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御地炼神，原道终临
宇宙是怎样的概念，无限是什么样意义。广阔又是什么，世界有怎样本质。
假使人沉睡墓里，不老不死。在虚空永寂着等待，时间会延长缩短，外部世界仿若脱离还是……
死亡。
黑暗足够压迫，越足够让人体会死亡的样子。越是在沉落水平面的河水里，挣扎出与生相反的不定式。
一片落叶，当从枝头凋落的时候虽艰辛而踌躇满志。如若送它进入宇宙，它也坚信会在陌生的土壤生根芽，破土穿天。我们称这为生命，热烈磅礴的生命。
然不曾有人懂得树，也没有人读过落叶的心声。只是依凭树和叶，人也定义着理所当然的人生罢了。倘若叶会开口，说着：太短了，太短了，我的人生太短了，我不要到远的地方去，是风捎着我不得不去――那样反而不美。
一切。人生命中所历经着一切，万象众生，诸般向往，脱往生。一切终归于时间，平复于时间，慰藉于时间，印刻于时间。
终了于时间。
生命，一个不断变化的谜题，一种不曾有过的答案。一种为世界的和谐与美感动着，剧烈的情感；一种为世界的阴翳恐怖煎熬着，却不能放弃的希望。
洪龙龙平摊的掌心里，一块尖锐有棱角的花岗岩。他旋转手掌，让石头的边角划销自己的掌纹，岩石质感尖利而不刺痛。他把石头放在手背上，顺着食指和中指间扣住骨骼滑落。石头在旋转，停留指节上。
依次把手心倒上来。这次石块沿着指腹滚落。他弯曲手指，勾住。
夕阳落在荒漠上，拉开他的影子老长老长。这是个黑天白夜交界的时候，让人不由怀念起老旧时光。
儿时他就在这片沙滩上，朝起而歌。这时在那里不由便想：终于我还是老了。
老到回忆都这么拖沓漫长。
四散手心温热着流沙，滑落尘埃若流光飞雨。
再次手掌紧紧握住，捏尖石为碎末。洪龙龙手心沙尘飞散，他微笑，大笑，狂笑。
“我真是愚蠢。”他从沙海中站起，屈膝，沉腰，整个人与沙漠合为一体。
骑御式。
……
“洪龙龙去哪了？”李闯喝道。
“找不到。”谢渊回答：“已经调用了觉醒感知系的究极人类，仍无法在这颗星球上定位他的踪迹。”
“他不大不小也是张底牌啊！他不在，让我们拿白皇怎么办？”李闯麻爪。
“祖华能找到他吗？”
“找到个屁！莫名其妙就是从他那儿跑的，亏老头子号称星球最强者，连那小子啥时候溜走的都不知道……”
“我隐约听到有人夸我帅。”祖华猛钻到李闯身后。
“让我们揍这臭不要脸的一顿吧。”李闯兴致勃勃。
“少扯淡。”祖华道：“上去吧。”
李闯抓住谢渊，与祖华同时踏击地面引一场旷日持久的地震。他们的身体在大气中摩擦生热，最终灼灼燃烧。数十秒钟他们穿越从地面上太空遥远的距离后，径直登临欧亚区宇宙城，元古纪。
天马，司风，俩名四御现出本相，身旁分别静立黑白甲的皇级泰坦。司风化作一只五十米长的黑色盘蛇，而天马则是一只白色的有翼独角兽。四名敌文明强者居高临下俯视着踏上宇宙城的俩名究极人类，仿佛依靠身高的优势给予他们巨大的压迫——然而他们失败了。祖华与李闯李闯泰然自若地向前跨进，而四名高大的异生物却下意识后退半步。
真空隔离场展开后，李闯开始说话。
“亚欧区和美洲区，出动多少星位强者。”
“托尼在吗？”祖华补充问。
“该在的都在，齐了。”天马声道：“至于托尼史塔克——尊贵的人类强者，他去黄赤交角研究宏星体去了。”
“真不是个好彩头，所以说科学家有时真不让人喜欢。托尼也是，还有阿斯兰。”祖华似在凝思。
“我相信。”李闯转身面向蓝色星球：“这场战争，又会持续好多年。”
“暗星主……”
……
这是一片象征着“无”的领土，暗星主出现在这里，在荒凉的石壁和沙漠间。
巍峨耸立一座座等身石像。石像不知用什么材质雕刻，仿佛始终直面岁月洗涤，而未曾被面目更改。
这里有无数的石像，充斥着无数种肃穆的，生的感觉。石像既是生者的描述，又像岁月凝固的本身。
沉重压抑的氛围逼使暗星主向后飘移。他退缩了。
“我在害怕什么？”他为自己的退缩愤怒了，疑问了：“不过是一堆死去的东西！”
然而当他再度试图前行，却依然被放大的恐惧逼退。
“好，好！”暗星主怒喝：“我也不需要这些鬼东西！我有终极武库就足够了！”
他匆匆离去。这静默的土地上，威严耸立的雕像依然沉默不语。
……
宇宙，星石。
真空环境中，一枚小行星异常爆，化作飞散的碎石流。沐浴在光辉中一个人影缓慢舒展身体，那一刻他巍峨的身躯仿佛成为整个宇宙的中心。
恢宏的宇宙舰中，所有被流放的人类在嘶声高吼。
“终于——而今我们要回归故土！”
破入原道级原来是这种感觉么？至强危成武攥起手掌，流光向掌心里塌缩，全身充斥无穷无尽的力量，仿佛伴随着这力量他能轻易粉碎行星，甚至拖动恒星迁移，改变恒星系的原始轨道。但同时他又觉得空虚，似乎空空掌握庞大的力量却始终混不着力或许是在宇宙中的缘故。他想。
当然，作为正式登6宇宙的生命，他的战斗已不能在行星上生。
确如他所料，活跃在宇宙间的元素能量被固定在人体内二十四原生点上，形成一个完美循环的自洽体系。在这个体系中他能轻易调动所有元素能量，挥堪比新星爆的破坏力。
缺点在能量消耗。
能耗太严重了。晋升原道级后内部体系构成，却也失去了从外部获取元素能量的渠道。
还有身体。
这身体，相对于一般究极人类来说已经展到极致，但要驱动原道级的力量，强度仍远远不够。
他的目光游弋，指向太阳系。
当然，我只要赢一场。赢一场就够了。
暗星主，我回来了。
那巍峨的身躯携带火光跨越宇宙，径直向本位星逼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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