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牧野会战
牧野之地，朝歌城外。
姬看着对面的十七万商军，只感觉一阵头疼，虽然他认为大周实力不差，但是看到数倍于己的商军还是很压抑。
“纣王残暴、无道，强征十余万人上阵杀敌，竟然连奴隶、战俘都用上了，哼，自掘坟墓罢了！”太颠冷哼道，对商朝十七万大军不屑一顾。
“不错！你们仔细看，暴商军队散漫，斗志低迷，怎敌我大周虎贲！”南宫适说道。
众人纷纷仔细观察，只见商军中很多人四处张望，东戳西捣，站没站相，果然如南宫适所言一般。
顿时，姬重新燃起斗志，道：“来人，传令下去，敌人斗志涣散，军队懒散，非我大周之敌，让众将士一鼓作气，把商狗杀个片甲不留！”
很快，命令传遍全军，众人将信将疑，但也稍稍提振了一些士气，纷纷呐喊，想壮壮胆。
而周军这边一阵震天的呐喊，更让本就没多少斗志的商军越惊恐，各种骚乱蔓延开来。
“安静！安静！所有人不得乱动，保持队形！”喝令大军的是商军主将即朝歌城卫统领嬴昊，字如中，炼气八重境的大高手。
果然，武道高手震耳欲聋的喝声让所有人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望向嬴昊。
嬴昊手持战戈，身披金铠，大声喝道：“朝歌城的勇士们，如今姬叛党藐视王朝威严，兵临城下，你们应该用生命捍卫商王！”
“另外，纣王有令，所有俘虏，凡勇猛杀敌者，皆可免除一死！”
此言一出，不少战俘们被鼓动起来，渐渐的战胜了恐惧，握紧手中的武器，准备冲锋杀敌。
“三军听令，杀！”
随着嬴昊一声令下，十七万商军尽管大多依旧不情愿，但还是铺天盖地的冲向大周联军。
……
与此同时，姬拔出天子剑，直指商军，大喝道：“三军将士，随我杀！“
姬身先士卒，两腿一夹，赤鬃马一下跃出数丈远，身后联军也都呐喊着冲锋。
不过数息，两军主将已经兵刃相见。嬴昊一踏马背，身体在空中飞旋，长戈“当哭”黑影一闪，一下就抽空了空气，重重地轰在姬的天子剑上。
姬将体内真气全部汇聚在剑上，奋力抵抗，奈何嬴昊高他两个境界，“当哭”的品阶也不弱于天子剑。姬连人带马退后丈余。
“武王退后，让老夫来会会这厮”南宫适手持丈余的金烈密刀，周身刀气锐利，隐隐有金光闪现，尚未近身，锋芒已至。
嬴昊不敢托大，“当哭”在空中划了一圈，暗幽真气疯狂注入，长戈瞬间出道道黑光，刹那间与南宫适的大刀碰撞在一起，两人各退一步，竟是势均力敌。
“炼气巅峰！”嬴昊惊道。
“哼，想不到区区八重境居然接下老夫的一刀，看来你也是不世的天才，但是今日遇到老夫，你也只能陨落了。”
“切！一刀而已，要是连一刀都接不下，我这一身本领岂不是练到狗身上去了。”嬴昊不屑道，同时长戈“当哭”黑光大放，左右挥舞，顿时形成魔戈气场，南宫适的力量也受到微微压制。
“哈哈，好小子，果然有两下子，不过老夫沉浸在九重境巅峰可是有近十载了。现在，一招决胜负吧。”
南宫适大刀一横，蹬离马背，身影在空中旋转，金烈密刀被舞出道道残影，金光不时闪现，两息之间形成一个略显模糊的刀罡。
战场是绞肉机，每时每刻都有生命死去，况且大周联军人数上处于损失，南宫适不敢耽搁，想尽快结束战斗，为别人缓解一下压力。于是一出手便是绝招。
