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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江江做了菟丝花


管理员正在拼死护卫作者贞操,  战斗要持续到天明!到时刷新即可!  稳稳心神,  站在溪流边的她低下头,  本想装作看游鱼来打量此身所处环境。哪知道一低头,差点被如镜水中花枝招展的倒影,  吓到大头朝下栽进河中。

        金丝蝴蝶钗,  成串水滴珠玉,形形色|色小花钿,错落有致插在盘成花的髻上。身上遍绣玉蝶的藕粉高腰长裙,外披着烟粉的短襦。

        幸亏她前生为画画临摹过不少仕女图,不然都叫不出来这衣服的名字。

        妈妈咪啊!

        这回的世界不会是古代吧!

        一个握手术刀讲究快准狠的,  要是面对叽叽歪歪的宅斗,她真不敢保证会不会忍不了,宁可不要爱之心能量,  直接下包毒|药和宿主所有仇敌来个同归于尽,  迅结束任务啊!

        “江江姐姐,  我的琵琶取来了,  时间快到了,  咱们回去前边吧!”

        胡思乱想被的打断,估计是叫自己的女人内心茫然随着声音看了过去。是个柳眉圆眼身姿丰腴的女孩,正隔着桥栏大声招呼着她。

        还没机会接受宿主记忆的江江抬眼见不远处溪水边,  花丛中,同样打扮的贵女们三三两两或立或坐数量不少。

        更有些年轻男子陪在左右说说笑笑,  实在闹不清情况的她,  思忖片刻,  硬着头皮走向看起来对她很友善的女孩身边。且打定主意微笑少言,嗯嗯啊啊的应付过眼前在计较其他。

        “江江姐姐,一会你吹什么埙曲,听卫大哥说你的技艺又精进了,他都能从你的《雪中梅》里听出清逸抱素,淡然如梦来,虽然今天吹这个不应景可凌波好想也听听啊!”

        埙???那是什么东东?

        恍惚记得好像是小学乐理课本中提过古代经典代表乐器之一。可她这个向来在ktv里,唱几学校要求必会歌曲,都常常调子扭曲跑偏,吓走一群听众的音痴。

        别说吹出什么淡然如梦来,恐怕就是见了埙那家伙,两人也都是相对不相识的一对蒙圈吧。

        见女孩目光灼灼间带着钦佩敬重的眼神,只能装谦虚的江江笑着摇了摇头。“太夸大了,哪有那么好啊!”

        ......

        ......

        小丫头看起来跟她很熟,说话随意态度亲昵,东一句西一句后忽然红着脸眨了眨眼笑道:“对了江江姐姐,荣王赠的芍药你怎么不戴上,听说是很罕见孩子面大的千层白,一定很美吧?”

        ......

        抿唇不语的江江只能呵呵两声。她怎么知道自己怎么不戴的,再说,荣王是哪一位,哥哥?父亲?

        “真羡慕荣王待姐姐这份心,据说那花他一直让花匠调温小心伺弄今早才开就为了姐姐带新鲜的呢,到底是从小订婚的青梅竹马,感情就是不同。

        纳尼?

        宿主未婚夫是位王爷,难道她所在位面不是宅斗是宫斗?

        要是真到后宫,以她如今的道行,恐怕未必能按监工要求熬到寿终正寝啊!把后宫的太后,皇帝,妃子们一窝弄死完成宿主目标,难度也真不是一般大啊!

        ......

        ......

        多亏这叫凌波的小丫头有些话痨,只要她不时嗯嗯应两声就一个人说的欢乐,不仅没冷场,江江还从她东一句西一句闲聊中,暂时搞清了现在的七八分状况。

        此时正是柳绿花繁的三月上巳节,京都有的上号的青年男女都收到请帖,到她嫡亲伯母晋阳公主,私家落霞溪园里来参加游乐宴饮。

        呵呵。

        听凌波说道不少人都期待今天能听自己吹一曲天籁之音后,面上淡然浅笑的江江内心已急的冒火,转目间一丛别致鲜艳的红花扑入眼帘,灵光闪现计上心来。

        听风阁四周,从竹林深处蜿蜒而下的清溪弯弯曲曲环流一周后延伸向远方。坐在凌波身边的江江在欣赏了即兴而作的两支舞三诗四曲子后禁不住揉了揉疼的太阳穴。

        按她听来的分析,原主可是个从小家族精心养育起来,琴棋书画不精,样样也都能来两下子的淑女才女。

        就算她今天运气好,逃过了吹埙可其余的怎么能保证不露馅呢?正头疼,身后拉着她袖子的小丫头,惊喜低叫。

        哎呀,来了来了,一心想展才的凌波看着越来越近越来越慢飘过来的玲珑酒杯小激动抓住了她的袖子。

        结果,老天真是不成人之美,玲珑酒盏正停在江江身前想厚脸皮让给身后小丫头都不行。

        “早就听闻郡主埙曲悠扬连绵中情韵动人今天可有幸领教了。”

        “是啊,卫朗之前可言之凿凿,说他妹子有绕梁三日的本事呢!”

