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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厂公从良政观(十三)


您的订阅率没有过半,  L-oo7开启了12个小时的防盗指令  殷祇单身二十五年,  今夜是头一遭开了窍,虽然他开窍的对象有些一言难尽,但对于需要完成任务的谢嫣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好消息。

        谢嫣面上登时蓄起薄怒之色,她斥道:“放肆,  凭你一个奴才也能拦得住本宫?你为了一个敌国公主今日就能如此落本宫的面子,  他日本宫失势失宠你是不是也要跟着她来踩本宫一脚?”

        对上这位暴脾气的娇纵主子束喜心头是苦不堪言,他跪下叩:“陛下口谕如此,  烦请娘娘也体谅我们这些做奴才的,  莫令奴才难做。”

        “莫令你难做,  又有谁来体谅本宫?本宫熬到这个份上却被人拦路抢了恩宠,你说弱者有理可本宫何其无辜?”

        束喜趴在地上汗透脊背,  他身为陛下身边的总管太监,  每日都是提着脑袋听命行事。陛下喜怒无常又性格暴戾,  如今再来一个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皇贵妃,  他的心肝实在受不住这二位的折腾。

        “娘娘说的极是,  是奴才谬误,奴才自个儿掌嘴。”束喜说着就抬起手往自己白净的脸上抽去,他下手狠抽两下,脸颊已经红肿一片。

        谢嫣上个世界就领教过巴掌的威力,  从此就看不下去别人在她跟前动不动扇耳光。

        她向一旁的灵未要来金疮药粗声粗气丢给他:“谁要看你掌嘴?伤了脸在陛下眼皮子底下晃悠来晃悠去,  陛下一准更不愿再见到本宫。”

        奴才的命一向不被主子看在眼里,  束喜得谢嫣这一赏赐有些受宠若惊地拾起药瓶,  嘴巴张了半开才艰难道:“……奴才叩谢娘娘。”

        谢嫣嗤笑一声提着湿漉漉的裙摆守在隔扇外,清冷眸光瞧着檐外雨水不言不语。

        殷祇恋慕纪语凝甚笃,今夜纪语凝为见聂尘主动对他投怀送抱,他血气方刚又未近过女色必忍不了美人的刻意引·诱,一颗心沦陷下去。

        估摸里面的两个人该做的也都做得差不多,谢嫣一甩宽袖不顾束喜规劝唤灵未闯进去。

        灵未瞪大眼睛:“娘娘……真要进去?”

        谢嫣眉心一拧艳光更甚,颔迈过雕纹门槛:“你若害怕就待在外头,本宫自己进去。”

        灵未惶恐不已,心中担忧陛下对娘娘不利最后还是一跺脚跟了进去。

        殿内燃起气味浓郁芬芳的龙涎香,香气若有若无缭绕在谢嫣身畔,将她一身雨腥气除得一干二净。

        她裙角滴答的水珠偶尔落在缠枝纹团花地衣上,带过一条细长的水迹。

        “陛下不准臣妾入清安殿,原是金屋藏了纪贵妃这朵娇花……”

        灵未一撩开月洞门前垂挂的珠帘,灯光从御书房里倏地透出来,谢嫣视野豁然开朗。

        殷祇正襟危坐在堆满奏折和文房四宝的龙案后,撑着额角隔着盛装跪地的纪语凝,向谢嫣投来冷如寒玉的目光。

        他似是沐浴过,满头丝披垂下来,雪白深衣宽宽松松贴住他修韧身形,浑身上下都沁出一股沐浴后才有的香气。

        殷祇白日显得桀骜的眉眼此刻在琉璃宫灯的映照下变得极为柔和。

        白衣墨,风度翩翩,这么远远一看与慕君尧更是像了十足十。

        没有她料想中的干柴烈火与抵死缠·绵,纪语凝不声不响跪在殷祇足边,一身端庄华服黯淡得似乎褪了颜色。

        殷祇幽淡的嗓音低低响起:“公主不必如此轻视自己,你若想见周王等到明日宴席散后孤会安排,不需要你此刻口口声声说着什么以身相许的话,孤心中有数,公主请回。”

        他停顿少顷,掀起眼皮又看向谢嫣:“皇贵妃不听劝闯进孤的寝殿乃以下犯上之举,皇贵妃如何自请领罚?”

