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第211章 仙云趣拾2

（细心的修行人可能发现，第二百零九章不见了。w  .  v    m）

        并不是，因为这里其实记载的是上仙柳的一点故事……）

        外天更近星辰，比仙界更靠近星之轨道。

        仙道的运转在这里更能体现，这里没有昼夜，没有四季，一切都是仙道赋予以及上仙们自己创造出来。

        我很讨厌这无趣又虚伪的外天。

        “你真的要走？”

        仙临树上，耀华一袭粉衣，耀眼若华地坐在枝杈上。方才的鸣笛声渐渐消散，我不知道即便是已经悄悄地离开时还会遇上她。

        耀华，司音律，惟一一个可与仙道齐鸣的仙子，和我一样，是仅有的三十二位上仙。

        “嗯。”

        万俟柳低哼一声。他回过身来，双眼是难得一见的重瞳。

        “你要去哪里，何时能回来？”

        耀华立于树下，万般星辰不及她神色一二。

        “要去远方，隐匿般若因缘。”万俟柳重瞳似雾，迷蒙中闪着缱绻。

        她粉衣胜桃，即便三千年的蟠桃也不及她的点点仙威。玉竹骨笛在她手中流转着九天的光辉，也似这里给他的最后一点慰藉。

        “如此，我在这里等你，为你贺归，接风洗尘。”

        耀华还是坚持的说道。

        他决心离开天外天，便没有再回来的打算。他是成仙较早的上仙，是众上仙的老大哥，也是见证外天运转最早的一位。他曾苦于修道，但修到最后竟然不知什么是道，也不知继续修行下去有什么意义。

        外人羡慕的天外天，是万千修仙人心心向往的地方。可他越修行就越觉得不这里不过是上仙的牢笼。

        外天比仙界更近仙道，而天道运转亦能在这里发现轨迹。

        是上仙养尊处优的标记吗？

        不！

        是将上仙困住的枷锁牢笼。

        寻常仙人不得在外天存活，因为抵抗不住外天赤果的法力与仙道的霸气。唯有上仙，仙缘深厚，道行高深才能生存。

        而这是上天厉害之处？

        不！

        这才是真正像仙界的罪人。寻常仙人无罪，不可在此，而上仙窥得太多天道的秘密，这是冥冥中的道给他们的惩罚。

        修道本是消除因果达到无我无为，可修到最后是受到了整个天道的因果！

        他们修行高深，或许这才是他们莫大的罪孽。妄图修行超越道的束缚，或许他们才是修仙中的罪人。

        他单号一个“柳”，本以为可以默默地离开，不带一丝牵挂和因缘。但还是被耀华拦住，他就知道这里定然还有他没有了结的因果。

        他走遍三界数万年，时间长到都快让外天的上仙们忘记。他重新回到人间，化名万俟，单用他的仙号为名拜入仙门做起了长老。他乐善布施，他笑看众生，他想修仙到最后一定也是泯然于众生之中，回馈于默默仙同。

        他以上仙之体，在人间帮助凡人修仙，促仙道绵绵涓流，方可使得人间仙道永盛不衰。这是最好的方式，也是他悟到的最正确的修仙。

        修仙为个人，但最终还是为的冥冥中的仙道。因为仙人也是人，作为上仙的他不过也是仙道下的一粒尘埃罢了。

        此番他为仙道种下的善因，权可弥补企图越过仙道的罪孽。

        他本以为会这样一直过下去，悠然过着他紫云仙门二长老的日子。但人间仙道中出了万年罕见的奇才，楚毅横空出世，仙道不极力扶持，导致一招不慎误入魔道。楚毅成魔在世间掀起轩然大波，自古仙魔两不立，魔尊出世，魔兽纵横，即便仙界也奈何不得。

        可就在这时，那个在外天界口，仙临树下执意为他送别的仙子，那个立在树下足以让万千星辰黯然的耀华下凡出现在人世。用她的玉竹骨笛引来了九天外的仙曲。

        仙曲降临，时间静止，万般因果皆断裂，洗涤一切妖邪。

        她果然是好管闲事！

        万俟柳知道这一次不用他出手了。

        仙曲斩断了楚毅的魔根，阻止了他真正的入魔，同时也切断了他的仙缘之路。

        他本来足以飞升，但因为入魔的关系被拦在仙界外面，迟迟没有成仙。人一世只能听得一回仙曲。天上的仙人曲是指引凡人进入仙界的道路。现在他已经听过，仙曲斩去了他与魔道的因果，却没有为他铺上进入仙界的道路。

        在仙曲的洗涤下，楚毅已；不老不死，却因为不会引奏第二次，这让他达到仙人的修为却永生永世的不能飞升成仙，只能一直在人间修行，成了天地三界五行中的一个特例。

        仙道、魔道都好像遗忘了他一样，他就在仙魔两道的夹缝中一直活了下来。

        仙魔混战，百年之约。

        他知道自那时起，楚毅每年都会朝拜耀华。那日紫云仙门弟子匆匆离去，说是要参加“百年之约”，讨伐魔尊。

        楚毅都被斩断魔根了，哪里还有“魔尊”之说？

        万俟柳算了一下日子，今日是正是楚毅朝拜耀华的日子。他心道不好，不管怎么说他至少也是上仙之一，凡人要破坏了朝拜上仙这种礼节的大事，他也不会不管。

        何况受朝拜的还是那个一曲惊天地的曲耀华！

        可他万万没想到，在他赶过去后，在楚毅的身后竟然又看到了她。

        曲耀华，变成了凡人站在楚毅身后。即便她改变了容貌，改变了心智，改变了根基，改变了所有变成了一个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凡人，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再看楚毅，果然冥冥间的因果，斩都斩不断。数百年前她为他引奏了仙曲，从魔道里救了他；现在她在他身后，受他保护，重回了人间的仙道。

        上仙柳虽然不知道耀华为什么会化身为人，但原因是什么都不重要，只要知道是她就够了。而上仙柳也终于明白了当初临走天外天时让耀华遇见，或许就注定了此番她化身为人遇见他的重逢。

        或许冥冥中的因果那时让耀华在树上等他，就是为了今日让她在自己的朝拜大会上遇见来阻止他们破坏朝拜的自己。

        不久他又见到了占用凡人之身的上仙青，知道了他在找耀华转世的事情。

        他不知道为什么唐青看见白小聆没有认出她就是耀华，但上天让他一眼就在她是耀华必有原因！

        所以他没告诉唐青，也默默的接受了这个安排。之后的事实证明，耀华转生后的白小聆的确需要人保护，也的确需要一个仙缘深厚的人为她指路。

        就像最柔弱的花朵，经不起风吹雨淋。如果没有他们这些人的守护，白小聆当真会一直妖修下去，最后离仙道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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