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老骥

王尨走了有几日了，村中的男人也大都离去了，本就没多少人的村子，更是显得萧条，王珊看着空荡荡的家里，心里不是滋味，想起往日阿爹在的时候，还能带自己出去骑马，现在阿爹走了，不如，自己骑马出去转转？王珊也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赶忙跑回自己屋子，把马鞍拿了出来，那匹白色的老马看她如此做，哪还能不明白她想干什么，于是极不配合王珊，老马不停的抖动着身子，要不就稀溜溜暴跳，就是不让王珊把马鞍放在自己背上，王珊有些急了，从地上那起马鞭啪的一声抽在老马身上，老马也不抖了，也不叫了，就这么委屈的看着王珊，王珊打它也是一时心急了，打完以后就后悔了，赶忙抚摸着老马被打的地方，嘴里不停的道着歉，老马回头有望望她，转身用头在王珊身上蹭，王珊被它蹭的痒了，咯咯直乐。“好了好了，我们出去转转好不好？”老马无奈的点点头，王珊大喜，把马鞍给白马披挂上，自己踩着马镫一翻身就稳稳的坐在马背上。

        她与白马一路向北，也没个目的，就这么闲逛着，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没有牛，没有羊，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只有风吹着牧草沙沙作响的声音。走的累了，王珊就下马坐在地上，白马就在一旁散步。

        直到她们走到了一条小河旁，这条河叫饮马涧，是村子里主要水源，不过这里是上游，很少有人来，所以王珊也没多少防备。王珊收到河边，解下水囊，开始打水，白马在一旁喝着水。水打满后，王珊又脱去外衣和小鹿皮靴，赤着脚只穿了短裤和内子在水里嬉戏，白马也不去看她，转头离开了，往远方的山包走去，直到消失在王珊的视野之外，“嘻嘻，你还不好意思哩。”王珊看着白马离去的背影打趣道。

        王珊没有注意，从饮马涧的下游，来了一个人，赶着八九只羊，往她这边走来了。过了一会，羊群被那人赶到一旁去吃草，他自己则拿出水囊往王珊这边走，突然，他呆住了，因为他看见不远处的河里有一个女孩在戏水，如玉般的皮肤刺得眼睛生疼，健康紧致的身材多一分胖，少一分则瘦，乌黑的秀发打湿了之后紧贴在玉背上，水顺着玉背留到了少女丰满的翘臀上，被河水带走的不仅是凡间的尘垢，还有他的目光，他不自觉得吞了吞口水，眼神中泛出绿光，恨不能把少女生吞活剥了，他一步步走进，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王珊正在清洗，突然就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就像是捕食的野兽一样，王珊惊的赶忙回头，只见一个男人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的身子，眼中泛起的光，就像饿急了的野兽一样，王珊赶忙双手护住自己的私处，蹲在水里，妄图遮挡一些。那男人王珊认识，正是村中的人，叫癞三，王珊听阿爹说起过他，阿爹说他是个孬种，多年前为了活命，不想上战场，就用石头生生砸断了自己一条腿，现在伤好了，只是走路有点跛，草原上的子民，生来就崇拜强者，鄙视弱者，所以癞三快四十了，还没讨着老婆，村里人知道他，故也没哪个女人愿意跟他。

        王珊见他一步步走近，有些急了，可附近廖无人烟，哪有人过来救她，阿爹送她的匕首，被她放在河岸边的衣服里，拿也拿不到，癞三好像认不出她了，眼睛里只有欲望，哪还会在乎她是谁的女儿，王珊急了，开始大声呼救。

        就在癞三一只脚已经踏入水中，的时候，“哒哒哒”从远处跑来一匹白马，癞三听着身后有异响，回头查看，却只见一只偌大的马蹄奔着自己而来，砰的一声，癞三飞起跌入河中，白马还不肯放过他，见他颤颤巍巍又站起来了，直冲上去，一头又把他顶了个狗吃屎。“回来！”王珊喝了一声，白马方才罢休，王珊把癞三从水里拖了出来，穿好衣服，见癞三清醒，她拿起匕首架在癞三脖颈子上“再有下次，我就把你那话儿切下来，剁碎了拌在草料里喂马！”癞三也不知是吓得，还是疼的直打哆嗦，忙不迭的点头。王珊上了马，回头冷冷的瞪了癞三一眼，拍了拍白马的脖子“走，回家！”白马一个猛冲，就往家的方向走了，只留下癞三，半天缓不过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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