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骑兵对骑士
斯——
那是沉重的呼吸声。
哈刺哈刺……
那是细索的咀嚼声。
在一地破碎的玻璃茬子中，赤红的战马正矗立在一片破碎中，低头啃食着鲜血淋漓的尸体。
肉眼可见的，那赤红的火焰似的魔力升腾而起，仿佛把木柴扔到火堆里，只要片刻，火焰便会旺盛起来一样。随着补给，赤兔再次供给给吕布磅礴的能量，支持他的行动。
在半透明的不规则玻璃碎片中，泛着破碎的赤红身影。一片色彩斑斓中，只有方天画戟的枪尖上，血液滴下的喧嚣。
还不够。
和那个女人的战斗，吕布过多的消耗了魔力。
虽然有赤兔人马一体提供魔力补正，但是，和失去御主导致的亏损相比只能说是勉强持平。
如果把从者比作一个容器，那么吕布现在的情况就是一边放水一边充水，现在两边流量差不太多。
因此，只要是战斗，那么消耗的就是吕布本源的储备魔力，越是战斗，消耗就越是巨大。这也是之前他为什么会在和saber的战斗中撤退的原因。
战斗这种东西，从来都是一鼓作气的，不光是气势问题，还有习惯问题，一开始遭遇到某一种敌人，肯定是摸不到头脑的，尤其是吕布这种机动力高的吓人的怪物，saber一时间也被打的无力还手。
可是，如果假以时日，两人多次交锋，那么saber越来越习惯于和他的战斗，那么两人的之间胜利的天平就会向saber倾斜，甚至是【倾泻】。毕竟吕布没有御主，也没有能够真名解放的宝具，在战斗中处于绝对不利的地位。
为了补充魔力，吕布不得不袭击这些无辜的民众。
昨天那样大暴乱，让好多的人连上街跟着人流一起拥挤都不敢，他们蜷缩在自己的家里，瑟瑟的祷告着。街道水泄不通的情景只要顺着玻璃看一下就知道，出去也逃不了，还不如在家里呢。
这是这些人的想法，天空的武装直升机也侧面强化了大家的安全感。那隆隆的螺旋桨的回旋声，也加强了民众的安心感。
然而，对于吕布而言，这一切都没有关系。
他只是觉着……饥饿。很饥饿。
作为英灵，作为从者，魔力的匮乏让他感觉到不愉快。
从昨夜到现在，rider吕布前后击毙了十几名呆在家里的人类，汲取他们的生命，补给自己的魔力。可他毕竟不是魔术师，这种粗野的进食行为实在是没有什么效率，如果是换了娴熟的魔术师只怕这十几个人的灵魂足够让吕布凤凰涅槃了。
因此，还不够。
魔力，不够。
需要更多。
吕布这么想着。
赤兔的耳朵动了一下，它听见了声音。
那是轰鸣的机械的声音。
还有轮胎高旋转，碾碎玻璃的破碎声。
而且……越来越近……
是敌人！
赤兔马果断停止了进食，吕布也感受到了危机，双手抄起方天画戟，奋力一甩，刃口黏的血液一下被摔了出去，银色的寒芒放射出来。
越来越近，在高楼之中一台银色的摩托车疾驰着！在这钢铁的骏马之上，身穿蓝色长裙的女性单手仿佛攥住缰绳一样的攥住车把手，向着他突进过来！
来人沙金似的丝飘散，圣青色的瞳孔里满是坚定的意志。
“这次不会让你逃掉的！rider！”
骑士王阿尔托莉亚，无法容忍这种疯狂的破坏行为。
曾经守护英格兰人民的王者，骑乘着钢铁之马，再次出征。
这是卡尔推测的结果。
他在来之前，就已经罗列出来了昨夜吕布侵害的人家名单，并且根据这些人家的住址，推测出了一个大概的位置。
吕布是贪图利益的虎狼，尤其是现在，失去了理性的他，只是依从自己的本能，疯狂的行动罢了，自然没有多余的灵智去思考如何隐藏自己。
根据这个受害人居住的位置推演，就能大概计算出吕布的位置。
必须将他击杀。否则还会有更多的人被他害死。
这是saber的责任。
“唔？！那是什么？！”
当然，saber 的行动并非只有一个人看见，在高空的直升机的检测装置里，出现了saber的影子。
当然，人类的目标太小，一般不会被雷达现，然而，在热能扫描仪上就是另一种景色了。
魔力会以热的形式表现出来，也就是所谓的红外线。卫宫切嗣曾经就用红外扫描仪现了隐藏起来的肯尼斯，英灵也好，人类也好，在【激大量魔力】的时候，会放射出剧烈的红外线。因此直升机的显示器上就出现了两个诡异的情况，在雷达上什么都没有，但是红外扫描仪上却显示有一个炸弹等级的高移动的热能单位！
直升机迅追逐这这个单位追了过去。
随后，看见的景色却让他们瞠目结舌。
那是一个骑着摩托，在高楼大厦之间飞驰骋的蓝衣女性。
她好像也现了直升机吧，她一拧把手，将车再次提高上去！
“快停下！否则将视为敌对行为！”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现在已经不是乖乖循规蹈矩的时候了，驾驶员这么想着，用机载话筒喊道。
当然的，saber没有应对，一个灵活的调转，连人带车一头撞入对面的大楼里！玻璃应声破碎！
“啧！我去继续追踪，你们请示上级，请求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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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的目标不是直升机，而且那些人也是秉公执法，跟自己没有敌对关系，他们追捕自己，是因为他们要保护民众，saber当然不会为难他们。
