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星光再现
子商进入仙人洞内，猫着腰钻进洞里深处，现在灵泉小溪的源头处，有一个五丈见方的水潭，潭底下似乎有暗泉补给潭水。
空气中除了挥出来的浓郁灵气，还残留着大量蛇的气息。
“看来，这里就是“蛇蛟”的老巢啊。”子商呢喃道。
看着一潭灵泉水，子商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这个水潭里，可是盘踞过数万群蛇啊！这水质……岂敢恭维……
再想想他以前取的灵泉也是从这里流过的，不由地感到一阵反胃。
“奇怪，以前喝灵泉咋没尝出来蛇味呢？”
“而我喝了那么久灵泉，也没出啥问题，说明这个蛇群都是无毒蛇，那么这水应该也不会有毒。”
思考着，子商犹豫着伸出右手，面部抽搐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用手指蘸了蘸潭水，放在嘴里尝了尝，尝完之后，子商又皱起了眉。
“嗯？不对啊？怎么灵气含量这么少？”
为了防止判断错误，他用手抄起一些喝到嘴里，结果这一喝，他更加不解了。
这潭水的灵气含量远不如平常他取的那些灵泉，大概比空气中的灵气含量高两、三倍。
但是，当他看到周围雾气一般的灵气时，子商顿时明白了。
这个蛇窝的蛇王在此盘踞良久，当他变异、进化时，需要吸收大量的灵气。虽然被子商的底牌打断了，但是既然那蛇王部分进化成为了“蛇蛟”，那么它就已经吸收了海量灵气，所以潭水中的灵气都消耗了许多。
不过照周围的灵气雾以及潭水的灵气含量来看，即便没有子商的打扰，蛇王也不可能进化成真正的“蛟”。
“蛇蛟”的蜕变才完成两成左右，虽然潭底有暗泉补给，但补给度远远慢于消耗，所以这里的灵气根本无法支持它完全蜕变。
“不会吧，啥宝贝都没啊？我忙活了大半天都干了什么啊～”
子商瘫坐在地上，充满了悲愤，原本还想着找点宝贝提高一下境界呢，结果差点被一群蛇吃了，现在还没有一点收获，好生的尴尬啊……
不过，也不能说没有收获，至少他知道了以前喝的那些灵泉，都是一群大大小小的蛇的洗澡水……
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唉！回去吧，好歹还有个雏形内丹。”子商叹了口气，沮丧地钻出溶洞。
此时，黎明前的天空已经聚集了不少乌云，看来今天会有一场大雨了。
一路小跑，子商刚翻进自己的小院，就有一道亮光闪过，随即一声“轰隆”的炸响回荡在山野间。他抬起头，望着阴沉的天空，几滴雨珠滴落在他的脸上，不过两三次呼吸后，倾盆大雨就“泼”了下来。
子商呢喃道：“看来两会要推迟喽。”
雨，稀里哗啦地下个不停，像被情郎抛弃的小姑娘止不住地流泪……
辰时，子云见天气如此恶劣，就派仆人告知各家，两会推迟一到两天。
日上三竿，时至晌午，子商幽幽地从梦中醒来，一番洗漱更衣后，来到村西头的药楼。
这里既是村里的医坊，又是生产武者炼体辅助药物的药铺。
自文丁帝后，这里常年储藏着海量资源，定期更新。另外还在四十里长山的许多地方开辟了药田，小药谷等。
商灭之后，子云等人又带来一批资源，这才能支持族人二十多年来的修炼所需。
石固村的药楼有个风雅的名字：“青囊阁”，药楼之主正是子商的舅爷爷，商朝历史上有数的名医，同时是上古岐伯的后裔——元化。
医界中，把顶级医师的水平划分为四个层次：【岐黄医师】、【妙玄术医】【圣坤医仙】、【天命神医】。
至今，还没有史料记载，有人达到过最高境界【天命神医】，这一境界是否存在都是未知的，也许只是医界一种极致的空想罢了。
“青囊阁”之主元化，在前年踏入【圣坤医仙】的境界了！虽然仅仅是刚达门槛，但在商朝历史上也能排前五了。
同时他还是整个村子里，唯一一名炼神境高手。
