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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无计可施逢故人 无可奈何战书下


“在下阮有沚前来赐教。”

        “你好像等了好长时间了,而且你很会隐藏生息,内力深厚却不显露真是深藏若虚。”燕凌风对答到。

        “在下是跟随师父而来,不想师父先走一步,我只能在这里等了。”

        “莫非你师父便是司空老人,你此行只是尾随你师父,目的难道是和我决斗?”燕凌风说到。

        “前辈真是聪明,竟然可以猜到。”阮有沚说到,燕凌风只有苦笑,本只是戏谑的猜猜,却没想到真的要决斗。他这几天刚下山就碰见这么多事,现在只希望好好睡一觉,因为他昨晚忽睡忽醒就已感觉到自司空先生走后,身边就有股微小的气,本以为是刚才甄仁义一伙人的,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而是阮有沚的,他一定是为了比武才偷跑来的。

        还记得,小时候见过几面,长大后便不怎么见了,但感觉他这股气变乱了,虽然隐藏气是八卦城司空老人的绝活,但也并不会乱,这真让燕凌风匪夷所思。

        一会从阴影中走来两个人影,其中一个便是阮有沚,他身着劲装,手里拿着一把用黑色绸布包裹的剑,从剑柄来看正是“宵练”,传说“宵练”与“承影”“含光”并称“殷天子三剑”,《列子?汤问》则记载:“方昼则见影不见光,方夜则见方而不见形。其触物也,骜然而过,随过随合,觉疾而不血刃焉。”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弄来这把好剑的。

        另一个却是一个女子,她脸颊白皙,下巴微收,一身淡雅的绿色长衣并未遮盖住她那动人的身材。看见燕凌风她的脸更红了,像是长这么大只见过阮有沚一个男人的孩子。

        燕凌风道:“这是?”

        “贱内不足为提,只不过这一路上来多受她照顾了。”阮有沚答到,“快见过大哥。”那女子走上前去双手相合置于胯上,双腿微屈,作半蹲式,口里轻轻说着:“缪蓝,见过燕大哥。”声音温柔细腻格外悦耳。

        “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连妻子都有了。”燕凌风接着说到,“既然佳人有陪,何必还来找我。”

        “燕大哥,事不宜迟,还得赶回,我们快点开始吧。”

        “决斗吗?可是我刚杀过人,你也知道,这样自然不公平。”燕凌风推脱道。

        “我也一夜没睡,盯了你一上午,这下我们就扯平了吧。”看他执意不让,燕凌风只有苦笑。可谁知,一夜不睡,哪有边睡遍地放别人更累呢?况且如果硬要决斗的话必定会死人,“断水刀法”还没有在出手后未杀死一人,这种事除了出招者之外,那些活人是不会懂得,只有那些死人已经明白,但是他们已经死了。

        “那就跟我来吧,燕大哥。”阮有沚边说边走,缪蓝紧随其后,燕凌风摇了摇头叹口气道:“唉,该如何是好”

        从树林旁穿出,是一个湖泊,四周环山,山色倒映在水里,天色又映在水中,真可谓是水天一色。

        决斗前两人要分别站在湖两边,通报姓名,这是自古决斗的规矩。

        先报师出何门,或是隶属国籍,或是地名籍贯。然后再是自己的姓名,或是字。

        燕凌风没动,而是阮有沚走向对岸。是一深秋,他边走着,脚下的落叶被踩的窸窸窣窣的,走得越远便越发窸窣,但这并不是因为距离的原因,而是因为他已将内力聚于脚底,每次出脚较前一脚要轻,这正是“浮萍踏水”的准备。

        “浮萍踏水”是先人观察莲之初于水上而创造出的招式。

        莲子先长出浮莲在水面上不在延伸,由其进行底基使其它叶子生长。

        施招者站在水面上,将内力凝结于脚向上支撑身体使身体立于水上。

        阮有沚的脚步已无声息,他走过的路上枯叶的破碎程度也越来越少,他的内里已然凝结。

        “八卦城阮有沚”

        “鬼谷燕凌风”

        这便是自古以来形成的决斗对口。

        报完家门以后,双方一掠上水,阮有沚瞬间释放内力施展“浮萍踏水”,踩水而行,燕凌风则使出“燕子三抄水”,点水而去,但燕凌风并未拔剑,二人瞬间飞掠到湖心,燕凌风手持剑鞘与之对剑,只听“轰”的一声,本来平静的湖心,在这一瞬间炸起巨大的水花。本如一面碧镜般的水面像是被打碎一般,山色散了,天色淡了,两人的剑在碰撞亦是内力的相撞,阮有沚一招“四两拨千斤”将燕凌风甩了出去,燕凌风像被孩子扔出的一个石子在水面上打着水漂,弹水两次后,马上扭转身形,将剑插回腰间,只脚向后蹬水,站立在水面上稳定下来。

