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真好吃、、、、

　　那家咖啡馆内，继续发生这对于案件的侦查。

　　陈盈盈吃惊的表情还没有完全消去，李建瑞又说出一句惊人的真相。

　　“警方调查了他的病历、、、、您知道毛细血管瘤么？”李建瑞以食指抵住自己的下颚。“那是一种大脑疾病，内颈动脉末端、、、、大脑底部的动脉血管太窄或堵塞，为了补救失去作用的动脉，因此长出许多细小血管，这些细小血管网络在断层扫描时看来一片雾茫茫。”

　　关于这疾病，付丘也只知道网路上查到的粗略知识，由李建瑞出面说明，付丘稍微松了口气。

　　“但是因为这些细小血管，造成血液无法完全输入大脑，因而引起脑贫血，或承受不住血压而引发脑出血，黄章朝先生在五月因为脑出血住院两个月，也接受了手术，却留下后遗症，他的左手出现运动功能障碍，眼睛也出现问题，失去左半边的视力、、、因为，他无法开始。”

　　“怎么会、、、、”陈盈盈转向付丘，看看王诗茵，再度连忙望向李建瑞。“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意外发生时，黄章朝先生就是打算告诉你这件事，才找你出去的吧。”李建瑞平静的说：“如鬼片少年时期发病，预后情况会比较好，可惜他运气不好，留下后遗症；不仅如此，他预后不佳，今后很可能再度脑出血，他不晓得自己是否能工作，也许因为突然复发而死，或是造成更严重的身体障碍，他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你，再加上美眉要结婚了，所以似乎没有告诉家人详细情况。”

　　【还记得上次李建瑞要求调查黄章朝家人的情况么？也就是那个时候明白的。】

　　“这种脑血管疾病多少与遗传有关，可能因为他的出生地与疾病有强烈偏见的地区，他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因为不合理的事情蒙受损失，所以隐瞒了自己的病情。”

　　“怎么会这样、、、、”陈盈盈低下头，无法在抬头看向李建瑞。“那么，他劈腿的事、、、、”

　　“我们没有查到相关事实。”原本一直冷眼看着她的李建瑞，此时也稍微移开了视线。“陈盈盈小姐，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明明没做任何隐匿罪行的行为，为什么却有不在场证明呢？”

　　大概是察觉自己说的太含糊，李建瑞重新说清楚。“我的意思是，警方为什么会认为黄章朝先生的死亡不是十一月四日下午四点九分，而是晚上七点九分呢？”

　　原本最有嫌疑的她，也因此第一个免除了嫌疑，因为她当时已经达乘十一月四日傍晚六点五十八分的飞机回到伦敦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黄章朝的死亡时间被认定为七点九分，而警方的依据就是他手上时间精准的电波表【稍微了解一下吧：电波表30万年误差不会超过一秒。简单的说就是一种接受标准时间信息的电波后，可以自动校对时间的手表。】

　　因为他们确定那只手表摔下山崖、撞倒石头上坏掉后，就没有其他人碰过。

　　单着并不表示他是在七点九分摔下去的。

　　“陈盈盈小姐、、、、、黄章朝先生真的很爱你。”付丘脸上的表情像在忍痛，仿佛自己就是当事人。“你的不在场证明能成立，就是最好的证明。”

　　陈盈盈大概还不了解李建瑞在说什么，所以没有反应。

　　“黄章朝特地调慢了自己的手表，根据他朋友林茂忠的证词，从法学院第二年开始，黄章朝先生出现了变化，‘他变得看手机总是不离身，经常拿出手机打开查看。’另外，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也会一直盯着手表。”

　　王诗茵瞥了付丘一眼，付丘对她点点头，那次登门拜访并非徒劳无功。

　　“林茂忠先生误以为黄章朝有了其他朋友，当然这也不能怪他，因为林茂忠先生用的是。”

　　林茂忠先生大概很早开始使用智能机，所以忽略了一件事——旧型的翻盖手机电子邮件时会出现什么反应？

　　“翻盖手机大多数的款式，只要一收到电子邮件就会振动，并且发出闪光灯，不用打开也知道有来信。所以即使在意是否收到信而难出手将，也不需要每次打开上盖。如果黄章超先生等待的信是来自第三者更是如此，也就是说，他不是在等待来信，拿出手机、掀开上盖又立刻合上——这是做什么事情的动作呢？”

　　低头的陈盈盈颤抖来了一下，稍微抬起头。“看时间、、、、、”

