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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盛开于凛冬峭壁之花(二十五)


这是一座有着哥特式建筑风格的灰色大城堡,静静的坐落在森林之中。

        如同四处飘荡着的空气一般,朝夕日升日落间,静谧的城堡俨然成为了这片森林之中巍然不动的一部分。

        没人会贸然进入这片森林,因为这是某个公爵的私人领地。

        更不会有人唐突的闯进这座城堡之中,因为在进入其中之前,便被强有力的结界隔绝在门外百丈之处。

        葱葱郁郁的树木主干擎如高柱,似绿海一般的拥簇一起的树叶遮天蔽日。被树叶隔绝自绿顶以下终日笼罩在阴影之下,穿梭于淡薄的黑暗之中的那些“物”们,昏暗的光影正好成为了它们掩盖嗜血面孔的遮纱。

        这座城堡光是看上去就给人一种规模宏大的感觉,实际上,整体体积要比视觉上更加庞大一些。外人无法窥探那扇巨大拱门之内的光景,暗自揣测着是否只是一座空荡的城堡。实际上,城堡里面是有人存在着的。不过,相比城堡内庞大的空间,人的数量实在是少得可怜。

        足以容纳上万人的城堡,但是实际上其中的住客只有不到二十个人,如今在又走了几个之后,原本空荡荡的城堡更添一份阴沉的氛围了。

        这座城堡之中,永久住客只有五位,其中一位自然是这座城堡的主人。余下的四位,其中三位因为城堡主人的意愿而长期外出之外,也就剩下了那个娇小的一位了。

        在羽中拥有极高权力阶级的月,身处王位右座之席的她,便是那五人之中的第二人。换言之,除了那个男人之外,第二权力者便是月了。在羽这个党羽遍布大6各地的庞大组织之中,月的地位完全不输给那些大国的公主。但是,作为公主的月,现在的处境实在是有点不妙……

        白色的床单上满是触目惊心的血迹,暗黑色和鲜红色呈两色交替混印在床单上。但是比这更触目惊心的是那个蜷缩在床单上的少女,她全身上下都是混杂着血痂与黑血的伤口,撕烂的纯色的衣衫早已经被暗色的血液所玷污,搁置在身体上布块已经完全不能起到遮体的作用。套在少女圆嫩双腿上那双白色轻薄长袜满是大洞小洞,所露出的皮肤也是掺杂着灰尘、斑斑血迹的伤口。少女的背上、胸前都是触目惊心、密密麻麻的鞭痕,青紫色中掺杂着暗黑色,暗黑色上又覆盖着一层血色,伤口严重到只要一阵细小的微风,都可以让眼前这名少女痛的瑟瑟抖。

        如果只是躯体还好,但是就连少女那张俏丽的小脸上,如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触目惊心的伤口顾及到了少女每一寸的皮肤,这该是受到了多么残酷的严刑啊!而那名少女,一直摇着牙关将眼泪憋在眼眶中,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的疼痛。床边还站着一位年老的绅士,穿着燕尾服,像是这栋城堡的管家。整齐的衬衫中隐约可见的是血迹斑驳的绷带。他悲恸的注视着曲躺在床上的那名少女,一行老泪静静的从他褶皱的脸庞划落。那难以忘记的场面仿佛又重现在他的眼前。

        “干得不错嘛,啊,月!”

        “呃!!!”

        一身黑色披风的男人拿着报纸,佯作一脸微笑的愉悦表情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尽管男人在微笑,但是月却觉得裸露的后背直起一阵寒风,令她不敢抬起投来看着那个男人。原本以为任务已经完成了的,却不料自己走后那个骑士连同着那个少女,轻易的将圃伽陀港湾原本应该消失的命运颠覆。计划失败后,月她被召唤到了这里,跪在这里已经有一个小时了,他却始终微笑不言,这笑容让月陷入无尽的害怕之中。月明白他的残忍和无情,她知道等待着失败的自己的将是一场什么样子的下场。男人坐在王座上,月低着头跪在台阶下的红色地毯上,整个宽大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嗒!”