面对如此强大的一击，嬴昊也倍感压力。他双脚猛地一蹬，身体向后飞退，然而南宫适把他紧紧锁定，眼见大金色刀罡就要斩到他的身上，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止住后退的脚步，战戈向前劈去，暗幽真气不顾一切地注入其中。
金光仿佛受到一丝阻碍，但还是顺利击破黑芒。嬴昊身体怪异地扭曲，脚踏诡异步伐，后退十多步，卸去余力，显得颇为狼狈。
“高阶地玄器！”南宫适大惊。
炼气境的武者大多使用人玄器，只有极少部分武者才会在炼气境时拥有地玄器。这些人要么是有大背景的，要么是在炼气巅峰境界沉浸多年的武者。
高阶地玄器只有部分炼神境拥有，至于更高的天玄器，则是入圣境大神也要花大代价才能得到。
不过到达入神境后，大多数人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求得一件天玄器。当然也有个别例外，但最差也会有极品地玄器。
嬴昊只是炼气八重境武者，却拥有高阶地玄器！南宫适费了极大的代价才得到一件低阶品质的地玄器。
“暴商竟然还有如此强者，此战我大周到底如何才能赢？那变数到底是什么？为何还不出现？”南宫适心里一阵烦躁。
此时，两军已经狠狠地碰撞在一起。双方士兵都拼了命，招招致命，不过数息，交锋面上就有近百人阵亡。
但是，姬将三千虎贲放在三军最前方，瞬间把商军队伍撕开一个大口子，后面步兵、战车、弓兵顺着口子前进。
箭如飞雨，车如猛虎，血溅长空，烈马嘶鸣，飞雪奇寒，白纸红墨，俨然一幅惨淡的画卷。
雪花飞、血花开。
银色大地之上，两军交战，不时有炼气境高手的真气激扬，场面混乱，但乱中有序，商军围攻深入的周军虎贲，周军顶着巨大压力，一步步前进。
地面上血流成河，后面的士兵踩着前面战死士兵尸体和血，呐喊着向前冲杀。
空气中的尘埃混合着血腥，使整个牧野蒙上了一层血红而又朦胧的面纱。
南宫适与嬴昊缠斗在一起，虽然嬴昊处于弱势，但伤势不重，能够牵制住南宫适。
姬和他的几位兄弟正与商军几员大将打得不可开交。人数上商军占据优势，但姬兄弟十分英勇，气势上力压对方。
双方厮杀了整整一个时辰，地上堆积了大量尸体，牧野大地上出现了如蛛网一般的血河。两军主帅见难有建树，于是各自退兵。
周军大帐。
“启禀武王，今日一战，我方阵亡士兵近五千人，其中统领级及以上共七人，虎贲六百余人，第二、三梯队各两千余人。大多数人都有或重或轻的伤。”一位统计战损的将领面色低沉地说道。
姬坐在虎皮王位上，右手撑着额头，听完汇报后沉默了一阵。然后声音沙哑地问吕尚：
“军师有何看法？”
吕尚站起身来，跪在姬面前，道：“臣该死，臣对朝歌的兵力估计错误，导致大量勇士战死沙场，臣罪该万死！”
这时散宜生，太颠急忙上前，跪在吕尚两边，连忙说道：
“武王恕罪，这其中定有蹊跷。我们四人联手推演天道，不敢说一定准确，但也有极大可能。况且商的王朝气运一事关系重大，很难出错！”
姬叹了口气，低落地道：“你们四位都是家父最信任的人，而且四位都是高阶神方士，我对你们推演的结果当然并不怀疑。只是……”
姬沉默了一会儿，眉头微皱，眼中充满迷茫，声音低沉地说道：
“只是……那所谓的变数真的是我大周吗……”
南宫适咳嗽了两下，疲惫地说道：“如今我大周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还有谁能比我大周更适合做天下之主？”
