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伊泽瑞尔的过去
这是一家靠近学校的餐厅，虽然算不上豪华，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在这里消费起的。
库奇老师在学校建立之初，就已经成为了学校的中流砥柱，在上层社会混的风生水起。
库奇老师虽然平时教飞行课，但是对其他课程涉猎极广，在学校中很是受尊重，并且还有传言，说库奇老师和黑默丁格校长是校友。
但这样的推论完全是没有根据的，因为没人见过校长。
库奇老师头顶总是带着一个挡风镜，有人说那是库奇老师年轻时的战利品，但这也是无处可寻，因为没人知道库奇老师活了多久。
在皮城中有很多矮人，有些是精于制造武器的铁匠，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建筑师，别看他们个子矮，但是总能建造出美轮美奂的建筑。
城中很多建筑都是他们建成的，其中包括学校的那个大理石拱柱大门，细致的雕琢，绝妙的构造，都让人赞叹不已。
但是会魔法的矮人确实少之又少，矮人更擅长打造东西，并且会很多复杂而古老的语言，但是却无法理解其中的奥妙。
他们的眼睛构造异于常人，所以能看清人类无法看到得到小东西，所以他们打造的宝剑往往没有缺陷，制造的魔法药剂中不会有虫子的残渣。
库奇老师也是矮人，虽然也是在魔法学校教课，但库奇老师并不会教那些正统且深奥的符文魔法，而是更专注于关于飞行器的制造，并且对于炸药的制造，有时候也会涉及到一点点符文魔法，库奇老师会巧妙地，用尖尖的声音说：这些粗陋的魔法知识你们在初级魔法师就已经学过啦，我们开始讲下一章——炸弹的构成。
现在库奇老师正站在椅子上，用那个尖尖的声音对即将远行的同学和老师们进行谆谆教诲，并且讲了很多他曾经在艾欧尼亚留学时的快乐时光。
伊泽瑞尔扶着阳台上的栏杆，天气转冷了，但天气不错，星空万里无云。
“喂，一个人在这里啊。”凯特琳也从房间里溜了出来。
“你怎么也出来了，作为班长，不应该守在库奇老师身边聆听教诲？”
“你怎么不去听啊？”凯特琳把他往旁边挤了挤，也靠在栏杆上吹风。
可能因为刚才喝了点酒吧，她脸色被风一吹更显得红润。
“这个聚会本来就和我没什么关系啊，我只是来蹭饭的。”伊泽瑞尔双手抱着脑袋，背靠后栏杆上，身子仰出去。
“对不起，我忘了你没参加考试了。”
“我就算参加考试也考不上的，你知道我学习向来不好的。”伊泽瑞尔说。
“不是的，我知道你不是的。”
“你喝多啦，说话都没有逻辑，什么是不是的，你看库奇老师可能在找你呢，赶紧回去吧，而且等下库奇老师还要颁个你这个第一名颁奖品呢——”伊泽瑞尔把凯特琳往餐厅里推，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待会儿，而且他更担心的是怕等下伊丽莎白看到了就不好了。
“你明明不是这样子的，我知道你，假如你想学的话，肯定会考好的。”凯特琳甩掉伊泽瑞尔的手。
泽瑞瑞尔看到凯特琳眼角流下一滴泪，那滴泪顺着脸颊一直落到嘴角，然后划过下巴，落在他手上。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子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凯特琳缓缓蹲下，双手抱着腿哭起来。
“你怎么又哭了，让同学们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凯特琳推开伊泽瑞尔递来的手帕，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然后转过身，背对着窗户，看这外面灯火通明的街道，还有五彩斑斓的星光棒。
“你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凯特琳红着眼问。
“我一直都是这样子啊，懒懒散散地，不信你可以回去问你爸，他对我级了解的。”
“当年中级魔法师入学考试，你坐在第六排座位靠近走廊的座位上。”
“我忘了，那么久的事儿，我怎么会记得。”伊泽瑞尔耸耸肩，他表示完全不记得当年的事情。
“那天，考试的时候，你盯着伊丽莎白看了好久，然后还把自己弄了一个大花脸，桌子上的墨汁瓶都被你碰到地上，溅了后面考生一裙子墨汁。”
“我去，级大脑！”伊泽瑞尔忍不住拍手称奇，“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你还能记住，我建议你可以参加一个‘大脑爆炸吧’的智力竞赛游戏，肯定能拿到最后的级大奖。”
“我之所以记得清楚，因为当年被你溅了一裙子墨汁的考生就是我！”凯特琳露出一丝杀气的眼神，刚才委屈的样子荡然无存。
“难道最近你老缠着我，原来是想报仇啊，啧啧——可惜我没钱陪你裙子了，你给我的钱都交学费了，剩下的还被警察局没收了，现在要钱没有，要命不给。所以你还是好好回去吃吃饭，聊聊天，和你的闺蜜八卦下艾欧尼亚那边的帅哥，不要老缠着我啦。”
“可是就算这样，你还是考了第一名，你用了半小时做完了别人三小时的题。”
“你还记得我当年的考试成绩？”
“当年是精英班的第一名，据说当时你的答卷都递到黑默丁格校长那里了，并且你也打破了年纪最小的高级魔法师称号。”凯特琳说着好像和伊泽瑞尔完全不相符的传奇经历，就连伊泽瑞尔都感觉那些事情好像只有小说中才出现过。
伊泽瑞尔突然愣住了，他以为那些事情都被人忘干净了。
“太丢人了，没想到现在还有人记得我当年暗恋小女孩的糗事儿。”伊泽瑞尔尴尬地吐着舌头。
“那不是重点……”凯特琳突然想把他的脑袋用锤子撬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都是什么东西。
“校长具有诅咒天才的功力，他看过我的卷子，嫉妒我惊为天人，然后就用一种魔法诅咒把我变傻了？”
“你去死吧！！！”凯特琳简直想要抓狂。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你想知道我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从万人瞩目的天才，在短短几年间变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的学渣？”
凯特琳突然安静下来，她确实想知道这些年伊泽瑞尔到底经历了什么。
身边的伊泽瑞尔突然变得陌生起来，其实他不笑的时候，侧脸看上去棱角分明，鼻子挺直，柔软的金色的头虽然有点乱，但看着很舒服，淡蓝色的眼睛深陷在长睫毛下面。
“没人想成为学渣的，只有迫不得已。”
伊泽瑞尔的声音低沉的好像从远方飘来，那些风掠过阳台，一切都静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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