        寂静的大厅里忽然响起男人的响指声,紧接着便是一根突然从空间中伸出的绳索缠住月双手的手腕,将月整个人悬起,并拢的双腿脚尖离地几寸之高。

        “……”

        突然勒紧的绳子所带来的疼痛,让月下意识的皱起眉头来,但是即使这样仍然不敢抬起头来。此时也从王座上起身了,漫步走到月的跟前。修长的手指托着月的下颚,男人轻轻的将月垂下的脑袋抬了起来,强迫着她躲闪的目光看着自己。在月那双害怕的眼睛中,清楚的倒影着这个男人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禁忌之物融合出来的身体真是棒极了,月。一百多年过去了,时间的浩长足够几辈人生老病死,而你却一直是这么美丽、稚嫩。皮肤也是如月光般白哲,就连这美妙的身体,每一处都荡漾着引人犯罪的气息。一百多年来都是一副十岁出头的样子,被定格的容貌就连身体也是如同表象,永远的不会衰老。但是呢,月,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哪一点吗?”

        “……不知道,请主人明示——呃!”

        月颤抖的眼睛里荡漾着泪光,男人的手指无声的游荡在无人看守的皓白皮肤之上,所传递来的触感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月觉得心惊胆颤。像是无助的羊羔祈求着看着屠夫的月,但是紧随而至的,月那精美的脸庞突然痛苦的扭曲起来。豆粒大的汗珠乍现在她白膏般的额头上,抵在下巴尖的力量不见了,循着剧痛的方位月缓缓的低下头来,难以置信望着自己被铁器贯穿的腹部。从伤口处,鲜血喷涌而出,热乎乎的鲜血顺着冰冷的铁杆将男人的手背染红。如掉进染池中的布匹,那身白色的旗袍瞬间被血液所侵占。突然的受到重创,让月原本红润的樱唇一下子失去了血色,被剧痛袭遍全身,月大口呼吸拼命的喘着,连着肺叶隆起的胸膛猛烈的起伏。不敢叫出来,月强在忍着这份剧痛,紧咬着牙关,苍白的樱唇被她两颗尖尖的皓齿撕破了,丝丝的血腥在她的口中泛开。

        “主……人,请饶……额啊!!!”

        费劲力气张开小嘴打算求饶的月,虚弱的话语还没出完便被苦痛的嘶咽所取代,像是不顾着月的死活,无视着那双哀求的眼睛,男人一面聆听着月的惨叫一面兴奋的搅动着那根深陷在月腹中而沾满鲜血的铁器,伤口在撕裂,粉红色的肉被搅得翻卷出来。

        “月,哭喊什么?反正你自己也清楚,这点伤口根本死不掉。”

        “……呃!好——痛,很……痛!饶了……月……吧,咳额!!!”

        就算是生命力顽强的吸血鬼,月也不可能在这种严重伤势下安然无恙的存活下来,嫩红色的肉在慢慢蠕动,血液的流动也开始慢慢的减缓。但是那个男人似乎是在玩弄月身体极限一般,不断晃动的铁器阻挡着伤口的恢复,一心不想让月好过。剧烈的痛感最后还是摧毁了月最后的一丝清醒,带着快要失去光泽的眸子,月疲惫的闭上眼皮昏死过去。但是那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放过月呢,瞄准着月失去意识的一瞬间,他猛地将两米长的铁器从她腹部抽了出来。

        “……呃!!”

