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妹之死
四周，都是擒龙虎的人，要离开这里，便得恶战一番。
“来吧！”小妹已经准备好了。
“可笑！学过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就真的以为自己很能打了？”擒龙虎咧着嘴笑：“馨姐是很厉害，但是不代表她的徒弟，可以跟她一样厉害！”
小妹看着擒龙虎，说：“师傅不在，你就欺负我？”
“欺负你又怎样？很奇怪吗？”擒龙虎暴喝一声，人就扑了上去。
“去死吧！”小妹大骂，一脚踢在擒龙虎的小脚上，接着连踢三脚，分别踢在擒龙虎的大腿、小腹、面门。接着，一记扫腿。
小妹脚影翻飞，乱踢一通。擒龙虎自恃身强力壮，两臂护住要害，逐步逼近。
突然，小妹的脚被擒龙虎扣住，拳头就朝小妹身上轰去：“踢得那么过瘾，现在我就打死你这混蛋！”
‘碰’一声，擒龙虎的拳头狠狠地轰在小妹的胸口上。擒龙虎的拳力极重，小妹踢他十脚，也抵不上他的一拳重炮。
小妹借着擒龙虎的拳势，向后连翻几个跟斗。刚一站稳，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擒龙虎的拳头又轰了过来。小妹低下身子躲过那一拳，迅即还击，这或许可以让擒龙虎的攻势放缓。
擒龙虎又一次将小妹的手扣住，一记手刀就劈向小妹的脖子。小妹赶紧以左手顶住擒龙虎的肘部，让擒龙虎的手刀无法劈下来。接着，头往前一顶，撞在擒龙虎的头上。这一招大大出乎擒龙虎的意料，一个女孩子竟然会用这招。殊不知，小妹在街头卖艺的时候，吸引群众的就是这招头碎大石。
擒龙虎一退，小妹紧贴而上。连翻头撞，逼得擒龙虎连连后退。奈何体型细小，得不到预想的效果。擒龙虎避过小妹的头撞后，反手一扣，紧紧箍住小妹的脖子。小妹情急之下，右脚向上勾踢，正好踢在擒龙虎的脸上。
擒龙虎双手一松，没等小妹站稳，又是双手一抱，紧紧将小妹抱在怀里。小妹左脚借身体前扑跳起，一记后空翻，一脚由下而上，踢中擒龙虎的下颚。踢中后，小妹又翻几个跟斗，站稳身形。小妹感觉到擒龙虎的位置，头也不回，再踢一脚。擒龙虎还没反应过来，已被踢飞，撞到办公桌上。
小妹趁势追击，擒龙虎掀起玻璃台面，砸向小妹。‘乒’一声，小妹双手护住头部，将玻璃台面撞碎。但是，擒龙虎已推着长型的办公桌，撞向小妹。小妹发现即时，赶紧双手撑住办公桌。
正所谓，拳怕少壮。力气，始终是决定格斗胜负的最大关键。这场恶斗，小妹越战越疲，擒龙虎却越打越兴奋。优劣势显而易见，小妹已经支撑不住了。
“牛皮大哥，不如这样……”山狼突然大叫起来。
牛皮打量着山狼：“你又想到什么鬼主意了？”
山狼说：“你让小妹一个人回桂林，她肯定不会答应的。倒不如你跟她一起去，我也跟你们一起去！不管怎样，躲一阵子应该可以吧？等小妹生完宝宝，我们再作打算！”
山狼说的也不无道理，牛皮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替小妹着想。
“那……好吧！等小妹回来，我跟她商量一下！”
山狼看了看表，道：“小妹去了那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这个傻小妹，可能买东西去了吧！我打个电话给她……”牛皮说着，拿起电话，拨打了小妹的号码，一直无法接通。
突然，牛皮心血来潮，闪过与小妹难再见面的念头。同一时间，小妹也心有灵犀，认定自己将会离开牛皮大哥。
小妹需要回气，但擒龙虎不给她机会。
小妹眼前一亮，看到地上的一支铅笔。右手快速捡起铅笔，接着朝擒龙虎的左耳插去。
“啊……”擒龙虎彷如受伤的野兽般仰天狂嚎，左耳拖着一道红彤彤的血喷出。
但是，小妹也被长型办公桌撞飞，嘴里一甜，一道血柱便喷射而出。
小妹倒在地上，她已无力反抗。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玻璃，双手抓紧玻璃，对着自己的肚子，下定宁死不屈的决心，狠狠地刺了下去。
“牛皮大哥，来生再见了！”小妹咬着牙，眼泪不停地往外流。血，从背后喷溅，划出一条直线。
小妹为保贞操，宁愿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小妹瞪着双眼，嘴巴张得大大的：“牛皮大哥，想不到……这么快就要跟你分开了……我先走一步了！只可惜，肚子里的孩子还来不及来到这个世界。也可惜，以后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牛皮大哥……真的舍不得你……”
