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序章 王子的堕落
重复的言灵符文漂浮在卢恩的眼瞳中，为卢恩展示了一段言灵幻想。
一名高高在上的王子，在海加尔之门战败了。
在回国的时候，人们争先恐后地往他身上扔臭鸡蛋，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言论席卷了王室的主页。
所有人，都只看到了阿瑟败给了突如其来的黑马，得了第二名。无数的赌徒都认为是他拱手让出了冠军，破坏了他们一夜暴富的梦想。
因为荣光永远只属于第一名，第二名只是陪衬！
他自责，颓然，每一天都在谩骂中度过。
在三十三天里，网络暴力充斥着他的生活，母亲的怨言，青梅竹马的不理解，兄弟的背叛击溃了他最后的防御。
最后，莫须有的罪名被冠加在王子的身上。
以布雷德大公爵为的贵族集团指控了王子十一条罪行，其中有包括亵渎造物主，背叛国家和通敌部落。
当你从云端跌落的时候，必然会有人踩着你的尸体往上攀爬。哪怕你曾经睿智善良，只要有一点点的错误和恶，失败的阴云就会被无限放大。
无人理解的王子最终离开了冰冷的高墙，他以放弃自己在联盟的一切为代价，换取了被流放的结局。这是肮脏的政治交易，双方都接受了。
一年前，王子的出征满载荣光。一年后，王子的流放充满了鄙夷的指责。
那些人似乎都忘记了，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起了挑战拉法姆的投票，他们的贪婪想要拉法姆的赌注——神器源生法杖。是一位又一位的平民选择了战斗，他们想要看到更多精彩的比赛，血与肉的战斗！
王子的本意是拒绝的，在巴比伦的高塔上，只差一步就可以获得海加尔之门的胜利了。在胜利面前，当一回懦夫也没有什么不好。他本能地感觉自己不是拉法姆的对手，对面是完整状态的上古传说，一名修行不到二十年的年轻人怎么可能赢得了这样的对手！
但是来自两种阶级的力量联合——舆论加上权势，逼迫他答应了拉法姆的挑战。
越来越低迷的王子听到了来自上古之神的低语，卢恩也感同身受，那种令人堕落的声音，出奇地清明，出奇地悦耳。
“你和阿尔萨斯何等相像，但是你接受了比他更为屈辱的结果。阿尔萨斯还有他父亲会理解他，但是你这个王子，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
王子的脚步越来越低沉，在荒原里留下长长的脚印。
“无知者总是很容易践踏他人的善意，他们会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付出。”
上古之神的声音愈清晰，明明是毫无声响的地方，却有着慈悲与残忍并行的诱惑。
“人类就是这样的存在，渺小，不堪，却渴求越自己界限的东西。”
“我可怜的王子，你所做的应该是复仇！收起你的仁慈吧，不论平民还是贵族，你都应该让他们感受到，什么叫活着的痛苦！”
阿瑟的脚步缓下来了，他看到了无面者在攻击一支商队，艾泽拉斯商会的商队。
“你不应该去拯救他们。现在最需要帮助的难道不是你自己吗？阿瑟？”
细细的流沙从卢恩的袖口里飞出。金色的辉煌占据了卢恩的脑海。来自青铜龙王的力量让卢恩的言灵幻想加快了脚步，卢恩现在的场景就像在观摩一部正在快进的纪录片。
新的选项出现了，敏锐的感知告诉卢恩自己可以不看下去。但是内心的悸动让卢恩选择了继续重复言灵幻象。
他想知道，这一座高塔的主人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许眼前的言灵幻象可以告诉他答案。
在古神的低语中，王子被折磨了四十昼夜，在无面者平原上孤寂地行走。
在这四十天里，卢恩亲眼见证了王子冷漠的升华。对旅人被无面者捕食视而不见，对垂死的援助者拒绝递出水囊。他的心硬如钢铁，不再接受任何形式的善与恶。
最终，他到达了目的地。一个破败的，荒芜了许久的祭坛。
王子在上面开始构筑献祭的三角形符文，念诵禁忌的言灵。
“我名阿瑟·福利，至高王瓦里安·乌瑞恩的后裔。但是从今日起，我将抛弃我的过去，进行献祭！”
上古魔法中的第四种，奥丁的献祭。
类似于术士与恶魔的等价交换，但是目标不同。奥丁的献祭是将两种古老的物件献祭给神明，来换取强大的力量。而第三样献祭的物品，必须是感情。无论是愤怒还是怨恨，都可以。
王子面前的是一把漂浮不定的武器，那是一枚有着锯齿状刀刃的匕，上面镶嵌有一颗宛如深渊般恐惧的眼珠。那是别人送给他的宝物，这把匕还有更为响亮的名字，‘萨拉塔斯·黑暗帝国之刃’。在古代的典籍中，这把匕被认为是灾难的象征，因为她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引起腥风血雨。
也许是岁月的流逝，它被认为已经失去了法力。但是阿瑟知道，这一把匕是与古神沟通的桥梁。自己能够成为七星的高阶术士，这把匕功不可没。
高级的祭品可以换取更加强大的力量。
而阿瑟所纳祭的第二件物品，是上古传说！
no41玛尔加尼斯，卡拉赞的至宝。这一位恶魔是让阿瑟萨斯堕落成为巫妖王的最大功臣，现在的它还在沉睡期，根本不能动弹。
王子以独特的方式摆放好了纳祭的祭品。第一个是萨拉塔斯·黑暗帝国之刃，第二件物品是沉睡的玛尔加尼斯，第三个方位的祭品是自己！
他站在三角形符文的顶端，念诵言灵，将自己献祭。
“从今以后，我将失去怜悯，善良。”
“对，这样就好，堕落才是永恒。死亡之翼和阿尔萨斯都接受了这一结局，你也应当这么做……”
与此同时，通天彻地的火柱从地平线的另一端升起。天边被业火所点燃，无数的天火从云海里坠落。
“我的四位兄弟，我回来了。”
上古之神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磅礴的号角声，寂静的无面者平原开始回荡起乎一切厮杀的呐喊。
所有的无面者都跪下了，不论是五米的，十米的，还是十五米的。他们感知到了自己所不能力敌的存在，只能跪伏来免除来自神明的压力。
卢恩的视角是在阿瑟的正上方，他享受了无面者的跪拜，没有丝毫的不自然。就好像自己在很多年前，也接受过这样的跪拜一样。
而阿瑟所经历的，卢恩看得一清二楚，也听得一清二楚。
天火降世结束以后，金色的大门从三角形符文中冒出，上面刻画着金色的天使和巨人。最终这一片平原上只存在一个声音，王子的声音。
“索多玛的末日到了。”
ps：真不知道这么快就要上架了，还没有任何准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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