        再次袭来的剧痛一下子让月从昏迷中清醒过来,铁器被拔出以后,从昏迷中痛醒过来的月,苍白的小脸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身体的机能抓住这短暂的间隙,月腹部的伤口开始缓慢愈合。这伤势要是放在常人身上,恐怕两分钟之内就因为大出血和剧痛而死掉吧。而这时,那个男人却转过身去,朝着他的王座而走去,看着这一幕的月虚弱的脸上轻轻的浮起一丝的微笑,以为男人结结束了对自己的惩罚,月那紧缩的眉头和强忍着疼痛的牙关也缓缓的松开了。为了恢复腹部的伤口,已经大出血所带来的体能丧失,月的身体差不多已经到达极限了,如果再来一之前一样的重创,月恐怕马上就会当场死掉吧。

        但是噩梦远远没有结束,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眼中所出的那一丝寒冷的笑意,刚刚缓和的月心情再次的跌入深渊。

        “啪!”

        伴随着男人的第二个响指声在大厅中回荡,铁鞋的“哒哒”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从幽暗的灯火阴影深处走来一位与尼斯一样身穿燕尾服的年轻男人,只不过与尼斯所不同的是,那个年轻男人看上去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月看到这个男人时,一股深深的厌恶感便自肺腑的涌上来,讨厌他,讨厌那张脸,像是看到污秽一般本能的讨厌着这个男人。一副笑脸猫的表情,燕尾服男人看了一眼月后滑稽般的朝着坐在王座上的男人弯腰行礼:

        “我的主人,德拉贡,为何要召唤我前来?哦~这不是小可爱月吗?怎么这么一副凄惨的摸样被吊在这里呢?”

        “!!!滚开”

        从戳破的双唇中所爆出来的怒吼,月一点也不想看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羽中拥有阶位的人数量有百多个,但是唯有对眼前的男人,月才会露出凶态。燕尾服男人无视着坐在王座上的德拉贡,双手插在裤袋中朝着月逼近,那双黑色的小眼睛像是能射出一束火红的光线,猥亵的目光一直游荡在月那被残缺不全的布料所覆盖的身体上。被他这么注视着,月觉得每一寸皮肤都像是受到烈火炙烤,所带来的精神上的侮辱远比身体上的痛苦来的更加难受,”杀了他”三个字不断的在月的心中响鸣与重复,就算是违抗王座之上他的意愿,现在的月也要将面前这个猥琐的男人杀死。漆黑的暗杀者,刃便是这个男的名字,正如他藏匿在胸口中的两柄锋利的匕一般,刃一如他名字那样锋利无情。快到几乎连月的无法反应过来的攻击度,纤秀的身材好似一条水中游动的灵蛇,细波粼纹之间猎物便惨死在他的尖牙之下。在这个神秘黑暗,高手云集的组织中,和记忆开始之时便坐上尊位的月不同,刃是凭着自己的暗杀技巧和强悍的体术一步一步爬到了羽的高层的。

        “刃,我累了,帮我好好照顾一下月。”

        “遵命~”

        从空中抛过一个物体,刃轻易的将它接住,透过灯火,月现刃的手中拿着一根印着铭印的皮鞭,当月看清楚上面的文印时,那张仿佛浸着汗水的小脸眼瞳害怕的瞪大了,像是看到了害怕的东西,月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皮鞭上面印着的,正是的圣纹,象征着圣光之力的十字,凡是用圣殿的纹饰所烙印的物体,对待吸血鬼一类的魔物有着无比强大的杀伤力。刃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那根皮鞭上的细微凹印,微笑着一步步朝着已经害怕的瑟瑟抖的月走来:

        “头儿,这可是对付吸血鬼的好东西哦,我们可爱的月小公主,待会可要忍住哦。要是失禁了的话,那就难办了。”

        “……不要,请不要用那个东西,请—啊!!!”

