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差点中招

她撒娇似的跺了一下脚，那姿态，那眼神，我嘞个去，我的小心脏啊，我的鸡皮疙瘩啊。

        用过早饭，我摸摸滚圆的肚皮，还是不能相信我现在看到的种种，这算什么呀？无事献殷勤的下一句是什么？

        所以接下来这一路上我特别特别的小心翼翼，生怕她从后面给我来一刀。

        之前的那辆马车被我遗落在了山坳里，本来我想去找回来，丁月荷说太危险，坚决不同意我去，到了县城，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花钱雇顶轿子，然后让丁月荷换身体面的衣服，我虽然看这丫头不爽，但我做人最起码的底线还是有的，她毕竟是堂堂的富家千金，总不能太寒酸。

        丁月荷的娘舅家姓张，张府以前在大魏未亡国的时候，在整个淮水可是名门望族，而今大魏没了，加上张家兄弟的叛变投敌，张府尽管还是屈一指的大户人家，但名声算是彻底扫地，方圆几里地的住户表面上对张府的人恭恭敬敬，背地里对张家人恨之入骨。

        “一会儿进到里面不要乱说话，知道吗？”

        在张府门口，丁月荷反复强调这句话，我听的耳朵都要生老茧了。

        张府家丁见到丁月荷，一个个笑脸如花，嘴里就跟抹了蜜似的，一个劲儿的小姐长小姐短的，而对于我这个跟班，他们根本就不屑一顾，倒是那些清一色绿萝衫的丫鬟们看到我，都会忍不住偷偷地多看一眼，更有大胆的丫鬟居然出口成章：“瞧，这姑爷家小姐的贴身跟班都长得这么好看。”

        那是，哥哥我是低调。

        我捋了捋三七开的型，一股强烈的自豪感迅在内心深处绽放开来。

        见那些家丁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我，我暗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展啊，还是保持低调吧，当心横的进来，竖的出去。

        进到大厅，我没看到张家老太太，只看到两个长得如花似玉的年轻女人，我不知道用如花似玉来形容她们对不对，但她们长得真的很好看，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太过妖媚，像两只狐狸精。

        “呦，几年没见，丁家闺女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来来来，快让舅妈看看。”说话的是一个身材比较苗条，说话声音比较洪亮的女人，根据丁月荷先前给我的描述，这位应该是她的大舅妈。

        “那是，人好歹以前也是皇亲国戚，这吃过皇粮的姑娘当然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二舅妈笑得很美，尤其嘴角弯出那道弧线，勾得我小心脏一跳一跳的，她的声音不大，轻声细语的，听着让人浑身一阵酥麻。

        大舅妈围绕着丁月荷转了一圈，目光很快被我给吸引住了，“呦，哪里来的小哥，生的好俊哦。”

        “是不错，都说丁府挑选男丁把关很严，看来并非谣传。”二舅妈走过来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

        我被两个女人看得不好意思，我这个凡胎肉体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哪里经得住这种糖衣炮弹的轮番攻击？不过，咳咳，哥哥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小哥，你叫什么名字？”大舅妈媚眼如丝地看着我问。

        “那个，大夫人。”

        “住嘴，让你说话了吗？”丁月荷瞪了我一眼，打断我的话。

        我只得闭上嘴巴，不是我怕她，因为这里是张府，人家的地盘，很多情况我不了解，我只能暂时听她的。

        丁月荷恭敬地向两个舅妈道了个万福：“让两位舅妈见笑了，此人以前是从宫人出身，一个小太监罢了。”

        “哇，是公公吗？”大舅妈惊呼出声，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可惜，可惜了。”

        你丫的就认定老子是太监，老子找机会让你好好验验。

        随后两位夫人和这位远道而来的外甥随便话话家常，然后各自找借口离开了，看得出来，丁月荷和这两个所谓的舅妈一点都不对付。

        后来我才知道那会儿两个舅妈为什么每次看我都会用那种勾人的眼神，原来她们之前都是谓城青楼的名牌，后来被张家两位兄弟看中，赎身给娶了回来。

        张家老太太从上个月开始就一直卧病在床，期间两个儿子倒是回来看望过一次，两个儿媳却从未踏过老夫人的房间一步，用她们的话说，这儿充满晦气，谁沾谁倒霉。

        老太太心里那个气啊，没办法，谁叫自个儿生的两个儿子不争气呢，娶了这么两个花瓶回来。

        这不，早在半月前，她就听说她最疼爱的外甥女要过来，这段日子她是日盼夜盼，可谓度日如年，如今总算看到了丁月荷站在床边，她高兴地趴在丁月荷的身上哭了起来，丁月荷从小就和外婆的关系最好，祖孙二人都没能控制住内心的情感，抱头一阵痛哭。

        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在这个时候也不便去打扰，还是把时间单独留给他们两个相处吧，老太太眼明手快，见我要离开房间，生怕怠慢了我，赶紧让她的贴身婢女彩衣带我四处逛逛。

        彩衣是个可人的丫头，不仅长得漂亮，人也很热心，她领着我来到后面假山公园，这个公园面积很大，彩衣告诉我说，这儿都是照着皇宫的布局建的，虽然规模没有宫殿那般宏伟壮阔，但在淮水还是第一家。

        我心里挺佩服张家兄弟俩，也就他们这种人才才敢这么肆无忌惮，我行我素。

        要知道自古皇家的东西不是民间百姓所能模仿的，对于小老百姓来说，这样的作为无疑是在触碰高压线，放到哪个时代都是要掉脑袋的。

        不过时下正是乱世，朝廷也管不了那么宽，山高皇帝远指的就是这个意思。

        我找了个亭子坐下歇息，彩衣说什么也不敢坐在我旁边，一来她说她是奴婢，奴婢是不能坐着的，二来她和我坐在一起，让人看到又得乱嚼舌根，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全是他娘的扯淡，只是她们从小就受到这些条条框框的灌输和熏陶，一下子岂能说改就改？

        罢了，我还是入乡随俗吧。

        我坐在亭子的最边上，看着下面池子里的一群游来游去的红鲤鱼，忽然，鱼群消失了不见，里面倒映出一张女人的脸，她在冲我笑，那是一种讽刺的笑容，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直觉告诉我，她就是时常缠着我的那个声音的女人，她的脸轮廓挺好看的，我赶紧把身子放得更低了些，眼看差一点就能看清她的模样，谁知这个时候不知是谁把一个核桃壳扔进了水里，原本平静的水面荡起了波纹，再一睁眼，哪里还有什么女人的脸？

        随后身后传来彩衣的声音：“奴婢见过大夫人。”

        大舅妈嘴里还在嗑着核桃，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我回过头时，她已经朝我身上贴过来，那对丰满的胸脯几乎要蹭在我的身上，我连忙后退几步，毕恭毕敬地面向她行了礼。

        她见我躲闪，转过脸瞟了一旁的彩衣一眼，冷冷地说：“彩衣，你不在房内伺候老太太，却和小哥在这儿花前月下，你仗的谁的胆儿啊？”

        彩衣吓得跪了下来：“大夫人冤枉，是老夫人让奴婢带陈大哥四处转转的。”

        “呦，陈大哥，叫得可真亲，老夫人也真是糊涂了，怎么会让你来伺候小哥？”说着，她弯下腰用两根手指托起彩衣的下巴，“像你这么个可人儿，正是春心荡漾的年纪，你万一把我的小哥给勾跑了，我能饶过你，表小姐能放过你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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