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相遇 下
好冷好冷
聂耀天睁开眼时，发现自己不在光之联盟，而是在梦中的环境，唯一不同的是原本梦中的寒意现在已经真实地布满了全身，他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突然，刚才那股能量再度从聂耀天体内飞快地释放出来，在释放的一瞬间，那股能量又一分为二，分别转化成风暴之力和逆水之力。两股力量在聂耀天身边做着圆周运动。
速度越来越快，竟产生了融合的效果！最后爆发出一股瘆人的寒意后消失了。
这时，一片雪花落在了聂耀天的鼻梁上，他抬起头，发现一片片雪花缓缓地从天而降，身临于此，就像进入了冰的世界，又像存在于樱花的国度。
刚才还瑟瑟发抖的聂耀天竟然在这种环境下不知不觉地消失了寒意，他向下望去，以脚底为中心，周围的水面开始凝固冻结，甚至一边冰冻一边向上延伸！渐渐地，冰封的环境竟构成了一个宫殿的轮廓。
“精彩！精彩!”聂耀天听到身后传来了掌声。当他回头看去，站在他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梦中那位身着银红相间的铠甲的骑士，风暴之力的余波将他的银色长发吹动着。
就是他！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铠甲、银发、红瞳和梦中的场景一样。这个场合，这股感觉，像是梦又过于真实，像是现实又不太可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聂耀天先开了口。
“你好，聂耀天，终于见面了，在下是维拉德·凯撒希斯·炎。”对方打断了聂耀天的话。
维拉德？他居然真实存在！？
这时，那个自称为维拉德的骑士环顾了一下四周：“这环境怪阴森的，不太适合我们之间的谈话。”只见他打了一个响指，一瞬间，强烈的光束从四面八方包围了他们。聂耀天条件反射的眯了眯双眼，直到渐渐适应后才睁大眼睛。环境已经不是刚才的黑暗中的冰雪世界，而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一道红地毯从大门一直铺到尽头，左右各四根对称的红玉盘龙柱，盘龙柱旁从右边数起，两边各一樽丞相铜像和一樽将军铜像，以及两边共一百樽士兵铜像。红毯的尽头是一把皇椅，皇椅背后的墙上是一张巨大的地图。他们正位于宫殿的正中央。
“是不是有一种久违的感觉？”聂耀天回头看了一眼维拉德的脸，惊呆了——维拉德竟然长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如果不是那对与众不同的红色双瞳，聂耀天就感觉自己是不是拍了一张有关中世纪西方骑士的大头贴照片。
“我”聂耀天指着自己，又指着维拉德的脸，“你的脸”
“这是正常的，因为我是你的前世。”聂耀天被这句话吓了一跳，因为他是不相信前世今生的，但眼前的现实正赤裸裸的展示在他的面前。
“别站着啊。”维拉德又打了一个响指，一瞬间，宫殿中央出现了一张桌子和一对椅子，桌子上有一堆咖啡杯和一个青花瓷的茶壶。
聂耀天不知道哪来的亲切感，很自然地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去。这时坐在对面的维拉德拿起茶壶：“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最爱是拿铁咖啡吧！”从茶壶中倒出的拿铁咖啡伴着浓香倒入了聂耀天面前的杯子里。
“谢谢！”
“可我不同，我就比较偏爱你们人族的摩卡咖啡。”维拉德拿起茶壶，将咖啡倒入自己的杯子。可是，倒入他杯中的咖啡，有一股摩卡的香味像花一样在杯中绽开，“用你们的话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是吧！”维拉德举起杯子，“你们的古籍《论语》中有句名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在下先干为敬！”说完便一饮而尽。
这时，聂耀天呆住了：咖啡不是用品的吗，又不是喝酒，用得着这么豪迈吗？而且为什么他杯中的是摩卡，而自己杯中的是拿铁？
