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决不罢休
刚刚闹出丑闻，草草嫁出二小姐的风府气氛沉闷。 风九歌的出现却引起了一阵骚动。
风敬脸色阴沉的坐在大殿的上座，风九歌看着他的侧脸，脸上若隐若现的呈现一抹冷笑。
“爹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风九歌语气柔和，假意关心风敬。
风敬一愣，立即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浅笑道：“没什么，只是最近有些疲累。”
他在掩饰，失去了准太子妃，想必除了风扶摇之外就是他最心痛了吧？
勾唇一笑，一副好像真的被敷衍过去了的风九歌眼睛里却透着精明。
“爹爹没事就好，九儿最近有些想家了，想在家里多住几天，不知道爹爹意下如何？”
风九歌断定风敬是不会拒绝的，虽说她是最不受宠的女儿，可是毕竟她现在已经是王妃了，这点面子风敬还是要给的。
果不其然，风敬似笑非笑的道：“那是自然，这里是王妃的家，自然是想住几天就住几天。”
微微颔首，风九歌施了一礼，婉言道：“那就多谢爹爹了。”
待风九歌带着灵芸走出大殿之时，风敬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了下来。
风扶摇是他最宠爱的女儿，因为她是又最希望成为太子妃的人，他费尽心力的替她找了纹身师在手腕之上纹上了红莲花印记，却不曾想如今功亏一篑。
漫步频频，风九歌走出大殿，深邃的眸底多了一丝冷漠和不屑。
“王妃，我们在离王府里住的好好的，为什么忽然要回来住？”灵芸一脸茫然，对于风九歌的行为很不解。
风九歌冷笑，沉声道：“本王妃想念二小姐了，想看看她最近过的怎么样。”
此言一出，风九歌冷哼一声，冷漠的双眼浮现出一抹玩味。
这话灵芸更是不懂了，愣在原地看着风九歌朝着风府的正门走去，一晃神却又紧忙追了上去。
风家二小姐原本是要嫁给太子的，如今却委身嫁给了相府的侍卫，虽然说风家人为了保住声誉甚至没有给二小姐一个像样的出阁仪式，但是此事却依旧是闹的满城风雨。
风九歌跟灵芸走在街上，街上的小摊小贩们居然都在议论着这件事。
“王妃，没想到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呢。”灵芸一脸吃惊的样子，可是风九歌却是一脸沉静。
这样的情形她早就料到了，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将这件事放出风声来，这些市井小民去哪里知道这样的丑闻？
冷笑，真是墙倒众人推呢，看来风家远比自己想象的更热闹。
“这还用说吗，一定是有人故意泄露的消息，目的自然是为了让风扶摇从此再无出头之日。”
灵芸又吃了一惊，似乎没有想到风府的水会这么深。
思忱了一下，灵芸还是一脸不解。
“可是是谁非要置二小姐于死地呢？”灵芸不过是一个侍女，面对风府的这些事还无法切身体会。
风九歌面色一沉，冷声道：“这就不关我们的事了，总之风扶摇从此以后再无翻身之日了，毕竟没有人会娶一个失去贞洁的女人，更不要说是当今太子。”
冷眸一扫，风九歌的眸光复杂幽深。
锦荣只不过是风敬身边一个小小的侍卫，就算是娶了风扶摇这个风家的二小姐也不会高贵到哪里去，只可惜风敬一向看重的并不是风扶摇本人。
而是风扶摇可以给他带来的巨大的利益和地位罢了，所以当得知风扶摇失去了利用价值那一刻，锦荣就要陪着风扶摇被一块儿扫地出门。
此刻，风九歌和灵芸正站在一处破旧的院落门前，他们身上的华服跟这座破败的院落极其不相称。
灵芸朝着院落中扫了一眼，不解的问道：“王妃，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风九歌眼神略含深意的回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走吧，进去吧。”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还有风扶摇扯着嘶哑的嗓子大吼大叫的刺耳声音。
“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你个该死的奴才，你有什么资格得到我！”
“……”
“狗奴才！我是太子的人，我是太子妃你知道吗！”
半晌，锦荣才绵软无力的道：“摔吧摔吧，反正这个家已经是家徒四壁了。”说罢，锦荣打开门想要离开，却见到风九歌站在门口，锦荣楞了一下，仍旧微微颔首道：“参见王妃。”
毕竟眼前也是个可怜之人，他除了爱错了人之外没有做错任何事，见到他隐忍的模样风九歌也是无奈。
正准备吩咐锦荣起身之时，屋里面听到了声响的风扶摇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
“呦呵，你是来看我笑话了喽？”风扶摇气喘吁吁的，可能是刚才的吵闹耗费了太多体力。
