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重逢和讨价还价
对面沉默了，叶迟甚至感觉到那条光河似乎有瞬间的停顿——
“叶，迟？”叶迟能看出来，那条光河正在剧烈的波动，“利维……利维！”波动达到了巅峰，甚至连这个空间都不太稳定了。
“是，是我啊！”叶迟激动不已，几乎想要流泪——但是他现在是没有那个功能的……
“证明给我！”面前这道光河，也就是少女脑波的具现，突然的平静下来。
叶迟笑了——前提是他有嘴的情况下——自己的恋人不是个人家说什么都信的花瓶，这就已经足够让他高兴了。
“好啊……我说给你听……”
“刚遇见你的时候啊……你好像真的赶着去死呢……真是令人害怕，要是我没有路过该怎么办才好……”
“然后，第一次BOSS战的时候看见你傻乎乎的冲出来……真的给我吓了一跳，你一个轻甲的冲那么前真是吓死人了……”
“第十层时，我给你写信的时候，几百字的信我写了将近三个小时，接着我又到屋顶上坐到天亮，直到你从屋子里跑出来为止……”
“我刚出关就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叶迟已经陷入了一种喋喋不休的特殊状态，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不能自拔,他不停地说着，然后亚丝娜静静地听着，光河静静地流淌……
“……最后你替我挡的那一剑啊……我当时就爆炸了……”
“呐，我好想你啊，亚丝娜……明日奈……”叶迟到最后甚至都带上了一丝哭腔。
现实中，叶迟的眼角有泪流过。
“我也是啊……利维……叶迟君……不，迟君……”叶迟眼前的光河再一次掀起了波澜，尽管波动很大但是却透着平稳安宁的味道。
这个情景按理来说应该是两人抱头痛哭才对，不过现在这个情景显然是不行了，一团光粒和一条光河如何相拥……这个是技术上的问题……
“亚丝娜，我时间不多……你还在SAO里吗？”
“不……SAO，艾因格朗特已经毁灭了不是吗？不过我确实还在虚拟世界里面，应该也是一个游戏……”
“我在这个世界里的世界树上……我在这个世界的名字是‘蒂塔尼亚’，还有……”
“我在这里见到了须乡伸之……就是他把我困住的。”
“谁？”
“须乡伸之，在这里他给自己的名字是‘欧伯龙’，是我父亲的部下的儿子，也是我家的养子。”
“我记下了……这个家伙的命，我就收下了……”
“亚丝娜……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很快就会救你出来……保护好自己……”
“别的玩家在你那里吗？”叶迟突然想起来，连忙问道。
“不……不过他们也被须乡控制起来了，好像在做什么耐受力实验之类的……”
“这个……人渣……”与最后几个字都吐不出来了，变成了裹挟在电磁波动中的一团杂波……
然后他就被弹出来了……
因为情绪波动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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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伯龙……蒂塔尼亚……世界树……
叶迟把这三个关键词在Google上搜索了一下……蹦出来一个词条。
“ALfheimOnline……”叶迟把这两个单词翻来覆去的念了两遍，“妖精的家园？白精灵的故乡吗？”
“自由飞翔……精灵王？”
“难不成是个自我膨胀的白痴？”
“雷克特制造……耳熟啊……雷克特？这不是结城彰三我那老泰山的产业吗？”
“简直interesting……啊……”
叶迟在回去的路上就在想这个问题了……
须乡伸之……
你的命……我要了……
叶迟的牙齿都快咬碎了……
叶迟的内心如今充满了暴戾，本来与亚丝娜相见——姑且算是相见了——是应该能够平复一下的。
但是，找到了元凶，反而更加的刺激了他的火气——他现在应该还在PTSD的阴影中——创伤应激综合症，确切的说是战争创伤应激综合症，他好像仍然处于在SAO那个纷杂的乱世中，偶尔会情绪失控，何况他在进入游戏前精神状态就不太稳定——刚刚从杀人的阴影中走出来，又碰上了这档子事……他现在没有发狂已经是他意志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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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主要靠你自己搞定。”叶爹吸溜了一口茶水——那动作和叶迟如出一辙“除非你能找到我们出手的价值。”