不过他专精医术，武艺并不突出。即便如此，他的实力比子云强不少。
子商来这里，就是为了买点药材，自己配置灵药，然后配合吸收“蛇蛟”的雏形内丹。
“舅爷爷！我要买……”
“嘘！别吵！”
子商吵吵嚷嚷地进了“青囊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安静。
男子把他拉到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里，把门关严之后，转过身对他说：“别吵！你子易表哥在炼丹，一枚玄级丹药，如果他炼制成功，就正式成为【妙玄术医】了！”
子商惊道：“妙玄术医？！子易这么厉害？快带我去观摩观摩！”
男子犹豫了一会儿，子易炼制玄级丹药对他来说也是难得的学习机会，他也不想在这里看着子商，从而耽误了这么一次玄级丹药炼制的机会，于是便道：“那你别捣乱啊！”
说罢，他带着子商来到里屋，这间宽敞的屋子里，此时略显拥挤。这里聚集了有近三十个人，都是元化的徒弟，他们围着一个直径半丈、高约五尺的巨大鼎炉，正是【青囊阁】三大宝鼎之一的“青玄鼎”。
而鼎炉边，有一个人站在矮梯上，对着热浪滚滚的鼎炉不断挥舞双手，周围气流澎湃流转，药香四溢。
这人就是子商的表哥，三十岁的子易，元化的得意弟子之一，如今实力高达炼气三重境。
子商闻了闻空气中弥漫的药味，思索了一会儿，独自呢喃道：“聚气草、五味花、凝水笋……这是在炼制凝气丹？”
对于药术，子商的天赋并不高，但他对草药、岐黄之术兴趣还是挺高的，所以常常研究《本草万卷》，对于大多数常见药材都了如指掌。
不过他一直都只是在理论方面学习，从未亲自动手实践过。
见子易在炼制玄级凝气丹，子商不由凑过去，认真观看。
此时子易正紧张地盯着鼎炉内，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现在正是成丹的关键时期，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凝视着鼎炉内。
鼎内是粘稠的浅蓝色粥状物质，此时正在不徐不疾地旋转，还不时涌出气泡，边缘处的颜色渐渐变淡，中心的浅蓝色逐渐变为较深的天蓝色。
“不好……我坚持不住了！”正竭力释放真气，凝聚药丹的子易突然眼前黑，身体摇晃了一下，惊道！
见子易炼丹失败，他身旁的两位好友连忙扶住他，把他搀扶坐下。
失去了真气的压迫，鼎里的药材不再凝聚，众人纷纷叹了口气，玄级丹药实在不易炼制。
“子易，你太过自信了，要是选择普通一点的醒神丹、解毒丹，你肯定炼成了。可你非要炼制凝气丹，现在倒好，丹没练成，还浪费了这么多药材。”其中一人埋怨道。
醒神丹、解毒丹都是最普通的玄级丹药，凝气丹虽然也只是玄级丹中的初级品，但在初级品中也算是顶级的了。
子易对自己的水平太过高估，结果在成丹最后，真气耗尽，没能练成凝气丹。
“师傅回来了！”
门外一位元化的弟子惊喜地道。屋里的人们纷纷往外走，向师傅行礼，就连子易也只是看了看鼎炉，也向外走去。
子商突然眼中放光，匆匆戴上特质手套，从一旁的桌子上拿下一个较大的玉瓶，三两下爬上矮梯，用玉瓶在鼎中一舀。
“得手”之后，子商立刻下来，把玉瓶塞紧，藏在怀里，随着人潮出去了。
元化医仙在众人七嘴八舌的吵闹中，知道子易炼丹失败，于是就在徒弟们簇拥下，准备进入炼丹室里察看。
这时，他无意间瞥见了子商，道：“唉？子商，你怎么来了？来看子易炼丹？”
元化对子商的形象还是很不错的，虽然子商在医药上天赋一般，但他兴趣、热情高昂，小小年纪就已经精通各类医药基础知识了。
“舅爷爷，我来拿一些炼体药材。”
“哦，这样吧，郑久你去帮子商拿些药材，快去！”元化吩咐身后一位徒弟，郑久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就带着子商前往药材房。
