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苏醒
“咳咳。”女子咳嗽道。
“你可算醒了。”钱收尸笑道。
钱收尸早已过了不惑之年，脸上的皱纹随笑容而挤出来，但并没有一丝猥琐倒是有着医者都会拥有的温柔。
医者终究是医者，善心或许就是随着习医慢慢生长的，纵然你是名残忍的人但当你真正入医那一刻便代表你要抛却你的恶。
钱收尸虽然是个怪人，但他却很善良地医好了女子。她是叶笑南他们救来的人，现在她也算是醒过来，她错过了许多东西但现在看起来她还需要做一些事情。
不然，叶笑南也不会正坐在她的床边，叶笑南在等钱收尸解决完事情。
“这里？”女子露出疑惑的表情道。
“哈，这里恐怕不可以告诉你，但，是他把你带过来的。”钱收尸指向叶笑南道。
叶笑南正坐着看着女子，叶笑南的眼里冷峻，女子看到后惊了一下但立刻脱口而出道：“你是叶笑南。”
“哈，你可算认出我了。”叶笑南道。
“快救！快救她们！”女子喊道。
女子激动地从床下趴下来，想要求叶笑南做事。
叶笑南往后退了几步站起来道：“呀呀呀，你要我救人怎么也得告诉我他们是谁呀。”
“胡教，他们是胡教！”女子喊道。
“哈，果然是胡教。”叶笑南道。
“这个人既然也活了那么请回吧。”钱收尸忽然道。
“这么快？”叶笑南道。
“我这里只放死人。”钱收尸道。
钱收尸重新整理好放席居上面的药物，并没有回头看叶笑南，停顿了一阵，叶笑南叹了一口气。
“也罢，你就是这个性子。你随我走吧。”叶笑南道。
叶笑南扶起女子，两人上到马车上。
“我们要回峨眉山。”女子道。
“峨眉山那些人已经救下来了，剩下的我们可能还要去个地方。”叶笑南道。
“恩。”女子道。
女子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她相信这个人。峨眉派的人似乎都很相信叶笑南，叶笑南笑了笑也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有人相信自己倒也是件挺值得炫耀的事情。
马车疾驰，一路平坦。
酒的香气散漫整个山庄，酒本身就是一种可以慢慢细酌的东西。
但如今恐怕不能了。
“又消失了三个人。”李如玉握拳大力地一锤在案上。
“是。”玉剑山庄弟子道。
“看来恩师说的对，他告诉过我要小心。原来他说的事情就是这件事。”李如玉道。
“庄主现如今我是否要向白盟求援。”弟子道。
“现如今我们势力弱小，恐白盟不会求援。”李如玉道。
“那青竹盟呢？”弟子道。
“白盟如此，青竹盟便更是如此。”李如玉道。
李如玉站起来负着手，他一个人走出房间。
丝竹声不断，泉水水流。
幽月当空，李如玉身为一庄之主但如今却落入这般境界这倒也是可笑。
李如玉笑了笑，他忽然现自己越来越无用。
满嘴文绉言，却无护庄功。
自己一心投入在琴棋书画，到如今山庄不再舞剑却开始奏琴吹笛，于是便再难立于武林。
纵然想要抽身出武林但一入武林便再难抽身出去，祖辈建立的山庄也因自己的弃武从文而逐渐衰落。假若落入黄泉路恐怕难以与祖先们相见。
李如玉握紧着双拳，美若冠玉的面容逐渐落下泪水。
“要么战，要么逃。”李如玉道。
风微微，李如玉站在原地。
“战，为何不战？”李如玉豪气道。
李如玉的眼神里透出一股杀气，这种眼神或许与几十年前祖辈们当年创下这玉剑山庄所具有的眼神一致。
祖辈们是要创立着山庄，那李如玉便是要重新扶起这濒临消失的山庄。
“赵毅！”李如玉沉音道。
这种声音从未听闻，李如玉以往的声音从来都是温柔，但如今他变得更加武，这是江湖人都会有的声音。
“是。”弟子道。
“今夜定要将这帮杀手抓出来！”李如玉道。
“是！”弟子大声道。
这种声音从未听闻，或许弟子也是受到李如玉的影响也开始努力起来。
要么战，要么逃。
战，为何不战？
这句话似乎百年前也有人在此说过类似的话，这些弟子世代都是跟随着李如玉的祖辈，现如今他们要捍卫自己的山庄。
“携宝剑，杀四方。”
曾经玉剑山庄上有人也曾说过这句话，如今李如玉也在此说出这句话。
夜晚，寂静的醉人。
灯笼，格外的通明。
玉剑山庄内有着无形的斗气，这股氛围笼罩着整个玉剑山庄。每个人的眼神之中都有着一种东西——杀气。这种眼神在他们身上出现得太少甚至说是从未有过，但如今他们有了。
他们就如先帝曾带领的玄铁军一样，每一个人的杀气连接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恐怖的气场。