        谢嫣定了定神,复换上一副虚情假意的笑容,命灵未捧出药盅搁到殷祇手边。

        “虽然陛下与纪贵妃惦记男女之事,但诚不能不顾自己的身子,”谢嫣递上瓷勺横了纪语凝一眼,“贵妃娘娘这般急着投怀送抱倒叫臣妾觉着她心机深沉。”

        纪语凝张口就要争辩:“贱妾仰慕陛下威仪怎敢谋害陛下?”

        “本宫不过一时兴起之言,贵妃对周国的东西耿耿于怀甚至不惜拿自己来换,才叫本宫生疑。在你眼里陛下就是仇人,你却还说这种仰慕他的笑话,是不是觉得我们大宣人的脑子就是蠢些?”

        纪语凝哑口无言,6嫣然每每都能戳中她痛脚,若由得她再这样下去,她只怕自己尽心的伪装终有一日会露陷。

        眼泪凄楚地在眼眶里打着转,纪语凝委屈抬眼望住殷祇期盼他能为自己出这个头。

        殷祇似是极难忍受谢嫣口不择言的刁蛮模样,抬手打翻药碗高声唤来束喜:“送皇贵妃回宫。”

        谢嫣毫不留念大步朝着殿外走去。

        系统:“攻略对象冲冠一怒为红颜,此举提高原女主的好感,任务完成度升至3%,希望宿主再接再厉。”

        谢嫣微笑:“你试试被人天天怼,就能理解我有多么不容易……”

        L-oo7无所谓道:“由于宿主强调过多次,所以我只能理解你抄合同一百遍是有多么不易。”

        谢嫣:“……”L-oo7你不提抄合同难道会系统故障啊?!

        根据面板上的剧情提示,谢嫣现殷祇的帝星之运就是从宴席这日开始陨落的。

        这场宴席堪比鸿门宴,殷祇不是念佛的僧人,他既一朝令周国覆灭日后亦绝不容许它卷土重来。

        而聂尘的谋划则更为直接,他从纪语凝的宫女楚楚那里得知殷祇要将他软禁在大宣皇宫中,心高气傲如他怎能甘心从太子之身沦为阶下囚,便下了决心要在宴会上刺杀殷祇。

        赵余此番出使大宣,明里钦佩殷祇的治国之道,其实暗藏祸心早已得宋帝叮咛要教唆周王刺杀扳倒宣帝。

        而他们宋国只需要在一边耍耍嘴皮子看他们二人斗得死去活来,在他们两败俱伤之际来个渔翁得利,就此天下便全数属于宋国。

        聂尘和赵余合谋安排死士混入献舞的舞姬里,待殷祇微醉再趁此机会一举击杀。

        宴席文武百官皆正服列坐,文官自持身份不与聂尘一个亡国奴来往,有几个胆大的武官借着酒劲举起酒樽上前:“听闻殿下尚未过门的太子妃容貌不输贵妃娘娘,敢问可是谣传?”

        他这句不怕死的话硬生生踩到老虎尾巴上,谢嫣坐在上席都忍不住为这群武将捏了把汗。

        太子妃容貌的确不输纪语凝,因为她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聂尘捏着酒樽的手指一紧,他仔细端详几位武将的相貌,然后五指一松苦笑叹道:“自然是谬误,小王妻不比娘娘貌美且在战乱中香消玉殒,不敢与娘娘相提并论。”

        谢嫣觑了身边一直闷闷往肚里灌酒的殷祇一眼,他眉心凝着一团戾气,表情极其不耐,仿佛恨不得下一刻转身就走。

        殷祇不爱热闹的性子谢嫣是知晓的,她这时候还不忘嘲他:“难得一见的美人就这样被陛下拢入怀中,陛下真是艳福不浅!”

