过来，草草地看了一眼明摆着已经咽气了的史密斯之后，立刻将塞尔盖移到了担架上。
输血、手术准备已经全部就绪。而就在这个时候，妮娜也已经赶到了这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歇斯底里地她喊着塞尔盖的名字，一边扑到了床边，安吉尔一把将她拉住，用近乎冰冷的语气说道：“他想要来破坏真主装置，被史密斯大人撞见。之后可能互相拔枪对射，才造成了这种结果。”
一大群人将塞尔盖抬去了医疗室之后没多久，凪大公又出现在了妮娜的面前。
“真是遗憾……虽然子弹并没有直接击中塞尔盖的大脑，但是也造成了影响。况且他曾经大量失血，使得大脑缺氧受到了损伤——根据医生的说法，恐怕这辈子都不会醒了。”
“什么……怎么会……父亲大人！”
安吉尔忍住自己去安慰妮娜的冲动，仍然装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静待凪大公之后的那句话。
“不过，只要有管风琴在的话，应该就可以延续他的状态，如果再加上之后解禁的加尔德罗贝的知识，那么让他再次苏醒也应该不是难事吧。”
所以，你选择吧。
凪大公似乎是无言般的说道。
妮娜毫不犹豫，她只是看了一眼凪大公之后，便沿着蜿蜒的旋梯来到了地底——置放管风琴的地方。
安吉尔刻意地和它保持一定的距离，若不是这样的话万一自己调音者的身份引起管风琴的反映，那么所有的计划也就功亏一篑了。
妮娜只是刚刚踏上了第一级台阶。管风琴上那三个圆形的图案便同时亮起了不同的光彩。巨大的门向两边打开，露出了布满键盘的管风琴操作台。
还不是时候……就算是现在攻击管风琴，有编织者保护的它也会立刻重新修复自己，必须等到它暴走无法控制的时候，才可以一举破坏它。
令人震撼的琴音响起。管风琴被启动时那鼓动的高次元能量刺激着安吉尔的耳膜，让她感到一阵不适。
“真是奇怪啊，平时管风琴启动的时候，你不都是避开的么？为什么这次，却会站在这里呢？”
凪大公侧过自己的头，看向了一旁的“安捷罗斯”，而得到的却是颇为让他失望的回答。
“我，只是想见证一下而已。世界毁灭的开始……”
“如你所愿……可惜，你并不想看到这个世界的新生呢。”
“动用了那种怪物，这个世界还会有新生吗？”
“当然会，因为它已经毁灭过一次，却仍然存在，不是吗？”
“也许您说的没错。”
安吉尔不再去看凪大公，就怕自己露出马脚。而观察够了地形之后，她便告退了。
“我先走了……我想，明天应该就是大战开始的时候了吧？”
“看不出来，你倒是摩拳擦掌啊。”凪大公笑了，这次格外地得意，“我给其他国家的最后回复期限是明天正午……不过看那架势，恐怕明天一早，战斗就会打响吧。”
“那么……祝您武运昌隆，顺利完成自己的夙愿。”
“啊，也祝愿你能够手刃自己的敌人……虽然我并不看好你。”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恕我告辞。”
转身离去的安吉尔强迫自己不去看妮娜那伤心的脸。同时也在心中祈祷着塞尔盖能够活下来。
“抱歉了……妮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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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真主系统的骚动，整个风花宫变得热闹非凡。也多亏了这个，让安吉尔找到了之前想要找的另一个人物——绫人·玛格丽特宰相。
最近因为要处理一些风花内部的政务，他并没有住在自己家中，当然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所以他已经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安吉尔在走廊中看到他一脸惊慌的神色，朝着警报发生的地方急性，而在看到了她之后。，绫人宰相很快就停下了脚步。
“安，安捷罗斯大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突然拉响警报？？”
“没什么，真主系统那里发生了枪击而已。伤者已经送去治疗了，现在警报也应该停下来了。”
正说着这句话，原本刺耳的警报立刻就停了下来。宰相大人一看并不是自己担心的乙hime打上门来，自然也就冷静了下来。
他从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掏出惯用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边夸张地大口喘气。
“真是太吓人了。”
“宰相大人是在害怕什么？现在整个风花市都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中了。乙hime又失去了战斗力，您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啊……不，其实……没什么。”
安吉尔逼近一步，用有些嘲讽的语气问道：“是因为背叛了自己的旧主，而感到心虚么？”
“您在说什么，真白女王并不是真正的公主殿下，我怎么能算是背叛，我效忠的，是真正的风花王室。”
“可是您很早就和凪大公串通了，但是凪大公却没有肯定真白女王不是真正的王家血脉……也就是说，您只是知道她不是，却没有确凿的证据，我说的对吗？或者我换一个说法，真白女王不是真正王室血脉的消息，正是你透露给大公阁下的……在很久之前。”
安吉尔由步步紧逼改为诱导：“就算是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我想要知道，您究竟是依靠什么，确定她并不是王室之女呢？你看，毕竟她现在已经失踪了，就算是找回来，也可以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并不是天命所归。不如就告诉我吧？”
大半夜的被安捷罗斯这样一号人物抓住，原本就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而被她这样一步步逼着说出真相的绫人宰相也已经没有了耐心，只好将原本决定带进棺材里的秘密说出来。
“风花大乱之后，风花市陷入了一段很混乱的时期。先代的国王和王妃横死，再加上时局本身就很乱。所以军政两头都陷入了非常被动的局面。因为王家的人几乎全都死去了，所以一时之间宝座就空了出来……”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我想知道的是，到底是什么让你肯定真白女王不是……”
“是先代宰相跟我说的！她说真白女王并不是他找回来的先王之女，但我问他到底是谁的女儿他却不肯说，所以我认为那应该是他的孙女……”
安吉尔自然不认为那是先代宰相的孙女，至少从深优的态度上看，真白的身世不可能那么简单。
“后来……我接过大权之后，查阅了很多资料，却发现一个惊人的事情——风华之乱后，宰相他……不先代宰相他，曾经每日都去加尔德罗贝，而之后没多久，真白公主就冒了出来。”
果然……还是和加尔德罗贝有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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