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初吻’

　　回到地面，准确的说回到佩兰的旅店后，又有一件事情打击了马森。

　　事情大致是这样，甘纳多多跟着马森到后院看艾莉雅练习魔法。闲聊的时候指着后院一棵树说‘这棵风柏是艾莉雅这小丫头满月时种下的……’接着扯了很多往事。

　　马森此时才知道原来风柏就在眼前，但脑内大百科却没让她一眼就认出来。需要在见过后在脑内识别一次，才能够一眼认出来是什么。马森回忆起洞穴内的几株植物并在脑内搜索识别，发现其中一株是暗元素含量非常高的暗影草。询问甘纳多多得知一株大概能卖三十银币至八十银币不等时，彻底无语了。

　　“小马森，放开点，几棵暗影草而已，不要放在心上。”

　　“呜呜呜……你这个大土豪别跟我说话……”说完这话的马森就怨幽幽地飘去跟贝蒂斯讨点心吃去了。

　　“您说这位艾莉雅小姐的魔法潜能只有两点吗？”

　　“嗯，现在看不出来是吧。”

　　“您说她半个月前连学徒级魔法都还用不了，可现在一级魔法已经能够使用简语施放了。”

　　“这就是我说你不来会后悔一辈子的原因，小丫头在对着测试水晶练习你看不出来，她这电击术你无法招架下来。”

　　“导师们也是被马森大人用电击术给击倒的，难道这电击术是特化魔法？”

　　“你只说对了一半一半，一半是，这电击术确实是特化过的，但并不是特化魔法。另一半是那些废物并不是被击倒，而是被转换成了麻痹效果的电击术放倒的。如果不这么做，那群废物已经要被运回去复活了。如果真要说她们用的电击术有什么不同，就是她们使用的电击术是咒文没被简化过的古法电击术。”

　　“书上不是说古魔法的咒文过于冗长，并且会有时会导致魔法被限制而发挥不出全部威力来吗？”

　　“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此，小丫头用古法电击术一下杀死四头四六级魔物是我亲眼所见，这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魔物的级别跟骑兵骑士的级别一样，也是根据魔法级别作为参考的，四六级魔物指的是实力相当于会六个四级魔法的魔法师。安娜只会四个四级魔法，理论上比甘纳多多提到的魔物还要弱。不过等级仅仅只是某种参考而已，方便大家有所概念。因为魔法的学习某种意义上比较量化，比如魔法使只要掌握五个一级魔法就算是晋升候选，只要再学会一个二级魔法就可以晋升为国家承认的二级魔法使。到魔法师级别，也就是从四级开始，必须掌握十个魔法满足晋升候选条件，再掌握一个高一级的魔法便可晋升并由学院更换新的披肩。到了魔导师级别，七级需要学会三十个魔法才能成为候选，八级要学会四十五个魔法，九级则需要学会六十个魔法。九级魔导师晋升成十级也就是大魔导师需要学会至少七个十级魔法以及至少有五个七级魔法能够使用简语施放。

　　这些量化的标准本来是魔法使要求五元素每种掌握一个，魔法师五元素每种掌握两个，魔导师则是五元素每种掌握三个并且双元素掌握递增，而大魔导师要求掌握的七个十级魔法则是七元素各一个。但由于不同地区的所蕴含的魔法元素不同而使得学习条件各不相同，从而做出了只要求总量不要求种类的让步。顺带一提，佩兰会的复活魔法是甘纳多多教授的精灵族水木光三元素复活魔法。佩兰使用时手头上必须要有这三种元素精华才能成功，也就是甘纳多多空间袋里的那几瓶东西。

　　骑士、骑兵以及魔物也好，都是以单挑能打平手的最高级别作为评估参考。不同的是骑兵和骑士有国家的认证，魔物只有协会的人收集记录信息然后评估。当然还有其他类型的协会进行等级相关的认证，但总的来说并没有魔法师协会和骑兵协会的影响力大。

　　安娜并没有实战经验，别说四六级的魔物，就连二五级的魔物都有可能杀了她，所以对于艾莉雅一个一级电击术就能击杀四只如此强大的魔物而感到更加惊讶。然而艾莉雅从她到来之时，就一直不断的对着测试水晶使用电击术，累了也只是站在原地喘息一会就接着练。因为使用简语，练习的量相当大。短短半小时就使用了数十次电击术，在这之前就已经在枯燥地练习，这是连安娜自己也做不到的事情。

