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壮汉
城郊，花园别墅二层
宁飞在与许婷缠绵后，点上一根烟，装作无意地道：“哎，你前男友跳楼了，你不是要去看看么？”
许婷激动地一下从床上蹦起来：“你同意了？”
看到许婷的表现，宁飞心里又泛起对陈悔浓浓的恨意，这也更坚定了他的一些想法，然后宁飞狠狠地抽了口烟道：“切，你看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
“啪叽”许婷在宁飞脸上啄了一口，欢快道：“那咱啥时候去？”
宁飞沉默了一会儿道：“明天就去。”
……
“哎呀，长官啊，我都说了呀，我真的是摔坏脑子了，我根本记不起来凶手的长相。”
一个胖胖的长得特别魁梧的警察停下了手中的笔录，轻轻点着手中的本子道：“那你怎么还能记得你母亲的死亡呢？”
陈悔一愣，完了，把这茬忘了。
陈悔尴尬地笑了：“这个……医学我也不太懂，但会不会是……选择性失忆？”
胖警官拧着眉头看了眼陈悔道：“这个我们会向你的主治医生咨询。”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跳楼？”
为什么跳楼？陈悔其实也不是太清楚，他就是知道突然出现了一种感觉，但是为什么？很可能跟那俩人有关系，然而这件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什么人能控制人跳楼呢？这话要是说出来，陈悔估计明天就得转精神病院了。
陈悔一捂脑子，呲牙道：“想不起来……想不起来为什么了，头……头疼！”
胖警官那深邃的眼光仔细地看了陈悔一眼道：“陈先生，我不得不告诉你一点，我们在现场确实现了三对脚印，想来另外两对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但是您身上的疑点太多，再加上您不够配合，所以……”
陈悔斜眼看了看门口两个跟门柱子似的的警察道：“没事，没事，我能接受……”
“恩，那好吧，等到你什么时候觉得能想起来啥了，可以找我，我叫李强。”胖警官站起身往外走。
“李哥！”陈悔不由自主地叫住了李强。
“恩？”李强深邃的目光再一次如探照灯似的照过来。
“杀……我妈的凶手……能抓到么？”陈悔尽量克制自己的语气让自己显得平静，然而颤抖的声音和眼角的湿润显然出卖了他。
“监控录像只能看到他们零星的身影，无法确认具体身份，而在出了医院后门后，因为没有摄像头，所以……我们现在正在调取各大街道的录像，希望能够找到他们的线索。”
陈悔抿着嘴，嘴角上下抖动，目光里的神采仿佛被抽掉一般，陈悔只是茫然地冲着李强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陈悔一直考虑自己要不要把俩人的身份形象说出来，然而这两人的形象都太过耸人听闻，所以陈悔一直在犹豫，在犹豫。
李强见陈悔陷入沉思，就没有再说话，推门走了出去，简单地跟守在门口的两个警察交代两句，让他们注意保护陈悔安全之类的话后，就踏步来到了电梯旁。
“叮”电梯门打开，一个人迈步走了出来。
嚯，这个人真是壮啊，只见他上身只是简单穿了个跨栏背心，强大的胸肌将背心撑得老高，手臂的粗壮程度直如常人的小腿。头上戴着一个黑色棒球帽，看起来既有些酷又有些危险。
李强暗道，这样的人不当警察可惜了。
接着在此人的身后，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推着老人走了出来，老人明显有些半身不遂的毛病，左手摆在胸前，不停地抖动，嘴角时不时地淌下哈喇子，年轻人一脸嫌恶地看着老人，并没有任何去擦的举动。
李强看到此景，心下微微颤动，当即伸手示意年轻人停下。
年轻人和老头看到着一身警服的李强，眼神都是骤然一缩，然而在看到李强蹲下，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给老人轻轻擦去嘴角的口水后，俩人又恢复常态。
老人颤颤巍巍道：“谢谢啦，小伙子。哎呀，不行啦，老啦，老咯！”
李强将手里的纸巾都留给了老人后，心满意足地走进了电梯，显然这随手的小事，让李强很是开心。
待李强进电梯走后，先行走出的壮汉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怎么样？”
一个自信满满的声音答道：“搞定！他们这个系统是老式的系统，常年没有更新，所以即便重启或纠错，也得半个小时。”
“嗯，半个小时足够了。你安排好车在后门等我们。”
“好嘞，老大。”
挂掉电话，壮汉回头微不可查地向推轮椅的年轻人比了个手势，年轻人点点头。
“哐！”年轻人伸手把轮椅推倒，老人当即侧翻在了地上。
“草你妈的，老东西，流流流，流个**哈喇子，烦不烦。”
老头颤颤巍巍地看着年轻人，手指颤抖地抬起想要指一指他，却仿佛抬起千钧重担一般，只抬到半途就放下了，然后也仿似气地急了眼，气喘吁吁道：“你……你……”
此时正值中午，医院病房的病人患者、家属、护士仍有不少，看到这种情景，都很自觉地以老人为圆心的围成了圈，有的人拿起手机拍照录像微博，有的人站在那指指点点，却唯独没有人上前扶上一把。
站在陈悔病房门口的两个警察，看到这边事情闹得挺大，当即离开病房走了过来。扒开密实的人群，看到年轻人还在指着老人鼻子大骂。
“我跟你说，老头，你他妈……”
“哎哎，有你这么说话的么？”一个警察显然脾气不是很好，看到年轻人做派，上来直接喝问年轻人。
年轻人看到警察也是属于膀大腰圆的类型，当即没有了对老人的嚣张气焰：“大哥，我……”
就在两个警察调解矛盾冲突的时候，背心壮汉一闪身，进了陈悔病房，看到陈悔靠在床被上呆，四周也有不少患者在点滴。
壮汉径直走到陈悔床前，打着哈哈道：“哎呀，小陈，听说你病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陈悔看到来人，眼神迷茫，不是熟人啊，于是张嘴问道：“大哥，我怎么不……”
壮汉赶紧坐到陈悔床前，搂着陈悔打岔道：“小陈，你这伤怎么样啊？我和你爸爸都很担心你呢？”
听到“爸爸”俩字，陈悔眼睛一缩，这人有古怪！因为他的父亲很早就死了，陈悔刚要起身动作，就被壮汉按住了肩头，然后就听到壮汉趴在陈悔耳边道：“想要知道杀害你妈的凶手，就跟我来！”
说完，也不管陈悔听没听到，起身道：“那个小陈啊，我这边还有点事，过一会再来看你啊！”说完，转身就走出了病房。
陈悔想也不想，也跟着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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