这个女人即便是成了如今这副落魄的模样却还是死性不改，根本不值得同情可怜。
霎时间，原本那一抹极少见的柔和也都在风九歌的脸上瞬间消散了。
眸底的冷漠骤然升起，宛如寒冰，不可靠近。
“你这样卑贱的女人也值得我大老远的跑来看笑话吗？这种笑话是不是太廉价了。”
薄唇轻启，吐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好像一把利刃刺进风扶摇的心脏，稳准狠，不留丝毫余地。
风扶摇哪里受到过这种屈辱？几步上前，抬手就要扇风九歌巴掌，风九歌抬手一劫，正巧挡住了风扶摇的手臂。
一个凌厉的反转，死死地扣住了风扶摇的手臂。
正当风扶摇吃惊之际，风九歌早就已经彻底的将她制服。
“知道吗，我刚刚救了你，你难道还真的天真的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风府的二小姐？”
一句话，一针见血的点醒了风扶摇，是啊，曾经他们是平起平坐，甚至风扶摇比风九歌还受到风敬的宠爱，可是现在……
“如果你现在打了我的话，可就不是说几句话就能过去的事儿了。”
风九歌盛气凌人，趁着风扶摇失神之际一把将她的袖子掀开，那朵红莲花的印记出现在眼前。
眯缝着眼睛，缝隙中迸射出来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果真，这印记是纹出来的，骗得了别人但是却骗不了她！
好像生怕被风九歌察觉出来什么，风扶摇开始拼命的想要挣脱。
“哼，不必躲了，你的红莲花印记是假的。”风九歌狠狠地甩开风扶摇的手臂，好像甩开垃圾一样的嫌弃。
“你，你胡说！我生来就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风九歌的话好像刺痛了风扶摇，她开始跟发疯的野狗似的狂吠起来，完全没有一点相府二小姐的样子。
冷笑，一个市井小民居然也开始自称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了。
“好啊，如果你可以靠近皇宫半步，那你就去吧，看看我们的太子殿下还认识不认识你是谁。”
风九歌甩下这句话转身欲走，却眸光一闪，好像感觉院落外面有一个人影闪过去。那人动作极快，甚至让风九歌觉得刚刚的那一幕仿佛就只是一个幻觉。
“灵芸，你刚刚有没有看到门口有个人影？”风九歌压低了嗓门侧头问道。
灵芸摇摇头，不明所以的道：“没有啊，灵芸什么都没有看到。”
风九歌拧眉，难道真的是自己看错了吗？
“王妃是看到什么人了吗？”
“没事，罢了，走吧。”
就在刚刚，差点被发现了的江朔闻听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健步飞跃上了树梢，远远的看着风九歌带着灵芸从风扶摇的破败院落中走了出来。
离王府的房，楚凌桀见到了前来复命的江朔。
“你说什么？她去找了风扶摇？”楚凌桀俊朗的眉深锁着，这个女人真是越看越不简单了。
“是，属下刚刚还差点被发现。”江朔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听到江朔这么说，楚凌桀抬眼看了江朔一眼，苦笑道：“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慌张。”
闻听此言，江朔汗颜，拱手请罪道：“是属下办事不利，还请王爷责罚。”
楚凌桀一摆手，“罢了，你对付的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这次就算了。”
“多谢王爷不杀之恩。”
江朔走了，夜幕也渐渐的降临了，房内燃起了烛火，摇曳着的烛光带着暖意。
楚凌桀翻动着手中的卷，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脑袋里都是风九歌这个女人。
干脆，合上了卷，背手而立于窗前，脑海中冥想着关于这个女人的一切，楚凌桀发现这个叫做风九歌的女人，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相比其他的女人，她似乎更加能引起楚凌桀的兴趣。
正当深思之际，房门却被人敲响了。
“王爷，是我啊，月儿，来给王爷送洗脸水的。”说话之人原来是侧妃容秋月。
楚凌桀拧眉，打开门，语气中带着嗔怪的问道：“这种事交给下人做不就好了？何必委屈自己？”
“那些下人怎能跟月儿亲自送来相提并论？月儿甘愿伺候王爷一辈子。”容秋月笑靥如花，依偎在楚凌桀怀中。
自从那个风九歌来到了离王府，她总觉得楚凌桀似乎对她越来越感兴趣，若是再不加把劲的话，怕是王爷就成了别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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