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幻觉

林旭也被李絮儿的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弹指红颜老和刹那芳华都是传说中的奇花异果。

        在医卷中也有过相关的记载，传闻是在洪荒时代，人皇伏羲在蜕体成仙的时候，身化重山，骨血花山河，而这两种奇花异果则分别是伏羲大神的意念所化。

        弹指红颜老，顾名思义，是感叹时光匆匆，岁月不饶人。传闻这种花，在绽放时会让人沉醉在它绽放的花香中，而误食它的种子之后，能让一个三岁小孩，在半个小时内变成一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

        刹那华芳则完全相反，它能让一个老人在刹那间焕出青春靓丽的光彩，不过这种奇效终归只是昙花一现，只能维持刹那间的时间而已。

        从刚才的现象来看，确实跟传说中的这两种奇花异果非常相似，这种传说中的事物陡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邢翠翠和张雨萌两人纷纷苦着脸，以上两种奇花异果从来就没人见过，仅有的记载，还都是从远古的传说中流传下来的，虽然李絮儿出的是选择题，但无论怎么选，两人中至少有一人会失败，而失败的结果就是服用一颗种子。

        如果服用的是刹那芳华还好，可万一人品低出新高度，选到了弹指红颜老的话，那将会让正处大好年华的她们，转眼变成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太婆，这对于一个女生来说，必杀了她们还要难受。

        “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是弹指红颜老和刹那芳华，李絮儿你不要在这故弄玄虚，我可不会上你的当！”张雨萌按耐不住，怒视着李絮儿说道：“如果你有证据证明这两颗种子真的是弹指红颜和刹那芳华，我自愿退出，并全力举荐你当圣女！”

        “现在接受考验的是你，而不是我。”李絮儿对张雨萌的无搅蛮缠，一点也不感冒，说：“如果你不信，随便选一颗吃了就是，反正你铁胃铜肠，怕什么！”

        “你...！！”张雨萌已经是第二次被李絮儿当面嘲讽，可在看到李絮儿自信满满的模样时，终归不敢轻易尝试。

        “不管这两颗种子是不是真的，我和雨萌妹妹都无法辨认出来，我们自愿认输，免去服用种子的惩罚，怎么样？”

        邢翠翠苦笑连连，相比个人的美貌年华，所谓的圣女在她看来根本没办法相提并论，所以选了这个折中的注意。这样一来，李絮儿接连赢了两局，虽然不至于直接夺得圣女之位，但机会远比她要大得多。而张雨萌因为连输两局，基本已经退出了竞争。

        “不行，我不同意！”张雨萌焦急的表示。

        “邢姐姐你也听到了。”李絮儿摊了摊手，笑道：“选一种碰碰运气吧，说不定邢姐姐和雨萌妹妹鸿运当头都选对了呢。”

        两粒种子就这么明晃晃地摆在邢翠翠和张雨萌面前，看似只有两个选项，实则有四个不同的选择，但两人的接过只有两个，要么两人全错，要么一个人对，一个人错。

        邢翠翠和张雨萌都艰难地抉择着，尽管她们都不相信这些是真的弹指红颜老和刹那芳华，可是两人都不敢轻易拿自己的青春作赌注。

        “看来我们都躲不过去了。”邢翠翠无奈地说道：“我们只能赌一次，都选刹那芳华吧，这样至少有一个人是安全的，怎么样？”

        张雨萌也知道，这已经是最乐观的办法了，如果一人选一种的话，很有可能两人都错，虽然结果都是一个人服用弹指红颜老，两者根本没有什么变化，但人在面临这种看到不到希望的抉择时，总会下意识的选择相信自己的运气。

        “雨萌妹妹先选吧。”邢翠翠点头说。

        张雨萌木然地点了点头，直接把身前的种子拿在手中，两眼一闭就吞了下去，等了半响，感觉不到自身有任何的异样，知道自己选对了。如果不是知道邢翠翠必然选错的话，她真的很想大声欢呼。

        张雨萌缓缓睁开眼睛，在看到容光焕，肌肤细腻犹如新生的邢翠翠时，只觉得脑中轰然炸响，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原本白嫩的双手，现在竟然形同枯槁，自然垂在两边的头，现在也跟枯草一样。粗糙干瘪的皮肤，就像失水过多的土地一样。

        “啊！！！”

        剧烈的打击，让张雨萌疯狂地冲出了石庙，了疯般的放退狂奔，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这是激动的疯了？”这是所有人共同的心声，因为在他们眼中，不管是张雨萌还是邢翠翠两人，在吞下种子之后，根本没有任何变化，如果真要说有的话，那就是两人由惊喜到惊恐的神情变化了。

        邢翠翠最先反应过来，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地说道：“絮儿妹妹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加入墨鱼的毒液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所有人都不知不觉中中了墨鱼能让人产生强烈幻觉的毒液，再经由李絮儿刻意的语言引导之后，所有人都看到了两粒种子从芽到凋零的过程。

