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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盛开于凛冬峭壁之花(三十六)


陷入男人精心设计的计谋之中,那天夜里,位于同一时间的不同区域,生于那座密室之中的拷问,莉采儿她们的声音此时正在一字不漏的,于某间封闭的房间中重播着。

        已经是深夜,然而这个房间之中,却并没有点着用于照明的烛火。唯一的光源,是来自于灰白斑驳木柜上,那似水晶球一般的圆形的玻璃器皿。幽蓝色的液体,是这件房间的唯一光源。借助于这微弱的光芒,才得以辨清,那围聚成一团,六个男人的身姿。

        声音的源头,来自于六人围聚起的中心,一个约摸不到两尺长、一尺高的的玻璃箱中。被男人们高大的身影所遮挡,微弱的光芒照不到那里。处于阴影之下的玻璃柜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暗处蠕动。不过这并不重要,巍然不动的男人们,想必是那个刺客的同伙,眼下,正在聆听着玻璃箱中的声音。

        “……你的牺牲,不是白费的。”

        少女与男人的声音沉寂下来,在确定已经不会再响起后,六人之中,某个男性从蹲坐状态下站立起来。过一米九的魁梧身躯,冰冷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或许是失去同伴的缘由,让男人的目光陡然变得严酷。接受着与男人的对视,余下的人们,纷纷站立起来。以微微颔的恭敬姿势,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而这时,紧闭的门外,忽然传来上楼的脚步声。年代已久的木板,随着重力的施压,出“吱呀吱呀”的响声。配合着阴暗的月光,恐怖的气氛正在逐步的升温。

        “……”

        毫无疑问,循着声音的强弱来判断,来者的意图很明显是冲着这里的。异样的声音让男人产生警觉,从黑袍之中垂下的手臂,拳头正在逐渐被黑色覆盖。

        不光是男人觉察到了异样,他的部下们,也都注意到了,纷纷扭过头去。冷冽的目光似乎能穿透模板,目光一直落在着那扇木门上,背后悬挂着的刀具,快刃早已从木鞘中露出半寸来。一场悄无声息的战斗,似乎将要展开。

        奇怪的是,神秘的造访者似乎感受到了从门缝下渗透出来的杀气,在离那扇木门只有几步远的地方,声音戛然而止,然后再也不动。仅隔着一扇薄薄的木门,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已经蓄力完毕的男人,将前脚悄无声息的往前大跨一步,在与其目光对视后纷纷后退的部下,男人将抱紧的黑拳收缩在腰侧,与此同时收缩着腹腔,张口做出大幅度的深吸……看样子男人想一招解决掉门外的造访者。感受到力量的波动,打破了一直以往的沉默态度,门外的家伙忽然开口了。

        “是我啦,柏宜斯,我是刃啊!不要不吭一声就突然下手,您那一拳,就算是我也很难全身而退的。”

        隔着门,刃轻快的声音传到每个人耳中。得知来着是自己人之后,男人们纷纷收回武器,柏宜斯也撤掉了集聚在拳头上的力道,恢复成平常颜色的手掌,柏宜斯打开了木门。

        借助着月光,屋内的布置得以浮现在视野之中,刃舔着嘴唇,站在门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屋内的光景。

        这里,如同被冲击风暴席卷过一般,支离破碎的木柜,断掉的木头与屑皮洒落一地。似是儿童软床般的东西,直接从中间断掉了。粉色的床单成了抹布,掉在地上,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棉絮饱吸着腥红的液体,无论是床单上,还是煞白的墙壁上,深暗色的污渍比比皆是。屋的角落里,胡乱的堆叠着人类的四肢。

        那是如同细藕一般的纤细的手臂,一眼便知道是小孩子的身体部件,很明显,是属于这个房间主人的。那么这个房间的主人,那个小女孩的去向呢?顺着血迹溅落的方向,刃的目光自然的落在那个长方形的玻璃缸中。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玻璃缸前,刃点着了随身携带的火种,比月光更强的光一下子将整个房间照亮了。窥清楚到柜中的“某物”后,刃的眼睛像是探到宝物般起亮来。

        “这个真是……太棒了!”

