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窟窿
好来直接带人秘密逮捕了胶鬲，胶鬲正和松花在一起，衣冠不整。
秘密审讯也立刻进行，还是由好来主持，帝辛首先是想对此事先保持一定距离，其次是不敢正视。
随着金光大道的延伸和朝歌城的拔地而起，胶鬲所掩盖的大商的财政窟窿暴露了出来，其大无穷，深不见底，以至于使帝辛都感觉到了恐惧。
“我承认，但我也没有其它的办法。”胶鬲显得很平静，甚至于有点视死如归的气度。
这反到使好来感到极为棘手，算是足智多谋的他也只好在如此认罪的胶鬲面前走来走去。
胶鬲到是一幅如释重负的神态。
“大商本身就花光了钱，但又要显得有钱，还要不断地花钱，胶鬲就只好如此手段，但也知罪。”胶鬲用木然的眼睛看着好来。
好来冷笑一声。
胶鬲不再言语，等候发落。
对于大商财政捉襟见肘的现象，好来在十年前和子仲出使时就有所体会，周王姬昌和太姒姑姑都还十分关注这些。
但大商的财政就几乎是个空山，则也完全出乎好来的预料。
对胶鬲的难于处置，也是好来没有预料到的。这是他做太师以来，遭遇到的第一个没法处置的事。
事变后已经八年，离最后的清算也还有还有两年的时间。如何处置在事变中做恶的要人，这只有帝辛决策，一定不轻松。就是面前这个被自己抓来的巨贪胶鬲，好来拿到他也就几乎是毫无办法。
国家财政空了，这根本上与胶鬲无关。但胶鬲积累的财富中，肯定有挖国家墙角得来的。
把胶鬲的财富挤出来，再把胶鬲杀掉或是永远地关起来，这是大多数人做的反贪梦，但好来不会如是想。
不是个角色，就是连贪污的机会都没有。能成巨贪的人，都是有巨能的人，没那么好对付。
胶鬲的财产已经稀释到大商的各个领域，抽回这些资金，也就会是这些领域的经济萎缩。
胶鬲的经济触觉也早已伸到大商之外，就连远在天边的那个古滇国的活铜矿，转弯抹角后，也都是胶鬲在实际控制。
不管是不是表面繁荣，反正，大商的繁荣，需要胶鬲的商业帝国的支撑，意气用事地干掉胶鬲，不利于大商的目前国家利益，更不利于大商应对目前国内外的危机。
因此，好来在并没有转得晕头转向的情况下，拿出了一把刻刀递给胶鬲。
“用什么简你自己选。”好来指着几案上的空白竹简和空白玉简。
“把你知道的写出来。”好来面无表情。
“有些不一定准确。”胶鬲拿起竹简，带着笑道。
“写出准确的，不准确的也就不用写了，我在等着呢。”好来提醒道。
废话太多只能掩盖真实，何况谁也没有精力对长篇的认罪书进行一一的考证，弄不好，反倒成为人家翻案的反证。
胶鬲的刀工也还不错，但更厉害的是速度，造假账的历练使他的刀刻速度几乎可以无敌。
不到一个时辰，胶鬲的坦白书写好。
好来在胶鬲写后面的时候，也就把前面的都读了，后面的几片也不重要，但好来还是阅了。
“胶鬲大人，你有些事还没有做完。”好来看完竹简，却如此无厘头地说。
“什么事？”胶鬲不解，他已经毫不隐瞒地写了。
“今天的行动是必须的，但也打扰了你的雅兴。”好来点题。
胶鬲突然明白，因此涨红了脸。
好来却又拿出太师的架势，不再理会他了。
“这事儿太师能做主？”胶鬲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被秘密逮捕后的人，谁都带着掉脑袋的想法，这突然就没事儿了，当然没底。
“这事儿一直就是我本人在主宰，帝辛根本就不知道。”好来目视胶鬲，这是要让他记住和明白。
“胶鬲记住了。”胶鬲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转身离开的他出门时，却莫名其妙地撞到了墙上。
好来的心情同样不轻松。
回到子御的大别墅，好来就一直在月光下漫步。平时的这个时候，他全脑子的都是子御，而现在的他，全脑子的都是胶鬲。
平时的月光下的漫步中，偶尔也会有些诗句浮跳出脑海。今日的月光下的漫步中，些许的偶然都没有，好来的脑海里，全是胶鬲刻下的一串串数字。
好来想到脑大，想到头疼，只好回到舒雅的居室。
好来的床很大，也就说，好来总是睡在左边，右边是子御。这些年，好来在沫都的的每个夜晚都和子御在一起，每个晚上都是他和子御的灵与肉的交融。之后，他都有一个好觉。
但今夜不同，好来辗转反侧，无眠。
晨曦的鸟鸣提醒着新的一天的来临。
好来撑起来，首先是把子御的骨架再摆好，把该擦的地方擦干净，然后在她的无比光生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子御，你是天下最聪明的人。好来遇到了麻烦，你可不可以给我想一下？”好来问子御。
子御的骨架不可能说话。但好来却在问了子御后，突然想到一个人：小妲己的舅舅费仲。
八年前，送妲己到有苏部落时，好来和妲己的舅舅有过彻夜长谈，并发现他是人才，还向子辛推荐了。只是因为费仲擅长的也是胶鬲擅长的，胶鬲又还兢兢业业地做着，因此，也就没有把费仲请到大商。这也和那时妲己还小，需要费仲照顾和监护有关。
经济问题还得经济专家来解决。费仲是好来早就发现了的专家级经济人才，也是好来问子御后，突然想到的名字。
好来决定立刻到有苏部请回费仲，让费仲制定新的经济政策，争取弥补窟窿，新生经济，使大商的财政回到健康发展的轨道。
想到费仲，也当然就想到了小妲己。
小妲己也肯定不是小妲己了，豆蔻年华的妲己还是那么可爱吗？好来总觉得妲己可爱，尽管小妲己就没少折腾好来，但好来还因此觉得小妲己更加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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