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生自有人生道 志同自然成至交
星期六下午四点半，中科大量子科技实验中心量子传输实验室里，常学习正在加班做实验，最后的数据已经快处理完。
突然实验中心门卫值班室来电：“常工，有人找你，在值班室里，见不见？”
“什么人？”
“天津来的一个小青年。”
“哦！我在做实验，下了班马上就去你那边。”
常学习性格孤僻，一向只有不大的朋友圈，很少有人找他，找他也不会到上班地点，因为他一到上班地点就抽不出时间和别人见面。上班时间找他，他也不喜欢，说不了让你等多长时间，可能会比下班时间更晚。
“沙上坐着吧，小伙子！要等他可难，常学习做实验心太专，一定要把实验做完才会下班。”值班员看着何盼盼那张熟悉的脸，似曾在那里相见。
“休息日，他也来上班？”
“他们这些人随便，上班不上班也没人管。但他们不仅工作日不休息，休息日上班也是家常便饭。你别说，这些人都不简单。尤其是这个常主任，据说他的研究成果世界领先，年纪轻轻就晋升为研究员，他能够把一张纸从一个房间隔空隔墙传递到另一个房间。”
“真的？”
“好多人都见了，可不是魔术，更不是欺骗！不过，他也太忙了，工作起来会把见你的事忘到一边。”
“谢谢！不坐了，我就等在外面，要不然他出来我看不见。”何盼盼一边说，一边走出值班室，站在门前。他想：“这个常总研究出的成果这么高精尖，不愧当老总当主任又是研究员，也不知人家有时间接见咱没时间？如果接见咱，咱必须不耽误人家时间。”
何盼盼没想到今天他三转两转竟然来到了他仰慕的名校中国科技大学实验中心里边。何盼盼早就崇尚科研，尊敬科研人员。而他要见的竟是一个科研人员，一个闻名世界的研究员，并且还是一个科研人员的官，他当然不敢怠慢。
何盼盼身背背包，个头一米八三，浓眉、大眼，高鼻、脸呈方圆，一个标准的男子汉。活脱就是当年的何灿。
何盼盼想：“爸爸在报道里描述的叔叔和阿姨长得身材高大，当年的常学习活泼可爱，而今的常主任也一定长相不凡。”
何盼盼站在门前，隔一会儿向院里看一眼，一扫眼见一个瘦小的矮个子中年快步来到大门前，他也没有仔细看，又低头在手机上看着网友们聊天，遇到话题他也会插上一言。
“是你来找我的吗？”
何盼盼睁眼一看，瘦矮个子的中年正站在自己跟前。
“是，是……你？……”何盼盼有些慌乱。
“我是常学习，你……以前中央电视台经常见……”
“那是我爸爸何灿，我叫何盼盼。”
“噢！太像了。来找我请到家里谈。”
“就在这里谈谈，到你家里添麻烦。”
“几年前在老家送走老父亲，去年在这里又把老母亲的丧事办完。我又没娶老婆，现在是光棍一杆，不会麻烦。你一路跑这么远，在这里说话也不方便。”
既然……，何盼盼客随主便。
何盼盼是在昨天周末晚说服奶奶，今天一大早就乘高铁到了内乡县，寻找父亲早年采访报道过的地点，一直找到了常学习的家里边。
镇子还是那个镇子，常学习家的那个小院还是那个小院，只不过旧了一点，院门落锁，锈渍斑斑，物是人非，人早已搬迁。经过打探，常学习的老父亲常培养已经过世，唯一的老母亲覃教育跟随儿子到合肥安度晚年，邻居们已经数年没见过她的面。
何盼盼快马加鞭，迅返回内乡县，草草吃了午饭，坐上高铁就往合肥赶。几经辗转，才找到了常学习的工作地点。本想着双休日不上班，到单位问出他家住的地点，没想到今天他还来加班。只要能见上他的面，就是站在外面等一天何盼盼也心甘情愿。
何盼盼自幼年兴趣广泛，接受教育比较前，德智体全面展，一是爷奶有空闲，身教言传，上学前他认字已经过两千，报纸新闻都能看，刚上小学就看三国演义、水浒传，几乎所有名著都爱看，对武侠小说他还尤其迷恋。球类爱玩，琴棋书画也都能沾上点边，只是不冒尖。出类拔尖的还是在游泳方面，他爷爷曾当过游泳教练，他自幼就得到训练，夏季期间，他常常和爷爷一起去游泳馆。爷爷过世后，他还和伙伴们一起趁着夜晚没人管，多次一起下到海河里玩，但他对奶奶特意隐瞒。
何盼盼喜欢上科技明是在初中时，当时市场上有一种新明出来的镜子，不用红外仪器，戴上它就能够在黑夜里看到东西，他买了一只，有时在水里扎猛时潜到水底也能看到东西，他十分欢喜，常常带在身上需要时使。有一天他又在电视上看到一件新明的东西叫百变防水衣，很合他的意。百变防水衣薄得似张纸，结实得针都扎不进去，伸缩却很容易，缩小后与巴掌相似，拉伸可把人的头和手足都装进去，唯独露出眼、耳和口鼻，不影响视物、听音、吃饭和呼吸，重量说有半两也是多估计。这东西是法国人明的高科技，获得过多国包括中国明专利。那天的电视上介绍了这东西，就是没上市，何盼盼想买干着急。半年后他才买到这东西，一试，还真好使，冬季不脱棉衣也能穿上去，下到水里衣服也不会湿，如今这东西市场上已经普及。何盼盼感受到科技明带来的神奇，从此他对科技明产生了浓厚兴趣。
