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最毒妇人心
第二十二章最毒妇人心
科考之路，对于每个男人来说，都算是一个曾经的梦想。顾法渊曾经想去考，但是很显然，他对于书本上的东西有些不得劲。最后只能走了武举的路。
当时顾老爷可是为此勃然大怒。殊不知北宋自从太祖“杯酒释兵权”之后，对着武将就极为忌讳。如今宋徽宗更是重文轻武。走武将一路，对于顾家来说，并不是好事。
但是顾法渊对着文举一路，自知没有什么本事，顾老爷子看看自己家在朝廷的地位，而且自己就这一个儿子，顾家最后还不是他的？发发火之后也就罢了。
白飞飞身为后代之人（古龙貌似设定的朝代为明），自是知道宋朝如今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但是走文举一路，对于顾惜朝来说，绝对是好事，一个武功高强有家族作为背景的文官。前途有望，而且她巴拉着指头一算，离着南宋开始也不远了。
对于异族入侵，白飞飞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她生活的年代多为纠结江湖的恩怨情仇，朝廷不过是个若有若无的摆设。如今她来到走到结束的北宋，还真的为自己和大哥的以后打算一下。
顾法渊知道自己儿子的志向还是很高兴的，他算是发现了，这个儿子无论做什么都是顶呱呱的，请了几个大儒，都交口称赞顾惜朝的聪慧。顾法渊便决定让儿子去参加三年一次的科考。
其实对着顾惜朝是不是能考个探花什么的，顾法渊真心没有太在意，他认为只要入了榜，以顾家的关系也就可以给他找个不错的差事了。
北宋的科举相比唐朝来说，算是比较公平公正的，虽然这个时候的朝廷已经算是昏聩无比，傅相把持朝政，大宦官童贯趾高气昂的打压清流最新章节。但是对于科考，因为某些势力的坚持，还是保持了一定的纯洁度。
很简单，世家们要的是能给他们帮助的学子，哪怕是傅相也需要有能力的人来壮大自己的势力，若全是乱七八糟的斗鸡走马的纨绔，对于家族来说也是不利的。
顾惜朝埋头苦读的时候，赫连春水则是走武举的路子。赫连侯府从来是靠军功起家。如今赫连侯爷让自己的儿子避开京城那些势力的纠缠，到江阴这里来锻炼一下。虽然说，观察近来的进程，赫连小侯爷锻炼的最多的应该是——口才。
没有办法，用翠儿那直白的语言说，自己家的小姐和赫连小侯爷说不了三句话就和斗鸡似的。开始你来我往的，张妈妈居然在一边也不劝阻。翠儿现在是给白飞飞收服了，自然是为着自己的小姐打算，现在的北宋虽然没有明朝那程朱理学对女子的禁锢深厚，但是某些程度上，女子年纪大了，总是和一个外男斗嘴终归不好。
“这对着小姐是好事。”张妈妈对翠儿说道，“不然。。那头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指派我们小姐呢。”
江阴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顾老夫人虽然现在安静呢，但是对着白飞飞的未来之路，也是心思手段层出不穷。
对于那次白飞飞受伤的事情，顾家人都保持了缄默，这算是一个家族的丑闻了，虽然还是陆续传到了外头，但是顾家基本没有人敢嚼舌根。
“这招你怎么使得软绵绵的，没有吃饭么？”院子里头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但是那语气却充满多了不屑，“要不我叫厨子中午给你多添些肉？”
偏院外头守着的奴才全部翻了个白眼，自己家的小姐又在欺负小侯爷了。这个自从孙少爷开始寒窗苦读后，小侯爷没事就以师兄的名义过来讨教武功，一来二往的，自己家的孙小姐是一点亏都没有吃，倒是小侯爷每次都是鼻青脸肿的离开。
“顾宜晗，你够了！”赫连春水看着面前这个淡粉色衣衫的少女，内心无比窝火。他发现自己这个师妹的鞭子使得那是出神入化，每次看她舞鞭都是一种享受，如果那个鞭子不是朝着自己招呼的话，那就更好了。
现在的小侯爷有些狼狈，但是比之先前和白飞飞比武时候的样子，要好多了。只是衣衫上有些鞭子气道带过的痕迹。
“不是说要考武状元么，赫连家的将军之位你不要了？”白飞飞嘴上说着讽刺的话，心里也暗自称奇
飞飞姑娘，其实你也才八岁，不过多活了一辈子而已。
“呼呼呼。。。。”赫连春水喘着粗气，眼里闪过一丝恼怒，但是他心里也承认，虽然不明白这个丫头片子的武功为何这么好，大概与那个什么**有关，但是与白飞飞喂招，绝对可以让他的武功突飞猛进，因为他总觉这个师妹是真的要杀了他！
那种仿若手刃千人的杀气，不像是假的。总是让他觉得心惊胆颤，因此那潜力也给逼出来了。
白飞飞最近也不是单纯的就□赫连春水了，虽然她对着这个少年有几分欣赏的意思在。自从后院里顾老夫人王氏的陪房的女儿给直接送回娘家后，几个妾侍对着自己的命运仿若出现了一些恐惧。开始动起小手脚来。
其实也是在这个家里，一直过得如同一滩死水一般，当年老夫人许诺的好处他们是一点都没有实现。只有一个妾侍，在怀了一个孩子之后，因为嫉妒，给落了胎。
这个人就是康氏。
白飞飞恰恰最恨的就是这个康氏，她从来都是个心眼极小的女人，但是又极为聪慧。翠儿有次给她说院子里头的事情的时候，顺便带出了这个康氏。白飞飞的警报就拉响了，她现在是让自己完全的代入白曦儿女儿这个角色中，那么在自己的亲娘死了不到一年，就爬上自己老爹的床并怀了孕的女人，怎么不让她厌恶？