摩托车的度肯定比不上飞机，但是在城市里就不一样了，摩托车的狭小体型对巷战的适应性远远过直升机。尤其是它们为了抓捕saber还不得不拉低位置。
甩开就好，因为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saber的机车上披着银色的甲胄，那是把她身体的魔力甲胄披在机车上，补强机车强度的做法。她手里提着无影之间，左脚支撑着摩托，仿佛一个英姿飒爽的骑手。在她面前，是吕布那身披狂乱赤霞的姿态。
刚刚补给完魔力的吕布双手提着画戟，也不说话，直接一招点向saber额头，saber微微眯起眸子，抬手一剑架开了他的攻击。
吕布这一击来的凶狠，saber毕竟单手持剑，需要有一只手把着车把，自然没有这么大的力量，被吕布的一击给震推了一些！
然而saber也是反应神，不愧是拥有骑乘B的英灵，一调转摩托，沉重的坐骑随着她的心情而转动，沉重的后轮胎化为了仿佛战锤一样的扫尾！如果只是机车，那么它无法伤害吕布，但是！上面还有saber 的盔甲！这可是不折不扣的魔力产物！被这玩意怼一，可绝对不好受！吕布只能反手架起画戟，在车尾一点，借着力量把自己反弹出去，拉开距离。
saber一个旋转，已经重新落回地面，右手狠狠转了两下油门，只听机车尾部出嘶吼似的轰鸣！这匹钢铁猛兽，仿佛也在向着赤兔挑衅一样，出嘶吼，在它背后，saber英气的一转剑柄，重新把剑攥紧。圣青色的瞳孔里，满是坚定的神色：
这次，一定要送你回英灵殿！
她的双眸诉说着这样的意志。
吕布突击，saber也动了引擎，骑兵和骑士，赤红的马和钢铁的马，这奇怪的组合在大楼间一次又一次的交锋，魔力迸射的火花将一切染上魔力辉煌的颜色。
虽然单手持剑的saber力量不太够，但可惜的是，失去御主的吕布力量也没有强到能碾压saber，两人的战斗在室内掀起一阵有一阵的尘土。吕布大概是感觉到了吧，自己和saber战斗，处于不利地位的是自己，他上一次大战消耗的魔力还没有完全的补给起来，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心里，他一转画戟，虚戳一枪，逼着saber回防，趁机调转马头，撞碎另一边的玻璃，飞逃走了！
saber眉头一皱，转动车把，伴着尖锐的轰鸣声，钢铁猛兽也紧随其后的追了出去！
一红一白，两匹猛兽在城市间飞驰！地上是水泄不通的车辆和行人，两人就把宽阔的楼面当作是跑道！一前一后的开始这里追逐！
果然，如卡尔所说的，爱因兹贝伦家族采购的材料自然是最好的，为了让艾琳娜确实捧得圣杯，金钱上的问题爱因兹贝伦从没犹豫过。
现代科技的引擎让这辆摩托轻松过了重力的束缚，奔驰在楼面，甚至隐隐约约还比吕布更快一点！机动力的优势，终于是saber占优势了！
银白的钢铁猛兽逐渐和吕布平行，阿尔托莉亚提剑向着吕布刺了过去，吕布之前见过几次圣剑的真正姿态，也就清楚这把剑的规格，能够轻松预判saber的攻击位置。
锵！
以这一击的剧烈声音为开端，大地上的人们忽然注意到，天上有人在战斗！
高行使的两人，高挥动的手臂，金属交击的声音不绝于耳！
当然，还有玻璃被两人坐骑碾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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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现目标，目标人物正在追另一个骑马的人。重复，目标人物，在追一个骑马的人！”
直升机的感应器最先现了两人，这种自然的展开，这些飞行员怕是一辈子见都没见过几次吧。
一边是仿佛古代传说里的骑兵，赤红的马，抄着方天画戟，身上燃烧着仿佛火焰一样的颜色。
一边是骑乘着金属摩托的女性，虽然手里什么都没拿着，但是却能轻松架开吕布的攻击。
两人一路飞驰，连续的交击，在感应器里，象征着热能的红色波动剧烈的燃烧着。
那已经是接近炸弹爆炸的可怕能量了。然而却没有灼伤周围的意思，这自然现象，也不怪这些飞行员会惊讶了。
在远处的楼盘上，archer默默的站着，手里抄着达芬奇的枪械，把眸子凑近狙击镜。一般来说，archer往往有着千里眼一类的技能，能够辨别远处的情景。可是洛希雅并不是弓箭手，而是间谍，没有这种能力。只能依赖这个了。
“saber听得见吗。”
如果仔细看，就会现archer的耳朵上带着一个细小的部件。那是无限的耳机，接打一体，能够和特定目标联动，传达彼此的重要信息。
“没问题，archer，请导航。”
saber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
已经设定好了陷阱的位置，archer负责总览全局，saber负责把rider逼到无处可退。
在明朗的天空下，在万众的注视下，圣杯战争的尾声战，正式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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