后来他开始自行设计自己动手做东西，而且越来越有兴趣。他屋里摆满了各种材料、零件和设计组装的新玩意儿。奶奶对他也非常支持。
去年他做出一架光能无人航模机，不用油，不用电，单靠光能就可以整天在天上飞。后来到北京参加全国青少年航模表演，被评为创新科技少年，获得一等奖证书和奖励。专家组评委、学校领导、老师和同学们对他都夸赞不已，得到认可和鼓励的他更加积极，想出和制作了更多新玩意，成为一个科技迷。
他想出和制成的东西都新颖、实用有创意，是国内甚至是世界上的唯一。例如他已经研制出一种防溺水智能保护器，看上去只是线一样粗细的绳子绕成的圈子，下水的人能像穿背心一样穿上身体，游泳时没有阻力，一旦生溺水危险，智能保护器会立即开启，绳子立刻充满气变成胳膊粗细，漂浮力足以把溺水人头部托起，初学游泳的人使用安全，方便至极，他已经申请了实用新型明专利并获批。
何盼盼最近正在研制一个循环呼吸器，利用循环呼吸器把人呼出的二氧化碳转化成固态碳和氧气，氧气可循环使用，碳被留在呼吸器里，定期清理。本来碳和氧气变成二氧化碳反应很容易，通常条件不可逆，但他找到了反应的可逆条件解决了难题。今天他为了寻找父亲，放下试验，来到科技大学这个明创造的摇篮园地，无意找到的竟是一名科学研究大师，他激动不已。
常学习平时很少走出实验室，到门口迎接来访者还是第一次。勤奋加努力使他取得了巨大成绩。
他和他的同事们已经把量子通讯研究到了极致，量子纠缠数可以根据需要不受限制，通讯距离也不成问题，任何人通话都能够绝对保密，不会被窃取。
常学习又单独立项研究量子化物质传输，也已经突破难题，正如门卫所讲，能把一张写满字的纸从一个房间传送到另一房间里，纸和字都不会有任何损失。只不过传输的重量和距离还有待进一步向上提。
常学习还有一项研究属于军事秘密，与他十多岁时在伏牛山中现的尸体有关系，目前的研究进展比较顺利。
常学习心里有些得意，听到电话里有人来找，又是个小青年没报名字，他有点奇，决定亲自到门口看看为了什么事。
当他走到门口时，只见一个高个子小青年正在低头看手机，那身影，那姿势他有点熟悉，估计就是他在找自己，随即问了一句。哪知道却是从前电视节目主播人何灿的儿子。
常学习小时候曾见过何灿两次，后来见到在电视台见到他也认识，后来知道他神秘消失，如今已经多年，结果如何，他还真的一无所知。若不是今天见到何灿的儿子，常学习还和大多数人一样，几乎忘记这件至今未破的案子。
看到何盼盼勾起了常学习的许多回忆，他也想了解一下当年3.11案件如今的信息，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请何盼盼去他家里。
常学习家住在天鹅湖畔一小区，四室两厅一百八十平米的大房子，装修简单，也没有多少电器家具，大客厅里除了大沙、大茶几、空调、电视，还有一个摇摆椅，是常学习特意给他母亲买的，其他几乎没放别的东西。
常学习把何盼盼让到沙里，又要去倒水。
“常总，你让我多不好意思……”
“别叫我常总，叫我大哥就可以，当年我可是问你爸爸叫过叔叔的！”
“是，常大哥，我只想问你一件事就回去，你事情多，不能耽误你。”
“盼盼兄弟，什么耽误不耽误的，明天又是星期日，等会儿再问也不迟，现在你先休息，今晚就住这里。”常学习倒了一杯水，就进了厨房里。
须臾，一人一小碗泡好的快餐面，两人一大盘煮熟的冻水饺就端上茶几，常学习又从茶几下拿出俩个小凳子，招呼何盼盼：“来，晚上简单，咱俩边谈边吃！”
“常大哥，我想再问问你小时候曾经经历过的事，你还能不能记起。”
“当然能记得起，我也看过你爸给我家寄来的报纸，何叔叔写的全是事实。再就是我初中我毕业时，在山上一个洞里见到两具尸体……。还有，我妈去年病重去世前告诉我一件事，那是我出生前爸妈的经历……。他们怕是迷信，对谁都没提，对我也保密。”常学习一口气详详细细说了三件事，这才现他们二人都忘记了动筷子，急忙招呼继续吃。
何盼盼边吃边说：“前几日，我翻到我爸爸出事前一天留下的笔迹，他拿3.11案件与你的经历相比，怀疑两者有类似，准备来找你再问清底细，哪知道接着他也出了事。”
“3.11案件刚生时我就怀疑是这些人干的，想去跟公安局说，又没有证据。我又想，他们会不会像对我一样，过几天放人回去。我爸妈也是这样想的。可是过了好久也没有消息，我才想是坏了事。后来这事儿再没报道，没了消息。”