自己的亲爹不能折腾了，反正他现在也无法让女人怀孕，那么这个康氏，就成了白飞飞如今不爽的一个由头。
“还真是个有本事的。”侧躺在榻上，翠儿在一边给白飞飞做荷包，听了康氏如今因为曾经没有了孩子，还让顾法渊有些愧疚，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小姐？”翠儿因为跟着白飞飞，本来有些粗枝大叶的性格也开始慢慢的沉稳起来，让张妈妈老怀安慰，她就收了这一个徒儿，如今看来跟着孙小姐，算是上辈子积福了。
“怎么，觉得她可怜？”白飞飞斜着眼睛问道，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应有的气势。
“当然不是，这院子里头哪个女人真的可怜，只是觉得您怎么突然对她上心了？”因为不知道怎么的，这个康氏如今居然和李氏对上，貌似是为了当年没有的孩子报仇。
至于李氏，白飞飞那根针，如今让她的腿是又酸又麻，压根走不出自己的院子。顾老夫人怀疑过有人下黑手，但是请了一群大夫，都说不出的所以然来。
总之没有性命危险就是了，只不过天天疼，到了下雨天更是酸疼。众人默然，这不是风湿病么？最后大夫就给开了治风湿的方子。
而康氏一直在妾侍中算是得脸的，因为顾法渊虽然不着家，但是回来后基本是康氏陪着，光是这点，她和李氏就是水火不容的。如今白飞飞和顾惜朝的归来，让她认为自己找到了盟友，但是她万万想不到，李氏和她，都会是白飞飞下手的对象。
而且近期看，康氏的危险性更大，男人么，多年丧妻，有个解语花在身边到时候难不成有了感情。那么她的娘亲放在哪里？自己娘亲的死，就是顾老夫人和李氏的错，但是顾法渊自己也有错，所以白飞飞是绝对不会让他过得太顺畅。
贤妾？还不知道自己亲娘的死，她是不是有参合进去呢？
白飞飞若想做一件事情，那是谁都阻止不了的。她仗着自己的武功，曾半夜跃出顾府，收罗了一群乞儿，为自己所用。
而某些人在深夜对话时，大概没有想到会有一个轻盈的身影站立在屋顶。
所以当某天康氏和一个护院赤身**，满身痕迹的躺在一起，给下人们撞破的时候，绝望之余，她自己都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的还在后头，自己当年和这个护院勾结，透露出白曦儿的行踪给李氏的秘密也被揭穿了。顾老夫人还没有什么动作，顾爹自己就亲自吩咐把这对狗男女活活打死。
白飞飞听到红儿说到这个事情的时候，正坐在桌前读《史记》，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她做了这等恶心的事情，难道还留着？”本来白飞飞不过想让她被赶出府，或者被顾法渊厌恶，但是知道她还真的曾经和那个护院暗地里算计自己的母亲的时候，她就决定让她最屈辱的死去。
她白飞飞没有盟友，只有信任的人，和利用的人。利用她？康氏也配？
后院终于清净了一些，顾法渊也好像很是灰心，和顾老夫人之间的关悉，更为恶劣，甚至提出了休妻。
赫连春水却在康氏死后，看着白飞飞的眼神更加微妙了。其实他也是有感而发，他们家后院也拥有好多妾侍，有几个甚至得自己父亲的喜欢，但是父亲也一直尊重自己的母亲。可是他总觉得那些个妾侍讨厌的紧，特别是看着他的眼神。
“那个康氏。。与你有关？”赫连春水如今和白飞飞之间更像是一种损友的关系，吵归吵，但是相处的时候也很自然了。
“怎么这么说？”八岁女童的嗓音带着点软糯，但是赫连春水要是信她是个纯良的小姑娘他就是个傻子。
“你讨厌妾侍？”赫连春水开始畅谈少男心事了。“我家里也有这些个女人，烦死了。”
“烦就弄死算了。”白飞飞白他一眼，继续看书。如今跟着岑更混，她也算是跟随了那个师傅的几分浑不在意的性子。说话也没有忌讳。
“要真的那么好弄死，我还烦什么。”那些个妾侍在他的眼里，不过是父亲的玩物，他娘亲是堂堂的郡主，怎么能和那些个东西相提并论，偏偏那些个女人仗着恩宠。不停的挑衅他娘亲。
白飞飞这回算是正眼看着赫连春水了，“我以为你是个孝子呢。”他对着自己父亲的女人如此不客气，可见对着侯爷，其实也有几分不满吧。
“我孝顺我娘亲。”赫连春水正襟危坐。
“她们嚣张，本钱要么是儿子，要么是侯爷的宠爱。”白飞飞看着眼前的少年，男人嘛，不就是那样，有了妻子还不够，偏要折腾一屋子女人，显示自己有本事？
赫连春水苦笑，他何尝不明白。只是，侯爷终究是他爹罢了。
“愚不可及。”白飞飞白了他一眼，“侯爷若是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他能拿你怎么样？”她就不允许有人和顾惜朝争顾府的继承权，她大哥血脉正统，那些个女人全部给她消停些。不过死去的燕姨还真的是用毒永绝后患。
“我确实不如你。”赫连春水如今是有些服了白飞飞的。不仅是武功，在气度眼光上，这个小女孩比自己强太多。若不是他偶尔发现了这一面，大概也就认为她不过是个被娇宠的千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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