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历史的发现
“姑姑息怒，好来错了，也是故意的，想探了姑姑的底，然后才提出要求。”好来看着生气的姑姑，一副无比诚实的厚颜无耻。
“你是来还神甲的还是来分家的？”美人姑姑余怒未消。
“既然姑姑如此生气，好来也就可以再退一步，连增值的部份也不要补偿了。好来只是想问问姑姑，我母亲的脸面值多少神犀？”好来突然问。
“什么？”姑姑有些感觉，因此无比吃惊。她早就感觉到了神甲外的其它存在。
因为好来正从胸口掏出用母亲华彩的面皮包裹着的神甲。
好来递上神甲，美人姑姑的手都在仟抖，因此接不住，也不知道该不该接。
一个光影突然闪现，好来的手中因此而空荡。
光影幻化出了玉面人。
好来看不出玉面人的年龄，只觉得无比神雅，周围的一切都像是在被她吸纳，万物都像是为她而生。
“祖母！”美人姑姑立刻深礼，然后侍立在玉人身边。
“祖母！”好来也立刻同样叫道。
“错了！”美人姑姑立刻提醒好来这辈分问题。
“你一到天山，我就知道了，包括上一次，我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是我的血脉，一靠近天山，我都有感觉。但你和我们没任何关系，只是看在你母亲已死的份上，我也容许你叫你姑姑为姑姑，至于我，论辈分，是你的高祖母，但我不容许你对我有任何称呼，我们是女武士，和你不搭界，下不为例。”玉面人冷然地对好来说。
好来在玉面人的冰冷气息面前不敢贫嘴，但也不肯点头，非得有这个血缘身份，非得有这个高祖母不可。
“我们就要向西迁徙了，天山神犀也会跟我们走。”玉面高祖母的话平和了一些。
“为什么？”好来不解。
“我们是行走天下的女武士，我们人数不多。但行走天下的也并非我们这些女武士，还有更多的其他人，这些人多如牛毛，称呼他们为武士就更不妥当。反正他们是介于人和野兽之间的物种，极其凶恶，我们也尽量避开他们。”
“他们在东西方之间的活动也是有些规律的，一百年间总是会在东西方之间折腾一两次。他们就要从西方来了，因此我们也必须为避开他们，而迁徙到更远的西方。”
“那他们有多少人马？”好来警觉地问道。
“目前已经汇集了十万人马，召集他们的是一个叫了了的小人。”
“什么？”好来立刻回到大商太师的角度思考。
“那他们就要来了？”好来非常着急。
既然了了穿越到了西方，还号召了十万野蛮人，那么他的复仇目标就肯定是大商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野蛮人的争斗恶习，他们已经来了。但他们彼此间正在争斗，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到你那儿。他们之间的战争一打也是好几年，这些打来打去的战场已经离天山不远了，因此我们必须尽快迁徙。”
“我们也得做准备。”好来自言自语。
在这世界性的历史变化关头，他也不好再提神犀，更不可能讨价还价，甚至于对姑姑答应的一头神犀也不抱希望了。
“天山神犀是千万年前的物种，我们用我们的方法获得了八头，你可以骑走属于你母亲的那一头。”玉面高祖母说话的同时，已经把好来吸到身前，好来在她手中就如同玩物。
好来正感觉到脱胎换骨，就已经被掌风推上天空，当他落下的时候，也正好在天山神犀的背上。
这神犀比上次那两头神犀更威猛强大。
好来母亲一直是这个部落的副首领，若她不是因为好来，也肯定会是未来的首领。
“我是我母亲的儿子。”好来傻傻地对天山神犀说。
“你愿意做我的坐骑吗？”好来贴近天山神犀巨大的耳孔说。
“吭！”神犀引吭回答，它的毛尖都有些金色。
无需好来再指使，它知道坐在自己背上的屁股就是自己主人的儿子的屁股，便愉悦地跳跃了几下，就这几下也弄得惊天动地。
然后，腾起巨大的四蹄，奔向东方。
历史时空被神犀的气浪划开，大商还在无比遥远的地方。好来因为听了高祖母的话，也就正好在这风驰电掣中发散思考。
大商人喜欢用“天下”二字，它包括了大商和它周边的几百个大大小小的方国，也包括东夷淮夷，甚至于连被华夏名族同化的北方的部分戎狄地区，也被包容在这个范围内。
但这“天下”仅仅是天下，狭义的天下，广义的天下则是整个世界。
世界有多大，好来还不清楚，但史进可以给他一定的暗示。
好来明明白白的是，这世界至少有一个东西方的区别。这不但是地理位置，还有人种的不同。好来不知道该归属于什么人种，但有着西方女武士血统的他，显然不是纯粹的东方人。
但母亲生了自己的爱情故事一定发生在东方。
纯粹的东方人姬发在第一眼看见穿着暴露的好来的美人姑姑的时候，是情绪万千，血脉波动的。而自己却坦然得熟视无睹。
关键是，了了到了什么样的西方，他又为什么不改过自新呢？！
这是史进为好来的思考，如果了了阅历了四大文明的其它的不同文明，他应当更加包容，而不是仇恨。
导演系毕业的史进，总觉得地中海的西方文明，有着它光彩夺目的人文存在。这种文明的气息，也在子御和子辛身上得到了展现。
这也许就是同一个历史时空中，东西方文明的相互辉映。
人类进步精神的息息相通。
史进想不到的是了了崇拜的是法老，而且还想把那个成熟的奴隶社会完整地移植到大商。
好来则必须考虑了了所煽动的十万西方大军的进攻时间和进攻路线。
时间只能由那些半兽人自己决定，也许是几年，这是好来高祖母的判断，也许还是她的直觉和先知。
但了了所煽动的十万西方大军的进攻路线又会是怎样的呢？若让了了自己决定，了了也许会避开周地，从北国的沙漠和草原穿越后，从鬼方危方向大商进攻。
但了了不过是煽动者，他肯定左右不了那些惹是生非的半兽人，这些以抢劫为生的野蛮人一定会一往无前地从西到东，逐一洗劫华夏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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