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噩梦的潜记忆

“原来如此，”听完聂耀天的讲述之后，帕菲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过它口中的‘挑战书’是怎么回事？”

        “那是还在海南时候的事，那个时候我刚刚执行完‘海南侦查计划’，当时我受了伤住在海南的一家医院，正当我和朋友聊天时就收到了‘灵冥王者’的通话信息，然后我找了个借口躲到病房的厕所里和‘灵冥王者’进行通话，在通话结束后我从厕所走出来时，我的朋友们说一个陌生的人交给他们一封只写着收件人的信，上面的收件人就是我，我打开信封，才发现那是一封斯盖瑞写的挑战书，上面说它在一年后就会大举进攻人族，就在我看完之后，上面的字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张白纸，后来为了保密，我就把那张纸撕了，事情就是这样。”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秋羽馨问。

        “这”聂耀天摸了摸头，“这不算是个人隐私”

        “什么个人隐私啊，你不知道像这种事件就应该上报给情报部啊？”帕菲卡非常不高兴地打断了聂耀天的话，“这关系到我们未来的战况，也关系到联盟的安危你知不知道！？要不是这次的事你还打算瞒我们到什么时候啊！？”

        “对不起，”聂耀天低下头，“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算了算了，”帕菲卡摆了摆手，“还好现在你告诉我们了，也不算晚，起码没有伤亡不过，下不为例啊。”

        “知道了。”

        “对了，你的朋友们还记不记得那个送信的陌生人的样子？”帕菲卡问道。

        “这点我没问。”聂耀天说。

        帕菲卡转身走到操作台前，敲击着显示屏下的键盘，这时显示屏上显示出了一个走廊的监控视频，聂耀天看出来那个画面就是自己在海南时住的那件病房的走廊。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邮递员制服的健壮的身影从走廊的一端走向聂耀天的病房，手里还拿着一封信，几秒钟之后，那个身影一边拉着自己头上的帽子一边从病房里走出，最后消失在监控的盲区内。

        帕菲卡又敲了几下键盘，另外几个相邻的监控器的画面出现在显示屏上，但是没有发现那个送信者的任何踪迹。

        “有古怪。”帕菲卡自言自语道，然后继续敲击着键盘，这时其他的画面消失了，只剩下那个最初的监控画面。帕菲卡按了几个键，只见监控的画面回到了那个身影进门的一瞬间。与此同时，帕菲卡敲击了一下空格键，只见画面一瞬间停住了，这时帕菲卡又按了几个键，这时，一条纵向运动的红线从监控画面的顶部慢慢向着监控画面的底部运动，伴随着“嘀”的一声，红线消失了，与此同时，监控画面旁边又多出了一个框，上面飞快地闪动着各种人形照片，最后画面定格在一张照片上，照片上是一个满面凶相的男子。

        “根据骨骼扫描的资料显示，送信的就是它，”帕菲卡顿了顿，“‘魔眼’骑士团骑士长——巴洛特·马加克罗·暗，这点说得通，毕竟它在‘魔眼’里是暗杀技术最精湛的，送信这种事要想不留痕迹简直是轻而易举。”

        “也就是说，斯盖瑞想通过巴洛特把这种事情告诉我们，却又不想暴露巴洛特的身份？”秋羽馨问道，“那斯盖瑞自己通过刚才我哥说过的方法告诉他不就行了？”

        “我也想不通，听起来很怪是吧？”

        听到帕菲卡这么说，聂耀天和秋羽馨点了点头。

        “要不然”聂耀天欲言又止。

        “要不然什么？”帕菲卡问道。

        “没什么。”聂耀天说。

        “拜托，在这么重要的时候能不能别这样吊我们胃口啊？”帕菲卡皱着眉说。

        “我在想，要不然斯盖瑞这么做是想给我们一个警告，但并不打算自己出面，”聂耀天顿了顿，“也许它跟我之前做的梦有关。”

        “等等，”帕菲卡做了一个“停”的手势，“这关你的梦什么事？”

        “我曾经做了一个梦，然后梦到了斯盖瑞的样子，梦中的它和刚才出现在我面前的它有一副一模一样的容貌。”聂耀天说。

        “它长什么样？”秋羽馨问道，“这可是个大情报，我们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几个成员见过斯盖瑞的样子。”

        聂耀天想到斯盖瑞有一副和维拉德一模一样的面容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

        “你怎么了？”帕菲卡问道。

        “它长得和维拉德一模一样。”聂耀天说。

        “这”帕菲卡和秋羽馨对视了一眼。

        “这怎么可能呢？”聂耀天苦笑着摸了摸头，“维拉德又没有孪生兄弟再说了，如果有，也不会去当臭名昭著的暗龙族的首领啊？”

