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监控
“监控器？没有，没有，两位警官，咱们这儿可是正规的发廊呀！可不是你想的那种污七糟八的地方，我们怎么会装监控器呢？”
又是一个“发廊”老板摇了摇头，一脸“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对着李建华道。
监控器这种东西造价虽然不高，但天天需要人守着那玩意儿，那成本可就高了去了。因此倒也不是所有干这种营生的“发廊”都会选择装监控器。
毕竟像她们这般小打小闹，一般情况下，警察还是很少来干涉她们的。
其中很大一个原因是，市局扫黄只是为了提升它们的公信力，要扫肯定也是挑大个儿的扫，比如夜总会、高级会什么的，扫她们这种小虾米对于提升公信力的帮助可就微乎其微了。
所以她们基本上还属于边缘地带，只要不出什么大乱子，一般情况下，警察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草！到底会不会做生意呀！干这种勾当竟然连监控器都不装一个！”
接连询问了七八家发廊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李建华不由也有些心灰意冷了。竟然反而埋怨起了这些发廊老板，明明做的是见不得光的生意，竟然连这种基本的防范措施都没有。
“呃……那啥，二叔，我觉得咱们这么盲目的找也不是办法呀？”
老是跟着李建华四处碰壁，李峰同样也不好受。他倒不是不耐烦了，而是被那些衣着暴露的女人弄得有些心里痒痒的。
这种地方的女人虽然大多姿色平平，但毕竟衣服穿得少呀，什么学生装啊，爆乳装啊，几个发廊逛下来，倒是弄得他心里跟猫爪子挠似地。若不是有李建华跟在身边，他还真恨不得进去好好的发泄一下。
“不是办法！不是办法！那你倒是给我想个好点儿的办法呀！”
接连碰壁，李建华原本就在气头上，此时一听这话，顿时便是火冒三丈，指着李峰的鼻子便是一通破口大骂。
“这……”
李峰光顾着想那些女人了，他哪儿想得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赶紧低下了脑袋。
“呃……我觉得吧，咱们要找就要找那些大一点儿的发廊，这种大的发廊里，安装监控器的可能性肯定也要高出不少呀！”
还真别说，别李建华这么一吼，李峰倒还真的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好办法。
“嗯？对呀！有道理，走！咱们去前面再看看去！”
李峰的话音刚落，李建华果然便采纳了他的办法，赶紧便又向着前方走去。
“啊？这也行啊？”
这倒是让李峰有些始料未及，他原本也就是说说罢了，倒没想到李建华还真就采纳了他的意见。想到这里，李峰顿时便有些受宠若惊起来，赶紧便跟了上去。
“就是这儿了！”
十五分钟后，李建华停在了一家名叫“飞燕美发”的“发廊”门口，看着发廊的招牌以及墙面装修，规模明显不是之前那些小虾米可以比拟的。只不过这到底是不是一家干那种营生的“发廊”，李建华就有些吃不准了。
想了想，最终李建华还是带着李峰走了进去。
“嗯？警察怎么来了？也没听说警局最近有扫黄行动呀？而且现在这个点也不是做生意的时候呀？”
发廊二楼，一间厕所的夹层当中，一个满脸刀疤的男人满脸惊疑的自言自语道。
不过秉着小心无大错的原则，最终刀疤男还是通过蓝牙耳机给他楼下的姘头发出了警示。
“警察来了，大家都小心一点儿！”
接到示警的老板娘很快便安排了下去。
事实上，她们也没啥好安排的，因为大中午的，她们压根儿就还没有对外营业。
而且除了这点儿，她们一楼干的也是很正经的理发营生，可不像前面那几家只是安个镜子，放两张椅子的装装样子，她们的一楼可是货真价实的理发店。
就连几位理发师也都是蓝翔毕业的，那都是拿证上岗的。她们不光背地里有“性”服务行业，明面上同样也做正规的理发生意，生意也还不错。
“两位警官，理发还是洗头？”
李建华和李峰才一进门，门边立即便有理发师询问说道，这次可不是什么穿着爆乳装的女人问的，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理发师。
“不用，我找一下你们老板。”
见到理发店内如此正规，李建华的脸上倒是反而有些失望起来，毕竟，他要找的可不是做正规生意的发廊呀，他要找的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发廊”。
“哦，我们老板在那边。”
一听不是理发也不是洗头，男理发师也不纠缠，顺手便指了指柜台处的一个中年女人，接着便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你是这里的老板？”