这是一处江湖，今天它重新回到了江湖，一旦入了江湖便再难以脱身。不少人因身入江湖而身异处，但依然有人愿意加入江湖之中，这就是江湖所散的魅力。
杀戮、仇恨、权力、财富、友情和爱情，这一切交杂在一起成为了江湖，也吸引了不少人。叶笑南便是如此，花奕寒也是如此。
有些人永远是江湖人，而有些人永远会被变成江湖人。
玉剑山庄便是如此，它只能成为江湖人，不然它便会消失。
于是，玉剑山庄的人们就成为了江湖人。
“抓人！”
原本寂静又肃杀的山庄突然因为这个声音而变得吵闹，就如一匹正待狂奔的野马，一瞬间被人松开了缰绳，野马便狂奔千里。
四名弟子追击五名蒙面刺客，其中一名弟子手持长剑直刺过去，一名刺客回身一打，打退弟子。
但就在这时，刺客们的面前又出现了一个人，一个高大傲气的身影。
他手持着长剑，剑身上写着一个大大的字——王。
石青圆领袍上少了墨水却多了几分骇人的杀气，眉宇间一点红光在隐隐闪烁。
“留下吧。”李如玉低沉声音说道。
酒不停，马不歇。
一个人的饮酒虽然寂寞但也算是有趣，这句话看上去有些牵强，但对叶笑南来说倒也算是件差强人意的事情。
能够饮酒这对江湖人来说太好了，何况叶笑南是一名酒客。
嗜酒人当然爱喝酒，有酒饮什么事情都会变好。
“你很爱饮酒。”女子道。
“哈，我当然爱饮酒。”叶笑南道。
“难道还有很久的路才能到你想要去的地方？”女子道。
“差不多了。”叶笑南笑道。
叶笑南左手拿着一个偏提，他没有用碗而是直接往嘴里倒。这是一种很爽快的喝法，他自己也是很喜欢。
“那你还要饮？”女子道。
“饮酒与我马上到要去的地方有何关联？”叶笑南笑道。
“但你不应该养足精神吗？”女子道。
“不用，因为我本来就很精神。”叶笑南道。
女子没有再多说话，叶笑南也没有再说话。
过了一阵，马车便停了下来。叶笑南也没有再喝酒，甚至偏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下来吧。”叶笑南从马上下来道。
“好。”女子道。
“公子你为？”弟子道。
“酒客叶笑南，能够帮你们的叶笑南。”叶笑南笑道。
山庄前写着大大的四个字——玉剑山庄。
曾经经历过不少血雨的山庄，此时格外宁静，门外还放着两个灯箱，无门檐下还挂着个占风铎。
占风铎被微风吹得叮铃响。
女子站在叶笑南的身后，此时的他身上没有一丝酒味。
他的身上甚至还有一丝的微香，六尺的身高格外高大。女子看着他，女子此时也是明白了为何掌门会愿意把钥匙交给叶笑南，并且让叶笑南处理这一切。
傅碧思想必也看到了这个男子的坚毅，他虽然好酒但他绝对是可靠的人。
他虽然不经常答应过人什么，但一旦是他答应的那他绝对会做到。但江湖上的人们却总是传出叶笑南的慵懒与不可靠，这或许是因为那些人从未了解过叶笑南。
但这些叶笑南都没有说什么，他这个人或许就是这样子。
他从来会把与人反驳的时间留下来饮酒，这或许就是他为何会如此特别吧。
毕竟江湖排行榜前十没有一个人不特别，不特别永远当不了厉害的人。
“是叶公子，待我去汇报给吾庄主，请君在此等候片刻。”弟子激动道。
弟子虽然有点激动但还是强忍住激动恭敬地跟叶笑南交谈，但从他的表情就已经能够看到他的激动。
显然玉剑山庄需要帮忙，但为何叶笑南知道玉剑山庄出了事情。
这个地方很少人知道，近期也只有赵一帆来过。
叶笑南与赵一帆每次见面都是对决，但叶笑南却总是能够巧妙地快结束这场打斗。
未等一刻，只见一个青墨圆领袍的男子走了出来。
他的步伐稳重，这段时间他变了很多。以前的他象是个不识兵戈的儒客，但现在他已经绝绝对对是一名武者，一名江湖人。
“李公子。”叶笑南笑道。
叶笑南看到李如玉的变化有所开心，或者是因为他的心情从来都是那么得好。
“叶公子，你来是想要做何事？”李如玉道。
“你抓到人了吗？”叶笑南道。
这一句话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但叶笑南与李如玉都没有惊讶。
李如玉的眼里充满了疑惑。
“你？”李如玉道。
“哈，地方，问到地方了吗？”叶笑南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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