        .....

        .....

        明着恭维,暗中不服的叽叽喳喳中起身的江江还没说什么,凌波已经小炮仗似的对两个隐隐话音不善的姑娘怼了回去。

        “江江姐姐的左手被花刺扎伤了,所以天赖之音你们今天是没福气一饱耳福了,不过给你们即兴来诗词还可以。”

        不知道此时历史年代,名诗传世多少的江江可不敢剽窃,至于临场挥就是韵律全不顾她也胡诌不上来。

        幸好天不绝人,上辈子宋季恒对她手把手的严师二十年风雨不误的功夫也不是白费。

        袅袅起身的江江笑道:“刚才几位咏春赞花的诗词实在精妙,我才薄不敢献丑就画一幅画吧!”

        好,书法绘画也是时人极为推崇的风雅之事,在游戏前各色笔墨纸砚都备了齐全,她在笔海里挑了挑,兑好墨色长呼短吸静下心神,悬腕挥毫。

        白纸上简简单单深浅墨色,无鞍无缰,原野上自由自在奔驰的骏马一气呵成。

        啊!

        这是你画的?

        本不以为然的围观者惊讶后异口同声问出傻话。

        大师的马那可是惊世之作,造形、明暗样样到位,传统笔墨写意中,西法素描写实配合的恰到好处,就算江江天赋一般,不能领悟十分精髓,二十年笔耕不辍的临摹也硬学了几分形似。

        这些没见过此法的人看了,不免为新奇技艺拍手叫绝。

        被围到水泄不通的才女,直到过了晚饭时辰,才被十几个还想讨教学习依依不舍的少年男女强行约好再叙时间,暂时放回院子。

        呼,坐在窗边矮榻上的江江擦了擦额头细汗,正要抓紧时间接受宿主记忆,有人推了门进来。看穿衣打扮,对自己的恭敬亲近该是贴身伺候的大丫头。

        “郡主,口渴了吧,先洗洗手喝杯清露润润喉吧!”

        嗯,确实嗓子冒烟的她此时正需要解渴,真是善解人意的好丫头。端起杯子三口喝干的她对不知名的丫头摆摆手。

        “你先出去,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会。”

        啊,现在就累了,不更衣洗漱吗?丫头愣了下,恭敬行礼。“哦,那奴婢告退,郡主你休息吧!”

        清丽可人丫头惊讶后,欲言又止的样子并没有引起江江的重视,还以为是自己与原主平时习惯不同。

        等房间里空无一人赶紧躺到床里舒服被子上,闭目养神。

        卫江江是卫国公府大小姐,父亲救驾被刺客砍死,母亲听闻噩耗早产生下遗腹子的她也追随夫君地下。

        皇帝感念其父忠心恩义,封了没有宗室血脉的她为康安郡主,封地俸禄等同亲王且永不可减等。还把当时襁褓里的她指婚给最宠爱的二皇子荣王为正妃,及笄后就办婚礼。

        按理说,出身世家千娇万宠,还有个青梅竹马王爷夫婿的江江,此生命运就算不能万事如意,也能荣华富贵平安到老。

        可惜,天不遂人愿。

        上巳节曲水流觞宴后,回房洗漱换衣的卫江江小憩醒来后不知怎么浑身热软。

        更不知为什么勉强睁眼醒来后,会现三婶的侄子脱光了的王猛,会趴在赤身裸体的自己身上撕扯、啃咬、横冲直撞。

        等不知道为什么来的呼啦啦人群冲进房间时。不着寸缕,已经被男人无尽泄半晚,折腾的有气无力,起身言语都不能的卫江江。

        尽管在总目睽睽下被人看了活春宫,惊讶羞愧的恨不得立刻死去,可药物作用下的身体本能却八爪鱼似的,盘在看起来惊慌失措想要起身离开的王猛身上。

        毫无廉耻的抓挠、磨蹭、前送哭求的要着男人别离开,快用力,再给她......把一个女人的脸面,尊严彻底毁于一旦!

        ......

        ......

        等等,上巳节?曲水流觞?

        那杯清香扑鼻的解渴清露,那个清丽可人奇怪的小丫头?

