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分别审讯

佳佳送走了一个病人，正要叫下一个号的时候，她的视线被整个遮挡了起来。佳佳抬起头来，微笑着对安德烈说道：“看起来气色不错，今天要出院了吧？”说完示意安德烈坐下。

        “哦，啊。”安德烈往凳子上一坐，凳子板的面积相对于安德烈来说有点儿小，他刚一坐下就被臀部完全包裹，深深的陷了进去。安德烈觉得有点儿不太舒服，便站了起来，尴尬的搬了另外一个凳子过来，两个拼在了一起才又坐下。

        佳佳看着安德烈的举动，强忍着笑意，辛苦的绷着脸说道：“你恢复的比我想象的要快，看来是跟你的体质有关。”

        “嗯。”安德烈说道，“还是要多些胡大夫呀，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谢意。”说着，安德烈掏出了一张银行卡说道，“这是菲子小姐给我的酬金，五十五万，你都拿去吧。”安德烈将卡给佳佳递了过来。

        “哎呀，这不行，这不行！”佳佳连忙将卡抽了起来，快的塞回了安德烈的口袋，并说道，“这钱是你用命换来的，我是绝对不会要的。另外，你的手术、医药这些开销，医院都会给我结算一部分奖金的，也算你表达了谢意了。”

        “那不一样，胡大夫……”安德烈又要去掏卡，说着，“如果不是你，我就会死掉，这些钱就都没有意义了。”却不料胡佳佳上前压住了安德烈的手，不让他继续掏卡，说着：“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如果你不想让我和优优都不认你这个朋友，那你就拿卡吧，我回头就会把它丢进垃圾桶的。”

        见佳佳这么坚持，安德烈停止了动作，他的力气本来比佳佳大好多，但佳佳细腻的小手捂住安德烈粗糙的大手，让他感觉那样的温柔，两只手正好扣在安德烈的胸口，一种难以言表的酥麻感觉，让安德烈提不起一点儿力气来。

        佳佳问安德烈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安德烈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离开西山市，所以，从医院出来之后，他需要在西山先找一份工作，安顿下来。不过目前嘛，他想要先去找优优坐坐。

        优优坐在假钞案件其中一名叫做李三狗的嫌犯对面，对他说道：“来这里这么久了，有些没说的话，是不是该说了？”

        “我，我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呀，警官同志，我真的很配合警方，争取宽大处理。”李三狗苦着脸说道。

        “不对吧？”优优说道，“你们三个人的口供可不一样，我们需要进一步的核实情况，目前而言，你比他们两个情节要严重一些。”

        “这，这怎么可能？为什么呢？他们说了什么？”李三狗焦急的连续问，不知道胡优优说这些到底想干嘛。

        优优将警帽往桌上一丢，身子斜靠在椅子上，把腿担上了桌面，说道：“不为什么，你知道轮J案中，第一个实施的算**后面的几个就算轮J吧？其实他们的性质差不多，但后面的就会被重判。而你们三个，第一个接到电话的，会被认为是第一个计划潜逃的人，另外两个属于从属。你目前就是第一个接到电话的人。”

        “不，你们怎么能这么算？”李三狗要站起来但被手铐锁着，又被限制了回来，大呼道，“我干这行没有毛哥长，我接触到货源的时候，毛哥已经做了一段时间了。”

        优优听了，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了微笑，随后，她又找来了李三狗口中的“毛哥”，他也是三个嫌犯之一，就是被冯雅妮的高跟鞋砸到脑袋的那个。看着他额头上的纱布，优优先问了一句：“感觉头好些了吗？”

        毛哥不屑的笑笑说道：“拖您的福，还死不了。倒是胡警官你好身手呀，我们哥三都被你给摆平了，看来这次，你在警队可以好好的风光一把了。”

        不知道这个毛哥是真的这么认为还是故意讽刺优优，因为这件事让优优确实在警队够“风光”的。优优有些气闷，便也懒得再跟毛哥扯那些没用的，便对他说道：“能不能风光，就全看你够不够配合了。”

