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病如西子胜三分
见杜初踱步走上城楼，那边柳凝让小侍女把画抬到一边扇风吹干去了。
“姑娘恢复的不错，今日就有兴致出来作画了。”杜初笑道。
“趁着天气好，想放松一下。”柳凝撇撇嘴，问道:“这些年你的风言风语可不少，你要怎么和我解释？”其实这两次见，自己心里已有底，可还是忍不住问。
“坐而论道，不如起而行之。你们看我表现即是。”
柳凝侧过身，望着富春江，叹道:“世事无常，当年读书时就不喜欢你，后来听传言更是厌恶你，这次却成我救命恩人了。”
她顿了顿，“这些年，过得还舒心吧。”
杜初笑道：“母亲过世后，就那样呢。家不成家，随波逐流罢了。”
柳凝只觉自己说错话，微皱琼鼻，盯着杜初道：“既然来了富春，今日就回书院坐坐吧。我爹爹大概也想见你。”
杜初摆手：“得明日再登门拜访，奉命要先去趟宁远将军府。”想了想，又说道：“和倭寇有关联，事关重大不敢怠慢。”
见杜初踱步走上城楼，那边柳凝让小侍女把画抬到一边扇风吹干去了。
“姑娘恢复的不错，今日就有兴致出来作画了。”杜初笑道。
“趁着天气好，想放松一下。”柳凝撇撇嘴，问道:“这些年你的风言风语可不少，你要怎么和我解释？”其实这两次见，自己心里已有底，可还是忍不住问。
“坐而论道，不如起而行之。你们看我表现即是。”
柳凝侧过身，望着富春江，叹道:“世事无常，当年读书时就不喜欢你，后来听传言更是厌恶你，这次却成我救命恩人了。”
她顿了顿，“这些年，过得还舒心吧。
”
杜初笑道：“母亲过世后，就那样呢。家不成家，随波逐流罢了。”
柳凝只觉自己说错话，微皱琼鼻，盯着杜初道：“既然来了富春，今日就回书院坐坐吧。我爹爹大概也想见你。”
杜初摆手：“得明日再登门拜访，奉命要先去趟宁远将军府。”想了想，又说道：“和倭寇有关联，事关重大不敢怠慢。”
柳凝点头作揖，道：“那明日再叙，我们先回了，不然爹爹难免要担心。”说罢回身招呼下人收起已经风干的画打道回府。
杜初远远和高打声招呼，高牵来两人的马，一起往城中走去。大家都没现富春城河岸人群中，隋明满面冰寒的注视着他们，眼神又是恶毒又是忌恨。
离河岸不远，沿着青石小巷走，就能见到一座座高墙青瓦的大宅子。
往前多走几步，右转，便是万将军府的大门了。两座青石雄狮威严肃穆，棕红色大门侧插着两束柳枝，平添了几抹生气。
杜初摸摸石狮，回头对高道：“感觉到了吗？。”
高凝神道：“后天十二人，还有三人应该是先天。”
“嗯。”杜初点头道：“这下可以放心了。”二人一进入将军府三十丈范围就隐隐感觉被气机锁定。
冰心诀加上这个世界浓郁灵气的滋养，自己三个月才勉强完成锻体，从后天初期进入后期，便是如此，目前碰到的倭人还没有比自己内力更精深的。将军府光是先天就有三人，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不愧是抗倭名将，大唐登记在册先天武者不过千名，这富春县将军别府竟然就有三人。”高夸赞道。
高向前正打算敲门，只见边上小门开了个缝隙，探出个浓眉大眼的小孩，只见他歪着小脑袋问道：“有事吗？”
高笑道：“小朋友，刺史府来人，快叫大人出来。”
“哼，你就待着吧。我进去和人通报，不保证多久。”一听见小朋友三字，小孩立马气鼓鼓的撅起嘴来。
这小孩看着也就十岁，说话却老气的很。杜初被逗笑，赶紧蹲下来拿了块银子塞小孩手里，道：“别理那汉子胡说，这钱你拿去买些酒肉吃。酒要最好的花雕酒，肉要咸丰酒楼的酱肉，跟江湖上的大侠一样。”
小孩顿时眉开眼笑道：“还是你明事理。”
“是杜初哥哥吗？”只听见门后传来柔弱的呼唤声。杜初抬头，只见那边缓缓走出一位淡粉宫装的纤瘦姑娘来。
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好一位可人的病姑娘。