        不同的是，两粒种子都是由墨鱼毒液参杂的清水浇灌过，所以当众人清醒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两粒种子和邢翠翠两人艰难的抉择，而邢翠翠两人因为吃了种子，所以两人所产生的幻觉比所有人都要强烈许多。结果张雨萌的惊叫声，加上所有人的反应，反而让邢翠翠率先清醒过来。

        想通这些关键点后，所有人都不禁觉得背后凉，如果李絮儿心存歹念的话，在他们产生幻觉的时候，打可以让他们从时间消失，就算是引导他们自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顾行川眼中闪过一抹杀机，他绝对不允许任何能够威胁他生命的人安然活着，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被逐出师门，也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会找上林旭，把林旭打成重伤，一如既往，现在他从李絮儿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威胁，比在林旭身上的威胁还要强烈很多。

        林旭不着痕迹地挡在李絮儿身前，他知道以顾行川的性格，毒门所谓的规矩，在顾行川眼里一文不值。

        “嘻嘻。”李絮儿轻笑一声，随即看向上一任圣女，问道：“这一局应该是我赢了吧？”

        “嗯，不可否认你有投机取巧的成分，但你用毒的手段，即便是我们也中了招，算你赢了。”前任圣女复杂的宣布着，她很想否定，但推选圣女的所有比试，都是为了考核用毒的手段和对毒物的了解，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她实在找不到否定的理由。

        每一任圣女，在毒门中都拥有绝对的权威，眼前这女人虽然已经是前人圣女，但丝毫不影响她在毒门中的地位。

        三家大长老对视一眼后，随即宣布第三局闯圣池开始，由于张雨萌还沉浸在幻觉中，而毒龙依然笔挺地躺在地上颤抖着，只好取消张雨萌的候选资格。

        “真有你的，神不知鬼不觉，轻松解决了一个对手。”没了毒龙的牵制，林旭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对抗顾行川，压力顿时减弱了许多。

        李絮儿笑了笑，没有说话，跟在前任圣女和三位长老的身后，与邢翠翠并肩走向石庙后面的空地上。

        “絮儿妹妹，你真的不该把林医生牵扯进来。哎...”

        邢翠翠的轻声叹息，让李絮儿莫名地紧张了起来，目光定格在顾行川身上，比试已经进入最后一局，能威胁到林旭的人就只有顾行川。现在的林旭比半年前不知道强了多少，就算赢不了顾行川，但拖延到她完成比试应该不难。

        只要比试结束，毒门中就会有人出来制止有人继续战斗。

        李絮儿思前想后，实在想不通邢翠翠的话里到底藏着什么意思。林旭跟在几人身后，来到石庙后的空地上，只见在前任圣女的带领下，三家的长老纷纷捏出一个奇怪的手势，围绕着空地转起圈来。

        很快，一座巨大的雕像从诡异的从地底下凭空钻了出来，地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静，就连一个石子也没有滚动过。

        “这跟谷外的障眼法相似，不过这里的是用到奇门遁甲里的阵门。”李絮儿轻声解释道。

        “嗯。”林旭在短暂的惊讶后，其实已经大致明白了，看着眼前完全焕然一新的空地，不禁暗自感叹，华夏无数先辈们智慧的结晶，到底还有多少得意流传下来？

        林旭并不是一个愤青，只是随着见闻阅历的增长，这种遗憾和感叹也愈的强烈了。人类在不断进步是没错，可现在展的科技，并没有跟先辈的文明有冲突，偏偏在文明进步的时候出现了断层。

        身为医卷的拥有者，林旭的这种体会更强烈，很多以现代医学无非救治的疾病，在医卷里都能找到答案，而且方法并没有多负责，甚至比现代医学更简便，快，费用更是要低得多。

        这到底是文明更替的必然，还是人们天生的喜新厌旧！

        林旭不得而知！

        一座巨大的湖泊出现在众人身前，白净地湖水透露着圣洁的气息。在湖泊的正前方，一座巨大的雕像笔挺地矗立着，媚眼含笑，栩栩如生，仅仅是一座雕像，却让所有人恍如感受到了它强劲的生命力和感染力。

        “这是我们毒门的第一代圣女，如果不是她带着我们来到这个地方，我们毒门也跟很多门派一样泯灭在时代的潮流中了。”李絮儿脸上罕见地流露出崇拜的神情。

        林旭这才现，李絮儿现在的穿着打扮，一举一动都跟那雕像极为相似，颇有几分照猫画虎的感觉。

        “她原本不是我们毒门中人，知道为什么最后她成为了我们毒门第一代圣女吗？”李絮儿问道。

        “为什么？”林旭眼角一跳，在看到李絮儿不怀好意的目光时，不由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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