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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胸中城府显杀机 斩尽杀绝变突生


趁着蓼蓝去换衣服廉戾和阮有沚就桌坐下,桌子不大,刚好能容下两个人,主坐十分气派可以容得下两个人躺坐着,像是一个小号的床铺,廉戾一坐下那些本来散落着的女子都拥在他的身旁,而且一个个都姿态非凡,一看就是久经调教的。

        不过在这个世道上,有力量的人就拥有一切,金钱、权力、女人甚至连朋友都能买来。

        阮有沚道:“廉兄生活真是风流。”

        廉戾道:“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虽如此,但知心的人着实太少。”

        阮有沚像是看透了廉戾的心思,廉戾的武功虽高心思缜密,但对于自己心中的感情却是着实难以隐藏的。

        因为有些人虽然聪明也很强大,但是正是因为这种聪明使他自己过于骄傲,总是想将自己认为好的想法说出,这方法固然是好的,但是若是说出或表露出来那便是在蠢不过了,正如人所说大智若愚一般。

        不过这都是本土聪明人士饱读诗书的人悟到的道理,但是廉戾从小远离中土在蜀地生活只是练武习谋所以人虽聪明但却从来不懂得隐藏心思,这恐怕也算是一种好事,但对于这种时代太表面的人总是活不长的。

        阮有沚道:“廉兄可是再愁众多美女之中却没有知己之人?”

        廉戾一拍旁边座椅的扶手说道:“是了!”这一拍虽没用多大力气但着实可以使椅子颤抖。只听得一声“啪”的一声响连他怀中的少女都不禁哼了一声,身体也不住颤抖,连旁边的一群侍女都吓得不敢出声。

        缪蓝看了看这些少女脸色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不屑、悲愤、气恼、可怜,心里像是翻了调味料一样难以说出滋味,心里也不住的问自己虽然男尊女卑但这些女子就真的连贞洁都不要了吗?不过她又想了想妓院里那些女人,比起那些一个人侍奉多个男人的,像这些为了自保而投靠一个男人的倒也无可厚非,她甚至又在想要是自己没有认识阮有沚到了在这江湖中也呆不下去了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向他们一样?她猛然甩了甩头想到自己的想法真是危险。

        阮有沚有道:“可是那叫蓼蓝的姑娘?”

        廉戾一晃神,像是很惊讶一般,对于猜这种心思阮有沚毫不费力,但对于廉戾来说倒是难以理解,所以自然惊讶。

        阮有沚一直对“蓼蓝”这个名字充满了好奇,不但因为“蓼蓝”和“缪蓝”一个“liao”一个“miao”而且字形相近,所以阮有沚非常好奇,而且自己之前并没有见过这个内功如此高强的女子,而且她的冷像是真正的“寒毒”的冷,但比起廉戾还差那么一点狠,一种独特的枭雄般的狠。而且好像“蓼”姓很少并且不像是一个姓氏,而且“蓼蓝”还是一种中原多生的草药,阮有沚也不知道廉戾去采这种草药干什么。

        廉戾道:“说了你可能也会惊讶,那是一日我在去采摘蓼蓝的时候”阮有沚很想插画问:为什么要去采蓼蓝。但是他又觉得此时打断并不妥当,而且他隐约猜到蓼蓝的作用了,就是——解“寒毒”!没错,谁都不会想到这在蜀地没法医治缓解“寒毒”竟是用中原的草药医治,而且这种草药在中原很常见,而在蜀地却并不生长,这可能是谁都想不到的。

        阮有沚心中虽然不能确定但是仍然感觉这确实是极为可能所以就在慢慢听着。

        廉戾接着说道:“一个女子靠着树昏迷做躺着,当时她穿着非常朴素像是有十七八岁,虽然是普通的穿着但仍是感觉她与众不同,有着夺人眼光的力量。”

        阮有沚说道:“所以你就将她收留了?”

        廉戾道:“嗯,当然,这众多美女也不及她的一分。”

        阮有沚道:“哦?竟然如此?那我倒要好好看看了。”

        其实廉戾这次本想了结阮有沚,但奈何谈起此事是以难以顾及。

        人的内心的缜密和心思的表现并没有太大关系,一个聪明的人可能并不会让人觉得神秘,一个什么也不懂得人只要记住少说话别人也无法真的认识了解他。

        阮有沚有道:“难道廉兄不怀疑她吗?”