        幼女身体中的血液,几乎快被抽干了,因此,那张煞白如纸的小脸,因为白得吓人而使得原本的可爱度下降了不少。被切去了四肢,如同人彘般摆放在方柜里面,但是似乎有意的,小孩子的生命得到最低限度的保留。虚弱到已经不出任何的声音,幼女只能如同虫子般,受剧痛的驱使下意识的抖动身体。这样做的原因,当然是因为“那个”。

        被从身体上剥离的衣服,之所以保持这个样子,并不是为了满足他们下流的癖好,而是为了养活某物。自少女微微育的胸口往下约莫三寸,有一条清晰明见的伤口,一直延伸到少女双腿间的耻部。被划开的肚皮,某种生物正在里面蠕动……

        “窃听虫的母虫,据说用未来过初潮的小孩子**来孕育,能达到最棒的效果呢。”

        以一种赞许的语气,刃将目光从气虚微弱、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的躯干上挪开。转而将兴奋的目光投向柏宜斯。听闻过刃其人,被这样的视线注视着,柏宜斯虽不躲避,但是脸色甚是不快,眉宇之间皱成一团,一股厌恶之意油然而生。

        “别搞错了!这只是为了任务,我可与你不一样,没有那样下作的癖好。”

        当着众人的面,雷柏宜斯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斥责,简直就像是给了刃一个响亮的耳光。要是换做了别人,这个时候势必会引起一场恶斗。然而刃并没有因此而起火来,相反的,如同什么也没有生过一般,依旧用轻松的目光,刃一言不的注视着柏宜斯。

        无声的对视,以及再次降临的寂静,由刃的实力所带来的恐惧,让柏宜斯的部下们不敢抬起头来。刃与柏宜斯之间的实力差距,绝不能因第一印象而草草落下决定。如果把柏宜斯比作可以撼动垂柳的大象,那么刃一定是身体灵活的毒蛇。以绝对不会被人捕捉到的极快身影,以及只要触碰便可以夺取性命的招数,这便是刃传闻中的实力。如果在这里展开战斗的话,败北的一方绝对是自己的队长。不,与刃作对的后果,绝对不是输掉这么简单,最起码的,绝对没机会能活下来。

        不过,让人心中暗暗捏一把汗的这段紧张时间很快便过去了,打破这份沉默的,是刃依旧轻快的声音。

        “那个哟,老大的新命令,关于这个计划的实施,今后就交给我们负责了。你们的话,就暂时归于我麾下了。”

        刃的话,言简意赅,其中所要表达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读懂其中的意味,柏宜斯脸上,神情忽然暗淡下来。费劲一年的心血,今日才获得的结果,没想到却要落入他人囊中。抑制不住愤怒的,柏宜斯部下其中一员,向着刃突然亮出了獠牙。

        “别开玩笑了!大哥和我们耗费了一年多的心血,现在竟然要轻易的拱手让给你?”

        从身后拔出的军刺,替自己的老大鸣不平的男人,眨眼之间便已经冲到刃的面前。猛然从黑袍之中一闪而过的白光,已被愤怒支配的男人随即将尖刃朝着刃胸口推去。

        “住手!波文!!!”

        陡然的愤怒暂时麻痹了思考与判断,等到柏宜斯觉察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痛心疾的吼叫,想要制止心爱部下而伸向前去的手掌,此时才现两者的距离已经长到无法够到。刃的实力,柏宜斯多少有些了解的。瞬闪之刃,快到无法察觉的身影,即使是自己全力而战也不一定可以赢得对方。虽然性格如同看上去祥和平静,但是真正被触及到了底线,刃都会不分敌我的展开屠戮。在刃刚进入组织的时候,柏宜斯便听说过同一小队的成员死于自己人之手这样的传闻。只不过让柏宜斯搞不懂的是,犯下了杀死同伴的滔天大罪,为何那位大人未因此对刃降下刑罚。

        将力量集聚在达的腿部肌肉上,借以此提高移动度,柏宜斯向着只有几步之遥的部下,大步跨立过去。只有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柏宜斯不知道自己能否将部下的生命从刃那里夺过来。电光火石之间,只要波文的刀刃触碰到刃的衣领一刹那,后制人的刃,绝对可以轻松的在波文的武器触碰到自己之前,轻松的解决掉眼前的阻碍。刃在组织中,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存在,永远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没人知道他心里究竟在向着什么。

        “给我住手!波文!!”

        一心只想保全部下性命的柏宜斯,想都没想的便跨入了刃的攻击范围之中。向着前面用力伸去的手臂,中指的指尖终于触碰了部下的衣领。看到了这里,柏宜斯心中燃起了希望,但是随即,这份希望又湮灭了。同一时刻,波文的刀刃最前端,也接触了刃胸前的服饰。嘴角忽然扬起的坏笑,让波文不寒而栗。时间在这瞬间仿佛冻结,不知何时握在刃右手上的奇怪匕,黑金色的匕刃上附着着一层不祥的光芒。然后,眼睁睁的,波文看着那把匕向着自己胸口刺来,脑海中忽然闪过最坏的预感。

        自己的生死已经无所谓,只是这个角度,身后的柏宜斯肯定会受波及而被连累……

        已经没有时间向后扭过头去,冲着刃,波文身嘶力竭的大声喊了出来:

        “快闪开!老大!!!”