        他一向懂得收敛心思,今夜不知是不是纪语凝不爱搭理他,心中苦闷无处宣泄却狠狠瞪了谢嫣一眼。

        谢嫣匪夷所思,她又没给他戴绿帽子,朝她什么火。

        在他们大眼瞪小眼的空子,舞姬挥着水袖踏着凌波步娇俏跳入殿中。

        被簇拥在中间的红衣少女手里挽了一朵荷花,双颊上的霞色娇艳欲滴,清亮目光穿过人海慢慢汇到殷祇身上。

        她手里握住的花枝诡异地闪出一道寒光,突然越过众人朝殷祇直直冲来。

        殿中霎时乱成一团,束喜尖细高亢的“护驾”&1t;br/>声淹没在嘈杂人声里,细不可闻。

        等侍卫大臣们前来救驾已然来不及,谢嫣下意识起身护住殷祇,她奋力将他推至一边自己对着刀子迎了上去。

        谢嫣培训时练过基本的防身术,她一手掐住舞姬手腕酸穴,一脚踹上她膝盖踢翻她手中薄刃,匆忙中拎起一个酒壶照着她的额角就是一击。

        舞姬在她行云流水的动作里双眼一翻昏死过去,谢嫣喘着气扭头去看殷祇伤势,却见纪语凝腰腹处沾染了血迹,谢嫣方才踢翻的匕不知何时落入她手里。

        纪语凝捂住腹部伤口,抱住被她推开的殷祇哭道:“陛下龙体可有恙?臣妾、臣妾……”&1t;br/>话音未落便双目一闭倒入殷祇怀里。

        谢嫣对她这卑鄙无耻的行为无话可说,闻讯赶来的太后心急如焚指使灵未和束喜:“快将陛下和皇贵妃扶到偏殿!再宣御医问诊!”

        宫中暗卫封锁了整个大殿,聂尘和赵余举起酒盏相视一笑一口饮尽,而后坐在殿中待命。

        殷祇被她推得撞到了颈子,宫女搀扶他入内殿歇息待御医前来切脉,谢嫣坐在另一头寻思接下来的对策。

        宫女们纷纷去端水取涑帛,整个大殿唯有他们二人无所事事。

        谢嫣俯身将他脖颈处的凉帕子翻了个面,殷祇却突然握住她的手。

        下一刻天旋地转,谢嫣再回神时已经被他翻身压住。

        瓷枕被他睡得滚烫,殷祇睁着一双迷离的眼细细瞧她,谢嫣推他起来他却纹丝不动,高深莫测地在上方俯视她。

        他不关心自己脖子处的伤,收紧束缚在她腰处的左手,右手穿过谢嫣丝撑在她耳畔道:“嫣嫣,孤是不知晓那周王有什么好看的,竟让你盯了他一个晚上。”

        谢嫣端着一碗凉浆递给慕君尧,擦干他额角的汗珠,眼睫垂在眼睑处留下一道青影,沉声道:“王大娘的恩情奴婢永不敢忘,必将香姑娘当做亲生姐妹看待。”

        王氏这才放下心,寒暄几句退出小院。

        王氏走后,王香目不转睛盯着慕君尧,目光炽热火辣。

        备受目光煎熬的慕君尧唇角慢慢下撇,谢嫣看他这副吃了苍蝇的神情顿时有点于心不忍,于是扭头招呼:“今个天好,香姑娘去将少爷房中的衣物拿出来晒晒灰罢。”

        王香领了她的嘱咐欢天喜地进屋取出竹竿和衣衫,进进出出忙前忙后。

        谢嫣从屋里抱来昨夜顺出来的蔬果,掰开菜茎蹲在井边清洗,冷不丁听慕君尧冒了一句:“应付王氏母女于你而言是为难,若你无法忍受,不如我回绝了王氏,我们再另谋回京的出路……”