        廉戾道:“当然怀疑,我起码要知道这少女是怎么一个出身。”

        阮有沚道:“确实如此。”

        廉戾道:“我问了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她说自己没有家人,靠着卖蓼蓝而生。”

        阮有沚道:“哦?所以她就叫‘蓼蓝’吗?”

        廉戾道:“并不是她说她没有名字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

        阮有沚道:“所以你就给她取了‘蓼蓝’这个名字?”

        廉戾道:“并不是,我虽看过一些计谋兵法,但在这些事上倒还没有什么办法,是她叫我叫她‘蓼蓝’的。”

        阮有沚道:“哦——,没了吗?”

        廉戾道:“嗯不然呢?”

        阮有沚道:“这么简单?”

        廉戾道:“简单吗?”

        阮有沚想到第一次和廉戾相见在妓院中还对了暗号才算是完全对上头,而此时对于这个女子廉戾却毫不怀疑,阮有沚真的相信了爱情的力量。

        但只是一年能将武功练得如此只好阮有沚却又不得不怀疑,不过这事情倒是和自己没有关系,现在最重要的倒还是廉戾对自己的态度。

        就在这时下洞的楼梯上又想起了一阵脚步声。

        阮有沚和廉戾喝道:“谁?”

        并没有人答话,而且还是只有脚步声,渐渐地一个人影出现了一层白纱包裹着那轻盈苗条的胴体,抬头间一个娇楚楚的没人亭亭般站立在那里,眉眼低垂,眼波流动,撩人般的看着廉戾,连旁观的阮有沚都看的目瞪口呆,这女子的容貌确实非一般女子能比的,就连比起缪蓝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阮有沚的此刻有哪里还想向缪蓝这里扭转一下?

        只听“哎哟”一声,阮有沚叫了一声,缪蓝的手已经捏在阮有沚的耳朵上重重的扭了一下。

        缪蓝怄着气道:“喝酒的时候该看什么?!”

        阮有沚这才满脸赔笑的看着廉戾说道:“失敬,失敬!”

        不过阮有沚好奇的是如此一个女子竟然会有这么重的脚步实在是让人惊讶。

        廉戾哪里还顾得上阮有沚说的话,只是双眼盯着蓼蓝说道:“美人快来,快来我怀里坐着让我也快活快活!”

        只见蓼蓝轻轻行礼说道:“诺!”

        这声音仍然是冷若冰霜,像是一个冰面美人。

        蓼蓝走到廉戾旁边,只听廉戾喝道:“去!”旁边本来的那些女子都被骇了出去,脸上还带着不屑与愤怒,当然是对蓼蓝的。

        廉戾像是对蓼蓝也十分看重,并不像其他女子一样让她们躺在自己怀中或是让别人揉颈按肩,而是自行坐起身来让她坐在自己旁边。

        而且他也很讲究,对待蓼蓝,并没有像对待其他人一般那样手在那些女子的脸上、颈上、胸上、腰上、臀上、腿上那样揉搓捏打,而是收的很紧生怕碰到了她。

        这一幕连阮有沚都不敢相信,这狠毒的廉戾竟会对一个女子如此倾心,并且不以自己的武力来征服她。

        阮有沚道:“这姑娘的内力真足!”

        廉戾道:“那是也不看是谁调教的!”

        阮有沚道:“嗯,廉兄果然是个英雄!”

        廉戾道:“也多亏她心灵巧通,稍加指点便如此灵活运用我的武功倒真是一个武学奇才。”

        阮有沚动容说道:“只有一年?!”

        廉戾道:“是的。”

        阮有沚道:“敢问姑娘之前着实没有练过武吗?”

        廉戾道:“当然了,她这么娇弱怎么会练过武功?”说罢就又转眼向蓼蓝看去。

        阮有沚见他如此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现在手中没有宝剑,而廉戾的“承影”却是一直由身边的人拿着,除非身边没有人,不然他是不会自己拿剑的,若是这廉戾真是因为女色而动起杀心那确实是得不偿失的,所以阮有沚就附和道:“怪不得廉兄想要收此佳人作为贴己的人呐!”