        预计到即将生的最坏情况,因为自己的莽撞而将使得尊敬的老大与自己一起命丧九泉,愧疚的泪水一下子喷涌出来。刃那边,似乎没有想要停手的意思,身处进退两难之地的波文,这个时候也只有放手一搏了。若是能先手一步的干掉刃的话,就什么事情也不会生了。可是,自己真的能办到吗?强打起来的信心,然而理智这一边已经呈一边倒的趋势。

        没用的,自己是战胜不了眼前的男人的,并且,还连累的老大。波文心中,已经是万念俱灰。

        “给我闪开!!!”

        这个瞬间,忽然大吼的柏宜斯,最后关头手掌终触碰到了波文的身体。然后,忽然力的臂膀,将愕然的波文猛地丢到一边。而自己,独自一人毫无防备,用根本没有时间强化的肉体,来迎接着刃必死的攻击。

        “老大!不要死啊!!!”

        猛地摔倒血水中,波文带着哭腔的呐喊,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来改变格局。在场的所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刃刺向柏宜斯。

        “……冻结吧。”

        正在这个瞬间,令所有人惊愕的事情生了。挡在柏宜斯与刃之间的陡然出现的冰墙,那位不应该出现于此的高位者,忽然出现了。

        纯白如同雪一般的长,白得仿佛接近透明的长衣,那张精雕细琢,完美精致的小脸上,依旧是冰冷到毫无任何感情的流露。用魔法构造出来的盾牌,使得刃的刀锋偏离了预定的轨迹。但是即使是月,也无法完全使刃的攻击尽数抵消,穿透魔法之盾的黑流,贴着月的脸颊擦过,击打在身后的墙壁上。瞬间,猛然响起的轰鸣,整面墙都为止坍塌了。

        “!!!”

        不起眼的黑色涌流,然而却造成了如此强大的威力,在场的所有人,皆都害怕而大气不敢出一声,说不话来。

        死神的镰刀从身边擦过的瞬感,久违的感受到死神与自己如此之近,让柏宜斯心脏骤然狂跳起来。佯装出来的镇定,对出突然出现的神秘少女,柏宜斯对于其身份瞬间展开了许多推测,但是所有得到的结果,皆因眼睛所捕捉到的某物而归为一点。那绣有龙纹,白色袍子,绝对不会认错!柏宜斯心怀着感激,单膝下跪。

        “多谢您的出手搭救,白袍大人。”

        “……没事。”

        平淡到毫无感情的话语,面无表情的月,慢慢的将手轻放在比自己高大许多的男人头上。是一种象征性的鼓励吗?柏宜斯不解。但是这样也不坏。这个时候,刚才被刃弄伤的地方,月白玉一般的脸颊上忽然划开一道细红的伤口,一滴血液,染红了月伸出手臂的那只衣袖。即使拥有了瞬间治愈的能力,但是霎时间,月的眸子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的落寞。随即,月用虚无缥缈的声音,将这份失落表达出来:

        “……衣服,弄脏了呢。”

        月身份的尊贵,在羽这个庞大的组织中人尽皆知。仅次于领德拉贡的高贵地位,让男人们面露困惑,不知她为何光临于此。不过,更让他们感到惊奇的,是具有如此身份的月。位高权重的四位“袍者”,其中权力最大的莫过于白袍之侍者,令在场各位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其隐藏的白袍下竟然是一个女孩子。要知道,即使是羽中地位中上的人们,也很难有机会窥视到“袍者”们的身影,更不提有机会目睹到那罩衣下的真容。因此,在羽下层阶级的传言中,四人之中身材拥有极大反差的娇小“白袍”,其真实身份一定是领用圈养的强怪物。所以,当他们看到人类模样的月之后,皆都惊讶的说不话来。

        “不是说好,在外面等着的嘛,我的月。”

        轻佻的语气,刃那张岿然不动的笑脸,看样子根本没有对刚才自己差点杀掉同伴有任何的反思。收回到衣服之中的匕,刃转而将那只手掌放在了月的肩头。对身后的男人有着生理上的厌恶,被刃触碰了身体,月不快的皱起眉头。

        “……请拿开。”

        语气轻弱到可以完全忽略的请求,然而实际上并不能因为声音主人的可爱,而忽视到这句带着警告的话语。忽然从月脚底下升起的白气,以刃为中心周围的空气开始出现带着凉气的冰花。毫无疑问,这是月的魔法。

        晶状的六棱型冰花,一块仅有小拇指指甲那般的大小。这样的场景,谈不上威胁,倒不如说别具另一番美景。凝视着围绕自己身体周围,那些白晶的雪花,刃饶有兴趣的朝着自己面前的一片伸去另一只手掌。但是,很快的,他便打消了这个想法。究其原因,那是因为在戳碰之前,他读懂了这雪花环绕所想表达的意思。悻悻然,刃收回了手掌,重新插回到口袋中。