        感觉到胸前热,腿间麻痒,那种熟悉生理想要纾解交欢感觉,让床上不自觉磨蹭腿间的江江傻掉了。

        现在,春|药,被她吃了,是吗?

        靠!

        想到一会王猛那个家伙就会‘好心好意’来给她做解药。

        然后在大庭广众下跟她现场演绎一场激烈的日本教育小片子。还是自己欲|火难耐缠上去要的!

        艹!江江是只能爆粗口了!

        前生她是只爱动刀的医生,对于需要灵气,灵感,丰富情绪的画画,她这个公认的学霸是真没把握。

        好在不等她说什么,第一次握笔画的一塌糊涂后心疼肉疼她的爹妈就自动给女儿找起了借口。

        “是不是当时车祸后遗症?”

        “缝合的伤口好了,可精神上也许还有阴影?”

        “嗯,璃璃,我们不画画学点别的怎么样”

        ......

        “不要。我就喜欢画画。不过,爸爸你放心,我不会强求非要成名画家的。”

        心里苦逼的江江,为了完成宿主任务不得不甜笑硬撑握笔。还要安慰为她担心的父母亲。

        “好,好,喜欢就画,咱们也不要非做画家就当成爱好,爸爸供的起你。”

        “嗯。”

        一假期,江江一天三次偷偷去医院。眼泪汪汪欣赏够了赵浩云的生不如死,呆滞无言。在火上浇油的‘安慰开解’,紧拉着那双越苍白男人的大手。

        在别人看来她是情不自禁的激动亲近,真实目的不过为了体会男人那死寂平静下激烈的血脉翻涌。

        以前坚决能动手不吵吵,武力派拥护者的江江对于这种软刀子虐人渐渐上瘾中。暗搓搓体会渣男隐忍痛楚无法说出口,感觉真是爽透了。

        而在虐渣大业外,其余甚至上厕所的时间,她都用来修习新功课了。

        构图,透视,人体肌肉骨骼这些对她来说很容易。可色彩,阴影,创意.....就算有原主的能力留下,也只能呵呵了。

        所以她很有自知之明的放弃了研究生入学,先闷头在家自学基础。

        何况因车祸的事,最近媒体,正义使者们正四处围追堵截事件有关的人。就连本来打算入剧组做女一号的阮紫夏,都放弃了成名机会,被迫缩在公寓里。日夜惶惶的担惊受怕。

        对,担惊受怕。

        在那天车祸,她到现场看到双腿卡在翻卷铁皮,锋利玻璃间,下身血肉模糊的赵浩云就浑身僵硬的预感到了不好。

        在赵家人把她赶出医院,这些天把人藏的死紧不许任何亲朋探视后,她心头恍惚的担忧越来越浓重。

        本性趋利避害的她在可怕猜测中,觉得被赵家人赶走顺势离开也好,可那丁点的希望又让她忍不住想在试一试。

        毕竟赵浩云出身世家,财力、权利不缺也肯捧她。有能力,手段,未来前程不可限量,本人又年轻,帅气,温文尔雅。

        不管是从哪方面看来,都是最完美丈夫人选。

        花了几年时间,终于成为他谈得来好友知己的自己,怎么甘心就这么轻易放弃未来的荣华耀眼呢!

        对,还是要赌一赌搏一搏。医学这么达,被剪断了都能在植。她还有希望的。

        估计自己已没有希望的江江,放弃在画画上出人头地做大师的要强心思。认命决定做个小小画匠。

        反正委托人要求只是好好画画,她实在天赋有限,尽心尽力就好了吧!

        见女儿着魔了似得手不离笔,好爸爸托了不少人,终于找到了个有名更有真才实学的画家愿意私下辅导。必须做乖女儿的江江自然从命。

        尤其听说这位年少成名画家大名是宋季恒后,她简直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正愁这辈子如何找个合适,又不会破坏原世界cp的男人,给父母做好女婿,顺便用对比刺激死赵浩云呢!这个最佳人选就自动自觉冒了出来。真是个可爱的小乖乖!

        对宋季恒志在必得的江江,在第二天一早就抱着画板到了新老师家。

        画板前的男人清俊如玉,五官精致,身材修长挺拔。尤其是一双长腿,笔直结实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紧紧吸引着颜癌晚期女人的眼球,还有空旷了许久,成熟饥渴江江的身心。

        不行,不行,在这个月里必须把他拿下,起码身体拿下。不好好享受一番这销魂的宽肩,劲腰,长腿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笔杆垂直,注意回锋。”见她又神不思属的溜号,严厉的老师冷声提醒。

        对于这个祖父亲自替他收下拒绝不了的麻烦,宋季恒的眉头是越皱越紧。

        这就是从四岁拿笔,颇有天赋的未来画坛新星。那些老师,同行们的眼睛都瞎了吗?

