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分身降临
无论是古神系宗教还是现神系宗教，教衔都自下往上分为助祭、祭司，大祭司，祭司长。太阳教作为古神系宗教的一支，也不例外。只不过由于历史原因，对应的名称分别为:学徒、工匠、大匠、将作大匠。口头上仍然经常称作助祭、祭司、大祭司、祭司长。
祭司以上级别，便可以被称作是长老。但是成为长老团成员的资格则完全不同。
太阳教长老团，正式名称为“太阳教教团脑级别会议常务委员会”。
显溟祖师当年在冠霞山意外得到“笑面狮子”而悟道，领悟出古神时代诸神所崇拜的太阳教教义，编写了《冠霞经》。并在冠霞山结庐而居，开班授课，是现在的太阳教始祖。
然而那个时候太阳教并没有完整的组织，在显溟祖师死后，因为门徒对《冠霞经》的理解不同，分裂为十多个不同的教团。其中最大的十二个教团号称是显溟祖师溟最得意的十二个门徒传下来的，称作太阳教十二支派。为了重新统一太阳教，建立了“十二支派脑会议”，这就是“教团脑级别会议”的前身。
“教团脑级别会议”每十年召开一次，参加者为取得了大匠及以上级别的教众。这个会议负责规定太阳教规仪，解释有分歧的教义，评定教众级别等。除了这些任务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推举出常务委员会，也就是长老团。
大司殿、大司庙、司宫、司寺等职务需要职职务长老团批准才有效，而大司殿、大司礼、大司文、大司马等神殿主要负责人及各地神庙的大司庙也需要对长老团负责。长老团有权撤销他们的职位，并重新选定下一任。
本届长老团，除了大司殿、大司礼、大司文、大司马等在神殿担任实权职务的之外，还包括各支派领以及没有任何职务在身的独立长老。
北风之神教团那边，刚刚被徐景渊教训了一顿，有好事者问被打掉了几颗牙的司库长老:“太阳教那个人很厉害吧？我看长老您一直没有反抗。”
司库长老回答说:“的确，我被打了很丢脸。但是并不是说我就打不过他，不是这样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句话你听说过吗？”
“略有耳闻。”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意思是说他用拳头打我的脸，我脸疼；与此同时，其实我的脸也打了他的拳头，他拳头也疼。他打我的脸，我打他的拳头，这不是一样吗？”
“好，好像很有道理啊。”
这个时候，徐景渊正好过来，司库长老见了他，一脸尴尬，也不知道刚才的话有没有被他听去。
徐景渊见到他尴尬的样子，故意说:“昨天司库长老的抽手神脸好生厉害，今天一早手疼得很，一看原来是被他的脸给打肿了。”
司库长老一听，这下糟了，自己吹牛的话竟然让他给听了去，也不知道会怎么报复自己。急忙说:“殿使门下，我就是在小辈面前吹吹牛，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哪里是吹牛呢？我是真心佩服您的抽手神脸，非常高端，我从未见过将自己的脸皮修炼到如此强度的人。”徐景渊说着，朝司库长老竖起了大拇指，“以您的脸皮，想必是刀砍刀折，枪扎枪断。欲跟盾牌比坚固，试与城墙比谁厚哇！别人去打仗披甲带枪，您什么都不用带，带自己的脸去就行了。”
面对徐景渊的嘲讽，司库长老只得陪笑，谁叫自己是真打不过。
徐景渊狠狠“夸奖”了司库长老之后，才终于问他:“余音游这个人，你有听说过吗？”
“那怎么会不认识？太阳神庙前任大司庙嘛。”
“关于这个人，你知道多少？我听说他在外面欠了一些钱。”
“哪里是一些？是很多钱。要不也不会被迫自杀了。对了，他也欠了我们北风之神教团的钱，你知道苗春溪为什么不敢向我们要债吗？”
徐景渊摇头。
这件事跟很奇怪，苗春溪既然欠了一屁股债，应该很需要钱才对。玉京那边让他催收，并且给三成利息作为报酬，他应该会积极参与。可是相反，他对这件事很不上心。
“因为他师父余音游欠了我们很多钱，如果帮你们催收债务，他获得的报酬都不够抵扣他师父欠我们的钱。就算我们能还钱，他也反而要倒贴钱给你们玉京那边。你说他会不会找我们催收？”
“这笔债务由苗春溪继承？”
“不是继承，而是这笔债是以皈门太阳神庙的名义向我们借的。就算苗春溪不是余音游的衣钵弟子，他也得还。不过我们延长了债务期限，而他付出的代价是帮助我们和你们玉京太阳神殿周旋。”
徐景渊与北风之神教团这边就协议条款进行具体磋商之后，将磋商结果上报给了大司殿。只要大司殿那边同意，这边就可以正式与北风之神教团签订条约了。
除了将北风之神教团的磋商结果送给大司殿之外，他还将皈门太阳神庙这边生的状况送了过去。包括自己拧断了苗春溪的脖子，将他的尸身保存起来这件事。
很快，大司殿张曜洋就出现在徐景渊面前。准确地说，是大司殿的一个分身降临在徐景渊面前。
“大司殿……有必要搞这么大阵仗吗？”徐景渊有些害怕。
大司殿从兜里摸出一块奶糖，塞进嘴里嚼着。“你也来一个？”
徐景渊摆了摆手。
大司殿这辈子没什么不良嗜好，就喜欢吃糖。
“你本来应该置身事外的。”大司殿一边嚼着奶糖，一边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不管是大司庙那边赢了，还是大司礼那边赢了，都跟你没关系。你来这里，不是为了解决他们的内部矛盾。”
“弟子错了。”
“不，你没错。”大司殿轻轻摇头，“置身事外是你本来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你一定要做的事情。你弄死他也可以，他既然敢弄你，你就弄他，没关系的。据我所知，他本来就对我们带有敌意，有分裂教团的倾向。将他弄下台，再弄上来一个倾向我们这边的大司庙，不是什么坏事。”
徐景渊也的确有这方面的考虑，苗春溪的思想倾向是“教区自主”，主张神殿对神庙的管理应该仅限于指导，解除神殿对神庙的管辖权。这种思想倾向的大司庙，神殿显然不会喜欢。
“但是玉京那边知道了这件事，恐怕又会要求大司殿惩罚我了。”
“这有什么好怕的。”大司殿笑着说，“我会撑你的。我要是撑不住了，你大不了就叛教。叛教之后要是逃不过追捕，大不了就是一死。死一下而已，又不会怀孕，没关系的。”
徐景渊心说，这明明关系很大，哪里没关系了？
大司殿话锋一转，突然问徐景渊：“你还记得那个人的样子吗？你梦里见过的那个巨人。”
徐景渊一听大司殿说自己梦里那人巨人，背后冷汗涔涔。每次梦见那个巨人，身边都会有很多人大病一场，身体虚弱的甚至直接病死过去。包括他自己，梦见那个巨人之后也非常耗损心神，疲乏虚弱很多天之后才慢慢恢复。十岁时自己被徐氏开除出宗族，也是因为第一次梦见那个巨人，之后宗族内就开始爆原因不明的瘟疫。幸得大司殿出手相救，自己才只是被开除出宗族，否则就要被当作“魔物”杀掉，献祭给徐氏祖神了。
“我勉强还记得那个巨人的样子。”
“那很好。”大司殿说，“长老团里面一部分人反对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我要找个机会对他们动手。他们准备惩治你的时候就是很好的机会，到时候你就变化成那个巨人的样子，变得不像也可以，相似的就可以了。只要变身成那个样子，就可以震慑住他们，让他们无法完全挥实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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