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回 荆轲刺秦风既平 江湖恩仇两难消
“好了，该去看看孩子了。”燕凌风道。
“哟，没想到你个大男人还关心起孩子了。”凌儿道。
“我只不过是想看看这大半年他的武功长进了没有。”
“武功？你说的不是她啊。”
燕凌风道：“正好，我看你对那闺女挺关心的。”
凌儿道：“这才半年而已啊。”
燕凌风道：“半年虽不长但对于他那样的天才已经能练出些模样了。”
一年前，燕凌风和沐留白分开以后
“我们现在去哪？”凌儿问道。
“把这孩子先放到李沐那里。”燕凌风道。
凌儿道：“干什么？你看她多可爱啊。”
燕凌风沉吟道：“不方便，会被杀的！”
凌儿道：“怎么会”
燕凌风道：“一个你已经让我很操心了”
凌儿道：“好吧，你确定你让她去的那个地方没有危险吗？”
燕凌风道：“不会，而且还有那孩子，我可是把其中一本鬼谷宝鉴给了他的。”
凌儿道：“那之后呢？”
燕凌风道：“那之后我忙完事情以后会去教他，从此你我就隐退江湖了。”
凌儿道：“什么事情？”
燕凌风道：“没什么，就是去看一下荆大哥和高先生。”
凌儿道：“嗯好吧。”
燕凌风道：“走吧。”
几月之后。
“李老前辈，晚辈燕凌风携内人拜见。”
“哦？你这个鬼谷子也不用如此见外吧。”
燕凌风道：“礼数还是却不得的。”
李沐道：“不知所来何事？”
燕凌风将来意说明，李沐自然同意，身处乱世自然担心自家孩儿，更何况鬼谷宝鉴本就难以学成，虽然天资聪颖，但还是难以自悟，现有鬼谷子帮忙，无论如何李沐也会同意的。
你们就在这里学习吧，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跟着燕凌风和凌儿穿过一片箫木林，而后又见到一片桃树林，当然这暮秋时节桃花已经没了，连桃子也已经不多见了。桃林中蜿蜒着一条小河，河水清澈，在这静谧之中着实又有一些清冷，河水由细而宽，但这宽度却是缓缓增加，一点点之间让人无从察觉，随后便听见了一阵阵轰鸣，又走了许多，才发现流积成湖，瀑布高悬。
但只见：白练直下，击顽石而练傲松；水波镜平，临秋风而不微漪。镜水连天，乾空高而深邃；倒山映木，环坤地而绵延。
“我们就在这里吗？”那男孩子问道。
“是。”燕凌风道，“我和她会教给你们一些武功和自我生活技能。”
那孩子道：“为什么是你？”
燕凌风道：“不为什么，你以后便知道了。我们时间不多，得赶快开始了，不过我还是会回来的。”
一封书信。
“荆大哥，看来你真的要如此了”
“怎么了？”凌儿问道。
“我不去看孩子了，你快赶回去吧。”
“怎么了？信上写的什么？”
“没什么。”
“你很奇怪，一定有什么事！”凌儿抢着答道。
燕凌风道：“有些事不是你能管得，听我的回去吧。”
凌儿道：“那你呢？”
燕凌风道：“我去找荆大哥。”
凌儿道：“我和你一起去！”
燕凌风道：“你好好照顾孩子，不用管我了，我会回来的。”
凌儿道：“告诉我确定的时间！”
燕凌风道：“十天之内。”
凌儿道：“那我们也得吃个饭再走吧。”
燕凌风道：“嗯。”
一间酒店，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酒店。
凌儿道：“要两壶酒吧，我和你喝一杯，但不要喝太多。”
燕凌风道：“好。”
酒来了。
两个精致的酒壶，装着不多的酒，凌儿已经有了预感，这两杯小巧的酒壶却是那么的沉重，难以抬起手腕去倒酒。
燕凌风道：“你怎么了？”
凌儿道：“我想我们应该要点菜。”
燕凌风道：“好。”
“老板，把你们酒店的招牌菜拿出来。”燕凌风吆喝道。
