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9.第899章 你还是个男人吗？

阿乌暗叹自己的好眼力，谁说不是呢。  这镇子里灯火通明，那边整条街全是小馆子，她却独独了挑了这在风雪的一家。她砸吧下嘴，有种莫名的骄傲：“秦若，你瞧我这眼光，再没谁了吧。”求表扬的眼神，都要飞出眼底。

        旁边那桌应是他们只早到了一小会儿，和他们搭话那位客观脚下点子拍子，怡然自得等待着小屋端来的烤肉。

        “您的烤肉来喽~”大辫子姑娘像是勤劳的小麻雀，马不停蹄穿梭在众人之，手端着的正是一盘热气腾腾的烤肉，色泽金黄，带着香气。

        从秦若这桌子过去，只留下一串诱人的味道。

        “闻着真香。”阿乌深深深吸了口气，陶醉在香气，肚的馋虫越发活跃。

        姑娘将那桌的烤肉端桌子后，也不忘和阿乌他们回话，“下个便是你们。”

        “闻起来确实很香。”白沐最近很是在烹饪下过一番苦功夫。有这样的评价自然是肯的很，此时更不是为了附和阿乌，而是被那香气引得也跟着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不过是这一丁点的时间，霎是似乎变得难挨起来。

        碰，小屋的门再一次打开。阿乌脸的表情生动起来，她知道那间小屋子里端出来的只能是自己的那份烤肉。

        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在桌前。

        秦若不经意的抬起头，棚子下挂着的油灯将这人的身影拉的又长又直。完全覆盖在桌子。

        秦若却只看到那张脸。

        那么熟悉的眉眼，分开两年始终只能出现在她梦的人，秦枫。

        他的眼睛，永远像是一汪神秘莫测的深潭，吸引着人陷入其。眼尾的挑，添加了这双黑眸的凌厉，会说话的情绪在眼波流动，构成让人着迷的深瞳。天下间，还有谁能有这样的一双眼睛，秦若的视线定格在他的眼峰，呆住了。

        她有那么一刹那，头脑是空白的。曾以为只能在关外找到的秦枫，这么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同她一般无二的自然还有白沐。

        秦枫这张脸，他太过熟悉。抬头间，白沐只觉头皮发麻。

        他缓缓的，缓缓的将视线转移到了秦若身，在见到秦枫的第一时间，不能呼吸。

        桌前两人的举动，引起了阿乌的疑惑。在场三人，只有她对秦枫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并不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人，是秦若心的那个他。

        在阿乌的眼，这只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甚至于若不是秦若的纹丝不动，她都不会去留下他，只用眼角扫了一眼。

        而此时，她看到的秦枫，穿着厚重的灰色袄子，脚下瞪着双这镇子人人相同的厚棉鞋，这么坦荡荡的站在他们面前，用着和陌生人说话的语气，平稳的开了口，“丫头说外面冷，你们这桌让我送。”他的视线，在三人身只是很快的扫过，要转身离开。

        一句话的功夫，能让人看出些什么。

        阿乌的第一反应，这人应该是卖家雇来的长工。阿乌这么想，是有些道理的。虽然只是一瞬间，一句话，但此人沉默而低调，完全没有那大辫子姑娘的热情，说明这人平日里才沉默惯了，并不太会与人交际。第二点，便是秦枫这身行头，委实不应该是穿在有点家底的人身。袄子缝缝补补的痕迹很重，色泽又淡，必然是多次洗过而始终不舍得扔，将穿在身御寒的结果。

        至于这汉子的长相吗，阿乌逆着光，却是只看出大致的轮廓，虽然听他嗓音深沉，可既是看不清楚面容，又哪里能评论呢？所以，这个瞬间，阿乌心种彻底的将秦枫看做了一个长工。

        “秦若。”阿乌闻着香气，又一次卯足了劲头深深吸气。好闻的紧，食指大动。只等着唤了秦若，一起尝尝。

        于此同时，秦若空白的脑海只对她下了一个指令，叫住他！

        “秦枫！”秦若从不知，两个字她竟然能叫的胆怯起来。她唤的很轻，很轻。声音几乎是含在口。

        白沐的心，掉到了谷地。他觉得心口疼的像是被人用锤子狠狠的砸了去，然而看到秦若的唇形，他选择无视自己的难受，而去成全她。

        “秦枫！”秦若的声音，如果只有自己能听到，那白沐这一嗓子，只怕连相近的街道，都能听到动静。他唤的那样用力，企图借着声音将他心的郁促全发泄出来。

        秦若一直盯着他，盯着秦枫。她贪恋的目光在他身穿梭，不愿错过他一丝一毫的变化。她很想他。

        前后两次的呼声，终于引起那个转过身，企图进屋之人的注意。

        他和大家伙一样，在白沐的呼唤转了过来。

        “秦枫，你在装什么？”白沐的第二个反应，是愤怒。

        秦枫的表情，是怎样的懵懂，怎样的无辜。似乎这个秦枫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唤着的，是他的名字！这份无知激起了白沐所有的阴暗，他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站了起来。

        桌子碎成了粉末。刚刚端来的烤肉，落在了地面。

        秦枫的眉头，有了起伏，蹙起后眼神却围着地的烤肉打转。他和在场所有无知的人一般，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客人会发如此大的脾气。下意识的，他踱步而来，尽管只是穿着破旧的冬衣，却因为向着他们而来的动作，让秦若心头发烫，眼眶发红。

        “几位客人，小店虽小，却还容不得这样无故撒野。”

        正是阿乌眼，只是个小人物的秦枫，用了另一句话让阿乌改观，让秦若的眼泪掉了下来，也让白沐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无可奈何。

        活泛的阿乌正要起身劝开两人，见白沐一把扯了他的领子。他的动作是近乎野蛮的粗鲁。

        “秦枫，你还是个男人吗？！”

        他的愤愤不平，来源于秦若。

        和秦若在一起这么久，他何时见过秦若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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