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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跳舞的马


第117章、跳舞的马

        司徒馆长推荐的刘国庆老伯不愧为高效率的行家里手。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在租赁的十里河滩地拉起铁丝网,建好了五间简易房屋,从遥远的祁连山下的山丹马场购置了八匹名马,还给马场取了一个别名:“八骏坞”。

        绝妙的是,他还让人沿着河边种了两行树,一行是柳树一行是桃树。

        司徒馆长捋着长髯说:“几年之后,你就可以看到唐诗里描述的意境:‘夕阳映照桃花坞,柳絮飘来片片红”,这里一定会成为翠城市民远足的热门新景点……”

        王斌没有这样的雅致,他看中的是:从“跑马圈地”到“树苗圈地”,以后政府征地时,又要赔偿“小牛基金”一笔可观的“青苗费”!

        春节前的周末,他曾经带着朴辰和小魔女来过这里一次,与小魔女骑在同一匹马上,沿着河岸风驰电骋,那心境,比在高速公路驾驶“宝马”狂飙爽多了。

        这八匹马中,他最喜欢的是“红运当头”。

        那马有‘汗血宝马’的基因,浑身红似火烧云,只在脑门上有一点洁白的梅鹿斑点,四只蹄上有一掌宽的白毛,跑起来四蹄翻飞,像雪原托起的一朵红云,草原的主人给它起了诗一般美的名字“雪原红云”。

        到了这里以后,王斌给它另起了一个名字“红运当头”。

        这马很烈,见着生人就撕拉踢咬。还怕耗子。一次,一只老鼠从草丛窜出来,马受惊,把骑在马上的刘老伯摔了个半死。

        运输的路上没护理好,一只马蹄还腐烂发炎了,负责运输的物流和保险公司还因此赔付了他十多万元的赔偿。兽医皱起眉毛说:“这马要废了——”

        驯马师摇着头叹息道:“可惜了、可惜了……”

        刘老伯语出惊人,说他能治好“雪原红云”的蹄子,改掉它怕耗子的毛病,还能让它成为一匹会跳舞的马。

        兽医和驯马师只当是一个外行人不知深浅的大话,一笑了之。

        没想到他真的去做了,戴上旧式的绿军帽,扎上帆布围裙,小心翼翼挖去马蹄里的腐肉,撒上从自己调制的药膏,给它量身定做了马掌。

        他把消过毒的耗子栓到马厩,“马鼠共处”。还教会了它立正、卧倒、越矮墙、跨堑壕,他摘片草叶吹起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马儿竟然紧随旋律踏起了舞步!

        他伸直胳膊摸着马的脑门上的梅鹿白点时,它没有像以前那样见着生人就撕咬,反而亲热地舔起他的手来。这时,他的眼睛不知为啥竟然湿润起来。

        兽医感叹道:“看来,你完全可以挂牌执业了——”

        驯马师也自我解嘲说:“我也面临倪总的竞争,快要下岗了。”

        刘老伯闻言放声大笑起来。

        王斌春节到这里来,一来是为了陪伴“红运当头”,二来是想向刘老伯学几门“绝招”。

        出门前,他特意带上了“紫铜香囊”,想试试“紫铜香囊”能不能对“红运当头”发挥魔力。

        第一天,他就学到了两招:用草叶片吹奏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给马儿一颗巧克力博马儿的欢心。

        看着“红运当头”津津有味地嚼着巧克力块的滑稽模样,王斌的内心十分感慨:草原的马儿到这里才几天,就恋上了巧克力。白云朵到美国这么多天,不知变成了什么样子?

        自从“八骏坞”落成,蔚蓝蓝一次也没来过,听说王斌在那里,年初四就赶来了,说是要来看看那匹会跳舞的“红运当头”。

        王斌熟知蔚蓝蓝的为人之道,他隐隐猜测得到,她是来“游说”的。为的是让他支持召开董事会,支持她正式出任“双狗药业”董事长。

        蔚蓝蓝显然经过了精心打扮才来的。她穿的是一身巴黎一流时装师设计的套裙,衣襟上还妆饰了一枚烨烨生辉的钻石夹,样式简约,却显出一种华贵的光彩。敞开的外套里,低胸内衣里雪白的玉峰玉峰半露,微微凸出。发型是新做的,乌黑发亮的头发发端向内曲卷,美极了。

        王斌虽然早已清楚记得她的美貌,现在,却再次被她的美貌吸引住了。

        傍晚时分,蔚蓝蓝的车来到“八骏邨”,刘老伯正与他的助手们遛马归来。天边泛着一片红霞,草地上一群骏马从红霞里奔腾过来,壮观的场面把蔚蓝蓝看呆了。

        王斌从河滩地上摘取一片叶子,吹响了进行曲的节奏,一匹浑身红得像一团火的骏马在草地上踏着舞步,翩翩而来。

        蔚蓝蓝惊喜得弯起腰双手捂着嘴尖叫起来:“天啊,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

        王斌骄傲地说:“这就是我对你说过的‘红运当头’,怎么?没骗你吧?”一只手忘情地搭到她浑圆的美臀上。

        蔚蓝蓝瞅瞅王斌,将他的臂膀从后面环搂上来,双手握着他的手掌,把它放置在她的小腹上。

        王斌把另一只手向跳舞的骏马伸过手去,马儿亲热地舔着他的手心。

        他转头对她说:“它在向我讨要巧克力呢。”