凌儿道：“最好再要两个大碗，用这么小的酒杯你会喝不尽兴的。”
燕凌风道：“好。”
他又吆喝道：“老板换大碗！”
两壶酒，两个大碗，两壶酒倒完以后，刚好一只碗里盛下一壶酒。
凌儿道：“我想要扯点红布料，你能帮我去扯点吗？”
燕凌风道：“为什么？”
凌儿道：“你我不也算圆了房，我也总是你的妻室吧，到现在还没有穿过新娘子穿的衣服呢。”
燕凌风道：“嗯，一会儿吃完饭的时候我带你去。”
凌儿道：“不，我现在就要，要你去。”
燕凌风道：“现在？”
凌儿道：“不行吗？反正也得等菜。”
燕凌风道：“好。”
这下凌儿就更知道要出事情了，因为燕凌风从来没有这么听话过。
而且这么无理取闹的要求不管是谁都不会答应，即使他是燕凌风，即使她是凌儿。凌儿内心已经明白荆轲的来信会让燕凌风陷入危险之中，而且还会丧命。
这点连燕凌风都非常相信。能让燕凌风如此相信自己会死的事情凌儿实在是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
不过凌儿这样做并不是临走前的撒娇，而是
饭好了，燕凌风也来了。
凌儿道：“你真好~”
燕凌风道：“快吃，还有事。”
凌儿道：“我们先喝酒吧，我刚刚让伙计把酒又热了一下。”
燕凌风道：“好。”
两壶酒，也是两碗酒，燕凌风和凌儿各自喝了一碗，随后燕凌风就倒下了
“对不起”凌儿小声啜泣着，她再也忍不住了，她忍耐的时间太长了，虽然只是做几个菜的时间，但这段时间她的心里备受煎熬，只能出此下策
“额这是哪？”
“山洞。”
“我怎么在这里？”
“这是第几天？”
“你晕倒后的第三天。”
“什么？！”
燕凌风一把推开凌儿，起身要走。
“你去哪？”
“帮荆大哥。”
“不不用了。”
“怎么了？”燕凌风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
“你应该知道。”
“他死了？”
“嗯。”凌儿噙着泪，咬着嘴唇，从鼻子里勉强的哼了出来。
“什么？你说什么？”
燕凌风已经拼命地摇着凌儿的肩膀，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泪水，凌儿含着他，看着他遍布泪水的脸颊，也流出泪水，这不知道是对燕凌风还活着的感激的泪水，还是对荆轲的死而燕凌风的痛苦所流的泪水
“你打我吧，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我看着现在的你我更难受”凌儿啜泣着，心里的恐惧已经让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她倒不是因为怕燕凌风打她，而是害怕燕凌风因此而发疯，因为此时的燕凌风并不像平时一样，而是十分的骇人，那无言的脸，完全像是一个已经死去的心灵的人的脸庞。
凌儿拿起手边的一根枝条，，山洞里唯一的一根树枝，像是特意准备好的，凌儿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双手将枝条递给燕凌风，说道：“贱妾自私，求相公惩罚。”
她垂着头，不敢去看燕凌风的眼睛，但燕凌风没有接过树枝，凌儿又道：“请相公责罚。”
燕凌风还是无动于衷。
凌儿跪了下去，双手还是托着树枝，说道：“请公子了了，贱妾的心愿，若是公子不接，凌儿愿意一直如此。”
燕凌风接过枝条，凌儿道：“谢公子！”
燕凌风冷冷的道：“能起来了吧。”
凌儿道：“谨听君命。”
说罢，缓缓站了起来，行了个万福，说道：“谢公子惩罚。”