到了药材房，郑久问道：“子商，你要哪些药材？”
“嗯……锻骨纹草、磨筋砂膏、灵河藻……”子商一连说了十七味药材，听得郑久都不禁皱眉，忍不住道：
“唉！你们这些小鬼真是瞎搞，子轴、子章、子虚他们几个这几天也是要了一堆药材，你们这么急功近利，会留下隐患的！”
“哎呀，没事啦，虽然锻骨纹草、磨筋砂膏什么的药力比较猛，但是我不是挑了不少温和的药材缓和药力了嘛，没事的。”子商笑着辩解道。
郑久无奈道：“你这样虽然缓和了药力，但是总体药力就会增加很多，会浪费很多药力的！”
子商打着马虎眼道：“你放心啦，我不会一次性全用完的，没事，放宽心哈！”
虽然抱怨，但是郑久还是帮他拿了他要的药材，本想继续唠叨的郑久，却被子商的各种承诺、借口，堵的说不出话。
子商抱着一堆药材回到自己的住处，立刻让仆人准备一大桶热水，把锻骨纹草、灵河藻等药材研磨成粉末，倒在里面，拿大水瓢把药水搅和均匀。
随后，他把蛇蛟的雏形内丹，混合着子易炼制“凝气丹”剩下的药液服下。
药液入口后，子商突然睁大眼睛，刚才他分明感到了有两颗丸状物体！
“难道……子易表哥炼制成功了？”
“不对，应该是半成品！”
虽然那半成品的凝气丹效果极佳，甚至短时间里挥的药力，比蛇蛟的雏形内丹还要强；但是正品凝气丹毕竟是玄级丹药，绝不止是这么些药力。
不过对于还是炼体境的子商来说，这个级别的丹药他正好能承受住，效果刚刚好。
服下了雏形内丹和半成品凝气丹，子商纵身跳入浴桶中。
跳进去的一瞬间，他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那感觉真是暴酸爽啊！
子商被猛烈的药力刺激得面红耳赤，全身毛孔张开，桶里的药力渗入皮肤如针扎一般疼痛！喝进肚子里的雏形内丹开始化开，混合着“伪凝气丹”的药力淬炼内脏，这却他带来了阵阵清凉之感。
然而随着雏形内丹化开后的药力越来越猛，子商感觉身体里仿佛灌满了水银，每一次呼吸都十分艰难。
渐渐的，子商痛苦的蜷缩着身体，勉强把头露出来，嘴巴张得大大的，好像窒息一般，凶猛的药力让他疼的满头大汗，想叫又叫不出声。
房间里热气翻滚，浓浓的药味充斥其间，子商努力控制着体内先天气息，想要雏形内丹的灵气，然而疼痛、窒息让他无法正常控制先天气息，而且就算能控制，也没办法对抗这么猛烈的药力冲击。
现在他只能硬抗那狂暴的药力，可是子商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
仅仅咬牙坚持了五分钟，子商的意识就已经模糊了，整个人跌倒在药桶里。这是子商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鼻腔里已经被药液浸满，猛烈的药力冲裂了毛细血管，鼻血不住的流出，肺部又呛入药液，此时剧烈的疼痛已经让子商昏死过去。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绚烂的星光从灵魂深处照耀而来，子商那恍惚的灵魂立刻凝实，体内先天气息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星光。
与此同时，星光渗入骨骼、经脉、血管、皮肤，最后整个桶里的药液也被星光笼罩。
说时迟那时快，星光仅仅持续了一息，然后瞬间无影无踪，可也正是星光出现的这一秒，把子商从鬼门关前垃了回来。
此时，子商身体蜷缩成一个球，像胎儿一样，体内的先天气息正自行运转，各种药力也变得诡异的温和，迅被皮肤、经脉吸收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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