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鱼和熊掌

　　黄院长问了一个他最关心的问题：“看这个软件还只是个雏形，很多地方都不完善。我想知道的是，如果他指标能全部达到理想值，它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取得什么样的效果？”

　　叶枫笑了笑：“理论上能提升600%的网络传输速度，能减轻主机65%的运算压力。如果能借用基地的超级计算机帮忙推演风之翼的话，这个数值可能还可以提高。”

　　会议室里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这绝对是个划时代的技术变革。

　　彭老走到叶枫的面前，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叶枫微微躬下了身子，虚心的请教叶枫说：“小师傅，我想请教一下。我怎么觉得这个软件的效率很低啊，里面很多指令都没有被执行，或者执行到一半就放弃了。”

　　望着满头花白头发的彭老，叶枫赶忙起身解释：“老爷爷，问题不在软件，而在于环境。你们把风之翼直接移植过来的，没有对它进行调配，所以，和本套系统不契合。如果你能……”一老一小头挨着头探讨了起来。

　　蓝杰凑近了黄院长：“这么说，曾教授和叶枫的嫌疑排除了？”

　　黄院长白了蓝杰一眼：“基地这边没发现问题，现在中心那边的问题已经找到了，可以结案了。你赶紧把曾教授给请出来，不要寒了人家的心。我现在要赶紧向上级汇报，争取把他调到我们那儿去，我们那是国内这方面最顶尖的研究机构了。”

　　很快，曾教授被请到了会议室。叶枫冲上去一把抱住了他。

　　曾教授抱住叶枫，一扭头看到了电脑屏幕上打开的风之翼的代码：“唉，孩子，你何苦趟这个浑水。”

　　孔少将也被解除了自由限制来到了会议室，曾教授见到他有些不好意思：“小孔，不好意思。连累你了。”

　　“唉，班长，你别说这话，以前总是你帮我们背黑锅，这次轮到我表示一下了。”这话说得曾教授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过我说班长，你这个事，只要提前报备，我们也有个思想准备，事情也就不至于闹这么大。”孔少将对曾教授说：“班长，你加入我们吧，基地中心原本就是一家，你加入了我们，可以更好的潜心做研究，我们基地有专门的实验室，有专项资金。也有大量的技术人员，最重要的是有超级计算机作为后盾，我们可以自行推演，协助完成你的课题。”

　　“曾教授，我代表国家科学研究院信息自动化研究所北都分院正式向你发出邀请。邀请你加入我们。我们会把你的名单报上去，参选今年的院士评选。”刚打完电话的黄院长急切的拉住曾教授说。

　　蓝杰也没闲着，他一把扯住了曾教授的胳膊：“曾教授，我可待你不薄，就算你在具有非常大的嫌疑的情况下，我对你仍然非常的尊重，没有让你受委屈。冒着风险还给你们师徒创造了见面机会。你也知道，所有的技术在研发出来之后，首先是提供给军用。在技术的研发上，军队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曾教授，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年轻时曾经三次报名参军，都因为身体原因被拒。你如果选择加入我们，就可以弥补你，的这个遗憾，你会将会被特招入伍！”

　　曾教授有些懵了，这刚刚还是被限制自由的阶下囚呢。眼睛一眨，就成了香饽饽了。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了，我是不是在做梦？

　　叶枫捏了捏曾教授的手掌，示意人家还在等着他的回答呢。

　　“我们没事了？”曾教授有些不相信的问叶枫。

　　“没事了，问题都搞清楚了。曾教授您受惊了。”蓝杰赶忙解释道。

　　“他们三家都看上了您的风之翼项目了。现在你成了唐僧肉了。”叶枫打趣曾教授道。

　　“什么我的风之翼，是你的风之翼。这个可和我没关系。”曾教授这时候又改口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师徒情深。有危险就上，有好处就让。你们是本年度最感人师徒了。不过，这个也没什么好推的，曾教授，这件事你要是不担起来，你小徒弟也是吃不下这么一大块蛋糕的。”孔少将好心的提醒。

　　“师父，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的么？你要是再推辞，风之翼一定会被人摘了桃子了。”叶枫也劝曾教授说。

　　“感谢你们对我们师徒的厚爱。你们的邀请，我们回头商量一下再答复你们。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么？”曾教授对着在场的众人说。

　　……

　　本次超级计算机宕机风波就此作罢。事后，蓝杰提交了一份调查报告。孔少将因为警惕性强，处置得力得到了嘉奖。

　　但是基地有十多个人因为各种问题被处分，甚至还有人被调离了岗位，他就是黄人保。对外的理由是违反计算机操作规则。

　　曾教授真是难以抉择。现在三方都对他发出了邀请，蓝杰是正宗的军方背景，黄院长代表的是国内科研的最高机构，而孔少将则有最强的科研设备——智慧女神超级计算机。

　　叶枫笑了，鱼和熊掌真的不能兼得么？他通过中心的保密电话找到了孔少将，让他去做黄院长和蓝杰做工作。

　　在一个咖啡厅里，曾教授带着叶枫和薛立前来赴约。孔少将黄院长以及蓝杰已经早早的等候在了那里。

　　孔少将推过来一份文件：“班长，你在这里签个字，你将被调到基地来工作。距离你现在上班的地方五分钟。你在基地将有一个自己的研究室，可以优先使用基地的设备。在提前请示的情况下，可以申请调用超级计算机为你的研究室服务。”

　　蓝杰也推过来一份文件：“曾教授，这份文件你也签收一下。你将被我们海军司令部特招入伍，军衔是少校，隶属我海军司令部特情处。正式入伍手续我们将在基地为你补齐。你对外的身份是紫荆花数据审计中心的调研员。你将代表我们特情处与超级计算机中心和自动化研究所合作，组建一个课题组，你任组长，从三个部门中抽调人手，一起共同开发风之翼！”

　　黄院长也推过来一份文件：“曾教授，你把这份聘书签了吧，你将成为我们自动化研究所的终身荣誉教授，并且，我们打算今年推荐您参加本次的院士评选。我们所里今年有一个名额，你将是我们唯一的候选人。”

　　曾教授被这接二连三的好消息给幸福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师父，签字啊。这才是心想事成啊。”叶枫赶紧催曾教授道。

　　“不单是我，还有我徒儿呢。如果没有他，这个风之翼可永远都完不成。”曾教授迟迟不肯签字，就是为了给叶枫争取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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