　　浑身是汗的少女终于停下了练习，气喘吁吁的求助道：“甘纳多多……阿姨……能…帮我……一下…吗？…我感觉………………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艾莉雅，叫我姐姐！”

　　“姐…姐…”

　　“这才乖，你这么拼是小马森交待的？”甘纳多多用漂浮术将艾莉雅运回到屋檐下的吊床上，还递了杯葡萄汁给她。

　　“不是，是我自己要练习的。”

　　“有小马森在，你的时间很充裕，不用急于一时。”

　　“以后我会注意的，我今天确实有些兴奋过头了。旁边这位是甘纳多多阿…姐姐的学生吗？”

　　“算你识相。她叫安娜，是我的老顾客，现在还是凯伦比魔法学院的学生。小马森拿洞穴菇来我这卖的时候碰到她，就顺便带过来一起听今晚的讲课了。”

　　“安娜姐姐你好！”

　　“你好！”

　　“甘纳多多姐姐，小马森怎么去你那，怎么去这么久？”艾莉雅之前本以为马森很快就能回来，却没想到花了这么长时间。

　　甘纳多多本来不想说，既然艾莉雅问了，就干脆把事情全说了。还说了跟那些家伙结下冤仇的原因，也是挺搞笑的一件事情。

　　“你们别堵在这里呀，搞得像是要来干架一样。”说话的是马森，因为洞穴里遇见的那群人提前来了。虽说已经站在了广场另一头，但本身广场就不大，距离也就远不了。有三辆马车来到这里见到这票人吓得急停了下来，搞不清楚情况的他们在路口观望。

　　“你们好，是打算吃饭和住宿的吗？”

　　“是的，但是那些人是怎么回事？”面对从旅店门口大声说了那伙人之后飘过来的银发少女，他们也察觉到只是自己吓自己罢了。毕竟旅店吃饭的人还不少，全都没在意这伙人，有些人似乎还在以他们开玩笑。

　　“只是今天晚上跟他们有约而已，车上有货物吗？”

　　“有，不用卸，麻烦准备几个隔音的房间让伙计们睡上一觉，半夜我们就走。”

　　“好的，这边请。”

　　这行人从准备关门的面包店买了大量的面包，跟佩兰买了几桶酒和一串熏肠就上到准备好的房间里休息了，只留三个人在马车上看着。

　　今晚的客人似乎额外的多，当然并没有算那伙跑来‘吓人’的家伙。终于等到最后一个客人结帐离席，四十三人才得到马森的许可，浩浩荡荡地穿过厨房来到后院。

　　在开讲之前，马森给在场的四十五人一一进行了通径测试，并让他们自己记住数据。第一个数值他们都懂是什么，毕竟在十岁的时候就测试过。后两个数值，先跳过第二个，最后那个数值在场的人大致也猜出些关系来。比如九级魔导师甘纳多多测试结果是：九一、三三和五五七二三三，而其带来的四级魔法师安娜测试结果是：七六、二六二和三二三八六。再跟其他不同级别的魔法师对比，不难猜出这数值是对实力的一种表现。至于中间那个数值，其浮动跟实力无关，又跟年龄无关。唯一有点头绪的是，在场的所有魔法师，除了安娜全都低于六十。

　　他们的各种猜测，在所有人都测试出结果后，就得到了马森的解答。通量、径量和魔力量，这些在他们的知识中所没有名词与含义。现在的他们对这三个名词还没算有真正的概念，究其原因马森还是必须得讲一讲。

　　“这个需要从通径测试魔法的发明开始讲。测试魔法在七神沉睡之前是没有的，而那之后没了七神的指引，人类不得不开发出测试魔法，方便更准确的指导魔法的学习方向。创造出测试魔法后又经过三次完善，便是如今一直沿用的版本。现在世界各地的学院所使用的测试水晶里，就是这个已经完善到极致的测试魔法。但因为两千年前魔族入侵，掌握关键知识的人被赶尽杀绝，以及各个著名的书库遭到焚毁。后来逐步恢复元气的人类从残余的魔法书籍中重拾魔法，本来也是件好事，但没有人知道测试魔法完整的使用方法，才无可奈何的导致了现在的情况。能够直接测试出来的通量，被当作唯一标准并称之为‘魔法潜能’。殊不知这仅仅只是能大致分辨适合学习的魔法类型，至于为什么我拿电击术的咒文进行古今对比，更容易理解。”