        谢嫣一个前扑差点一头扎到井里,她费尽心机与王氏周旋都是为了慕君尧,谁知这小子太容易心软,如果对待什么人都如此圣母光辉泛滥,他们就算回去了也活不过第二天。

        谢嫣觉得眼下很有必要给慕君尧上一节人生课塑造三观,她放下手里的白菜叶子,纤长的手反握住慕君尧宽大的掌心。

        他的手掌不断在磐石与刻刀之间摩擦,即便有井水的浇灌也依旧滚烫。

        “少爷的手修长灼热而奴婢的却纤瘦寒凉,可知世人并不与少爷品性相似皆是善者。少爷今日因奴婢心生恻隐,明日对待太师府里的恶奴若也这般以德报怨,是决然讨不了半分回报的。少爷是人上人,就需要有坚韧不拔的志气和深沉不移的城府,不为别的,只为少爷能顶天立地立足于这世间。”

        慕君尧凝视谢嫣柔和的侧脸,她微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极为白净,鼻头挺翘,唇珠熠熠,焕着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生机。

        她的掌心温凉,像极了当初娘弥留之际送给他的那块貔貅玉佩,羊脂质地,滑冷触感,渐渐稳住他这颗躁动不安的心。

        胸腔骤然被未名的涌流填满,他宛如抓住海面上最后一根稻草般握紧她的手,郑重道:“好。”

        能有一人不在乎他此刻的落魄,不在乎日后跟随他的艰辛,不求回报倾心以待,慕君尧忍住眼里浮起的酸意,真的很好。

        自打王氏托人向京城捎口信的这日起,谢嫣的伙食就改善了许多,往昔一勺粗米一碗水的饭食全部被王氏换成鸡鸭鱼肉,凡是田庄里应有尽有的都紧着给他们小院。

        她第一天见到的那些小喽啰近日一个个都殷勤起来,时时刻刻“大少爷”长,“大少爷”短,慕君尧对此嗤之以鼻,但依然做足了表面功夫,叫谢嫣很是欣慰。

        谢嫣身上的鞭伤果如郎中所说留下了疤,涂了多少药也不见好。

        左右是个宿体,做完任务就得闪人,谢嫣懒得再计较,然而她的主子慕君尧撞见她身上的伤疤时却陡然沉默下来,古里古怪道:“等回了太师府,我定寻最好的太医将你的伤治好。”

        谢嫣被他完全不切实际的话逗笑,“少爷这是折煞奴婢了,哪个做丫鬟的身上没有几道疤?嫣红不像京中的小姐们那般娇贵,少爷莫放在心上。”

        太师府遣人来接慕君尧回去的日子定在本月十五,听起来颇是个团圆的黄道吉日。

        谢嫣翻开面板资料仔细阅读这一天的事项,现不仅是个良辰吉日,居然还是慕君尧君心暗许的定情日。

        在这个充满诗情画意的日子里,贪玩溜出王府的云碧水在观花街街口邂逅乘坐马车的太师府嫡长子,衣衫破败的青年意志消沉瘫坐在马车里,脸色是病态的青白,双目空洞似傀儡,在百姓交头接耳的谈论声中麻木地渐行渐远。

        这一幕一度给云碧水带来久不消散的心理阴影,她不能接受自己的未婚夫是个要死不活的窝病秧子,于是绞尽脑汁劝说安王夫妇退婚。最后王妃实在拗不过她,才同意带她前去太师府相看,不看不要紧,这一看直接撞破了慕君尧的“奸情”。

        谢嫣“哟”了一声,这安王府郡主云碧水年纪尚小敢情还是个颜控,慕君尧的相貌比慕成尧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初惊鸿一瞥间的那一眼想来是给了她不小的打击。

        田庄到太师府的路程大约十来天,路途遥远留给他们准备的时间也充足。

        注视着慕君尧憔悴的面容,谢嫣决心按照云碧水的审美将他从头到脚改头换面。

        云碧水在太师府“巧遇”男主慕成尧的那日,偏爱紫色这种只有京城权贵才能着身的慕成尧破天荒穿了一袭白衣。

        玉冠束,白衣芳华,震得见惯了穿红戴绿世家公子的云碧水惊为天人。

        谢嫣理解她这种天真活泼小姑娘的心思,云碧水从小被娇养,身边又围着那些烨然若神人的世家子,忽然出现一个疏离文雅的翩翩君子,就好比大鱼大肉里出现的一抹罕见的绿,是个贵女都会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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