而后缓缓转身，她的衣物已经潮湿，不知道是因为山洞中的潮气浸湿了她的衣物，还是受惊吓后的冷汗让她的衣服潮湿。潮湿的纱衣紧裹着她那迷人的胴体，这样的身材缓缓转过着实迷人，燕凌风又想起了两人第一次的见面，凌儿偷了他的剑，那时的凌儿穿着的还是她父亲的衣服，那宽大的衣服遮住了她的身体，又到现在，着迷人的少女竟在请求着责打
燕凌风道：“你为何如此”
凌儿没有回答，而是除去了衣物，浸湿的纱衣从她的颈末褪下，露出了香肩而后又露出了白玉般的脊背
燕凌风道：“你这是何苦”
凌儿道：“我不愿血溅在衣服上衣服是无辜的，也不应该责打而烂掉”她顿了顿又说道：“请吧”
只听“啪”的一声，凌儿一惊，整个人都打了个寒战
“为为什么？”凌儿问道。
燕凌风已经将那根树枝折断，丢在地上，将凌儿的衣服穿上，轻抚着她的肩说道：“会着凉的”
凌儿没动，而是继续说道：“公子若要让凌儿如此受罚凌儿也愿意穿上衣服听公子差遣”
燕凌风道：“什么话！我答应过先生，不难为你”
凌儿道：“忘了那些话，来吧，我不愿你憋在心里，我知道我做错了求你了”
燕凌风道：“你听我的话吗？”
凌儿道：“嗯。”
燕凌风道：“即使是没有那些话，我也不会打你的。”
凌儿再也忍不住了，扭身过来，一把抱着燕凌风，开始嚎哭，整个山洞中都是她的声音，“我错了我错了不过我甘愿做错，因为我爱你，我不想让你去死！呜呜呜”
燕凌风道：“我知道”
凌儿道：“你要好好的，要好好的活下来，和我一起求你了”
燕凌风道：“嗯。不过我想去看看。”
凌儿道：“去哪？”
燕凌风道：“秦国。”
凌儿道：“我陪你”
燕凌风道：“好。”
燕凌风又道：“我想知道你用了多少蒙汗药。”
凌儿道：“一人量的。”
“一人？没开玩笑吧!”
“没。”
“那我想知道，你这一人量的怎么迷的倒我？”
凌儿道：“我怕用的太多对你造成伤害。所以就只用了让你昏倒的量，然后每次你快醒的时候我都要再点你的‘睡穴’。”
燕凌风道：“我说，我的身子到现在虽然是醒了但还是不是太听使唤，也真是难为你了，看来你这两天以来也没睡觉。”
凌儿道：“嗯，我怕你晚上醒来，就一直在看着你，怕你醒来，因为你睡着了，所以不吃东西，我也就省事了，就一直看着你。”
燕凌风道：“那你岂不是也没有吃东西吗？”
凌儿道：“嗯，算是。”
燕凌风道：“那你还是先睡一会吧。”
话刚说完，凌儿还没有反应过来，燕凌风的手就已经将凌儿的‘睡穴’拍上，说道：“你先睡一会儿吧。”随后燕凌风将自己划开，扯了一块衣布，写了几个字，将《断水刀法》个这块儿布放在了凌儿的怀里，将她送会桃树林深处的瀑布旁，让那男孩女孩照顾着她，而后燕凌风走了去了秦国
报仇！
燕凌风心中也只有这一个念头，《断水刀法》找好以后就再也不用去管了，不过师父的任务也算是没有彻底完成，三部宝鉴丢失一部，传授了一部，剩下这《断水刀法》燕凌风实在是难以找人了，因为相比之下，这刀法和另外两本宝鉴相比，更需要人诚挚的心灵，燕凌风已经决心将这刀法封存
树林。
秋风萧瑟，树林也只剩枯木
突然，一阵尖锐的声音划过，燕凌风刚要落脚的树枝应声而断。
“谁？”
“我。”
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来干什么？”燕凌风说道。
“你为什么没来履行约定？”
“”燕凌风没有说话，因为没什么可说的了，这种事是解释不了的，况且解释这种事只不过是为自己做错事的掩饰的理由罢了，没人会去相信的，更没有人会说的，即使是对自己有利的解释，作为男人他宁愿是烂在自己心里。
燕凌风道：“我正要去给荆大哥报仇，但你得活下去”
“为什么？”
燕凌风道：“你我之中只能死去一个人，剩下的那一个要照顾荆大哥的家室，而且还有李沐前辈的孩子”