在与嬴昊的一战中，南宫适真气几乎耗尽，还受了点小伤，不过嬴昊也被他打得连连吐血。
姬不语，吕尚跪在地上说道：“武王，依老臣之见，应当暂时放弃强攻，尽快买通商朝部分官员，在将飞廉、恶来救出，让他们造反，这样牵制住他们内部，我们再组织虎贲进行偷袭，大军随后强攻。”
“不错，尽管目前暴商有力量拦截我们，但一定会产生大量矛盾，加上近两年来纣王无道，天怒人怨，只要稍加挑拨，定能成功！”散宜生附和道。
“臣附议”
“臣附议”
众臣都赞同此法，纷纷附议。
……
就在周这边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作战部署时，商也在对此次战斗进行处理。
“哼！小小姬竟然让我们损失了三万余人！一群饭桶！要你们何用！”纣王搂着妲己，训斥着嬴昊和其他几位将领。
“嬴昊！我见你天赋异禀，才让你做此战统帅，可是你呢？高阶地玄器在手，未斩杀南宫适也就罢了，还被打得如此狼狈不堪！”
“大王，实在是那南宫适太厉害了，况且那些俘虏们身体素质太差，战斗力太弱了，抵挡住这次攻势已经很不容易了。”嬴昊皱着眉头解释道。
“若是让他们吃顿饱饭，或者再给我五万人马，定让那姬溃不成军。”
“呵呵，让他们吃顿饱饭？！我大商精锐都在徐夷那边尚未归来，他们每天就要消耗大量粮草，我哪来的多余粮草给你们，况且他们也不曾吃过饱饭，但是依旧大败徐夷，你们呢？”
“另外，万一他们吃饱了，反过来跟我作对，那岂不是帮了姬。”
嬴昊咬了咬牙，说道“那就请大王再给我五万人马。”
“大王～”妲己在一旁听得心烦，忍不住对纣王撒起娇来，“就给他五万人马吧，那姬整天吵死了，害的人家都睡不着觉了爱妃受苦，大王～你就答应了吧～”
纣王不忍，随即说道：“好吧，你去战俘牢里再挑五万俘虏吧！另外三日之内你若没拿到姬人头，你就惨了！”
“谢大王！”嬴昊连忙叩谢。
“走啦，大王～臣妾最近新学了一段舞蹈，待会跳给大王看……”妲己拉着纣王渐渐远去。
……
两日后，牧野。
姬，嬴昊。两位统帅遥遥对峙，双方人马数量差距更大了，商军十九万，周军四万。
不过商军队伍也比两日前更加杂乱了，俘虏、奴隶数量大大增加，比例进一步失调，尽管大战在即，不少人依旧吊儿郎当。坐在地上的、满嘴脏话的、揪人头的……整个一团糟。
反观周军，军纪严明，持兵伫立，默不作声，各个严肃深沉。
对峙了一炷香的工夫，姬率先行动，天子剑寒光一闪，瞬间出鞘，赤鬃马飞跃而出，随着姬一声“杀”，三军全力冲锋，四万人脚踩同一个步伐，地面也被这种共振所带动，微微颤动。
嬴昊眯着眼睛，随即“哈哈”大笑，一声大喝如晴天霹雳炸响在牧野大地上，近二十万大军缓缓前进，一副防守姿态。
先碰撞在一起的是将军主将，嬴昊奇怪的一笑，长戈“当哭”魔气横扫，姬顺势倒飞，并未硬磕。
就在嬴昊微微愣神之时，一股风沙伴随着锐气平地而起，南宫适从赤鬃马身后闪现，右脚猛一蹬地，大刀一旋，一股凛冽的刀气如旋风般卷起。
嬴昊大惊，但毕竟身经百战，身体向另一侧仰倒，坠下战马，长戈末端砸在地上，身体倒翻而出。
刀气肆虐，嬴昊的战马被拦腰斩断，刹那间爆出一团血雾，鲜血和内脏散落一地，一把血色长刀从血雾中横贯而出，嬴昊战戈一挑，把长刀挑偏。
顿时，南宫适空门大开，嬴昊真准备将战戈插入南宫适的胸膛中时，一把利剑闪着寒光从嬴昊的腋下刺来。
