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再见
南郁皇帝的性子可真急，刚说要给圣凌轩选妃，晚上就给办了，接风顺带选妃，无外乎借着给三皇子接风的名头，让那些个名门闺秀进宫来给三皇子看看，能看的顺眼的就娶回家。
其实白无青是很不想去的，但是受不了了了的口水轰炸，又在了了的瞠目结舌中穿上侍女装低着头跟进了宫，笑话不扮成侍女难道还正大光明的跟在圣凌轩身边等着看白眼。
白无青忍耐了南郁皇帝半个时辰的废话，终于是忍不住借了尿遁的借口跑了出去。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在为自己决定跟着圣凌轩而有些后悔，既然出来了，也没有要回去的必要，那些女人搔首弄姿，那些个大臣溜须拍马，她懒的去看。
还是这皇宫的景致要好些，皇宫怎么会有如此雅致的房子，孤零零的一座，不似任何其他建筑，白无青忍不住一时好奇，推门而入，房间门外有一片空地，上面种了些草药，一张石桌，上面摆放着残棋，白无青抑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声，这边的景色是如此熟悉，她屏住呼吸推开里门，一样的草药熏香，一样的雅致背影，带着她再熟悉不过的齿痕的手翻了一页手中的书。
冷冷清清如丝如泉水般透彻人心：“本尊说过了，不会出席什么接风礼，本尊不喜欢人来打扰，也不是你们的二皇子。”
白无青一下从后面搂住了圣玉寒的脖子，失而复得的满足溢满心头，圣玉寒在她靠近的一霎那就知道是她了，忍不住惊讶，感觉到她复杂的心情，任由她抱着，重获新生的委屈在此刻一泻而出，她扒开圣玉寒脖子处的衣服，一口便咬了下去。圣玉寒皱了皱眉头，等她咬够了松口了，才转身，白无青不让他看到她忍不住留下的眼泪，把头埋进了他胸口。
“受了委屈？”圣玉寒低低的问道。
白无青是个坚强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圣玉寒眼泪就忍不住了，这会随便哭了两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更不愿意抬起头了：“差点死了。”
圣玉寒双眼一凛，变的晦暗不明：“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恩？”
白无青抬起头，眼睛出了有些红，已经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了，她不在意道：“也没什么，就是我喜欢的人利用我去救了他喜欢的人，然后不小心被人推下了瀑布，之后我大难不死被圣凌轩救了。”
圣玉寒拉过白无青自己靠在墙壁上，让她能更舒服的靠着自己：“我以为把你留在那里是对你好，如果知道是这样，我不会顾忌你心里有人也会带你走的，总比我知道你曾经处在危险之中，而我却无能为力的好。”
“你骗我，你说过会回来的。”白无青坐了起来，看着圣玉寒，刚才那口还没有解气，“你怎么会在南郁，还说什么二皇子之类的？”
“南郁是我出生的地方，南郁皇帝圣西是我理论上的父亲。”圣玉寒拉过不安分的白无青，他喜欢她在他怀里的感觉，如果没有这段时间的分离，他不会知道想念一个女子是什么感觉。
“你明明就是——”白无青惊奇的发现，他的眼睛竟然是褐色的，以前明明是黑的。
“以前是我用药物把眼睛变黑了，我母亲是应天人，本是个侍女后来和南郁皇帝阴错阳差下有了我，皇族的血统一向不可以被混淆，我的出生不容于南郁皇族，只有死路一条，执行死刑的士兵暗恋我母亲，不忍她伤心，偷偷换下了我，把我扔在后山，是师父救了我，师父曾欠圣西一个人情，那年圣西病重，师父命我入宫医治，就这样才知道了我的身世。”
“怎么会？”没什么印记之类的，也没什么凭证。
“看到我的脸，没有人会怀疑我不是圣西的儿子。”
这她倒是没注意，刚才她是有机会看到南郁皇帝的，但是她不敢兴趣，所以没有注意：“那后来呢？”
“没有后来，那个时候圣西人到中年才只有圣熙浩一个皇子，他对外宣布了我的身世，但是我说过，没有人能勉强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所以你离开了。”
“那个时候，
“那这次你为什么要回来？”
“圣西的病又犯了，师父去世前，我答应过他，会治好圣西的。”圣玉寒听到外面越来越大的动静，皱着眉，“我出去看看。”
圣玉寒跨出屋，门外有些士兵来来往往像是在找什么人：“什么事。”
“禀二殿下，三殿下的侍女不见了。”为首的士兵公式化的回答。
“侍女。”他要是没看错青儿身上就是穿的侍女服。
“呀，我出来忘了时间了，也没跟圣凌轩说一声。”白无青出现在他身后，这才想起见到圣玉寒太高兴了，都忘了时间了。
“朕倒要看看能让你放弃殿前那么多大家闺秀找的侍女是什么样子，一点也不顾及你的身份，大动干戈的找一个下人，成何体统！”圣西不悦的声音由远至近，龙颜明显的非常不悦。
“无青。”一直不出声的圣凌轩突然抬头看到站在圣玉寒身边的她，高兴地跑了过去，“原来你在这，我找了你好久。”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圣西视线范围内的所有人都行了礼，除了圣玉寒和白无青。
“大胆刁民，见了皇上还不行礼。”圣西身后的齐公公叼着嗓子指着白无青。