“擒龙大哥，你想怎么处理这个女的？”尸王劫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擒龙虎看了看尸王劫，没有说话，尸王劫又叫了一声：“擒龙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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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龙虎瞪了尸王劫一眼，大声道：“你在这里唧唧歪歪的说什么呀？”
尸王劫愣神，一个小弟走了出来：“劫哥，擒龙大哥的左耳刚才被小妹用铅笔刺穿了！”
“原来是这样！”尸王劫大悟，走到尸王劫右边：“擒龙大哥，这具尸体你想怎么处理掉？”
擒龙虎道：“叫牛皮那家伙过来收尸，顺便杀了他！”
尸王劫坏笑：“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铃铃铃……’电话响了，牛皮赶紧拿起电话：“喂，小妹吗？”
电话那头是尸王劫的声音：“小妹是在这里，还跟我们的擒龙大哥打了一架。可惜呀，女人始终是女人，哪打得过一个大男人呀！现在……她已经死了！这段时间，我会把小妹的尸体还给你的！哈哈哈……”
‘嘟嘟嘟……’电话挂断了，牛皮面如死灰，慢慢地将电话放下。
山狼问：“怎么样？是不是小妹打来的？”
牛皮面无表情：“是东胜帮的尸王劫！他说小妹已经死了，尸体，他会给我送回来！”
山狼全身打了个冷颤，整张脸泛起发麻的感觉，难以接受的事实。
山狼咬咬牙，大声道：“牛皮大哥，这件事不要再说了，我们两兄弟马上就去找他们！”
牛皮异常的冷静：“不用！”
山狼狠声道：“为什么？牛皮大哥，这个时候了，你不会还要忍吧？”
“这件事，我自己来解决！”牛皮说完，走回房间，将门关上。
“去尼玛的！”山狼大骂一声，将脚下的凳子一脚踢翻泄气。
房间里，牛皮呆呆地站在那里，眼泪不禁地流了出来：“小妹……”
就算牛皮修养如何的好，也按捺不知此刻的心情。他张开嘴，放大喉咙，用尽全身的力气，仰天狂嚎：“小妹……”
山狼离开牛皮家后，独自来到酒吧。心情极度恶劣，难以形容，酒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喝得伶仃大醉，接着，他打电话给一个朋友。
‘洪洪洪……’一阵狂啸的引擎声，一辆红色的奔驰跑车停在了酒吧门口。
车上走下三人，面色都显得有些苍白。
走在前面的，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脸上有一道显眼的疤。他不是别人，正是暴力团白云区的掌舵人——金鸡。
走在金鸡右手边的，一头黄发，戴着一副墨镜，金鸡的头马——鬼王江。
走在金鸡右手边的，嘴里叼着一根烟，染成黄色的刘海长长垂到下巴，金鸡的头马——白骨。
原来山狼要找的人，是暴力团的金鸡。他身后的两位，都是他的得力头目。
走进酒吧，看到山狼已经喝得满脸通红：“山狼！”
山狼回头一看：“金鸡！”
金鸡回头冲着白骨和鬼王江示意：“你们坐那边！”
“是，金鸡哥！”白骨和鬼王江点头，坐到另一张台上。
金鸡坐到山狼身边，问：“这么急着找我出来，什么事呀？”
当下，山狼将小妹的死讯和盘托出。金鸡听后，只气得连手都在发抖，即时致电给牛皮。
金鸡相约出来见面，牛皮拒绝了。借口是，一切事情，收回小妹的尸体后再部署。现在，他要一个人静一静。
金鸡也不勉强，他明白牛皮此刻的心情。
山狼喃喃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金鸡打开一瓶啤酒，喝了一口：“要找东胜帮的人是肯定要找的，但是也要等到小妹的尸体回来后再说！”
心情欠佳下，金鸡和山狼都喝了很多。酒酣耳熟，说话多了，话题总离不开收到小妹死讯的那份难堪。
第二天中午，山狼和牛皮合伙开的那家公司，收到一个长方形的纸盒。职员通知山狼，山狼看过后，打电话给牛皮。
牛皮赶来，打开纸盒，里面放着一双脚，是小妹的脚。两脚之间，还有一封信。
信上写着：牛皮，知道你很想念我，所以我先还你一双脚。
看完信，牛皮出乎意料的平静，抱起纸盒就离开了。
山狼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即时打电话给金鸡。接着，又打电话给手下：“阿昌，马上叫上兄弟们，带上家伙，今天晚上我们去扫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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