这一下要是得手，起码断掉嬴昊一只胳膊。嬴昊急忙迈着诡异步伐闪开。
姬一击未中，天子剑横扫而来，南宫适趁机一式“乱刀轮斩”堵住嬴昊的退路。两人配合紧密，想要借此招让嬴昊吃个大亏。
嬴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间面色狰狞，一声愤怒的大喝，一股恢宏博大的气息迸出来。此时的嬴昊被暗幽真气完全笼罩，宛如黑魔现世。
在姬和南宫适之间，一个巨大的黑球里人影不断闪动，猛然间黑球爆开，暗幽真气像海浪一样，一浪一浪的向在冲击，而且一浪高过一浪，连绵不绝。
两人的联合困术渐渐地被这大浪所瓦解，姬为抵挡这暗幽真气地冲击，连连后退。
南宫适眼中则闪着精光，就在刚才他敏锐地察觉到，嬴昊爆出了九重境的力量！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但确确实实是九重境之力！
此时的南宫适内心无比震惊，他实在难以相信，可是在炼气巅峰境界沉浸多年的他很难判断错误。
一招“暗幽海波”之后，嬴昊矗立在南宫适和姬三丈开外，冷冷地注视着他们。长戈“当哭”此时通体黝黑，散着嗜人的气息。
中阶巅峰地玄器天子剑和低阶地玄器金烈密刀被这股气息压制地微微颤抖。
“你隐藏了实力？”南宫适开口问道。
嬴昊淡淡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南宫适眯起眼睛，低沉地说道：“是的话，你该死！不是的话……那你就更该死了！”
话音刚落，金烈密刀瞬间飞出，直指嬴昊下三路。长戈“当哭”倒勾而上，锁住了长刀，南宫适紧随长刀，猛地一掌拍在刀杆上，“当哭”立刻被压制到嬴昊胸前。
此时姬再一次出现，身体一跃飞向空中，六重境的真气全部注入天子剑中，一道劲气从手中爆开，天子剑化作寒光激射而出，转瞬来到嬴昊面前。
南宫适还不放心，再度一掌劈来。
面对如此危机，嬴昊一声雷吼，音波呈扇形向前轰去，但只是让寒光稍稍减缓了一下度，不过这已经够了。
嬴昊身体后仰，右脚猛踹“当哭”的长杆，顺势后退，长戈带着大刀向南宫适飞去。
在嬴昊后退的同时，九重境力量爆，暗幽真气包裹着双手，他两掌合十，狠狠地夹住天子剑。
此时南宫适挡开两件玄器，又是巅峰一掌拍来。
嬴昊双脚跳起，任由天子剑的余劲带着他向后飞出两米远，嬴昊双脚接地，身体飞旋，握住天子剑剑柄，一招“毒蛇吐信”，将余威不足的一掌挡下。
双方再度陷入僵持，之后姬回援几个兄弟，南宫适与嬴昊打了两百余招，不分胜负，甚至南宫适因体力略显不支而渐落下风。
于是双方又一次留下数万尸体，退回己方阵营。
之后数日，两军没油没盐的小战了十几次，双方没有一名炼气境参战。
周军虽迎来一万援兵，但数量也仅剩三万余人。而商军虽也有增援，不过每次只有几百、上千人。人数下降到十三万。
周军大营里，天天有小方国嚷嚷着离开，好在姬等高层费尽心思的规劝，但只怕不可长久。
大商这边，由于苏妲己的祸国殃民，纣王彻底沦落了。原本说三天不破周军就惩处嬴昊，结果那天纣王忙着哄妲己，压根没搭理嬴昊。
就这样，牧野战场上，两军小打小闹，纠缠不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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