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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全国动员


第  067  章 全国动员

        我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夜幕中吉普车怒吼着奔向只有稀疏几点灯光的都江堰市区——地震破坏了电力设施。  w  w  .w  .

        将项南安置好,从医生那里得到了不甚严重的答复,我松了一口气,带着其他人迅速赶往凤凰山机场。

        一路上运送官兵紧急赶赴灾区的军车络绎不绝纷纷与我们擦身而过,车窗外的情景让大家脸上的焦急再添几分,脾气火爆的高原狠狠地砸着前面苏联的椅背。

        22时20分左右我们到达凤凰山机场。机场中的所有人都在跑动,神色焦急而悲哀地跑动。陆头命令我们原地休整待命,随时准备接受任务。我违抗了命令,因为我发现在这种情况下谁也无法安静地坐在一边休息。

        吩咐苏联他们根据自己的专长去帮助机场的工作人员,曾经在空军地勤服役了一年多的我直接跑向起落区。

        驻扎于此的陆航团打开了所有机库的大门,地勤人员迅速揭开机身篷布对每一架直升机作执行飞行任务前的检查工作。陆续有牵引车从机库中拉出完成了检查工作直升机,停放在跑道上,随时准备出动。

        22时30分,机场广播通报:运送国家地震灾害紧急救援队的2架伊尔-76型军用运输机将于5分钟之后降落,各单位作最后迎接准备。

        2架伊尔-76的航灯准时出现远处的夜空,知道形势紧急的飞行员省略了在机场上空绕飞两圈的程序,直接压下机头,滑落在长长的主跑道上。在此等候多时的军车直接开上跑道,负责卸下随机而来的150吨救灾物质的人员同时向跑道尽头的伊尔-76奔去。

        180余名身穿橘红色制服手提工具箱背着大背包的地震紧急救援队跳上军车,不做任何逗留直接分赴地震灾区。

        忙碌开始了,紧急转入战时状态的凤凰山机场除了要做好陆航团直升机执行任务的准备,还需要随时迎接紧急空运人员过来的大型运输机。我渐渐忘记了自己是在待命状态,只求手中的工作能让在灾难中丧失的人们减至最少——机场广播的通报让我不得不去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一次前所未有的大灾难已经降临。

        而此时我不知道的是,陆头也暂时把我们忘记了,因为忙。伞兵特别联勤队除了我的小队,全部被派往什邡市执行救援任务,他们遇到的情况一定是我想像外的艰难,否则陆老板不会顾不上我们的。在我忙着帮助机场地勤人员检修飞机的同时,陆老板他们正在扒着170多名学生——教学楼坍塌,那些孩子们被埋在钢筋水泥之下。

        一个晚上的时间,驻地凤凰山机场陆航团所有直升机检修完毕,任何一架直升机都可以立刻执行飞行任务。在这个许多人沉睡的夜晚,紧急调集过来的物质被不知疲倦的官兵们有序地堆放在一起,随时准备空运至灾区。

        然而,这个夜晚陆航团的飞行员们没有接到任何关于飞行的任务。原因简单而让人无奈——天气不允许。此时天空仍然在飘洒着豆大的雨点,灾区复杂的气象条件只会给强行飞行的直升机造成灾难,而在这种条件下进行夜间飞行则被视为直接飞向地狱。

        身着蓝色飞行服的飞行员只能焦急而无奈地在简报室来回走动着,盼望黑夜快快结束老天爷开开恩。

        在凤凰山机场的我不知道这个夜晚有着更多的同行奔向地震灾区:凌晨3时24分,奉总部命令,武警部队出动13000余人通过公路机动急赴灾区,而早已进入待命状态的武警某机动师也已做好了出发准备;

        4时左右,从都江堰市通往震中汶川县的道路中断,无法短时间内修通,武警救援部队利用冲锋舟从都江堰市与汶川交界处的紫坪铺水库进入汶川境内。

        5时40分,成都军区某部800多名官兵抵达地震灾情严重的绵竹市,即刻分赴灾区各个乡镇展开救援工作。

        早上8时,我终于从机场广播从得到了我们伞兵部队的消息:空降兵某部两个师及特种大队6000余人空运至四川地震灾区。与此同时成都军区某机步师出动1万余人,济南军区某集团军两个机步旅共出动8000多人,“铁军”机步师出动1万人,以铁路输送和摩托化行军相结合的方式,迅速赶来灾区——陆军的精锐出动了。

        8时15分,我终于接到了陆头的命令:搭乘陆航团的直升机即刻赶往什邡市与大部队会合。陆航团首长同时接到了命令,马上启动一架适合在现在的气象条件下飞行的s-70黑鹰,将我们送往什邡市。