“唉，我奶奶一边安慰照顾我，一边苦熬着过日子，愁得没法提，她一直寄望于公安局，现在她已经没了精力，对寻找我父亲希望几乎全失，我要把这副担子挑起，让她的希望之光重新燃起。我唯一的线索就是先来找你。”
“盼盼兄弟，我想希望总是有的，只是目前案犯能够隐藏身体，让我们无法查知。案犯能够隐身藏体，科技水平一定不低，抓人的目的一定不是杀死，否则就是傻子。也不是做人质，抓人质一定会提出条件让我们去满足。我们正在努力，不久之后，一定会找到他们藏身的地址，让他们暴露无遗。”
“伏牛山里会不会是案犯们的藏身地址？”
“我们已经在伏牛山中见到过隐身人踪迹，也现了疑似外星人尸体，总计和尸体只能说明他们去过那里，不能说明就是藏身地。我们也正在研究外星人身体上的秘密。不过隐身人和外星人是不是一回事儿，3.11案件是不是外星人干的？都还要进一步落实。”
“是！我相信坚持，相信科技，坚持用科技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你对科技也感兴趣？”
“是，我对科技喜爱至极，很想到这个学校来学习，但听说被学校录取很不容易。”
“是不容易，录取时除了看高考成绩，还要组织面试，面试时主要考察你的创新意识，只要你的想法新奇，有创新意识，就能够通过面试。当然了，如果你是有明创造的高中毕业生，却能够不论考试成绩就破格录取。”
“我倒是明了几样东西……”
何盼盼把自己的几样小明说给常学习，最后说：“不知可以不可以免试。”
常学习听后连声说：“好极！好极！有证书，有专利，小小年纪你了不起，完全可以免试！毕业后只要你愿意，一定能到科技大学里学习。”
常学习又说：“评价一个人能力，知识不是唯一。有的人知识不多，没有学历，可就是也能明创造，同样做出大成绩，主要是他们善于观察，勤动脑子。”
何盼盼说：“我听人说，你明的东西能把物质想传递信息一样传递出去，在全世界屈一指。”
“这件事倒是真的，那叫做量子实物传输，是新开展的一个课题，目前传递的重量、传输的距离等各项指标已经提前达到了设计预期，我相信以后还能够传递更大的重量、传输更远的距离。”
“听起来真是神奇，那究竟是根据什么原理？”
“简单的原理就是把物质在始地量子化地毁灭，然后传递出去，并同时在目的地量子化地生成和建立。许许多多以前我们认为的不可能，现在不都已经成事实？”
“我明的只不过是小玩意，你的明那才叫牛气！。”
“我在你的年纪，还只会学习，应该说你比我牛气！”
“你在我这年纪理论基础比我扎实，要搞明比我容易，只是当时对明没注意。我现在才知道，要搞高精尖的科技，理论知识少，水平低还是不可以。”
“那也是。”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忘记休息，碗都忘记洗，直谈到午夜过后一点四十。何盼盼才忽然想起常学习要休息，明日自己还要回天津去。急忙说：“常大哥，耽误你休息，我明日也要回去到校学习。过些日子我一定再前来请教你。”
“没关系，盼盼兄弟，要不是你要到校去学习，就多住些日子，在这里吃住都没问题。今日你我第一次相见，以后就是兄弟，互相留个电话地址，以便随时联系，咱们后会有期，。天已不早，快到里屋去休息，明日早上我送你。”
“常大哥，我的一身脏兮兮，睡在沙就可以，睡里屋反而不踏实。”
见何盼盼执意不进里屋，常学习拿来了枕头、褥子、被子……
次日，何盼盼如期回到了家里，他向奶奶述说了如何找到常学习，常学习如何讲仁义，两个人又结为兄弟，说自己不考试就能够去中科大学习，奶奶听了高兴至极。
何盼盼又说：“据常大哥分析，爸爸有可能是被外星人抓去，外星人也是智慧生命，抓去的目的不可能是为了杀死，肯定还有别的用意。现在科学家正在设法破解他们隐身的秘密，设法找到他们的踪迹或住址，不久之后，爸爸还会回到家里。”
听了科学家的分析和正在进行的努力，奶奶心里的希望之光又重新亮起。
一场科技明赛要在郑州市举办。何盼盼又被学校举荐。
傍晚，李荣远又站在院子外门前，望着河对岸。眼看着孙子走到近前。
“奶奶，郑州有个科技明赛，我又被学校推荐。”
“什么时间？”
“四月十三。”
“去多长时间？”
“具体要看比赛进展，可能需要两三天。”
“到时候可要注意安全！一日三餐一定要吃好饭，”
“放心吧，奶奶！吃和住都有人管，非常安全。”
“好！好！好！孙子真能干！”
夕阳西下，老太太露出了欣慰的笑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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