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皇帝催婚

回程之前，徐景渊向比黑国购买了珍珠之类的当地特产。比比国出产的珍珠，硕大饱满、圆润晶莹、光泽熠熠，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品质出众，加上产量稀少，价格自然昂贵。但是对徐景渊这样的“土豪”而言，不在话下。

        邪魔东|社是玉京太阳神殿最赚钱的机构之一，旗下的绝大部分产业，徐景渊都是最大自然人股东，占股o.5%-25%不等。每年的分红让徐景渊有几乎用不完的钱。尤其是最赚钱的恋伊食品有限责任公司，邪魔东|社占股55%，徐景渊个人占股25%，张曜洋、张景添分别占股5%。其他股东共同占有1o%的股份。

        无怪乎连玉京太阳神殿的大司库都要“巴结”这位大金主。不过，这也给徐景渊带来了许多非议，很多修士责怪他是“只知赚钱不顾修行”的商人。有时候甚至整个“曜洋派”都在攻击之列。因为像恋伊食品这样的公司，上到掌门张曜洋，下到杨春涩、谢晨川、张景添三大传说中的“秘传弟子”，都是股东，每年分红拿到手软。有眼红者称曜洋派为“功利派”，即“只顾赚钱不顾修行，功利；只修歪门邪道不修古代流传下来的正法，功利；研究教义不从祖师们撰写的经典出而是从实践出，功利”。而张曜洋本人对弟子的教导则是“不惟书、不惟上、只惟实”，因此曜洋派并不是很在意别人称他们为“功利派”的攻击。

        路过九幽关的时候，徐景渊打算拜访赵天伊，弥补前次两人生的冲突。赵天伊当年不辞而别，一直令他耿耿于怀，因此再次见面的时候说话时带着怒气。导致时隔多年再次见面就是个不欢而散的结局。

        到了九幽关才知道，赵天伊接到洛林王妃病重的消息，前些日子就已经返回玉京城了。

        当日，赵天伊得知母亲病重，匆忙安排几个人临时代管九幽关之后，急忙赶回玉京城。一路上风尘仆仆，到了玉京城洛林王府，才现王府内外竟然围满了皇帝的亲兵。赵天伊见此，心道不妙，而其他人早已经现了她，迎上来道：“郡主，皇帝陛下早已等候多时。”

        赵天伊眉头一皱：“不要叫我郡主，要叫我将军。”

        “是，郡主。将军，皇帝陛下早已等候多时。请将军前去见驾。”

        当年，皇帝因赵天伊与徐景渊相恋的事情大雷霆，认为宗室之女嫁给白身百姓有失体统。更何况赵天伊已被封了郡主，而徐景渊则是被江东徐家除籍的贱民，这就更不能通婚了。想命赵天伊嫁给丞相之子。赵天伊想要拒绝这门婚事，又顾及洛林王府上下，不敢与皇帝直接冲突。而皇帝那边也不敢太过逼迫赵天伊，免得鱼死网破。结果就是赵天伊以雕鸮营参将身份前往南方平叛，赐婚的事情不了了之。

        平叛完成之后，赵天伊成为禁军八营之一射声营的副将。日子久了，皇帝又萌生了给她赐婚的念头。赵天伊一察觉到，就请命镇守九幽关。刚好九幽关那边缺乏主将坐镇，皇帝只得应允。

        这一次，赵天伊一进洛林王府，就见到皇帝走在前面，父亲洛林亲王、母亲洛林王妃跟在后面，迎接自己。

        赵天伊跪下道：“臣何德何能，敢劳陛下迎接？”

        皇帝笑呵呵地说：“朕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要不是洛林王妃诈称有恙，你是打算一辈子窝在九幽关不回来了是吧？”

        “不知陛下见臣所为何事？”

        “起来吧。”皇帝说，“进去坐，大家都进去坐。朕这次来你们家，不是为了国事，而是为了家事。朕不是以皇帝的身份来的，而是以洛林亲王的兄长，你的伯父身份来的。”

        一听见这个，赵天伊头更大了。恐怕是皇帝从哪里听说了自己见到徐景渊的事情，怕旧情复燃，又打“赐婚”的算盘了。

        众人进厅里，皇帝坐在之后，命洛林亲王坐自己身边。洛林王妃、赵天伊分别坐左右两侧。

        “今天讨论的是咱家的家事，大家不必拘束。”皇帝说，“天伊这几年为了社稷，东征西讨，很是辛苦，连自己的婚事都没着落。朕这个做大家长的，心里很愧疚。国家大事是大事，婚姻也是大事，不能顾此失彼。”

