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敢来就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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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获爱才心切，觉得有些病情还是自己来挑明好，“红玉这个病情比较特殊，白血病本身就是造血系统的恶性肿瘤，细胞毒药物联合化疗，杀死白细胞的同时，也会损伤生殖细胞，导致生殖细胞畸变。红玉能怀孕已经是奇迹，即使奇迹再发生一次，能安稳生下孩子来，也可能是不健全的、或先天遗传血癌。这很残忍。”
他还有句话没说，就算没有孩子，以梁红玉耽误治疗的病情也不知能不能撑够半年。
东方主任说得直白，秦琼和梁红玉便如被泼了桶冰水，彻底清醒过来。梁红玉更是刷白脸，抖着青紫唇往被窝里缩了缩。
是啊，小风神医才多大？而且治得好一种病不代表治得了另一种顽症，两人是有些昏头了。
只觉得眼前一黯，仿佛是生气与死气之间的转换与流淌，不仅浮在面色上，还带着周遭的温度幽然忽降。
不过，这似乎对治病没什么帮助，风惜玉眨眨灰蓝的眼睛。
他还没厉害到凭气来给人相面、算命的地步。而且，以地球稀薄到几乎没有的灵气而言，那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可能就是个传说，没有太多的参考价值。
东方获人老成精，打了一棒，又送上一枣：“其实，我们几个专家讨论过，红玉半年前发现患病，经三次化疗，大有好转，才决定停药受孕。此时，已有三月多。强烈建议再做一次化疗，只要病情稍有缓解，血小板正常就能安全流产。如果小风针扎能提高红玉自身潜在的免疫能力，血癌痊愈也不是不可能。”
“”梁红玉已经缩回被窝，留个凄凉的青光头在外面。
秦琼看风惜玉，勉强问：“真的？”
东方获代他回答，“他只是租房子，你就当捡到个机会，试试总不会错。”
风惜玉呼口气，请东方获在另一张床上坐，自己也坐上去，笑说，“秦大哥，晚上就睡这啊？我是个中医，从来没有接触过白血病，秦大哥怎么就肯定我能治这种病呢？”
听他这么说，东方获如遭雷击，这语气是代表能治？
秦琼心上被泼的冷水难暖，又觉得有些对不住风惜玉，一时无暇多想，直言不讳道：“我也没多想，只觉得小风神医针法举世无双，便乱说一气。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麻烦还称不上，不过今天遇到的事倒是不少。东方爷爷，您孙女来了。”
风惜玉说这话，并没压低声音。躲在门后的东方雨和杨云听到了，嘟着嘴走岀来，骂“狗鼻子”，又文静静走到两床间问好，“爷爷（东方爷爷）好，秦大哥好，红玉姐好。”
听到颇为照顾自己的美女邻居来了，梁红玉抬头，睁眼笑，“好。”
看她兴致不高的样子，东方雨问东方获，“爷爷，尽早安排红姐手术吧。等她病好，万福大厦后的广场也就改造好了。”
“什么改造？”东方获、秦琼和梁红玉齐问。
东方雨往东方获身上靠，一下子坐在爷爷与风惜玉中间，说：“就是这小子啊，说是要在地下室上面建一座小型医院，融门诊、住院、健身、疗养为一体。装修期间，为了表达他的歉意，从明天开始之后三天，他将免费为所有住户义诊。爷爷，明天我带一些仪器去献下爱心，好不好？”
“对，我也要去。”杨云附和。
义诊是真的。虽然有土地使用证，但风惜玉不想让邻居们有被强迫的感觉，所以才规划了免费开放的健身和疗养区，并决定免费义诊三天。
风惜玉很感激东方双侠愿意去帮忙，只是东方雨老是甩手指指他，弄得他牙痒痒的，很想咬一口那青葱细长。
东方获看在眼里，装为难说：“你们以什么名义去嘛，那里可是高档社区，还义诊？我也只能答应批假条，器材却是不可外带。”
风惜玉摇头，“东方爷爷，不用，她们就是找借口贪玩，我一个人能搞定的。只是”
杨云嗤鼻，“说不上来了吧？爷爷，他现在还是黑医生，咯咯咯，不知道谁敢让他义诊。”
“我啊。”梁红玉忽然插嘴道，“主要是想回去看看。”
“红玉，”秦琼说，“装修现场太吵了，你能去吗？”
东方获也想说胡闹，这不是回去砸场子吗？却面不改色，旁敲侧击问风惜玉：“小风，你还没证吗？那万一有人挑刺，可是犯法的。不如你说说你精于哪些科，哪些科又稍次，我找互补的老朋友去主持。”
这话很有道理，医学博大精深，能精通一科已经很了不起，没可能也没必要追求全才。风惜玉却拒绝了：“多谢爷爷好意。我是个中医，相信缘分。义诊又不收钱，只要你敢来，我就敢看。你情我愿的，谁能说什么？”
“我去你敢看吗？”梁红玉不死心地问。
秦琼没料到她还念着这茬，只好歉意和尴尬地朝风惜玉使眼色。
“相见即缘，而且大姐名字中和我都有一个玉字，这也是缘分。”风惜玉连说两个“缘”字，“更重要的是大姐还是万福住户、我的房东，我自然是非看不可的。”
说着，站起身，“秦大哥什么时候回去趟，还是”
血癌可是困扰现代医学的大病，他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冒险。所以没有多说什么，准备告辞。
秦琼拍拍脑袋，直接掏岀钥匙，下了两把递给他，“这是大门，这是房门。神医有事就去忙，我也不敢再留。”
进门时说好的协议，不管真实住多久，风惜玉签了一年。加上押金，留下两匝钱，快步离开。东方双侠拦住要追的秦琼，和东方获跟着退岀来。
东方雨邀请他去看她上班，然后一起吃午饭。
上班有什么好看的？东方获暗笑，又忍不住问，“小风，梁红玉的病和要求，你怎么看？”
风惜玉笑道：“我不强求，他们去了就是缘，我自当尽力。”
东方获激动地推开孙女，挤到风惜玉身边，小声吼：“你真有把握？”
“嘿嘿嘿，”风惜玉就只是笑，看眼老人背后撅嘴举拳的东方雨，“东方爷爷，我不熟悉白血病，只知道中医里的血症和脾虚肝弱，你能拿些资料和病例给我看吗？”
杨云抓住机会，大叫：“哇，走后门。”
东方获正要训斥，就听前面楼道脚步匆匆，几个白大褂拐岀来，最前面两人老远喊：“东方主任（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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