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枪打出头鸟

　　第二点便是资质问题了，这东西是先天性的。好比灵根是发动机，而秘法是燃料，你用再好的燃料，但是你的发动机也只能运转这么快，车子依然跑不远。而后来人最终想出用外物来增加发动机功率的方法，也就是现在流传的筑基丹。通俗说就是在一段时间内，发动机超负荷运转。提供更足的动力。让车子跑到更远。

　　至于所谓的毅力，古岁寒可以明白的说，修道之人，修真者，有怕死的，有胆小的，但八成不会有那种临阵退缩犹犹豫豫的人。为什么？很简单，修道如同独木桥，下面就是无底深渊，有进无退。哪里由得你进退踌躇。就算你不想走，后面的人也会推着你。直到你死去。

　　“筑基很难吗？”古岁寒最终忍不住问道。

　　“难？”李荣忍不住撇撇嘴，说道：“说难，其实对于你我这样要么有好资质，要么有大靠山不缺资源的人。根本不算多难。对于那些资质平庸甚至下等的人来说，很难。”

　　说着，他拍拍古岁寒的肩膀示意道：“咱们到地方了。”

　　古岁寒闻言抬头看去，便见到从前人来人往的城中心被城主肃清戒严。周围起码有数百士兵戒备。入目所见，整个城中心错落有致的被分为四个阵营。为何是四个呢，很简单，三个宗门各占一个，剩下一个则是四个门派共同占据的。

　　从这一点就能准确看出，所谓三宗四门，不过是后者自己贴金而已，

　　就在李荣兴致勃勃的准备拉着古岁寒向七煞宗走去时，古岁寒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轻声道：“我先在可还不是七煞宗的人，这么多宗门看着，不合规矩。”

　　李荣恍然大悟似得，连忙拍下额头笑道：“我还真忘了这茬。你去那里等着吧。我先回去了。”说着，便头也不回的向七煞宗方向奔去。看着他的身影，仿佛有些狼狈。

　　古岁寒看着李荣的背影，嘴角划过一丝讥讽，却一闪而逝，刚刚若是他任由李荣拉到七煞宗的地盘。不多说，身上肯定贴着七煞宗的标签了。进了七煞宗还好，若是进到别的宗门，估计绝对不受人待见。

　　真正的社会，没人是傻子，都是聪明人，也没有所谓的一见如故，亲如兄弟。那玩意纯粹扯淡。凡俗尚且如此。更何况步步杀机的修道路？

　　古岁寒一脸淡漠的坐在过关弟子的聚集地。周围空荡荡的仅有他有他一人。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要他这么好的运气直接内定过关。

　　闲着也是无聊，古岁寒则则闭目感应了一番自身的状况。肉身境，他早就巩固的无比结实。所以这些年来，他大多数时间都用来修养重创的元神。可惜奈何伤到根基，虽然本源无碍，但是想要彻底恢复起码需要数百年岁月。除非有大量的固本养元的灵药丹草来悉心调节，否则太难了。

　　或许，要干上一票吗？

　　古岁寒有些犹豫，其实他从来不是个善于经营创造财富的人。因为缓缓积累的东西让他根本没有多少耐心。而且风险还不小。

　　那就找个机会吧。他暗自思量着，眼角余光却不露痕迹的仔细扫过在做几大宗派的人。

　　时间缓缓流逝，空旷的聚集区渐渐人多了起来。但是却始终相当宁静，看玩笑，面前几个上门都在观察呢，谁不想保持一下自己的形象。

　　唯有古岁寒该吃吃该喝喝，自斟自乐倒也落个轻松。

　　J近千人在聚集地，虽然都在低声交谈，但是环境依旧渐渐变得嘈杂起来。人多了，就变成苍蝇般的嗡嗡声。

　　这时，一位老者站了出来，轻轻咳了两声，眼神缓缓扫过整个聚集区，咳的声音虽小，却仿佛响在耳旁，眼神带的不容置疑的压力让这些准弟子们瞬间安静了起来。

　　老者见状，缓缓点了点头，微笑的说道：“首先，恭喜你们从前两关脱颖而出，且不论第三关结果如何，你们起码都可入宗门外门弟子。”