        廉戾道:“哈哈,正有此意。”

        廉戾对阮有沚的态度本是想让他活不过今晚,有那知两人相谈甚欢,此时的他又听阮有沚在夸奖自己和这佳人,接着几分酒色倒真是爱惜阮有沚,竟然杀意全无。

        可是阮有沚又不禁怀疑,低吟道:“不过之前没有武功基础能练就如此内力倒也”

        话还没说完只见蓼蓝缓缓地抬起眉眼看着阮有沚说道:“他他他是”她的神情已经惶恐声音也逐渐颤抖。

        廉戾说道:“怎么了?”

        蓼蓝道:“他是那几天想要对我实施**的那个人!”

        她竟然开口了,她并不是只会说“诺”!

        这一变若如晴空霹雳,阮有沚也砰的一震。

        不过廉戾不愧是怜香惜玉,而且行动敏捷,听见这句话以后便已然动身。

        就在此时廉戾已然拍案而起,右手拍桌,左手扬起轻弹剑鞘,只听得一声龙吟剑已拔出,银弧初闪,廉戾已站在阮有沚面前的桌上,酒菜散了一地,杯盘也噼啪作响,只听得闷得一声,廉戾顿感心头一凉,他的胸口被刺了一刀。阮有沚没有动,缪蓝也没有动,阮有沚和缪蓝还在廉戾面前,阮有沚还正待抬手招架,廉戾已然背后中刀,这刀上用内力凝成了“寒毒”刀身虽窄但因凝结了“寒毒”的原因刀口明显的被拓大。

        廉戾转头看着她说道:“为什么?”

        不过仗着他多年的功夫确实厉害,转身便向蓼蓝砍去,只看此时黑暗中飞来一个铁柱,从廉戾侧面打来,铁柱在将要挨住廉戾的太阳穴时又收了回去,没有取廉戾的性命。

        蓼蓝已经吓了呆了,她没想到廉戾竟是像一个怪物一般,胸口被刺了一刀竟然还能回身,而且他的忍受能力着实不弱,这也是因为“寒毒”的修炼必先学习凝结内力,是以学习“寒毒”之人的内力一般都不会太低,只能说是高出常人太多了,是以动用内力将刀口处的血控制住,来进行暂时的战斗,但这确实大大削弱了他的实力。

        廉戾被点中“太阳穴”虽然飞出但没受什么伤害,只是觉得眼前一懵,但他摇了摇头缓过来精神有喝道:“是谁!”

        这一幕就连阮有沚都没有想到,这黑暗中除了他们四人和这些侍女,竟又多出了一个身手如此矫健的人。但看那兵器乃是奇门兵刃大力金刚杵,阮有沚心想:这人多半是个大汉。

        随后他又联想到了那时蓼蓝进入此间他竟和廉戾一起问道什么人,可见就是刚刚和蓼蓝一起进入此间的那人了。因为对于蓼蓝脚步声的生疏如果只是阮有沚一人觉得太过沉重可能并不能说明什么,但对于廉戾,他天天如此关注蓼蓝是不可能听不出她的脚步声的,是以刚刚廉戾发问阮有沚便已然感觉到问题,只不过他还是不能够确定,毕竟脚步声对于蓼蓝来说虽大但又不是不可能,因为对于武功精妙的人是从来不肯在平时毫无用处的走路中用上轻功,一是因为这样过于耗费体力,二是对于武功好的人随时都可以动用全身经络后发制人的。

        所以刚刚沉重的脚步确实是因为身背这“金刚杵”的缘故,这人竟能和蓼蓝脚步相落一致倒也着实厉害。

        不一会儿,黑暗中走出一个少年,只见这身形并非是阮有沚心中的大汉而是一个和阮有沚年龄相仿的少年,而且是一个身材瘦削的少年,这身形多半和使用金刚杵是不相配的。

        而且他能将偌大的“金刚杵”灵活应用,收发自如,甚至可以取人穴道这功夫没有七年八年是练不出来的。

        只见蓼蓝看见廉戾如此模样吓得脸色更加苍白,身体不住颤抖,颤声说道:“你你你不是人!”

        廉戾说道:“我?我可还没想到你这样的美人会对我下手呢!”他这句话以是极力说出了。

        只见那少年道:“姐姐别害怕,我马上就救你出来,你让我找的好苦。”

        这少年口口声声换蓼蓝姐姐,但又感觉这口吻并不是亲姐弟只见的交流。

        蓼蓝道:“谁让你来的!你怎么会找过来?!”

        这时她的声音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冰冷,而是变得柔和自然,这才是她本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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