微微瞥了那中年女人一眼，李建华这才问道。
“嗯，我是，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目测中年女人应该是有三十五岁左右，但却保养的极好，再加上画了淡妆，但比之前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看着顺眼多了。
“哇塞，御姐呀！这女人要是做皮肉生意的，老子一定要来光顾一下！”
李建华身后，李峰的目光更是赤果果的打在了那女人的身上，仿佛是要用目光将她的衣服剥光一般。
“是这样的，最近这里发生了一起命案，我们想调看一下你们店里的监控器！”
尽管李建华并没有发现发廊门口有装监控器的痕迹，但却还是装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问道，仿佛是知道这里一定装了监控器似地。
“监控器？我们店没有装监控器呀？”
能够在这种地方混迹，而且还是这里的老板娘，这女人显然也不是吃素的。
即便是说谎，也是丝毫没有露出半点儿破绽，反而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看了李建华一眼。
“呵……怎么会？我在门口都已经看见了。”
身为二分局的局长，李建华当然也不是吃素的，尽管这女人的表现看起来毫无破绽，但他却并未放弃，反而是诈称自己已经看到了监控探头。
“呵呵，警官，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这儿可是正规的理发店，又怎么会装监控器呢？我知道这条街有很多做那种生意的地方，或许你们可以去她们哪儿看看。”
老板娘微微一笑，无论是表情还是说话的语气都不曾有过半点儿的慌乱，最后她甚至还很坦然的说出这附近的确有做那种生意的地方，顺便还给了李建华一些建议，一切似乎都显得那么的天衣无缝。
“不！我想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关心你们到底是不是正规的理发店，真的，我只是想看看你们监控录像，这对我们破案非常重要！希望你能配合！”
李建华一脸的坦诚，其实说这话的时候，他甚至都已经开始放弃了。毕竟这老板娘的谈吐表现实在是太自然了，自然的让他这个在警界里摸爬滚打了数十年的老油条都没能看出丝毫破绽。
“很抱歉，我们真的爱莫能助，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很想帮助警方破案！”
女人的脸上满是歉意。
“呼……看来是真的来错地方了！”
李峰一脸泄气的样子，连李建华都没能看出丝毫的端倪，他又怎么可能看出什么？
“打扰了。”
最终，李建华还是选择了放弃。没办法呀，以他的眼力，这里似乎的的确确就是一家正规的理发店呀！
就在他们进门之后，甚至还有好几个顾客也进来了，全都是极为正规的洗头和理发服务，半点儿不曾涉及其他。
“滴答，滴答，滴答，时间它不停……”
不过，就在李建华说了一声打扰，正准备掉头离开之际，那柜台上的一只手机却是突然响了起来。
李建华倒是丝毫没有在意，掉头便走，可他身后一直盯着老板娘，满脑子非分之想的李峰却是疑惑的嘀咕了一句：
“阮副局长？”
“什么？”
此时的李建华原本都已经带着李峰走到了门边，忽然听到这话却是不由一愣，下意识脱口问道。
“我说阮局长，刚才那电话居然是阮局长打给她的！”
李峰虽然看见了那个号码，但以他那点儿智力，除了有些好奇之外，其它的却是半点儿也没想到。
“嗯？你说那电话是阮东风打给她的？”
忽然，李建华一把拦住了李峰，满眼泛光问道。
“是啊？怎么了？”
李峰却是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
“哈哈！还说她们只是正规的理发店？你忘了，咱们局里软东方便是主管扫黄这一块儿的！”
李建华哈哈大笑起来，说完，也不管李峰明白了没有，一个箭步便又冲了回去。
见到李建华忽然又冲了回来，老板娘不由也吓了一跳，原本正在与保护山软东方通着电话的她，不由也将电话移开了耳边。
“你们……”
老板娘一脸莫名其妙的盯着李建华问道。
“行了，别装了，把电话给我吧，我亲自和阮东风说说。”
此时的李建华明显心情舒畅了许多，一脸笑吟吟的对着老板娘道。
“阮东风？你认识阮局长？”
一听说李建华还认识阮东风，老板娘的脸上不由也有些惊疑不定起来，但却并未贸然的将电话交到李建华的手里。
“他是副局长，我是局长，你说我认识他不？”
嘿嘿一笑，李建华已经直接从她的手里抢过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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