“嗯，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你接到书信之后为什么没有来？”
燕凌风道：“我不能说。”
“那我们只好交手了。”
“也好。”
高手之间的交手，只需一击便可知道对方的心里，比起语言上解释，这才是更好地选在，而面对着燕凌风的这个人正是高渐离
高渐离道：“你我交手，点到为止，赢的人去帮大哥报仇。”
燕凌风道：“无论如何都是我要去的因为你的琴声会被别人听出杀意，而且”
高渐离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他说道：“一定是我去！我之所以没有和荆大哥同去就是因为如果暗杀，只能是我一个人！”
燕凌风道：“你看来已经想好了。”
高渐离道：“比你清楚！”
燕凌风道：“刚刚我的花没有说完，我想说，你的琴音不像是狮吼功那种的的确确是利用声音杀人的，而是奏琴的同时，将内力用琴弦弹出，总会慢一些的”
高渐离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办法。”
说罢，手已拨出。
琴音颤动，地上的落叶被卷了起来。
燕凌风出剑回档，琴音在地上像是激起了一阵冲击波，无形的琴声化为有形的冲击，不过看得见的就更好挡，燕凌风起手拔刀，回手挡音，将直来的音波，横档回树上，只见偌大的树干应声而破。
“噗。”燕凌风嘴中已经喷出鲜血，“不可能明明挡过了”
燕凌风本以挡过冲击，但仍然被击中了
“看来你累了这么明显的攻击都没有看出来，你现在去报仇只不过是徒增了一具尸体罢了。”
燕凌风还站着，说道：“呵，看来是的，你连弹两发琴弦我只看中了其中一个”
燕凌风确实难以集中精神了，无论是谁被点了两天的睡穴都不会这么集中精神了
高渐离道：“胜负以分，你好好活着，我去了”
突然间，刀光一闪，自高渐离的脖子旁边穿过，但死的却是盖聂
“你”
“我确实是体力不支，但是我迟迟没有动手也是因为他在树后”燕凌风困难的说道。
此时的他的剑刺进了盖聂的咽喉，而盖聂的剑离高渐离的后颈还有一寸之远。
燕凌风道：“高先生，让你不能尽兴了，不过你赢了便是”
燕凌风倒下了，倒在了高渐离的肩上，盖聂向后倒去
高渐离道：“看来我确实赢不了你，即使是你不在状态的时候，不过以我就足够杀掉秦王了谢谢你了”
与此同时，一杆剑也穿过沐留白的身体。
“我说过。你赢不了我。”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阮有沚。
那根剑很稳，阮有沚的手没有丝毫颤抖，那把剑从沐留白的腋下上臂和肋骨只见的空隙处穿过，阮有沚用手来稳住了剑身
四双眼睛，两双都是惊讶的瞪得极大，这正是缪蓝和颖儿。
另外两双平静而无争。
沐留白道：“为什么？”
阮有沚道：“没人让我杀你。”
沐留白道：“一定有人让你杀我你才会动手吗？”
阮有沚道：“不是。”
“那就来吧。杀了我，拿走‘含光剑’。”
阮有沚道：“是因为有人让我不要杀你，他知道你我之间终有一战。”
“是谁？”沐留白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可以亲自去看一看。”
“在哪？”
“你拿到剑的地方。”阮有沚又说道，“好了，剑给我，你们走吧。”他说着已经把“宵练”收回鞘中。
沐留白道：“你呢？”
“你不用知道，拿到‘殷天子三剑’的人只有一个想法，你也知道。”
沐留白道：“希望你能改变这个世道，颖儿，我们走吧。”
这时，颖儿才算是回过神来，说道：“嗯，好好”
一个月后。
清晨。