        “有可能”帕菲卡喃喃的念着，“虽然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是孪生兄弟，但是和‘极光灵帝’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的，只有以前消失的”

        “我们的大哥维斯特·凯撒希斯·风。”秋羽馨说。

        一瞬间，整个会议室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了。

        “那个”聂耀天不好意思的说，“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没事”秋羽馨抬起手摸了摸眼角处不自觉流出的泪珠，“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情报，也许这个可以证明维斯特大哥的失踪与斯盖瑞有莫大的联系。”

        “说得对，”帕菲卡说，“这个情报尽管暂时没有太大的用处，但是未来也许可以证明维斯特同志的消失和斯盖瑞有关，甚至可以说就是斯盖瑞所为。”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聂耀天问道。

        “先跟我们说说你做的那个梦吧。”帕菲卡说。

        于是，聂耀天便把自己前段时间做的那个梦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秋羽馨和帕菲卡。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听了聂耀天说的话，帕菲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你明白什么了？”聂耀天不解。

        “你知道吗，大部分哺乳动物都会做梦，龙族也不例外”

        “等等，”聂耀天说，“龙族也算哺乳类？不是从蛋里孵出来的吗？”

        “你是怎么yy出来的？”帕菲卡说，“‘灵冥王者’不是以前跟你说过了吗，龙族是有人形和龙形两种形态的，大部分时间龙族都保持着人形，出生也不例外，而且龙族幼体都是靠母乳获取营养的，怎么不是哺乳类？”

        “哦，这样啊，”聂耀天点了点头，“帕菲卡你继续说。”

        “根据联盟的最新发现，哺乳类动物做梦时会释放脑电波，但是做梦的内容可以通过干扰脑电波来控制做梦的内容，从而让哺乳类动物做出与大脑反应无关的梦，举个例子，小天在加入光之联盟之前曾长时间做过一个梦是吧？”

        “对啊，你怎么知道？”

        “那是我们为了确定你的身份，因此远程干扰了你的脑电波，想看看你的身体有什么反应，所以你会在一段时间做出同一个梦，”这时帕菲卡看了聂耀天一眼，“不过你放心，我们不知道你究竟做了什么梦，所以你大可放心你的隐私问题。”

        “但是斯盖瑞要怎么干扰我哥呢？”秋羽馨问。

        “同样的道理，至于干扰的方法嘛再举个你们都知道的例子——灵魂之力。”

        “你是说”聂耀天好像明白了什么，“我的梦有可能是被斯盖瑞干扰了？”

        “没错，”帕菲卡点点头，“斯盖瑞又不是白痴，难不成它吸收灵龙族前首领卡欧的灵魂之力是用来炫耀的？你快想想你的那个梦有没有什么细节。”

        “可是，我觉得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聂耀天摸了摸头，“毕竟这种可以说是超自然的事情用科学来说未必也太”

        “不相信我吗？”帕菲卡说，“那我证明给你看，你还记不记得你那个梦做完后有什么感受？”

        “感受？”聂耀天不假思索的说，“还会有什么，大吃一惊呗。”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聂耀天想了想，“没有了等等”突然，聂耀天闭上眼，摸着自己的脑袋，“不对，我觉得有什么想不起来了。”

        “什么东西？好好想一想，”帕菲卡说。

        “想不起来了”

        帕菲卡在一旁鼓励道：“别放弃，继续想，就算你自己忘了，但你内心的潜记忆是永远不会忘的！”

        聂耀天痛苦的皱着眉，突然他睁开了眼，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回到了那个时候——当时斯盖瑞把剑刺向他的时候。

        “别把我和那个家伙相提并论！”他听见“斯盖瑞”是这么对他说的。

        突然，聂耀天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被慢镜头处理过一样，他可以看见“斯盖瑞”手中的“日蚀”以极慢的速度向他刺来，但是奇怪的是，此时的聂耀天居然没有一丝想要躲开的念头。

        就在聂耀天眼睁睁的看着“斯盖瑞”慢慢的将“日蚀”刺进他的身体里时，他突然瞪大了双眼：只见“日蚀”在刚刺进聂耀天身体的一瞬间，一滴眼泪从“斯盖瑞”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这”聂耀天刚开口，他就发现自己的意识已经回到了现实中。

        “怎么样了？”帕菲卡问，“想到什么了吗？”

        “他好像很痛苦。”

        “什么意思？”帕菲卡不解地说。

        聂耀天斩钉截铁地说：“我觉得这个‘斯盖瑞’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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