　　话音未落，下面顿时变得嘈杂不堪，年轻人总会按耐不住心思，听到老者的话便兴奋的交头接耳起来。

　　“静！”

　　老者皱眉喝到，声音如同雷音贯耳，让这些还未修道的雏鸟顿时头晕目眩。脚下发虚。

　　“现在，你们退出还来得及，第三关明道心，斩俗世，稍有不慎便有丧命之危。虽然渡过之后对你们有巨大的好处。但是需慎之又慎。以免命丧黄泉。”

　　一位看上去相当灵慧的青年听到后，眼珠子转了转便大叫道：“我等修道之人，本就逆天而行，有进无退，怎么可能临阵退缩。”

　　他话还没说完，另一位身着锦袍，面冠如玉的青年便嗤笑一声，讥讽的瞥了眼那青年淡淡道：“无知。修真之路进退有据，不急不躁才是正道。”

　　二人的争执让其他人心中平白多了些顾虑，毕竟普通人什么都不了解，而有些背景的大多也就知道个一鳞半爪。二人的言辞听上去都颇有道理。顿时让一些年轻人多少有些踌躇。

　　“修真，修道。修的是自己，修的是规则。都是自己的选择。哪来什么有进无退，进退有据的屁话”古岁寒站起身，平淡的看重眼前面红耳赤的二人。

　　转身向老者问道：“先生请示下，到底怎么个过关法。”

　　老者抬眼看了看古岁寒，笑道：“简单，从我身后这个入口一路走到头就行了。”

　　“入口？”古岁寒看着那扇半透明的虚幻漩涡，不由暗自嘀咕：“不过是一个人工秘境而已，弄的这么神秘。”

　　由于他还没有启灵筑基，自然感受不到灵气波动，而刚才那老头身后明明是一睹墙壁，很显然，为了显示修真者的强大，这家伙故意弄个这么看上去高大上的玩意。

　　然而古岁寒却一眼便几乎看出虚实，不过是之前用了个障目术遮掩，现在悄然取消了而已。

　　老头眯着眼，淡淡的说道：“选择的权力在你们手上，去与不去。全凭自愿。”说罢，便飞回座位上闭目养神起来。

　　古岁寒盯着那虚幻的门，紧了紧手中长刃，便缓步想入口走去。

　　就这古岁寒离入口还有丈许距离时，一个身影飞快的越过古岁寒，一头扎进门里。看样子，生怕去晚了会少什么好处一样。

　　不过，下一刻，那身影便带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从门内窜出。差点撞到门前的古岁寒。

　　“噗！”

　　刚出来，他便一头栽到地上，喷出一道血泉，不省人事。

　　这时，众人才反应过来，看着地上的人，身上原本完整的衣物布满划痕，裸露出的皮肤泛起道道青紫。古岁寒在他身边刚好能够看出他布满恐惧的脸色。青白交加，面孔甚至有些扭曲。

　　“啧啧。”古岁寒撇撇嘴，脸上却无一丝上去帮忙的意思。甚至因为这家伙挡在他身前，一脚给踢到了一边。没有再看那倒霉家伙一眼。

　　一边用余光飞快扫过那些修真者，发现大多一脸淡漠，或者意料之中。少数也有皱眉闭眼等表情，但是古岁寒却知道这他么压根不是什么怜悯。而是厌恶，不屑。

　　“看来，这秘境有点门道。”他暗自嘀咕着，一边仿佛没受到影响似的一步跨进门中。

　　“果然如此。”古岁寒看着眼前天翻地覆的变化，自语道。

　　眼前秘境，和传说中一些仙家福地，水月洞天等等描述可谓半点不搭边。周围空旷阴森，没有一点人气，植物，动物，仅仅留下遍地骸骨与枯萎的枝叶。面前一条看不到边际的小窄路，不时有阵阵阴风吹来，带起那些骸骨发出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啧，挺像的。”古岁寒不但没有丝毫恐惧，反而四处观望，不时还翻动一下地上的骨头。

　　“咦，还真有个碑。”他在门口转悠了好一会儿，在一旁石碓下发现半块碎裂的石碑。

　　上面依稀可以认出，是一些上古文字。带着奇异的韵律。可惜石碑上半块被不知名的力量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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