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戴着面具的男子

“这个世界最开始原来不是这样的。”克里米亚的思绪似乎穿越了时间的界限。

        “最开始，泰坦所赋予我的使命是……”

        没有人知道第一个泰坦是何时，因何而苏醒的，但传说中仍然记述了他的名字——阿曼苏尔。

        尽管阿曼苏尔是孤身一人，但他心中知晓自己一定还有别的同胞——尽管这个念头并没有任何证据支持。

        因此，他探索着无垠黑暗止境的众多世界，以期寻找其他的泰坦。这个任务艰巨而孤独，但却意义重大。而待到他终于现其他初生的星魂时，阿曼苏尔便慈爱地培育起了这些新同胞，将他们从沉眠中唤醒。而这些苏醒过来的泰坦，便即加入了他伟大的寻觅当中。

        这就是原初的目的，增加名为泰坦这一种族的数目。

        阿曼苏尔和他的同伴，其后便以万神殿之名为人所知。这些天性仁爱的生物，生来便契合着秩序与平稳，对宇宙中秘藏的魔力也有着与生俱来的亲和力。他们深知自己的力量太过庞大，故而面对一切邂逅的文明都恪守着温和行事的信条，即便是对那些狂野不羁的元素之灵也保留了敬意。

        万神殿的泰坦逐渐认识到，秩序与否攸关着他们能否找到同胞。每每到达一个星球，他们都会采取一定的手段来探知其中是否容有星魂。先，泰坦们会安抚这个世界那些狂暴的元素群体，而后将世界重建，塑造出高大的山峰、幽深的海洋和涌动的天空。到了最后，他们便会在这个方才获得秩序的世界大幅播撒各种各样的生命形式。

        万神殿期望能通过这种形式唤起星魂，并就此促其长成。虽说如此，大多数的情形下，泰坦们所到达的世界都并无星魂所在。

        万神殿立誓维持、守护这些世界，哪怕其中并无星魂也是一样。为此，他们会给那些原始的生命形态授予力量，以期保证秩序化的世界不被侵犯。泰坦们也会在自己塑造的世界表面安置巨大的机械，藉此观察他们的世界——并净化那些不慎在进化中向混乱屈服的生命。

        阿曼苏尔还召集了一个名为星穹体的神秘种族来协助万神殿。这些天体生物观察着被泰坦赋予秩序的众多世界，时刻警戒着一切不安定的迹象。必要之时，这些星穹体会启动保险程序，清除世界上的全部生命，以期重置它的进化过程。

        保险程式……卢恩想到了什么。起源熔炉被制造出来后，最初的设定，就是重塑一切的具有缺陷的机制。

        至于克里米亚所说的星穹体，卢恩也隐隐觉得有印象。

        想着想着，卢恩突然有些沉闷。

        原来抹杀一切生命就是这么简单的东西，当这片大6上不存在任何生命的时候，被泰坦所创造出来的泰坦造物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飞鸟尽，良弓藏。泰坦会不会过河拆桥卢恩不知道，他只是觉得有些无力。

        在人的角度看来，星穹体作为观察者拥有重塑一切的权利。不辩好坏，不分是非。当起源熔炉开始重塑一切的时候，人类根本无法阻止。

        哎……卢恩叹了一口气，他摸着自己脸上冰冷的面具，不由地干笑道。

        他未打断克里米亚的话，竖起继续听着。

        “长久以来，万神殿能够找到的星魂日益减少。但即便如此，泰坦们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就像水滴对于湖泊，他们知晓这个宇宙浩瀚无垠，即便是在这数个纪元的探索之后，泰坦所触及到的也不过是一个小小角落罢了。然而不为泰坦们所知的是，那些恶意的力量却也同样在黑暗止境的远处蠢动不休。”克里米亚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合作者。

        “我们是虚空意志表现出的实体，无边噩梦的具现化。泰坦们接触过一些上古之神，但是他们至今不了解我们的真面目。”萨拉塔斯顿了顿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来的，只是记得要将这寄居的世界转变成我们所渴望的姿态。”

        “接下来的事情你也清楚。在我们降临这个世界后，我最先被四个兄弟杀死了，接下来四位元素领主被腐化，成为古神的猎犬。再后来，泰坦降临了……”

        “你的兄弟都被封印了对吗？”卢恩出声说，他觉萨拉塔斯停了下来，才问，不然他根本不会提出质疑。

        “对，这就是这个世界最开始的历史，不，应该是我们所了解到的历史。对于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秘密，就算我是上古之神也不了解。”

        古神也不知道的秘密？

        这更加吊起了卢恩的好奇心。萨拉塔斯活的时间比卢恩长了不止一点半点。她都不了解的过去，一定很有分析的价值。

        “比如猎巫行动。因为五十年前我还处在被封印的状态，更何况那种单纯地为了杀人而杀人的行为可不会出现在官方的记录中，我自然没能了解全貌。”

        “合作者少说两句，看来时间来不及了，你所要面对的第一个家伙来了。”克里米亚努了努嘴。

        在空旷的大厅深处，传来了咯吱咯吱的脚步声。

        似乎是骑士在有力地迈步，生怕不知道有人来了一样。

        谁？

        卢恩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克里米亚。

        却现后者的目光不断地游离，卢恩看着都怀疑她在这种状态下是不是毫无反抗之力。

        殊不知，这正是一种信任的态度。

        从最开始怀抱有一丝怀疑，到现在毫无保留的信任。

        一丝释然在卢恩心底荡起了涟漪。

        卢恩都觉得很怪异，自己的身份，根本没有克里米亚相信的价值。除非是情分，不过凭过去自己所犯下的错误，真的还有理由值得克里米亚相信吗？

        “五十年前的猎巫行动算是第一场流血，当年我们都年少轻狂。在那个夜晚，一起将部落和联盟掀起腥风血雨。”

        声音由远而近，从黑暗中走出一名穿着白衫的男子。他戴着白银面具，外貌大致和尤菲所佩戴的相仿。

        这时，男子摘下了自己脸上的伪装物，修长的伤疤从左眼角处一直垂到耳垂。

        “大概有五十年没有见面了，怎么说呢？”看着露出一脸震惊模样的卢恩，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呦……屠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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