“价值？300个无辜者的性命，这个价值如何？”叶迟丝毫不生气——这才是正确的态度。
叶爹不光是他叶迟的父亲，他还是中国驻日大使馆的陆军副武官，而且还是潜藏的情报武官，行动队的负责人和指挥官，使馆卫队的指挥官——责任重大，他身上直接挂着十几号人的性命，甚至整个使馆几百号人的性命都悬于一身。
现在二人之间不是父子的谈话，而是两方的密谈。
一方，是老练的情报官员，老奸巨猾，实力强劲，不见兔子不撒鹰。
一方，是一个跑单帮的赏金猎人——甚至算不上，只是一个线人，想让自己被“经营”的对象，希望搭上使馆这条线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叶迟不得不找老爹求助，但是老爹手里的线多的是……
纯粹的买方市场……
“喂喂喂？300个人诶！不是300头猪！不够你们出手干一票？”
“小子你还是太嫩了，300？3000又关老子毛事？我是中国军人，他们是日本公民，这300人里哪怕有一个中国人我都会全力去救，但是，日本人？呵呵~”
“那里面有你儿媳妇！”
“卧槽你小子来真的！……不行，老子手下十几号人呢，这个只能说动我，使唤不动我手下的人，老夫只会杀人，你看着办。”
“妈个鸡没完了是吧？雷克特制造的技术呢？只要你帮忙这些技术唾手可得！”
“MD民用技术顶毛线，要是自卫队的技术还差不多！”
“反正你们也不费什么！只要黑进去大白天下就行！一点舆论压力都没有！”
“无利不起早……再说这么办那老小子灭口怎么办？”
“算你狠……”叶迟有点绞尽脑汁了……
“慢慢想……其实你是有能说动‘我们’的筹码的……仔细想……看看自己还有什么筹码？”
“卧槽你们不会是想要那玩意吧！？”叶迟略微一想就明白了……
“就是那个啊！”
“妈个鸡那玩意有毛用？”
“虽然技术简单但是伦理上哼哼……摘别人的果子最舒服了……”
明白了……这个老混蛋想要的是须乡伸之的实验报告——精神耐受性实验报告。
技术上没有丝毫难度……可是不太人道……
毕竟看一个人怎样才会疯……那也得他疯了才算结束，也就是说……做一次实验，就要损耗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得是同胞，家庭环境可靠不能到处上……访……
现在不一样了，想睡觉就有人递枕头，须乡把这个丧尽天良的实验做了，得出了数据……
有便宜不占天打雷劈啊！
这个传统在叶迟是旁观者甚至受益者时时很嗨皮的……
但是等站到另一面时……
妈蛋想剁手！
“成，就这个，我只要人，剩下的你们爱拿啥拿啥……”
“前期侦查我不管，数据你去拿，我最后只管交涉和擦屁股，懂？”
“我去你怎么不去抢！！！”
“废话，我是公众人物！”
“起码有后支援吧！”
“先期侦查顶多只能给你提供一个能进去的身份，顺带着还有通讯器材，正式行动全套装备支持，全套信息支持，顺带着行动计划也帮你做了，你只要出力气就行了。”
“行行行，你胸大，你有理……”
叶迟像是被霜打的茄子，蔫了……
叶爹打了几个电话，不久一个文职军官送进来一张卡片——
“反正你明天没事，这个是访客卡，你就混进东大的实习参观团里进去，先期侦查，懂？”
“是是是……”叶迟没精打采的，拿了牌子就要走人。
就在他要推门出去的时候……
“悠着点，多看看通风道，监控，防火门，通讯中继站别小气，有拐角就放一个……事不可为就回来……”
“知道了。”叶迟赶紧走了出去。
妈的……今天风真大……眼睛里沙子好多……
全然忘记了自己是在封闭的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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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示存在感的一更……
上周三个Deadline，简直搞死我……
这周刚搞完一个DDL，周日还有一个……
太久不码字都快忘了自己写的是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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