        “‘四两拨千斤’本是拳法,今天你却把它用在剑上,没想到你长进这么大。”

        “多谢燕兄夸奖。”

        继而两人又相对而进,阮有沚的“宵练”白练似的迅疾而来,一招“落日熔金”,自上而下急劈过来。“鬼谷”和“八卦城”真可谓是相近了,同样用剑,别人都是突刺,而这“断水刀法”和这招“落日熔金”不是横削就是纵劈。燕凌风这时仍然没有拔剑,只是双掌飞出,一招“柳暗花明”先化解了刀法了进而一掌直击阮有沚的左胸,他瞬间飞出几丈远,以至暂时昏阙,内力无法聚集要沉入水中,这时一声娇呼:“相公!”这原在旁边静静观看的缪蓝,已经把阮有沚捞起,谁都想不到看似如此娇弱的女子竟也有一身不凡的功夫。

        岸边。

        “这次是我输了。”阮有沚气息微弱的说。

        “那我就先走了。”燕凌风说道。

        “等等,你刚才为什么不拔剑。”

        “因为我并不想杀你,而‘断水刀法’从不能失手。”

        “呵,‘断水刀法’啊,‘断水刀法’”阮有沚一直重复着,慢慢合起了眼睛。

        燕凌风也走的越来越远了。

        “好了,别发愣了,你想到该怎么应对了吗?”她躺在他的身上问道。

        “我也不知道,可是正面交锋是一定没有胜算的。你知道吗,‘断水刀法’本就以快著称,而且你也应该知道他的那把剑那么长的原因就是因为那是一把截瀑的剑,他能把破坏力那么大的剑法用在人身上,却只是切开咽喉,可见他对刀法的掌握已经炉火纯青了。而且,鬼谷门下的任何武功秘籍只要精通一个便可以独步天下。我们只能另辟蹊径了。”

        她“嘤咛”一声将头埋进他怀里,慢慢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可是等你真的学会武功,你会不会”

        “会不会怎么?”

        “就是,就是怕你”她脸更红了,“你明明知道,却非让我说,哼!”

        “怕我不要你?我没猜错吧?”她红着脸,头低的很深,但还勉强着微微点头。

        “哈哈,你这么不好意思干什么?你本来就是我的,我也不会把你扔到一边。只不过有时候我也在想,瞒着师父和师叔做这件事好不好,不过想想师哥也是要找到外门弟子来送,我要拿了岂不是又可以振兴师门,真不知道他们的脑子怎么长的。”她抱着他更紧了,“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即使得不到宝鉴我也希望和你在一起。”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因为这些流泪,女人在情感方面是最难捉摸的。

        他的手顺着她的向下滑,说道:“我的好蓝儿,能认识你我真是三生有幸啊。”她也跟温顺,似乎是在安静的等待

        “哥哥不要。”她捂着胸口的衣服,随后又低着头道:“现在连中午都没到”在阳光的映射下,本来白皙的脸透着红色。“一会要万一,万一有人来了就不好了”看她矜持的样子,他也不好轻薄她。“走吧,扶我起来,我们去寻些有意思的地方。”

        “你不用回去吗?”缪蓝惊讶的看着他其中有多少有些欣喜。

        “去哪?难道是去找师父吗?”

        “不然呢?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缪蓝仰着头痴痴地问道。

        “你我认识这么长时间见过我找过师父吗?你还真是傻啊,我早就不再属于这一门派了,师兄他长时间不见我不知道就算了,你竟然也相信我唬他的话,真是可爱,哈哈。”阮有沚接着说道“我俩的师傅虽然来往频繁,但我俩并不常见,所以我只是来探探虚实,却没想到他已习得‘断水刀法’。好啦,我们快走吧,再晚一点就赶不上了。”

        “那你先别动,我帮你治下伤。”缪蓝说着,手就在阮有沚胸口上揉搓几下,然后封住了伤口周围的穴道,用手轻拍一下笑着说:“好啦,等伤好了才能使剑。”

        两人就这样重新走入林中。

        燕凌风一定想不到竟然连阮有沚都在觊觎着他包裹里的那几本宝鉴。

        自古以来,鬼谷的人出山必定会在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而燕凌风虽孤身一人,却也早已明白自身使命:决不能让宝鉴落在奸邪之人手中,还有,要找到家师所托之人。虽然他不知道找人的目的,但他知道鬼谷的判断往往是不会错的。

        树林中。

        “大哥,该怎么办?”