“我白无青只跪两种人，一个是我父母，一个是死人，不知道这南郁的皇上是那一种？”白无青不削道。
“丫头胆子倒是不小。长得不错，可惜是应天人，不过轩儿喜欢，正妃是不行的，娶了做个侧妃到可以。”圣西一直为儿子不娶妻头痛，平时见他对别的女子都是冷漠至极的，但是对这个女子却是十分的好，如果轩儿喜欢，娶了也没有关系，有一就有二，先去侧妃才能骗他去正妃。
圣凌轩立马拒绝道：“父皇，儿臣并没有想娶无青。”
“不想娶？那你那么紧张她干嘛。”圣西有些奇怪，“还有你，跑到寒儿的地方做什么。”
“皇上，我们并没有很熟，你可以叫本尊圣子，或者圣玉寒，青儿是本尊的朋友，难道就不能再此。”圣玉寒护着白无青的举动有目共睹，让圣凌轩心里一阵难过，她跟二哥好像很熟。
圣西老脸一阵青一阵白，在那么多人面前圣玉寒如此不给他面子，让他的龙颜往哪放：“虐子，你真以为朕不能把你怎么样？”
“皇上请搞清楚，本尊在这不是因为是你儿子，而是答应了师傅治好你的病，等你的病也好，本尊立刻离开。”圣玉寒仍旧不温不火，毫不在意盛怒中的圣西。
“父皇。”圣凌轩阻止圣西继续说下去，转向圣玉寒，“皇兄，父皇还是很疼爱你的，别拒人于千里之外。”
“本尊在说一边，在我的生活中没有兄友弟恭也没有父慈子孝，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圣玉寒冷冷清清的说完拉着白无青转身就走。
“你别忘了你身体里的蛊。”圣西刚一说完，一道身影快速闪至他面前，在他来不及反应的瞬间掐住了他的喉咙，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来不及阻止，包括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做的圣玉寒和圣凌轩。
“那蛊是你下的？”有如地狱使者般鬼魅的声音低低的开口，白无青此时嗜血般的表情就似她上辈子每次结果暗杀她的人一样，没有任何情绪，却让人不寒而立。
“护驾，护驾，你想干什么！”齐公公嚷嚷着，却没有人敢上前。只是纷纷把箭头转向白无青。
“无青，你干什么？”圣凌寒焦急的想上前又不敢，此刻只要白无青手中以用里，圣西立马就嗝屁了。
“说！”白无青手中的力道又紧了紧，原本估计这帝王面子的圣西咬着牙不肯说，整张脸都憋红了，咬牙切齿道：“你以为杀了朕你能安全走出去吗？”
“说！”白无青的脸更寒了，声音几乎从嗓子眼发出，圣玉寒都没有看到过她如此的表情。
“是丞相子车一族的长女。”
白无青耸开了手中的力道，圣西脑袋缺氧，没了支撑身形摇晃，齐公公及时上前扶住，周围士兵的矛头在白无青放下圣西那一刻，齐齐向她刺去。
“住手！”一时圣凌轩怒吼。
圣玉寒出手将白无青拉如怀中，看似随意的站立，将所有能攻向白无青的死角全部封死：“让他们都下去，否则别怪本尊出手。”
淡淡的语调构不成威胁却让周围的人不由自主的发颤，小步后退了一下。
“你要护着她？”圣西的声音严重沙哑，声带应该受了很重的伤。
“有何不可。”
“她差点杀了朕！”圣西怒不可言，“就必须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父皇！”圣凌轩也上前一步，将白无青护在身后。
“你也要护她！”圣西有些不敢相信，“不要再让朕看见她。”
圣西的甩手走人，周围士兵纷纷退下，圣凌轩想说什么却一句也没说，也离开了，只剩下白无青和圣玉寒的时候，圣玉寒才牵起她的手，发现有些湿汗：“害怕吗？”
“怕。”白无青说着大实话。
“怕什么，有我。”
“怕再和你分开。”
“这算是表白吗？”圣玉寒带着淡淡笑意。
“我不反对你这么理解。”白无青看着他微笑的脸庞除了神，月光被一片浮云慢慢遮起，风动，树动，影动，人动。
相像中应该冷冷的唇，竟然是温热的，带着一丝药香钻入她的鼻息之中，干净清爽的让她沉醉，云朵散去，月光再次照耀大地，白无青流光似的眼中神采奕奕，如果她不来那一句刹风景的话，圣玉寒还是很享受此刻的感觉的。
“子车一族是什么来头，他们的长女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圣玉寒有些头疼的：“子车一族是专门养蛊的，至于他们的长女跟我没关系。”
“最好真的事没关系。”白无青怀疑的盯着圣玉寒，差点没让仙人般的人举手投降。
一天折腾下来，白无青也累了，毫无顾忌的往圣玉寒床上躺，反正她不介意圣玉寒不介意，还有谁敢介意，而且别说圣玉寒不想干什么，如果他想，她白无青又有什么是不能给的。圣玉寒吹灭了灯，和着衣将她搂入怀里，要说他真对白无青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面对自己动心的女人，有几个能是柳下惠的，但是不能是现在。
白无青的呼吸开始平稳，圣玉寒却毫无睡意，他搭上白无青的脉搏，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刚才她出手时，他就发现了，动作没有以前快，呼吸也没有之前平稳，她的经历绝对没有她说的那般轻松。他捧在手心的人，别人竟然弃之不顾，这笔债他圣玉寒迟早会要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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