维拉德用手抹了抹嘴，这时他发现聂耀天的现状，于是他用手在聂耀天面前挥了挥。这时聂耀天说了一声“失礼了”后夺过了维拉德手中的杯子闻了闻，确定是摩卡的气味儿而不是拿铁，他又打开茶壶，低头一看，里面竟然丝毫没有液体残留的痕迹。
“什么情况？”聂耀天抬起头，“魔术吗？为什么你的杯子里的是摩卡，而我的杯子里的是拿铁？一会拿铁，一会摩卡，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知道领域吗？”维拉德说。
“领域？”
“对！”
“书上说，所谓领域，一般情况指的是一个国家行使主权的区域，但是也可以指学术思想或社会活动的范围。”聂耀天对维拉德提出的问题进行完美的回答。
“不错！”维拉德微微一笑，还有第三种——每一个生命的灵魂深处都有一个专属于其的世界，我们称其为领域，一切由灵魂控制，基本和你刚才说的解释中行使主权的区域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这个环境是”聂耀天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
“没错，这是我的领不，是我们的领域！”
“可是这也太大了吧！”
“能力越大，能释放的领域范围也越大，可改变的领域结构也越多，只要没达到有能力的上限，领域拓展到太阳系这么大也不是不可能！“
“原来如此”
“对了！”维拉德转变了话题，“你有问题要问我吗？”
聂耀天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对了，差点忘了，刚才想杀我的几个杀手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他们是‘魔影骑士团’的成员。”
“‘魔影’骑士团？”
“呵，”维拉德冷笑了一声，“与其说他们是骑士，我更喜欢称他们为‘恶魔的走狗’！因为他们玷污了‘骑士’这一光荣称号！只要他们的最高领导者斯盖瑞·王下令他们的三个部门——‘魔眼’、‘魔爪’、‘魔心’就会以最快的速度不择手段的执行各种肮脏的任务。“
“然后，他们就一起出动来执行任务，也就是杀了我？”
维拉德伸手擦去了聂耀天头上的冷汗：“算你运气好，今天要杀你的家伙只是‘魔眼’的一个小组，如果他们集体出动，我们将九死一生，所以想让我们活命的话，听好我接下来说的话——‘魔眼’是整个组织的情报主要来源，他们就像太阳底下的影子如影随形，只有没被锁定的目标，没有他们得不到的情报。平时他们伪装成一些不被关注的的小角色，得到情报后马上消失，仿佛从来没有从世上出现过。他们同时也有暗杀的本领，如果情报有误或者走漏风声，他们就会暗杀包括情报来源者之内的所有生物，不走漏半点风声。”
“那个”聂耀天沉思了一下，“为什么说所有生物？”
“因为包括人类。”
聂耀天大吃一惊：“什么？人类？”
“对，在他们眼里只有三种东西——斯盖瑞·王、情报、和准备暗杀的目标。”
“不对啊，人类又不知道他们的存在，也没有你们的元素之力，对他们既没有威胁，又没有利用价值，没意义啊。”
维拉德做了一下深呼吸：“这就是他们的‘聪明’之处，根据他们所谓的战略部署，斯盖瑞就可以用侵略的方式来扩张领土，以满足自己的无限野心——如果他能我是说如果，如果占领整个龙域，人族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聂耀天打了一个寒噤。
“接下来说‘魔爪’，”维拉德迅速拉回了话题，“‘魔爪’从名字上就知道他们是一群带来死亡和恐怖的魔鬼，他们要么是恐怖分子，要么是黑道杀手，还有一些是各龙族通缉的在逃分子，甚至有些还是退役的老特种兵。‘魔爪’将它们集合在一起，对他们无限制地洗脑，无休止地训练，直到他们自己也认为自己是‘有灵魂的武器’。他们的战斗力极其强大，我曾经是圣堂骑士团团长时曾和他们交过几次手，但是结果不分上下，甚至说是伯仲之间！他们极难对付，所以要避其锋芒！“
“他们有弱点吗？如果有的话他们再怎么强大，也会被我们打得溃不成军不是吗？”
维拉德苦笑了一下：“抱歉，这是极为困难的，毕竟他们经过了多次的洗脑和训练后他们几乎已经放弃了一切。所以遇上他们不能盲干，还是那句话，避其锋芒！”
维拉德清了清嗓子：“最后是‘魔心’，虽然只有10名成员，但是他们在暗龙族——这个崇尚武力的排行榜上，不是榜眼，就是探花。我曾经得到过一份情报，10名成员的排名是由上而下排列的，当时最后一位的成员也是到了青凌级的巅峰，所以遇上他们中的一位，要么当场击杀，要么马上逃！”
