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珑心与过去，獠牙

「修，你放我下来吧，已经在学生会门口了，我自己进去。」修尔已经背着珑心从楼梯上上去，走打了那个富有古典艺术气息的学生会门口。一路上自然也不是没有人的，看着一个男生背着女生上楼，自然少不了一些谈论。珑心也觉得不是很合适，虽然现在的她真的还想多在修的背上待一会儿，但这也不是能够一直持续下去的。

        「那你下来吧，反正也到门口了。」

        修尔没有察觉到所谓的周围眼光，他在想事情。

        霖的身份，还有她为什么会知道病房的监视。就连他自己也只是现病房的钟不是很协调，才会去怀疑。

        有好几次修尔都想要单独找霖来问个清楚，询问她如何从那个满是反抗军的地方带着他出来的。这和霖的身份一样同样让人在意。

        但是，他没有问，因为他还不确定。

        他现在站在学生会的门口，要开门进去。开门的瞬间，他有一丝期盼霖也在里面。

        开门之后，这个期望便落空了。会室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没有野霖，没有会长，甚至连门都没有锁。这真是太大意了，如果被人潜入，第一个遭殃的就会是学生会。

        「没有人？竟然连门都没有锁，会长太大意了。」

        「是不是只是出去一会儿呢？」

        珑心会把事情尽量的往好处想，这样她心里想的事会少一点，能把有利的因素加进来，她就会尽量的加。不过，在修尔看来没有任何好处。

        「先进来吧，副会长也不在，我们先进来等会儿」

        这是修尔第一次主动提出了副会长，让珑心有些嫉妒。她和霖是好朋友，这也是都知道的，可是现在，珑心的心里却不舒服。

        她没有表现出来，因为这会很奇怪，她也不想把自己和霖的关系也影响到。想想自己也是被霖治疗的，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珑心在沙上坐了下来，刚刚恢复的腿走起路来还是有些吃力的，不过休息一下应该就好。她往桌子上瞥了一眼，有一张纸在上面，最上面几个大字特别醒目。

        「体检检查单？」

        这是一张某位新生的入学体检单，左上方贴着一张两寸的照片，是个男生，眉目清秀，看起来是女生的菜。右边还写着他的名字，也是个很有意思的名字。

        「一年c班，翼……」

        若是平时有些什么报告单之类摆在学生会的桌上，是没什么特别的，可是这次，只有这一张。

        「珑心！你已经出院了吗？已经好了？」刚刚坐下没有多久，明月便进来了，手里还拿着用塑料袋包着的东西，应该是刚刚现的针筒。

        「嗯，已经好了。霖副会长帮我治疗，愈合的很快，早上医生也帮我拆了线了。明月姐，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珑心已经注意到了明月手上拿着的东西，拿着红色的塑料袋包裹着，也实在太引人注意了。修尔也稍稍在意了明月手上的东西，毕竟出门的时候都没有锁门，以明月的反侦察能力，应该是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他走到沙边，同样也作了下来。

        「明月姐，刚刚是去了哪里，怎么连门都没有锁。」

        ，明月一脸镇定，她关上了门，把手上的塑料袋拆开。

        「正好，我正要找你们讲这件事。我在跟踪一个可疑学生的时候，在后面仓库里找到了这样一个东西，上面还有液体残留的痕迹，应该是刚用过不久。但是我没有看见人」

        看到这个东西，两人也惊住了。这是他们最熟悉不过的东西，那几年里每天都会在那里见到。曾经的研究所中，每天几乎都会被这个东西抽走一部分血液，用来作为研究。越来越难受的回忆渐渐充斥着修尔和珑心的大脑，珑心下意识的抓了一下手臂。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在这里，应该已经完全被销毁了才对。」

        被「门萨行动」所抓起来的孩子并不只是修尔他们，在那之前的二十几年里，不断有孩子被抓来做实验。而这所「蒂安斯学院」，也是「革命」之后，为了接纳那些孩子所建立的，怎么会还留有那些实验用的试剂。

        明月把针筒放在了桌上，然后拿起了刚刚那张体检的报告单。

        「本来只是做了些调查，因为这个男人」她指了指手中报告单上的照片，换了个方向让修尔他们能够看到，「这个男人，一年前还是无魔力者。但是，入学的体检却显示魔力状况良好」

        报告单的右下角，有一栏上写着，「魔力检测无误」这样的字样。

        原本，进入这所「圣安斯高等学院」，先必要的条件是，要有魔力。

        「这究竟会是怎么一回事？」珑心的脑子反应比较慢，并未现其中的关系，但修尔却看出来了。

        「也就是说，这个人用了某种强行赋予魔力的方法，来使用魔法，不是天生的魔法使，能够进入这所学校的方法就只有这个。」很快，修尔就理清楚了逻辑，「然后，你就在暗中调查，结果现了试剂，是这样的吗？」