        这几乎完全临摹的作品别说神|韵,灵性,就是基本的惟妙惟肖也说不上。扔在外面3o块钱当个装饰墙画都是给多了。

        实在看不下去断断续续勾抹的专业人士,侧身在后握住女孩手中笔的上方。手把手指导。

        “这里要一笔成线,还有你看线条......”

        没有条件创造条件都要上的江江,眼看猎物把自己虚虚笼在怀里。回头清澈的大眼睛眨都不眨,把自己自然依偎进那温热宽厚的胸膛,手也仿若随意的缩进男人大手中。

        “老师,是不是这样,我车祸后脑子和手就有些失调,让您为难了吧?”

        带着女孩特有甜香的呼吸,喷洒在裸|露的脖颈。与男人硬朗结实截然不同的柔软腰臀,紧贴在他大腿小腹,还仿若无义的蹭了蹭。

        动作是这么勾人暧昧,可偏偏笑容干净,语声无邪到多想一点,男人都觉得自己龌蹉心虚。

        僵硬后腾地浑身血脉滚烫,腿间帐篷瞬间起立,大脑理智提醒他该马上退步的宋季恒,身体却不听指挥把自己更往前送了送。

        哎呦,到是个知趣的同道中人,一下就变被动为主动了。

        听着耳边男人胸膛里,饥渴小心灵“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江江腹诽一句,正要回身继续撩拨大业,却被煞风景的推门声打断了场香艳画教学。

        嘟了嘟嘴后又舒展一笑。没关系,就当情趣好了。毕竟一眼投缘就滚床单,与原主性子差距太大也不好。

        晚饭后,因宋老师心情很好的江江照例去医院,用特有的关心与眼泪精神上折磨赵浩然。难得,她竟然看到了一直没有出现的阮紫夏。

        也是,法院判决也下来了。因为那纸涉及隐私的病例单,又有精神科医生出具病人有自闭情绪的证明,赵浩云虽然也被判了一年。却是缓期2年执行。

        风平浪静,一切无忧后,心机手段不差的阮姑娘自然要出现了。

        说实话,她对于这位上进,努力抓住一切机会,让自己出人头地,过人上人生活的姑娘没有什么恶意与不屑。

        灰姑娘有本事、有手段成功上位,是应该被佩服与欣赏的。

        被赶下宝座的公主,该恨的是让她们没机会戴上王后王冠的国王。还有自己技不如人而已。

        不过立场决定态度,态度决定行事。

        如今她是一门心思对竹马死心塌地的小青梅,自然态度就该是不屑、愤怒与妒忌了。做了做心理准备,柳眉倒竖,手指高抬。

        “阮紫夏,你还有脸过来,浩云哥哥出车祸为了谁,为了什么,你不清楚吗?

        他腿伤了,害了人心也悔恨难当。正是身心最煎熬的时候,你倒好竟然躲起来探视都没有。

        亏浩云哥哥还那么喜欢你,一直把你放在心头当知己,连我的表白都不肯接受。”

        江江的话音越来越低,语气也越来越委屈。很快。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落在脚前洁白的瓷砖上,如同最纯净的水晶。

        一直在病床头木如僵尸的赵浩云,眼珠微不可察在那一圈越扩越大的泪珠里转了转,被单下放在小腹下的手攥成了拳头。

        原来浩云只是伤了大腿,并没有别的事。再一次从她认为单纯傻丫头那知道真相的阮紫夏放下了心。

        也不理会在旁边哭的伤心的江江,只坐在床头拉住男人冷冷的胳膊,埋头进去哀哀哭泣的诉说自己的不得已。

        在浩云终于把手从被单里拿出来,落在她那头幽香黑上时,才抬起哭到梨花带雨的脸,展开个带着点惶恐的笑。

        “浩云,你不会生我的气吧,是不是?”

        一下下摸着手下冰凉丝滑的赵浩云,漆黑如夜的眸子看着眼前这张哭起来却越清艳的脸。在想想那个每次紧握着他手,把眼泪哭花满脸的小丫头,唇边绽开一丝笑摇了摇头。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

        相对于喜极而泣再一次扑到床上的阮紫夏,在男人黑幽幽死气眸子里看到心惊昧火的江江,却有些惊骇心颤。

        这是怎么回事?赵浩云他并不喜欢阮紫夏吗?那为什么前世今生都......

        跟她一样,很有些心惊的宋季恒,此时正在浴室淋浴头下哗哗冲着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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