聂耀天用一种略带歧视的眼神看了看维拉德一眼：“拜托，怎么说你也是大家眼中的战神，有点胆量好不好？再说你也死过一次了，也不差这一回。大不了在下一次转”
聂耀天还没有说完，维拉德就打断他的话：“以我们现在的情况，即使是最后一名，他就是闭着眼睛，我都不敢想象会被他秒杀多少次，而且你当转世是什么？‘原地复活，满血满魔’？转生是有代价的！”
“失去记忆？”聂耀天说，“电视剧都这样。”
面对聂耀天的无知，维拉德着急得抓住他的肩膀不住的摇晃：“失去记忆？几亿亡灵中只有一个亡灵才能转生成功，而且一旦成功，大多数的灵魂的记忆都会被清空，力量也会一散而光，最后还要经过比十八层地狱更痛苦的灵复训练，这样才有重生的机会。但经过灵复训练的灵魂几乎在训练时灵魂会完全崩溃，永不复生！只有意志强大的灵魂才能转生成功！而且每个亡灵只有一次机会！如果失败下场就不用我再说了吧！“说完，维拉德收回了手。
“也就是说”聂耀天沉思了一下，“让你复活是打倒斯盖瑞的唯一机会？”
“不是我，是你。”
聂耀天吓了一跳：“我？别开玩笑了，有你这么强的灵魂和赤霄级的实力，还用我这无名小卒出马？”
“我不完全是灵魂。”
“不是吧？你怎么不是灵魂？”
维拉德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若隐若现的现象让聂耀天大吃一惊，“你还记得灵魂在灵复训练时会出现失去记忆是吧？我在训练时发生了异变——我的灵魂分成了灵魂主体和记忆体——你是主体，我只是记忆体而已。还好转生对分离的记忆体没有约束，否则，像你和我此刻在灵魂领域中相见只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
“可是你”
“我能这样，应该是我的身体还没有消失。”
聂耀天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们不是在聊灵魂吗？怎么又扯上身体的事了？”
维拉德想了想说：“我曾经读过一份古籍，是关于灵魂的，上面有这样一段话：‘灵，万物共存。灵存为三，一唤为魂，二唤为心，三唤为器即为体。若三者齐具，天可崩，地可裂，可借崩天裂地之力而偷天重生。’意思是只要有经过训练的灵魂、完好的记忆和完整的身体，我便可以成功复活。后来有些学者从‘三唤为器即为体’这句话下手，发现一个原理——只要身体还完整，龙族的体内在死后依然还有一丝灵气存在——只要灵魂没有完全消失的情况下。现在看来三个条件都已经具备了两个，真是太好了！”
“也就是说，只要找到你的身体就可以复活？”
“是的。”
聂耀天想了想：“那么你怎么寻找自己的身体呢，世界这么大，要知道你身体的位置岂不是难上加难？”
维拉德坚定的说：“应该在龙域。”
“你怎么知道？说不定在人界也有可能啊？那个，维拉德，想一想，有可能在你与敌人同归于尽时的能量发生时空错乱”
“你说对了一半，”维拉德说，“不过你只说对了后者的一部分。”
“什么意思？”
维拉德看着聂耀天：“因为那次的战斗，我释放了那种强大的力量导致时间紊乱，结果周围一公里的一切生命的时间变得毫无规律——有的一去千里，有的停滞不前，甚至出现了逆生长的情况。那个地区的反应是整个龙域最严重的，那里的时间就像一道道不同的数学方程式，你如果只会用同样的手法去算，就永远不会知道下一题的答案。”
“整个龙域的时间呢？”
“现在应该回到了我与敌人同归于尽的那一年，但是事情的现状毫无改变。”
“那你现在应该怎么做？”
维拉德把手放在聂耀天的肩上：“我决定把我的元素之力和所掌握的修炼方式传授给你。”
“无功不受禄，”聂耀天推开维拉德的手，“你想让我干什么。”
维拉德笑了：“不干什么，只是三个约定而已。”
“三个约定？我能知道什么吗？等等”突然，聂耀天向后一跳，“你不会趁我不注意补我一刀，然后控制我吧？”
“拜托，”维拉德被聂耀天的天真所打败了“我如果要控制你早就动手了，还用等到现在？”
聂耀天警惕地说：“那之前的事请你解释一下。”
维拉德叹了一口气说：“我像是那种有自虐倾向的白痴吗？”
聂耀天打量了一下维拉德：“像！”
“如果我是你，你是司徒俊相，我就会像你早上推司徒一样推倒你！”
“你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推倒司徒过了？而且请注意你的节操和性取向，”聂耀天做出了一个宁死不屈的表情，“虽然歧视同性恋是不道德的，但此刻我要说清楚：我——不——是——gay!”