        他丢掉手上的草叶,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交给蔚蓝蓝:“你给它——”

        蔚蓝蓝往他的身后一躲,说:“我不敢。”

        “有我在,不怕——”

        王斌说着牵过缰绳,抚摸着它额头上的“梅鹿白点”安慰着它。

        蔚蓝蓝小心翼翼地将巧克力递了过去。跳舞的马生怕咬着她的手似地,微微张开厚厚的双唇接过了巧克力,又宽又厚的长舌头还亲热地舔了舔她的手。

        蔚蓝蓝吓得尖叫起来,扑到王斌的怀里。

        王斌的胸口上明显感觉到她那双玉峰富有弹性的挤压,低头看去,看到笋似的尖尖赫然从她的衣服下凸起。

        他的裤裆撑起了小帐篷。

        连忙侧开身去,说:“把你的手背给它试试?”

        蔚蓝蓝还有些害怕,王斌拿起她的手,将她白玉般润白手背举到“红运当头”的嘴边。

        马儿在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马嘴边的毛扎在她细嫩的皮肤上有些疼,她触电似地将手缩了回来,无意间碰着了王斌裤裆撑起的“小帐篷”,她的脸顿时一片绯红。

        为了打破窘况,王斌说:“离天黑还早呢,愿意骑到马背上去让它驮着你一起跳舞吗?”

        “马要是跑起来怎么办?”

        王斌摸摸藏在夹克衫内袋里的“紫金香囊”。

        他说:“我给你牵着,不会的……”

        “可我穿着裙子,不方便……”

        王斌说:“听说你要来,我在英国的购物网站给你挑了一套马术女骑手的服装,刚刚才快递送到,不知你穿着合不合适?不试试?”

        蔚蓝蓝感激地望着他:“真的?快拿给我看看!”

        “在车上,拿下来进屋里试试吧!”

        蔚蓝蓝仰起头,在他的脸上闪吻了一下。

        女骑手的服装包括黑色的头盔、靴子,燕尾服,白色的衬衣、马裤和围巾。

        蔚蓝蓝一见就恨不得马上穿到身上,看看自己像不像包装盒上那个气质高贵的女骑手,抱起衣服就向王斌住的小屋走去。

        看到他还原地站着不动,她说:“你不进来帮我参考参考?”

        王斌还在犹豫,她一把拉住他的手,将她拽进了屋里。

        她进屋脱掉外套、长裙和袜裤,双手举过头褪去紧身的低胸内衣,袒出雪白的胸脯,她的玉峰像苹果般大小,坚挺而自然……

        看到王斌正以欣赏的眼光在看着她,她故意把胸罩放到胸前比试着,问:“戴上胸罩吗?”

        “还是戴上好。不戴的话骑在马上一甩一甩的,波涛汹涌,会把我们这里的男人看得流鼻血的。”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流鼻血?”

        她有意走到他的面前站着,任由两只玉峰在他面前晃悠。他们贴得那么近,他已经能够闻到她肌肤散发的芳香,身上感到燥热难捱,裤裆下坚硬难耐。

        他抑制不住冲动,伸出双手将她拉过来,疯狂地吻着她的双唇。她发出一声轻轻的**,舌头伸到了他的口里,火苗一样乱窜……

        门外传来马嘶声声。

        她咬了一下王斌的耳坠,暖暖的口气喷在他的耳朵上,一直痒到他的心窝里。

        她从带来的行李袋里找出胸罩戴上,穿上一身马术女骑手的着装,看着镜子里那个神采飞扬的“贵族女骑手”,拉起他的手,昂首走了出去。

        走到“红运当头”的旁边,王斌双手叉着她的腰肢,用力一举就把她举到了马鞍上。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把一片草叶含在嘴里,吹奏起进行曲,马儿便随着曲子的节奏小步跳跃起来。

        看着天边绚丽的晚霞,身下碧绿的草地和给她牵着马的“王子”,随着马儿的舞步陶醉地摇晃着的身子,蔚蓝蓝觉得就像身在童话故事里一样。

        她问:“你吹的是什么曲子?”

        “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

        “《婚礼进行曲》?《婚礼进行曲》不是这样的吗:噔,噔噔、噔——”她哼着时下婚礼上常演奏的节奏。

        “哦,你那是瓦格纳的,现在婚礼上常用的——”

        因为顾着说话,停止了吹奏,马儿停止了舞步。

        王斌对着蔚蓝蓝耸耸肩,把叶片放到唇边吹奏起来,“红运当头”再次翩翩起舞……

        蔚蓝蓝还是第一次骑马,心情有些紧张,她的手指紧扣着马鞍,身体随着马儿的舞蹈一起一伏。

        听着王斌吹奏的曲子,看着他魁梧的背影,她闭着眼睛默默地为自己祝福。

        到如今为止,她真心爱过三个男人。第一个是“青梅竹马”长大的范汉,可是他已经娶了另一位女人。第二和第三个就是倪七月和王斌了,至今她仍然没能确定自己爱谁比谁多一些,可是,只要王斌向她求婚,她就答应成为他的新娘。

        可是她也知道,这草叶吹奏的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只属于王斌跟和那个名字叫白云朵的女孩。她和不知名男孩未来的婚礼,也许只能演奏那首市民们耳熟能详的瓦格纳《婚礼进行曲》:“噔,噔噔、噔——”

        那个“不知名的男孩”也许就是善基金总裁倪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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