        还没有等月哀求,刃便扬起皮鞭,“噼啪”一声,像是绢帛撕裂,那根印着圣纹的皮鞭重重的打在月裸露的皮肤上,光滑白嫩的皮肤瞬间皮开肉绽,一条嵌着血痕的伤口豁然出现。小小的身体随之本能的一颤,无法忍受的疼痛让月惨叫起来。之前的那般痛苦都没能让月尖叫起来,可想而知这根皮鞭所带来的疼痛有多么巨大。由于圣纹本身的破魔效果,导致月的伤口根本不可能像平常一样快愈合,并且所带来的疼痛比平常大上十倍不止。

        随之而来的便是比梦魇还恐怖的噩梦,时间的沙漏里面流淌而下的金色细沙坠落的度像是被人放慢了几拍,刀割一般的鞭笞皮鞭几乎都陷进了月的身体中,喉咙已经叫哑了,口中像是含满了砂砾,月感觉自己的声带好像已经撕裂的喊不出来。剧痛使得自己在清醒与昏迷中来回挣扎,最后甚至连睁开的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最初的惨叫转变为低声的惨呜,最后转化为垂死的低吟,而在德拉贡的耳中,这惨叫却成了月的“独唱”,轻摇着持在左手中的酒杯,血红色的液体中倒影着男人阴险的面容。这场惨烈的场景一直持续到什么时候,连月自己都不知道,已经忘却了时间,皮肤上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就连心也被剧痛所麻痹,变得麻木。

        “喵……喵……”

        白伸出红红的小舌头,轻轻的舔着月憔悴的小脸,想要安慰着它的主人。望着替自己担心的白,月不禁轻轻的微笑着,想要伸出手来抚摸白的毛,但是紧随而来的是难以忘却的疼痛,手臂上的皮肤撕裂的火辣辣的疼着,疼痛看来已经深入骨头里了。没有办法,月只能放弃这个想法,微笑着享受着白那暖暖的小舌头。而始终站在床边看着这一切的尼斯,那双慈爱的眼睛中满是对月的悲叹,他在为月而悲伤,他的心为被这命运的锁链而束缚的月而在伤痛。

        尼斯,百年前只是一个大宅第的管家,守护着自己原来的主人,尼斯曾乐观的以为自己可以看着他们慢慢长大而终老一生,但是一场毫无理由的杀戮使得整个宅邸全部付之一炬,而自己也被看不见面目的刺客用尖刀划开了气管。冲天的大火扬起黑色的灰渣,尼斯濒死的躺在那个被火所包围的地板上,眼中所看到的最后的画面便是月的身影。像是幽灵一样穿过火墙,一身白色旗袍装束的月来到尼斯面前,稍稍低头凝视了一会儿快要死掉的尼斯之后,月面无表情的伸出自己洁白的手臂,用从地上捡起一把银色餐刀划开了自己的手腕,对准尼斯的嘴将自己的血液滴进他的咽喉中,拯救了濒死的尼斯。就这样借助月的血液成为吸血鬼的尼斯,为了报恩便成为了月的仆人。一百年弹指一挥间,死之前就已经步入晚年的尼斯,他似乎觉得自己已经活得有些长了。之前一直藏在心中的愿望,那个想要守护着月的愿望,现在对尼斯来说太过狭隘而已经无法满足了。要帮助月斩断那些束缚她的锁链,想要这个娇弱的少女变得自由,他已经决定赌上一把,自己将会变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了。而这时,轻掩着的门忽然被推开了,一个漆黑的身影抵在门柱上,燕尾服、圆礼帽以及那邪魅的笑容,是刃:

        “十天之后,新的任务哟~剧本早就在很多年前就定好了,这次不允许失误。”

        “……知道,滚开!”

        愤恨的声音几乎是从月的牙齿缝中挤出的,此时此刻此种处境,月一刻也不愿意看到刃,尤其是现在这幅的惨样,更是不愿意让外人所看到。尼斯隐匿在背后的手臂上青筋直爆,白也展开御敌之态弓起腰敌视着刃,不惜一切的想要保护自己的主人,只要刃再往这房间内踏入一步,一场打斗便会不可避免的生。面对如此敌视自己的月以及她的仆人们,刃压低着帽檐出一声细嘘的啖笑,以目前的状态来说,就他们两个全力以赴,刃完全可以轻松的将其秒杀,但是现在可不是能任意闹起纠纷的时候。作为羽这个庞大组织的一员,刃知道领的德拉贡的计划正进行到关键的时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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