        其中的一片,“偶然”掉落到了那个玻璃柜中。然后,令人咋舌的事情生了,不光是其中用作苗床奄奄一息的女孩子,竟然连同着属于无机物的玻璃,在那一瞬间冻结成了一团冰块。受月意志操纵的雪花,或许是感受了那饱受折磨的少女的请求,作为回应月结束了她苦难不堪的生命。再次展现出来的强大魔力,在除刃以外的所有人,对月的身份确信无疑。随着刃的收手,月用于保护自己的魔法,那漂浮在空中的冰花也消失了。

        “吓死我了,真不愧是Boss喜欢的小可爱呢,差一点我就挂掉了。”

        又是惹人厌恶的恭维,月在心中不满咋舌。倘若刚才真的要展开一番决斗的话,事情的展绝不会像刃说的那么轻松。月无法猜透刃的心思,搞不懂他所说的话中,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又是假话,亦或是,根本不存在所谓的真话。但是对于其本人,月有一点的是可以百分之百确定的,那便是这个男人,远远比看上去要危险许多倍。

        在确定身后的刃不在捣乱之后,月终于松下了一口气。代替着刃,月将任务的易换简要的概括说明了一下。不同于刃给人本能上的厌恶,月这边毫无歧视的话语,加之温和的态度,很快便让柏宜斯一行人信服。依靠在门柱上,似是仔细的聆听着月的话语,然而刃的目光全落在月的身上,不断舔食着嘴唇的舌头,以及想要占据己有炽热的视线,刃的意图十分的明显。只不过,对于这只穿着刺甲的兔子,刃这个时候还不打算冒险孤注一掷。

        “好啦好啦,月大人总结的十分完美,既然已经得到了命令,那我们也就快点离开这里吧~”

        代替着已经完成解说的月,刃拍打着手掌如是说道。服从命令的柏宜斯,带领着部下顺着楼梯走下楼去。在这一行队伍中,月是最后的一个,回看着屋内的惨状,月的眼眶中似是有什么在微微闪动。

        被利刃切成几块的一家四口,如同破烂的人偶般躺在擦得干干净净的木板上。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们还是欢笑着坐在一起,做着睡前的聊天。但是眨眼之间,突然降临的陌生人,在未给睡熟的孩子留下带有提示性的惨叫,便瞬间身异处;以为是父母睡前轻吻的孩子,怀着高兴的期盼而睁开了眼睛,扭开房门,却没想到迎接她自己的却是这样生不如死的折磨。被切掉了四肢当做虫子苗床而躺在那样冰凉的器皿中,恐惧与痛苦之后,少女不去期待解救,反而更期望的是能快点结束自己被糟践的生命。

        从楼梯上一步步走下,凝视着这屋内的惨状,月依旧一言不,脸上冰凉的表情、五官的摆布也并没有因此而扭动一丝一毫。

        逝去的生命,以及用破烂的肢体所摆弄出来的人间地狱,这样的场景,月见得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你们几个!刚才的爆炸!就是你们搞出来的吧!”

        忽然的,打破这份深夜宁静的,是被刚刚爆炸所惊动,闻讯赶来的士兵。没想到这样的一个小小的村庄中,也配置有这样的警力。在感叹之余,面对已经将自己一行包围的士兵们,柏宜斯无奈的吐了口气。毫不知情的士兵们,戒备的目光打量着这群将身体藏匿在黑袍之下的人们。然后因为现了这之中与他们年龄极不相符的月之后,士兵们之中,忽然炸开锅了。

        “小孩子?你们,难道是人贩子么?上!把他们全部拿下!”

        一声下令之后,所有的士兵全都朝着这里冲来了过来。面对这样的情况,刃的不为所动让柏宜斯困惑起来,进而将请示的目光转向月,柏宜斯现她此时正闭着眼睛。不过,尽管没有说话,但是从月表情上得到暗示,柏宜斯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动手吧。”

        伴随着柏宜斯的轻吐出来命令,瞬间如黑云涌动起来的黑袍,眨眼之间,一圈数十名之多的士兵全都于同一时刻扑地。瞬间了结性命,不留给人一丁点惨叫与痛苦的时间,这是柏宜斯所信仰的暗杀之道。其麾下训练出来的刺客们,全都以此奉为真理。

        黑色,再次悄无声息的融入夜色之中。包围着那所宅子,是不知为何忽然燃起的熊熊烈火,被这冲天的火势所惊动的,不知真相村民们。在火势扑灭之后,为那一家人遭受天灾而感概着神明的不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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