“你才应该注意一下你的节操吧！你能再脑残一点吗？”
“能啊！”
“拜托，有完没完？”
“可以拜，不用‘脱’，如果一定要脱，就不用脱到完！”聂耀天以一句神吐槽在精神上秒杀了维拉德。
这时，一个光点在聂耀天面前一闪而过，看清楚后，聂耀天才发现维拉德用一把剑直指他的眉间。
聂耀天先是吓了一跳，但片刻之后他的恐惧就消失了——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材料和形状的剑——剑身形式一根圆珠笔笔芯，剑柄的形状结构和圆珠笔中的外螺旋零件几乎吻合，连接剑身和剑柄的是一根细而紧的超长弹簧；手柄的末端镶着一颗无色的宝石。
看见刚才还肆无忌惮地说话的聂耀天吓得沉默不语，维拉德收回了剑：“抱歉”
回过神来的聂耀天心有余悸：“没事，我还以为你真要杀了我呢，吓了我一跳对了，你想让我帮你什么事？”
“第一点，正式加入光之联盟并成为下任首领。”
“抱歉，我做不到！”聂耀天做了一个“不”的手势，“我连班干部都没有当过，怎么当首领？再说我主张的是道家的‘无为’，所以，总的来说，我”
“你不是语文课代表吗？”
“拜托，语文课代表也算吗？”
“怎么不算？重在亲力亲为，虾米也算海鲜！”
聂耀天用手捂住了脸：“好吧，你赢了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帮我找回我的身体。”
“这个简单，反正你也知道在龙域，只要能去，我们就可以慢慢找”
“限时大约是三年。”
聂耀天吹了一声口哨：“没事，等我中考结束后”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曾听说如果两股灵魂能量（包括记忆体）不同，强大的能量会以每年三分之一的速度压制另一个灵魂能量。”
“结果会怎样？”
“不知道。但是说不定会死！”维拉德摇了摇头。
这时，虽然聂耀天没有想死的念头，但听了维拉德的一番话后死都心都有了。“最后一个呢？”聂耀天又坐回了椅子上。
“这个你现在还是不知道为好。”维拉德转过身，向着王座的方向走去。
“我不知道又怎么帮你？”聂耀天皱起了眉头。
维拉德停下了脚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知道越早，死得越快，做好准备！”
聂耀天还想说什么，这时他的背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龙吼声。他刚想回过头，一阵光从他的身旁闪过。聂耀天闭上双眼后马上睁开，戏剧性的一刻出现了——梦中的那条龙正围绕着维拉德盘旋！
“喂！危险！”聂耀天向着维拉德的方向跑去。这时，那条龙对着聂耀天就是一声巨吼！聂耀天吓了一跳，本能地把双手在眼前交叉防御。
“住手，塞纳尔！退下！”维拉德对那条龙下了命令。
“是！”
那条龙居然会说话！
维拉德话音刚落，那条龙就飞到维拉德的背后一闪而过，消失了。
“没事吧，”维拉德回头说，“那是我的契约兽——极光帝皇龙——我称它为塞纳尔。对不起，是我管教不严，让你受惊了，它把你当做敌人了。”
聂耀天正想说什么，这时四周传来了庄严的钟声。聂耀天发现周围出现了一颗颗发光的粒子并向上飞去。聂耀天想伸出手握住其中一颗，当伸出手时他惊呆了——这些粒子从是从他身上发出的，而且他的身体也在渐渐变得透明！聂耀天刚想向维拉德求助，但他发现自己说不出话，而且视觉越来越差，直到完全看不见。
突然，聂耀天的心猛地一跳，这使他眨了一下眼。眨眼之后，更离谱的一幕出现了——什么光之联盟，什么灵魂领域，他正在教室里好端端趴在自己的座位上！
这一切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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