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手痒痒了
七八十年代的香港，治安混乱。
民众没办法从警那里里得到庇护，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聚成团伙，保护共同的利益。
这个时候，一个个的社团出现了。
随着社团渐大，很多团伙、团伙的组织者，早已经不满足于保护现存的利益，而是通过非法的手段、以更轻松的方式，牟取更大的利益。
这个时候，所谓的黑社会就出现了。
夜幕下，美人街头，一道火光四射而开，香气四溢而去，让一群纹身染发的青年歪斜的眼光里，露出一丝沉醉；口中津液早已经流下，看得旁边顾客直皱眉。
他们看着递来的饭菜，暂时忘记了原本的“买卖”，也忘记了阿虹这条美人街上的“美人鱼”，看着送来的饭菜，递来的喷香米饭，竹筷翻飞间，再也没有老大和小弟的区别。
只见桌上菜色在箸间翻滚、汤汁四溅，不多时候，几大盘菜就已经消失不见，连那一丝丝的汤汁，都不知道被哪个家伙舔干净了。
“老板！老板——你怎么搞的，怎么就这么一点菜，喂猫啊！！！”当头的长发男叫嚷道，生怕别人听不见、见不到他的张狂。
张小鱼也看着，他甚至轻易就知道对方这些街头混混就是来找茬的，但眉头都没皱一下，直道：“我们这小店，分量就这么多，没想到几位大哥的胃口这么好——几位还需要加点什么，我立即给你们做。”
他虽然“大哥”叫着，但面上半丝恭敬不漏。
“加——”长发正要说加点什么，突然摸了摸肚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么说了一会儿话，肚子就觉得鼓胀起来，似乎刚才吃下的东西，在肚子里发酵、膨胀了一样。
“东西，嗯，就暂时不要了。”长发摸了摸肚子。
“你小子不错，我看好你！怎么样，我给你个机会，做我小弟。”
“毛哥让你做小弟，是看得起你！小子，还不上来拜见毛哥！”还不等张小鱼说话，后面的一群街头流氓早已经鼓噪起来。
“既然这样，就多谢毛哥了。”张小鱼说着话，还真就在长发面前拱了一拱手。
旁边阿虹看着，却不知道为什么，完全不觉得张小鱼这样显得懦弱，反而觉得，他真要跟个混小子一样，上去与对方打上一架，才真不明智呢。
长发没想到张小鱼就跟个面团似，这么软；说让他拜见大哥，就真的一本正经的上前拜见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面前这个人，总觉得有些不对。
是的，本来对于“老大”卑躬屈膝的拜见，本来显得略有些屈辱的一件事，在张小鱼身上，似乎看不到。
但这位长发古惑仔显然没有那么敏锐的心思。
他虽然感觉不对，也没有多想，只是又说道：“既然你是我小弟，那以后你这摊子，就由我罩着！以后你这里，每天就上交上交七成利给我，就行了！放心，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周围顾客听了长发的话，全都议论纷纷；一边吃着饭菜，一边打算看张小鱼怎么办。
他们这些个平头百姓，也就看看热闹而已。
虽然这些混混，他们都认识，甚至跟这几个混混的长辈家里熟悉，但面对这些愣头青，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他们可没有替张小鱼这个大陆仔出头的打算，哪怕他们其中有不少人，因为张小鱼的外貌气质，对于他已经有了足够的好感。
长发说着话，沾满油的手，往张小鱼身上拍去。
张小鱼退了一步，没让那只脏手给拍着。
长发眼中露出异样，再次舞起手，往张小鱼身上拍去，以更大的力气、更快的速度。
这一次，张小鱼像是来不及闪躲似的，被拍个正着。
长发看着张小鱼，又往他那张俊脸上抹去，拍了拍他那张脸，说道：“我说小老弟啊，你这张脸长的，可比女人还要嫩，真让我”
旁边的一群小混混，也跟着叫嚣起来，发出一声声的怪叫，就像夜林子里的乌鸦鹞子一样。
张小鱼也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想的。
刚才他随便出一脚就能把眼前人给踢飞出去，甚至一伸手，将能将眼前这些人，像蚊子一样的拍死；但突然的，准备踢出的一脚就卸了气，任由哪只脏手拍在身上、拍在衣服上，拍在脸面上。
如果是很早的以前，那个没有武艺、没有这样奇遇，还血气方刚的青年，有人这样“侮辱”他，哪怕他打不过人，也不会让对方好过。
可是现在，他突然想着：让人抹点油，又掉不了一块肉可是我这一脚飞出去，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就在这样的犹豫之间，哪只手，已经抹到了身上、脸上；浓厚的油污，刺激着张小鱼的鼻息。
张小鱼这一刻有些进退失据，有些茫然。
通神绝世武功，刚要使出，面前出现的，就是倚天世界的尸山血海。
他在现实世界使出“迷神法”，惑人心神，是不得已而为之。
可总是这样使来，实在让他觉得人生无趣。
就好似玩游戏，一路碾压到底，打boss跟打野怪一个样，没有一点需要动脑子的地方，人生还有什么趣味？
刚让他恐惧的是，他看着眼前几个人的脖子，就像要捏下去，似乎那一声细骨碎裂的声音响起，能让他浑身舒爽一样；手不由有些痒痒了
他有些茫然的看着那只手在他脸上抹了抹，有些失措；感受着油腻腻的气息，又满身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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