        “陛下……”

        赵天伊刚一开口，就被皇帝打断了，“这里没什么陛下、殿下的，就是你伯父，你爹妈。”

        “陛下公务繁忙，实在没有必要为了臣这点小事操心。”

        洛林亲王瞪了赵天伊一眼，“陛下日理万机还要关心你的婚姻，应该心存感激才是。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皇帝道：“朕身为大家长，关心自己侄女的婚姻，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赵天伊心说，宗室那么多未出嫁的女子，你关心得过来么？心思全放这上，也别当皇帝了，干脆去当职业媒人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好了。

        “臣想要的夫婿，必须要比臣强。”赵天伊说。

        洛林亲王斥责道：“一切但听陛下主张，哪里容得你自作主张！”

        皇帝听了赵天伊的话，却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好。朕知道你一直看不上比自己弱的人。”

        赵天伊心道不好，皇帝竟然早算计到了这一点。

        “加罗泰王世子前些日子进京朝贡，朕看他仪表堂堂又武艺高强，很是喜欢，有心将你许配给他。”

        洛林亲王道：“加罗泰王国远在天方北都，请陛下三思。”

        皇帝道：“你的洛林亲王领也在天方北都嘛。又不远。”

        洛林亲王苦着张脸，自己的“洛林亲王领”是在天方北都没错，可那是虚封，又不是实际领地。实际上，那里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洛林亲王领”，只有“洛林县”。自己一辈子都呆在玉京城里，要是女儿远嫁去了加罗泰王国，到时候别说临死前见最后一面，就是死了出殡都赶不回来了。

        洛林王妃也开口道：“请陛下为小女找个海内的夫婿，天方、海外实在是太远了。”

        皇帝道：“明日，朕就安排三位与加罗泰王世子见面，太后、皇后还有太子也会参加。至于二位担心的远嫁，朕再考虑考虑。洛林那块地方，最近蛮夷反心四起，正需要宗室前往镇压。你们前往洛林亲王领就国，诛杀反叛的蛮族，开辟洛林王国，岂不是两全其美？”

        皇帝这句话一出来，赵天伊就知道自己的父母，甚至包括弟弟接下来都会希望自己与加罗泰王世子成婚了。

        居固国的爵位大致可以分为宗室爵位、功臣爵位、藩臣爵位三个系统。

        宗室爵位分为亲王、郡王、柱国将军、镇国将军、辅国将军、奉国将军六个等级，既无实领又无实权。若无皇帝额外恩赏，则代代降等袭爵。太子以外的皇子成年后皆封亲王；亲王世子封郡王，其余诸子封柱国将军；郡王世子封柱国将军，其余诸子封镇国将军；柱国将军嫡长子封镇国将军，其余诸子封辅国将军；镇国将军嫡长子封辅国将军，其余诸子封奉国将军；辅国将军嫡长子封奉国将军，其余诸子封宗子；奉国将军诸子皆为宗子；宗子诸子亦皆为宗子。到宗子为止，不再享受国家俸禄，但是仍享受免除徭役，田税减半这样的优待。

        而宗室女子亦有公主、郡主、县主、郡君、县君、宗女这样的封号。但除皇帝之女皆封公主，所有无封号的宗室女子皆为宗女之外，并没有形成什么规则。基本上都是凭历代皇帝的个人喜好封的。

        功臣爵位分为国公、国侯、国伯、国子、国男、关内侯六等，同样无实领。关内侯为终身爵位，不可继承；其余爵位为降等袭爵，但除嫡长子之外，其余诸子无权袭爵。关内侯通常又称“君”，比如赵盛德虽然是宗室，但是所受封的“赤庭君”便是关内侯名号。

        而藩臣系统的封爵，分为王、大公、公、侯、伯、子、男七个等级。他们全都是有自己封地的国君，对居固国是依附关系，国内可以有自己的法律、军队，居固国也无法对其征税。他们作为国君，也可以给予自己的臣子封爵。加泰罗王就是这样，他既是居固国所封的王爵，也是加泰罗王国的国王。

        若是皇帝陛下真的允许洛林亲王前往洛林开拓洛林王国，那便是从宗室爵位系统的亲王转成藩臣系统的藩王，自然是好事。当然，前提是能够控制住洛林的土著蛮族，而不是反而被土著蛮族打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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