        修尔口中的试剂，在现在已经没有了，如果普通人手中拿着，那必定是有蹊跷的。

        明月也对这番推论没有异议，她就是这么做的，这也是她想要知道的。

        「就是这样，我跟着他一直到了学校的体育部，然后他就不见了。然后我进了仓库，才现了这个」

        「血清还有存留，这样的事，怎么会……」

        「红色的？应该是增幅用的，以前不少的实验体因为受不了增幅计而死掉了。这样下去会很危险」

        尽管珑心还没有相信试剂存留这件事，但是修尔已经认为事态很严重了。如果使用过多，没有控制剂量，就有随时丧命的危险。

        「现在必须要找到他，最好……能够问出是从哪里拿到这些东西的」

        珑心和修尔同时站起了身，想要前去找寻那个叫翼的家伙。

        「珑心，你待在这里」

        「为什么？我想……」

        「明月姐，麻烦你照顾她」

        明月应声答应了，在她旁人的眼光看来，修尔只是不想让刚刚出院的珑心受到什么伤害，才阻止她一起前去的。不过珑心没有这么想。

        她想去，嘴里说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却不敢说出声。

        （我想和你一起去……）

        没有人听到，听到的也只是她自己罢了。

        最终她还是放弃了。

        「珑心，你现在这里待着吧，只是去找那个学生而已，很快就会回来的。况且你还不能随意行动。」

        「他是当我是累赘吗……」

        「不，是在保护你。」

        珑心没有听进去，神情恍惚的她听不进任何的话，明月看到这样不禁有些难过，悄悄的把那个针筒放了起来。走到珑心的身后。

        一把抱住了她。

        「珑心，我一直会在这里陪着你。」

        明月抱着的手渐渐的变得更紧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突然抱住珑心，她连话都没有准备好。就这么突然，这样子抱住了她。

        说着什么「一直会在」。

        雨雾明月与珑心之间，相比较修尔，多出了两年的记忆。即使这是修尔单方面没有对明月的记忆，但是对明月来说，她对珑心和修尔都一样。一个是妹妹，一个则是弟弟。

        珑心哭了，心慌的开始抽搐。

        「我到底，在想什么？」

        明月的双手被珑心猛地一睁开，转过来看着明月。

        「我到底对他是什么样的想法，我们到你算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什么事都要把我撇开，我希望自己待在医院，他能来看看我，他却把我带出来了……明月姐！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

        一边抽泣着，一边吵着明月大声诉说着，自己的内心。

        望着这么哭泣的珑心，明月的心里有泛过一丝想要痛骂修尔的想法。但是，她没有，年长的她很清楚，修尔为什么离开，为什么不带上珑心。

        她拿出纸巾擦了擦珑心的眼泪。

        「你要记着，无论怎么样，修都不会对你不管的。因为，他是世界上最珍视你的人了。相信我，珑心……」

        珑心止住了哭泣，明月的话有一点安慰的效果。

        或许是珑心听进去了，明月就这样一直抱着珑心。

        「翼在哪里？」

        修尔已经到了一年c班的门口，这件事情是刻不容缓的，可是不巧，翼不在。身为学生会成员的修尔对着一个没有来过的班大声吼叫，自然也是没有人敢顶嘴的。

        正巧是在下课的时候，翼没有待在教室。

        修的第一反应就是，翼躲了起来。

        「翼的话，我刚刚看见他往学校后面走了。」

        学校后面？那正是明月现血清试剂的仓库所在的地方。不排除试剂对他的身体已经产生了不稳定的状况，总之现在的状况很危急。

        修尔必须立刻找到他。

        「可恶啊，为什么会消失！不是只要打一针就好了吗！为什么没用了」

        学校的后面，一个穿着学生制服的男生正在摆弄着一个装有液体的东西，他的衣服已经有些凌乱了，也有些潮湿，像是出了很多汗。一个人躲在那堆垫子的后面，那张脸，和报告单上的照片十分相似。

        仓库里光线也比较暗，翼迟迟没能够抓稳那个针筒。

        「为什么？」他慌张的开始自言自语，身体来回晃动，抓着试剂针筒的手已经有些开始不听话了，一次又一次的掉落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手动不了！」他的手一直无法用力按下去。情急之下，那个男生从右手换成了左手。

        猛的向下一扎。

        针头上开始慢慢溢出了血，也不知道到底是了多大的劲儿，

        「那个试剂，只在十岁之前管用，你现在的身体已经无法接受血清了」

        修尔从教学楼来到了学校后面存放器材的仓库，这里平时没有人来。翼选择这个地方，也是因为可以随时注射血清。

        不过，修尔来晚了，翼已经又注射了一次血清的试剂，在身体里又一次累积了毒素。

        自己应该是最熟悉这样子的场景的了，在门萨的研究所里，已经见过了无数次。但是，真正见到一个渴求这种血清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是，a班的修尔……别过来」

        翼面目狰狞着看向修尔，有些慎人，配合着仓库里昏暗的背景，着实有些杀人狂的意思。他还做出了随时准备攻击修尔的姿势，不过修尔顾不上这个，还有要紧的事情需要了解清楚。

        「你手上的东西，只对十岁以前的身体会有反应。十岁之前，身体能够吸收里面的元素进行自我再生，也就是魔力。十岁之后再注射，试剂只能在身体中停留一段时间，每注射一次，身体就会加快对那血清的代谢，最后会累积毒素。……你的手已经动不了了吧」

        这不是危言耸听，修尔真真实实的见过那些人一遍又一遍注射之后死亡的样子，无尽的呻吟着，甚至是变成非人的东西。但是，小孩子的结果却不一样，很好的接受了血清，并且自我再生，拥有了魔力。

        这些都是门萨研究所的「功劳」。

        「别烦我！你们这些天生有魔力的人，怎么能懂我们的感受。我们也渴求力量，不是只有你们才能当这个城市的管理者。」翼大声朝着修尔吼叫着，表情狰狞的和之前那个眉目清秀的男生简直判若两人。

        他甩掉了在手上的血清针筒，从口袋中又拿出了一个。和之前用掉的不一样，这支血清的颜色是黑色的，光是颜色看起来就让人心里慌了起来。修尔有了一些不好的感觉。

        要问为什么的话。

        （这个是……）

        就是那个颜色所代表的意思了。

        「住手！你想死吗！」

        呼呼，回来有些晚了，但还是赶上了把这一篇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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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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