        “急什么,我要有办法你们二哥就不会死了,老二被杀就已经说明鬼谷的人都不是善茬,他那铁一般的身形尚不能挡住那小子的剑,让我上了也奈何不了他,他太快了,我的长枪可能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甄仁义回道。

        “哈哈哈,没想到当年一杆长枪荡天下的老前辈远离江湖恩怨以后在这种地方苟活着。”树林中一阵长啸,高亢激扬。

        随着声音走出两个人影,一前一后,从树林中走来。

        “晚辈阮有沚,久闻前辈大名。”他说着,旁边的缪蓝低首含胸,略微欠身行礼。二者的配合显得特别的和谐。

        “一杆长枪荡天下的名声我早就不用了,‘义高云天’甄仁义的名号在江湖上也早也没有什么影响力了。”甄仁义说,“有什么话我希望你可以一会儿再说,我现在有事。”他没有转身,更没有回头去看阮有沚,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瞟他一下。

        阮有沚并没有生气,脸上的表情也仍然是笑着,慢慢道,“我要说的事与你的二弟有很大联系。”

        “什么?”甄仁义惊讶的抬起头。

        “哈哈,”阮有沚仰天长啸两声接着道,“没想到做起强人的甄仁义反而比之前更适合‘义高云天’这四个字了。难道你是发现做了强人以后兄弟更重要了是吗?有时候人老了也确实是件好事不是吗?他们更怕死,也怕那些对他们最忠心的人死。我记得你原来好像”

        “你是在激怒我。”甄仁义打断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抬起头好像并不是听你说这个的。”

        “我好像也并不是要说你想听的,而且现在好像也没有必要。”

        “那你不会再有说话的机会了。”话音未落只听镫的一声,长枪离地,甄仁义提枪向阮有沚飞来。只见阮有沚忽然消失以拿着裹着布的剑顶在了甄仁义的喉部,而甄仁义的长枪才刚向后摇准备发式,“呵,胜负已分。”阮有沚笑着说,甄仁义已经满头是汗,既有年老的体力不支,又有被截下的羞愧难当,毕竟这一枪风驰电掣,且较之先发,怎奈阮有沚更快的剑。

        这时所有人都静止在那里,有的是被阮有沚的快剑所震慑,有的是对没有看清两人移动的惊讶,只有缪蓝,小步快跑到阮有沚身前给他揉着心口处刚刚被燕凌风“柳暗花明”打中的地方,并没有特别惊讶,像是早就熟悉了一切。并且,嘴里念叨着“哥哥又胡来了,刚刚的伤势还没好,就又动用真气。刚封上的穴位又被震开了。”

        点穴本就是封存内力,但像缪蓝这样的弱女子虽然可以封住穴道,但由于力气不够,便很容易被更强大的内力震开。

        “好了你先下去,我与前辈还有事要谈。”

        阮有沚和缪蓝两人交谈着,像是就他们两个人一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

        当然,甄仁义也明白,这种轻松正式对对手的嘲讽,无疑是在告诉对手:你们太弱了。

        不过甄仁义也知道了这个少年的实力,因为这两个人的行为并不像是故意做作,而是平和自然。这足以证明了,两人相处的时间久了,而且碰见过数多敌人,不然也不会显得这么轻松。

        “前辈想问燕凌风的事吧。”

        “当然,而且就算不问你也是要说的,我们各取所需,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有什么过节,但如果你想合作的话,我可以考虑”甄仁义回到。

        “前辈果然是老江湖,深知晚辈来意。”阮有沚顿了顿说道:“您想杀燕凌风是因为他杀了你兄弟,而我只要他的包裹。”

        “不过,有些话危及性命虽然难听但忠言逆耳,你的剑虽快,但”甄仁义摇摇头不说话了。

        阮有沚并没有被这句话扰动,仍然是微笑着,不动声色的说:“前辈高见,就连你我二人加起来可能也奈何不了,毕竟他是鬼谷下一代的传人了。不过,我们不行但可以调动您的手下去办此事,这也是我找到您共商此计的原因”

        阮有沚一口一个“您”叫着,甄仁义已经是有些飘飘然了,要放在以前,可能他并不在乎外人这样叫他,可他现在隐没江湖数年,江湖上的变化很大,不知道有多少像燕凌风和阮有沚这样的后辈崭露头角,能在自己的兄弟面前被比自己武功高的人这样叫着,没有人会拒绝,更不会有人会想到这微笑的背后暗藏多少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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