        与成都市仅隔50余公里的什邡市受损严重,眼下的什邡市再也不是人们口中的“川西明珠”。房屋倒塌,断壁残垣,除了断壁残垣还是断壁残垣。此时余震仍然在改变着这座城市的模样——如果它可以称作为城市的话。

        把我们放下来之后,黑鹰拍打着机翼离去,卷起的狂风夹带着雨点砸在我身上。眼前的废墟中有一张稚幼的脸,他的身躯被一块巨石从中砸断,半截幼小的身躯露出来,右手本能地伸向前方,直直地僵硬地对着我,仿佛在哀求我把他拉出来。

        他只是一个孩子,几岁的孩子,但此刻他变成了一具尸体,僵硬的尸体。

        “他已经死了。”我艰难地迈开步伐向集结点走去,伞兵靴踏在积着雨水的水泥路面,每一步都似乎要花尽所有力气。

        在降落点到集结点的短短一段路上,我看到了许多场景,每一幅都足以让我痛上一辈子,每一幅都在宣告着死亡,这些不是人间该有的场景。

        我的人生观崩溃了。

        “最早进入什邡市灾区的是乐山预备旅,他们才是你的采访对象。”

        扔下一句话,我从那位女记者渴望的眼光中离去。5月25日,佩戴45伞兵师臂章的我被这位明显刚刚到达灾区的某报记者拦住去路,她那双渴望的眼睛让我觉得很恶心,所以我选择离开。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大多是佩戴着第15空降军臂章的伞兵兄弟。从第15空降军的一个上尉参谋口中得知,第15空降军早在5月12日下午16时多就开始进入准备状态了。

        5月13日凌晨3点半,15空降军部召开了紧急会议,开始为救灾出动做部署。5月14日14时30分15空降军部乘坐第一架飞机首先到达德阳,并且把指挥部设在了什邡市。

        整个什邡市都属于第15空降军的救灾责任区。当同为伞兵的兄弟问及我在那个单位的时候,我都会有些别扭地说是联勤部的。

        转到了我们伞兵特别联勤队的帐、篷里,我躺倒在架床上,蒙上被子想睡上一个觉,但是被那位女记者勾起的画面却不可遏止地划过眼前。

        5月14日,伞兵特别联勤队接到伞降地震重灾区四川茂县。茂县为高山峡谷地形,山峰多在4000米左右,这就意味着伞降的高度在4000米以上。而在高原复杂地域,无地面引导、无地面标识、无气象资料的条件下执行高空伞降,只有我们伞兵特别联勤队和第15空降军特种侦察大队把握最大。

        但在我们出发赶往3号机场的途中突然接到了上级的最新命令:现已改为伞兵特种侦察大队执行伞降任务,命你部改为前往凤凰山机场待命,随时准备机降灾区接运受伤群众。

        于是我们中途拐弯到达了凤凰山机场。

        14日天气已经稍微转好,尽管仍然是乌云密布,但是冒险出动的陆航团直升机频繁地在凤凰山机场起降。上级已经等不及天气完全转好,受灾群众更等不及。

        跑道一边停满了救护车,被直升机转运过来的伤者迅速抬上救护车,然后一路呼啸者冲出机场;机舱里的伤者被抬下之后,叉车便迅速地将各种就在物质送到直升机旁,红着眼睛的步兵官兵飞快地把机舱填满,然后始终未曾关闭发动机的直升机再次起飞,瞬间消失在像拉了一块黑布的天空中。

        很快又一架黑鹰降落,绿色军装的和白色工作服的一拥而上抬下伤者。我早已按奈不住了,跑过去帮忙。当最后一名伤者被顺利送上救护车,站在我身边的一名步兵兄弟倒了下来。我急忙接着他的身体,呼喊着医生。他的战友们紧张地跑过来,抬着他向救护车跑去。

        但此时我眼前却出现了这样的一幕:一名女记者手持话筒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摄影师也将镜头对准了那位昏迷的兄弟。

        “你能说说现在什么感觉吗?”

        “忙的昏迷了你有什么感受?”

        那位女记者急促地问道,话筒恰到好处地凑到有些许清醒的兄弟嘴边,那急切的神情在我眼里仿佛是在害怕这位兄弟会突然死去,从而让她损失一条收视率一定很高的新闻。

        那兄弟惨白色的嘴唇张了张说不出话来,然后再次昏迷过去。女记者急忙把话筒放到自己的下巴处,摄影师配合地将镜头对准了女记者。

        “各位观众,现在这位战士再次昏迷了过去……”

        之后的话她再也说不出来了,因为我已经一把扯过她的话筒,狠狠地砸在地上,摄影师肩上的摄像机也被我夺过来砸了个稀巴烂。再往地上的零件狠狠地辗几脚,我瞪了瞪那位目瞪口呆的女记者,竭力地控制着狠狠抽她几个嘴巴的冲动,转身离开。

        她就像苍蝇般让我恶心,我讨厌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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