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合众国

我用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来理解世界的本质，想象它是黑的还是白的，是冰的还是热的，是硬的还是软的，是方的还是圆的。世界究竟是什么？它是在我的眼中展示出来的存在，还是一个幻想？它是梦境还是理想之邦，存在着，还是被证明的？

        我们存在的空间由纵横俩个维度构成，以质感而论，纵维不可破坏，但可弯转，横维可以折断。理解了空间的结构，那些破坏力十级的生命能击碎横维，使空间取消半个维度从而打开通往尸魂界的入口；依靠十一级的破坏力可以弯曲纵维，往上抬半个维度创造小位面。

        也就是说，尸魂界存在于一维世界与二维世界的交界。亦即一切逝者去往之乡。

        传说一切生命意志归于一维世界，一维世界又称原始维或终点维。众生意志归元，汇成神海。

        而暗时空，凌驾于二维世界和诸般小位面之上的暗时空，是一个我熟悉却又无法理解的空间结构。除了纵横俩个维度，它似乎又多了点什么。这特殊的结构使它包容一切小位面又契合一切现世空间。

        二维世界，一维世界，尸魂界，小位面，暗时空。这五大空间在本位星交叠，使星球空间结构混乱不堪。为了维持本位星二维世界的稳定，暗星主创造了一系列域。每一域实质上是一个微型小位面，也是支撑纵横二维的空间支柱。坐镇域中的巅峰皇族身披守望者装甲在守护城市中瞭望，作为原始神负责监管和维护这些支柱，他们轻易不会离开。

        除了那次。

        暗星主狂。所有巅峰皇族围剿究极人类，离开本位星降临宇宙。他们监守的诸域失去控制，那些支柱纷纷坍塌，小位面向二维世界扩展引大灾变。

        灾变中本位星丧生一半人口，死去的灵魂沦入尸魂界，或流落于现世。

        我翻阅四居幻带来的秘晶，饶有兴致地点点头。

        这段历史没什么味道，但也颇有几分意思。我以前不知道暗时空是暗星主捣鼓出来的什么鬼，现在倒是清楚了。

        “灯坏了，五斗橱里面全是苔藓。”四居幻抱怨。

        “不好意思。”我放下秘晶：“我倒是听说喰种喜欢这种环境。不管怎么说，在尸帝重生之前还是辛苦你呆在这儿吧。”

        “我能有什么办法？一切听您吩咐。”四居幻耸肩。

        四居幻给我最重要的信息，有关于喰种的先祖尸帝。

        夜光神，作为最初的原始神曾经为尸帝开辟的小位面搭建时空虹桥，连接一个叫做主位面的巨大空间。在暗纪元之前，尸帝将那方时空虹桥暴露给暗星主，从而被他篡夺了主位面，改造成控制本位星的主神空间。

        暗星主以主位面为根基创造了暗时空，逐渐吞噬了诸小位面。随着暗时空的构建，他的力量也愈强大。

        暗星主的能力有三个源头，一是凌驾诸天小位面的暗时空，二是封禁诸原始神的主神空间，三是星球本源。说起来尸帝比较悲催，因为暗星主无法从他身上汲取能力，就试图在暗时空中将他抹杀。然而尸帝的意志极为强大，硬是脱了时间长河将自己封印到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隐藏位面。一直以来，暗星主收服四居氏就是为了找到那个隐藏位面，四居幻也一直兢兢业业地寻找……

        与尸帝交好的夜光神不齿四居幻所为，在古代撒哈拉位面与他大战一场。然而四居幻毕竟不是当初那个小小食尸鬼，作为s+级，传奇武器在手他不惧与原始神交手。他们把撒哈拉打得乱七八糟，夜光神不敌遁走。在那之后四居幻认真考虑了一番，把四居氏全部迁入神城升空，只身留在天都并制定了暗算我的计划。

        我猜想他是要趁机把焰聚星传给四居氏，再让神城远航，逃开世代被暗星主奴役的黑暗命运。我把焰聚星交给他，将他扣留在黑石城堡。他承诺帮我找到封印尸帝意志本源的隐藏位面。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听就觉得尸帝是个能修炼焰聚星的人物。到目前为止，焰聚星的修炼毫无章法可寻，根本没人知道谁能铸造元素熔炉谁不能。除了误打误撞铸成光之熔炉的梁彦祖，还没有任何人能够练成，而那厮修炼进度缓慢到令我羞愧。外界现在将修炼焰聚星的人称为元素武者，一种隐隐越s+的隐藏职业。我希望在暗星主归来之前尽快找到更多的元素武者。

        焰聚星修炼的前三个大阶段已经明了：元素武者——星武士——原道级。近日我正在设法感应世界本源。当我凝聚元素星体，操纵元素能量，就能晋升为星武士。

        我想那一天已经不远。

        一般来说，晋升原道级战力才刚刚匹敌亚神阶。可惜亚神阶架不住老子会神武。

        罗蒙爷爷不见了，泰坦神被送去孢子。梁彦祖前来告诉我，孢子已经升空。

        他告诉我修炼焰聚星的顾虑。我点点头，召集所有人来到黑石城堡。

        “你的手……”保罗震惊。

        “恢复了。”我耸肩。

        “怎么恢复的？”

        “打一架就好了。”

        四居幻在旁边悻悻地看着。

        “赤帝和白皇还没醒来？”我看向宫阙。

        “没人能理解神桥封印，也就没人能使他们清醒。”

        我试试用独立剑轰开。

        “把沧云灭叫来带路。”我说：“我要攻打封神位面。”

        “不可！”宫阙大惊：“灰石城与暗文明之间目前只是僵持，倘若触动封神位面，暗文明必然疯狂反扑。那些效忠暗星主的巅峰皇族到来，以皇武军团的战力决然挡不住！”

        “打个仗你磨磨唧唧的。”我打哈欠：“让大师兄和四居幻镇守灰石城，警告内庭那些皇族别给我整幺蛾子。”

        我伸手，暴龙虚影浮现。纵维弯折。

        我跃上高天，手扯着纵维拉出巨大的弧。灰石城上方天空隐没，陷入一片混沌。

        我编织那些弧线，宏大的精神力在这方天地间具现，重新创造了天空，大地和海洋。我封闭了空间的一切开口，灰石城就从现世中隐没了。

        “怎么回事？”内庭中，宫小北冲出主楼，震惊地看着外界。太阳像一副抽象的涂鸦画，云层七扭八歪，远方像重叠的镜面，看见城市的倒影：那是世界的边界。

        “原始神将灰石城封进了小位面。”尉迟涯注视着远方：“竟然扯动如此巨大的纵维……”

        “谁在做这种事？他究竟要做什么？”宫小北惊怖：“这可是暗星主的城市啊！”

        “从今天起，不是了。”尉迟涯长出一口气：“大概我们小看了一个人。”

        暗纪23年秋，洪龙龙将灰石城扯出现世，建立小位面合众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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