        毛哥没有说话，等着优优唱后面的戏文，优优说道：“实话跟你说，现在你们这个案子的线索都断了，如果你们没有隐瞒的话，货源我们确实很难查到。”优优又靠近了一些，声音压低说道，“但这个案子如果不结，我们也不好交代，所以，想跟你做笔交易。”

        警方对于三人的判断，毛哥是这三个人中最狡猾的一个。毛哥一听要跟他做交易，第一个反应就是这里是否有陷阱，便狐疑的问道：“你们打算怎么交易？”

        优优说道：“我们需要一个人来充当假钞货源的主犯，回头你在法庭公审的时候，承认自己的罪行，并表示印制假钞的设备已经被你销毁掉了。”

        毛哥知道，这样会让自己的罪行判的更重，但既然是交易，那么对方肯定有相应的补偿条件，便也不急着争辩，问道：“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优优说道：“我们会向法院提供资料，说你是主动投案自，并且认罪态度良好，最多关十多年。”

        毛哥皱着眉头说道：“据我对假钞案件的了解，如果我只是倒卖假币，根据数额，最多也就是十年，但如果我承认是我制造假币的话……胡警官，您觉得，您这交易公道吗？”

        优优笑着说道：“既然我们说是交易，那肯定给你开出的条件对你来说就是最有利的。”

        “胡警官，您当我傻吗？”毛哥皱着眉头问道。

        “就是因为你们三个中你最聪明了，所以我们才会选择跟你做交易。”优优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们警方肯定是要选一个主谋出来的，而这个主谋只能是你们三个其中之一。”优优说着，盘着手绕了毛哥一圈又说道，“根据三人口供，你做的时间最久，一起逃跑时，也是你组织的，这就表明，你是带头的人。所以，你就是不配合，最后，主谋也铁定扣在你头上，所以，我个人建议，这笔交易……你还是答应的好。”

        毛哥此时神色开始有些焦急，但还是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呵呵，你莫要唬我，如果我不配合，你们也能结案的话，干嘛还要我配合？直接判我死刑或者无期不就完事儿了？”

        “哈哈哈……”优优突然笑了一声，对毛哥说道，“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想不通其中的道理？我们也希望案子办的简单些。因为你主动认罪，我们也省事儿。”

        “可我要是不配合，你们怎么定我的罪？”毛哥插嘴问道。

        “哦对了。”优优装作忘记了什么似的，从一个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好几块儿黑乎乎的金属板，说道，“我们从你的家里搜出了这个东西，虽然……被烧的不成样子了，但还是能够确认，这就是印刷假币的垫板。”

        “你们！”毛哥内心无比愤怒，但还是强行克制着自己的状态，咬着牙说道，“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栽赃吗？我们的假钞是可以以假乱真的，这么粗糙的垫板，怎么可能印出那么高质量的假钞？”

        优优坐回了椅子上，摊摊手，好像满不在乎的说道：“不然呢？假如你是法院的人，看到警方提供的材料，并称垫板被你毁掉了，他们是看到这个被烧焦的证物直接给你定罪呢？还是再费很大的功夫去找一些专业人员出一份鉴定报告，认定这个垫板不是你们假钞所用的那个？即便不是那个，你家有垫板，那必然也是有罪的，你觉得，法院的人会选择这么麻烦的去做事吗？”

        听到优优的说辞，毛哥不再说话了，而是将眼珠子圆圆的瞪着，几乎快要挤出来了。就听优优又说道：“你另外的两个同伙，我们已经做了工作，他们比你上道，很快答应了我们的交易，会在法庭上指正你就是主犯的。”

        “你……！你……！你们……！”毛哥此时气的恨不得扑上去把优优撕成碎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所谓的人民警察，怎么会如此无良的做事。优优见毛哥此时已经濒临崩溃，便对他进行了持续打击，说道：“做人呢，就不要太聪明，就是因为你在三人中，总要表现的自己最聪明，最有经验，好像最难对付，所以，我们警方也最看你不爽，这下好了吧？”优优讽刺道，“在牢里的这十几年，你可以好好的想清楚，以后别再这么自作聪明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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