　　依然还是那块木板，只是在电击结界的咒文下方多出了现在被简化的电击术咒文。通过对关键部分和被删减部分的讲解，四十五人才如梦初醒。安娜终于知道自己难以掌握四级魔法的原因，简化的咒文没了硬性限制，自己的径量又远超上限。越想学会就越努力，毫无通量、径量和强度概念的她，当然就越容易失败。犹如切菜却用斧子猛劈，砧板都砍碎了却不知道用错了工具和力度。

　　作为不让他们再有理由来找她，马森将一颗魔法效率测试水晶送给了他们。使用方法不用教，他们见过，解释其显示出结果的含义就足够。拿到魔法效率测试水晶后，他们还向马森讨要通径测试。虽然马森已经告诉了他们完整的使用方法，以及这水晶随便一个学院都有，却还是拗不过他们给了一个。

　　“小马森，我到现在还是非常在意你的级别，能不能告诉我们？”本以为马森不会轻易透露，想着这次问不到私底下再问过的时候，却马上得到了回答。

　　“超魔导师级。”马森淡淡的说道。

　　正是这淡然的回答，引起一片喧哗。

　　“嘘！嘘！小声点！小声点！”马森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所有人并不敢怠慢立刻安静下来。“我没布置有隔音的结界，你们这么大声会吵到住在上边的客人，影响佩兰先生旅店的风评。”

　　金发的甘纳多多抱着胸扶着额头，无力的叹气道：“唉，真亏你这么泰然自若，搞得反而是我们大惊小怪似的。传说中的超魔导师，也难怪今天在洞穴中的魔力波动那么震撼。”

　　“咦？在下边时我的魔力泄露了？”

　　“在你跟小丫头协调的一瞬间，有那么一点泄露。”

　　其他四十三人齐刷刷的猛点头表示甘纳多多说的没有错。

　　“那就奇了怪了，明明为了防止泄露发生我还特意额头贴额头。难道接触的同时还需要一个定向泄压的口子吗？难道说……”

　　当马森突然看向自己的时候，一个非常不详的预感从脑海中闪过，而且很快得到了印证。

　　“艾莉雅，要不我们嘴对嘴试一次吧！”马森因为终于有正当理由而显得格外兴奋。

　　艾莉雅看到马森的反应，脸刷的一下红了个通透。

　　“好像有道理，要不现在就试试看？”

　　精灵奶奶神队友！简直棒极了！哈哈哈哈，精灵奶奶我爱死你了！

　　“甘…甘…甘纳多多阿姨！”艾莉雅大叫了一声，刷的一溜烟跑掉了。

　　哈哈哈哈，艾莉雅的反应太好玩了，哈哈哈哈……等等！不对，她跑掉了！

　　“要不由我来吧。”甘纳多多一说完直接从正面抱住马森，小巧的双唇直接贴了上来。

　　马森被甘纳多多突然袭击，一时没晃过神来。柔软湿润的触感，还有……舌头？

　　金发精灵和银发俏丽的少女，两个的魔法境界犹如天空这般遥远让人触不可及。而现在就在自己眼前，两人抱在一起接吻，这是何等令人的艳慕。

　　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静静的看着这或许一辈子只能见到的情景。

　　甘纳多多被马森抓着肩膀推开，看着正在做深呼吸的她，嘴角微微翘了一下，然后问其他人：“怎么样，感受到波动了吗？”

　　“那、那个，心跳确实是变快了，但我觉得并不是魔力波动的原因……”回答的人避开实现用食指闹着后脑勺，其他人也是附和了一声把脸撇向一边。

　　甘纳多多舔了舔嘴唇说：“我也没见有什么感觉……啊！”

　　马森用手弹了一下甘纳多多的额头，说：“你突然把嘴堵上来，我怎么念咒语施放魔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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