氤氲薄雾。
太阳未升之时，秋天干燥的土地上也难免飘起一层薄雾。
“这天气看来要下雨了”燕凌风喃喃道。
“你醒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嗯，对。”
“你不问我是谁？”
“嗯。”
“嗯，是什么意思？”
“难道让我感谢你在这里保护我睡觉？”燕凌风风趣的说。
“我是来和你一决高下的。”
“哦”
燕凌风的声音总是很懒散，像是刚睡醒还没有清醒过来一样，这看似是一件事的两者，本就是两件不同的事。
“你不问我是谁？”
“‘八面金刀’马飚？”
“还有呢？”
“好像没谁了”
“难道我不配？”
“既然阁下这么说那就请回吧，我现在恰好也不想和别人交手。”
“我是阮有沚”
“哦？师弟？看来你还是来了不过”
“不过什么？”阮有沚道。
“我想隐退江湖了我马上就要到我想去的地方了”
“什么？退隐？”
“怎么？”
“不可能！”
“为什么？”
“只要是‘鬼谷宝鉴’还存在，‘鬼谷子’天下第一的称号还存在，你就永远隐退不了！”
“你真的要交手吗？”
“是！”
“缪蓝允许你来吗？”
“贱妾愚钝，不知如何开导，缪蓝做不到相夫”缪蓝接话了。
“住嘴！来吧。”阮有沚喝道。
燕凌风抬头看见了阮有沚说道：“看来你已经拿到两把剑了。”
薄雾中，阮有沚背后背着两把剑，有雾，难以辨认。
阮有沚道：“不，是三把”
“什么？”
阮有沚道：“沐留白，你认识吧，他不强”
“你杀了他？”
“没有，我想起了一个人的话。”
“谁？”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呵，这倒也奇怪，你竟然会对一个不认识的人守信”
“不管对谁都应该守信的对你也一样”
“我？”燕凌风答道。
“是，第一次的时候我说过，会再来找你的。”
燕凌风这才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话现在已经使他不得不出手了。
如果他不出手，对与阮有沚来说就是不让他守信
燕凌风道：“看来我不得不出手了，不然你会失信，对吗？”
阮有沚道：“是。”
“是”自说完，一声龙吟，没有银光，那把剑也不知从何处抽出来的，他背上的两把剑并没有出鞘的变化。
可只见这把剑刺出，停在了距燕凌风心口还有三寸左右就停下了。
燕凌风道：“胜负已分！你变强了。”
“你也变强了”阮有沚道。
看见如此，缪蓝松了一口气
只听阮有沚接着道：“没想到我苦练剑术，最后还是输给了你”
“什么？”缪蓝心口一惊，这句话只是在心里闪出。
阮有沚道：“如果我的剑再向前伸出一寸你的刀就会出鞘吧”
燕凌风道：“嗯，你真的变强了，已经算得上是一个高手了”
阮有沚道：“没想到你现在能在剑走两寸的时间内杀死敌人”
燕凌风道：“这点连我也没注意过，可能是我这一遭杀的人太多了”
高手之间的过招，有时比静有时较动，可是这每种特点的静和动都是两者在脑海中比拼后的结果，燕凌风和“身”决斗时，虽然招式很快结果也很快，但在这之间两个人已经在脑海中进行了激烈的较量，但很明显燕凌风更胜一筹，因为他赢了，这时也一样
“缪蓝，我们走！”
燕凌风道：“师弟，再见了。”
阮有沚走了
“八面金刀”马飚，自那一次之后也在没出现过。
沐留白还在江湖漂泊。
魏五味和“夜飞狐”也聊无踪影。
而燕凌风最后还是坚持本心，带着“鬼谷子”的名号隐退了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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