姑娘掩嘴轻笑道：“多年不见都快认不得杜哥哥了，当年你带我在书院读书的时候可跟个野孩子似的，转眼已经是潇洒的大公子了。”似乎气接不上来，咳了两声又道：“还好安卉还记得哥哥的声音，不知道哥哥还记不记得我嘞。”
杜初走近，亲昵地摸了摸少女的头，笑道：“当年逃学都是你帮我掩饰，这么大的恩情我怎么能忘呢。”
“你这身体越来越差了啊，大夫怎么说？”杜初面浮忧色。
“知名的大夫都看遍了，没什么办法，只能吃些进补的药。”姑娘的脸苍白带些落寞。一旁的小孩喊道：“天师道的杂毛道士说我姐姐活不过二十五岁，我偏不信，我要带我姐姐去看御医国手，保证能治好”
“安国不许无礼，以后别在外面瞎说国教道长的坏话。”少女斥道。
“哼！杂毛道士，臭杂毛！”万安国转头往院内跑去。
少女无奈道：“不提我这事儿了，哥哥是找我爹吧？我刚从书院回来，正要给他请安。咱们一起吧。”
“我最近在书院里帮柳翰林教大户小姐们读书呢，这些年读书学诗的姑娘倒是越来越多了。”少女笑吟吟道：“这里面还有你未婚妻凝儿姑娘的功劳呢，她可是江南千金小姐们的榜样。”
少女带着杜初绕过前院，往书房走去。万将军有一子一女，女儿就是这万安卉。姑娘比杜初小两岁，当年还是个奶声奶气的小娃娃就跟着杜初在敷文学院求学，也是学院仅有的几个女生。
当初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活泼叫着哥哥、哥哥的小丫头，如今竟是这番憔悴模样，看得杜初心酸不已，之后有机会一定要找到办法帮她治一治。
书房在后院花园中，花园里除了几株芍药，其他都是些叫不出名字的小树。少女在前，杜初高随后，几人刚到园中，还未近书房，就听见里边传来豪爽的笑声。
“我爹就这个样子，他在的地方都静不下来，真是糟蹋了这园子。”少女回头微笑道。
“乖女儿，你这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怎么行。”只见从书房笑吟吟地走出个面容宽厚，气质方正的中年人。看着像书生，但见其太阳穴鼓胀，气势刚健，显然内力不俗。
“杜初拜见万伯伯，几年未见，万伯伯越来越年轻了！”
杜初说完刚想抬头，就感觉一阵烈风袭来，连忙抬手格挡。“砰”小臂受掌力，身形急退。
毫不停歇，中年人欺身再进，杜初双手交错全力往前一封。接触瞬间只觉手上一麻，双掌对单掌，完败！
厉害！杜初借着巧劲往后一翻，运转冰心诀，双手青光蔓延。等到他将将落地，青光盛极，脚下猛蹬，向对手胸前一拳轰去。
万修左脚收半步，呈苍松迎客式，单掌前推迎敌。拳头碰掌，杜初只觉打在了棉花中，柔柔软软像个漩涡，内力深陷，却始终打不到实处。
这时一股强横内力传来，身体失去重心，往后一飞又似被什么东西拖住，在三丈外稳稳站落。
杜初惊叹道：“恭喜万伯伯晋升先天！”这浑厚的内力和奇妙的运用，肯定是先天强者无疑。之前老爹让自己来当护卫，只以为万伯伯武功一般，还道这次任务艰巨。现在既然保护对象是先天高手，自己也就算是表个心了意。
“哈哈哈。”万修爽朗笑道：“我在杭州只听闻你在京城胡作非为，现在一看倒是以讹传讹。十八年纪若非日夜苦修，是绝没有这般功力的。”
“前些年书院里的公子小姐尽传些杜哥哥的坏话，我就不敢相信，现在一看果然皆是谣言。”安卉眉头微皱道，“凝儿姑娘那边估计听进去不少，倒是要麻烦解释了。”
杜初捏捏鼻子，尴尬道：“我和高带了倭人和鬼宗的情报卷宗，万伯伯咱们先把这事解决了吧。”
万修点点头道：“此事最要紧，安卉你让厨子做好饭菜送到书房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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