　　“是的，黄章朝先生拿出手机是为了看时间，开始他带着手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所有人瞬间沉默，李建瑞没等陈盈盈反应过来，继续说：

　　“很简单，因为他手表上显示的不是正确的时刻，而且他自己也知道，因为手表是电波表，，所以他关掉了自动接收电波对时功能，让时间失准、、、、最后他的手表显示的是其他时间。”

　　“难道是、、、、、”

　　陈盈盈缓缓抬起头，望向坐在一旁的李建瑞。李建瑞回看她的视线，点点头。

　　“国内与英国的时差有八个小时，他的手表显示为英国时间，为了知道在伦敦的你此刻在做什么。”

　　黄章朝的手表慢；1八个小时，因为他的事迹死亡的时间是十一月四日下午四点九分，这个时间陈盈盈小姐还在国内，小沼崎附近的公车站有一班公车站在下午四点二分时抵达，黄章朝先生从车站搭公车来到小沼崎，陈盈盈则是开车来，所以警方只要问问便利店店员下午四点的情况，应该可以得到证词。

　　然后，陈盈盈就是‘同伴‘也很合理，从小沼崎到她家大约一个小时从她家到机场三十分钟，只要在下午四点十分离开小沼崎，她仍然有足够的世界赶上六点五十八分的飞机。

　　李建瑞已经交代王诗茵请专案小组的警察在今天一大早确认过了，那个冷门地方的公交车，乘客本来就少，所以尽管事情已经过了一段时间，司机仍然记得独自搭车的黄章朝先生的长相，他当时就觉得黄章朝先生像是要去自杀，所以稍微留意了一下。

　　“我、、、、”陈盈盈开始颤抖，：“我、、、、”啪嗒一声，泪水滴落桌面。“我、、、、、”陈盈盈掩面呢喃。

　　付丘已经不忍心看下去，他放松脚步，默默离开桌边。

　　“关于黄章朝先生摔下山崖一案，我们无法追究你的责任，他的摔恐怕是其他因素造成。”

　　李建瑞知道这样说只是一时的安慰，按还是对哭泣的她缓缓开口道：

　　“如果是一般情况，只是碰到一下，不至于整个人翻下栅栏，或者就算越过栅栏，他应该有办法站稳脚步，但黄章朝先生翻过栅栏后，可能因为视线不清楚，无法站稳脚步，导致他瞬间发病，失去意识，听说过紧张引起过度换气也会发病，以当时的状况来看的确不无可能。

　　恐怕就是这样吧——一个大男人好不抵抗摔下山崖，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还能如何解释？

　　陈盈盈没有停止哭泣，李建瑞不知道自己的解释他是否听进去。

　　在吧台的付丘看着哭泣的她，不禁开始思考——既然她没有责任，似乎也没必要告诉她真相。她认为黄章朝先生的死是因为自己造成的，反正同样是死，死掉一个抛弃自己的男人，是不是比死掉一个爱着自己的男人感觉好一点？

　　但是，她想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被抛弃了，是否真的杀了他，以及他为什么死。

　　所以，这样很好，如果不告诉她，她将一辈子被黄章朝先生的死所束缚，就像英国维都利亚女王为了丈夫的逝世而悲叹，远离公务，两年间始终在服丧一样。

　　付丘不知道对哭泣的陈盈盈说什么，看看身旁的王诗茵，她也沉默着低垂双眼。

　　有个影子突然出现在颤抖双肩哭泣的陈盈盈面前。

　　回过神来时李建瑞已经站在她的面前，李建瑞低头看着哭泣的陈盈盈，微微一笑，最后小小翼翼地开口：

　　“陈盈盈小姐、、、要不要再来一杯茶？然后，请尝尝这块蛋糕。”

　　见她稍微抬起头，李建瑞轻轻放下旁子，盘子上摆着他刚刚向店主做的蛋糕，然后，他放下一杯奶茶。

　　低头的陈盈盈似乎知道摆在自己面前的是什么，她缓缓止住泪水，用手帕擦擦眼角说：“这、、、我记得这是、、、”

　　“你上次来时点的蛋糕，唔、、、我猜您喜欢果酱。”

　　陈盈盈抬头看着李建瑞，脸上写满了——你怎么知道？

　　“嘻嘻，这是个秘密！希望你会喜欢。”

　　李建瑞淡淡扬起嘴角，轻声细语道。

　　“啊、、、、”陈盈盈不知为何，瞬间放松了表情，“谢谢你。”然后缓缓拿起叉子，切一下块蛋糕送进嘴里。付丘看见她微微露出一笑。

　　“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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