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少女永不言败(三十五)
自月与莉采儿一同开始的战斗之前，欧尼与刃之间的生死相搏早已火如荼的进行着。
银色的剑刃反射着白光，在灰色的松树林立的森林里，正进行着一场刀剑之间的较量。第一次棋逢敌手，欧尼沉着的挥动着贝奥鲁夫。剑如飞风，劈、刺、点、撩、崩、截、抹、穿、挑、提、绞、扫无不使用的潇洒酣畅；剑如游龙，配合着欧尼的身法，跨左击、跨右击，翼左击、逆鳞刺、坦腹刺、双明刺、旋风格、御车格、风头洗风格迥异的攻势无不是瞄准对方的死角。不同于欧尼高大的身躯，沉着应对的刃行动十分矫健迅。
战斗看上去几乎是欧尼一方完全压制着刃，但是作为持剑者的欧尼心里远远不是这么想的，自己的每一步动作都好像被对方看穿了一样，这种无法言语的挫折感始终缠绕在欧尼心中。
很快的，尽管不愿意，但是战况还是按照欧尼的预料中开始逆转。两把匕像是出膛的子弹，几乎无法揣测轨道的朝着自己袭来。明明对方也是在使用着刀剑，但是同样持剑应战的欧尼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两柄匕明明就在眼前，但是欧尼却感受不到它的形态，每一击都是从未知的角度刺来，像是隐匿了实体刃的攻击几乎接近与无形。
锋利的匕不断的在欧尼身上留下一道道细纹，眼前男人挥刀度太快了，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刀锋便在身上留下一道划痕。同样作为使用武器的战士，欧尼不得不承认刃的用刀技艺至高，连自己都望尘莫及。在这么下去的话，欧尼恐怕自己迟早会败下阵来。光凭剑术上的对决已经无法压制眼前这个实力群的敌人，必须要改变策略，尽管决定已经于自己的信念有些偏差，但是欧尼也有自己所背负的期待。
在用力的砍向刃，借着这个机会暂时逼退刃然后向后猛跳几步，算是暂时与他拉开了一点距离。这么做的原因不是为了别的，而是简单的想赢取时间。本来打算只用剑术打倒眼前的男人，但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让欧尼只能苦笑着扑灭这个可笑的想法，因为自己一向熟练的剑技和攻击度，不曾料想在这里遇到了对手。
“喝！”
斗气和魔力两种强大的能力从体内涌出，欧尼的脚下浮现起守护印记的魔法阵，而刚刚被逼退的刃却一脸饶有兴趣的看着不断变法的欧尼，那样子好像在说无论你使用什么也不足为惧。淡蓝色的荧光萦绕在欧尼的盔甲上，巨人之剑开始变得火红。远远躲在大树后面的小雅惊呆着看着为自己而战的欧尼大人，一如连环画中挑战凶猛的恶龙一样英姿飒爽的欧尼骑士，小雅内心里正在为这个男人而加油。但是变化远远没有停止，很快的，盯着欧尼的刃脸色也开始慢慢变化，昂起头扯开领带，刃的表情开始认真起来。一如蛇吐信子般的舔着自己的嘴唇，那双漆黑的眼睛透露着残忍嗜杀的凶光。变化的最终是欧尼的全身被湛蓝色的斗气所环绕，将全部魔力都灌输到剑中，欧尼右手中那把巨人之剑剑身上燃烧着通红的烈焰。
原本只有一米见长的剑身在烈火的缠绕下突然增至两米多长，与这剑身突变同时生的还有重力的增加，这才是贝奥鲁夫的原本姿态。彻底化为战鬼，欧尼拖着两米多长的贝奥鲁夫，朝着刃冲去。像是抡起几百公斤的石磨轮盘，欧尼双手握住剑柄朝着刃砍去。
“呃！”
仅仅一击，用交叉的匕强行挡下那把无比沉重，染着烈焰的巨剑，刃纤瘦的身体居然一下子被震飞出来，提起燃烧的贝奥鲁夫一个箭步便追上了被震飞的刃，朝着他尚且伏在空中毫无防备的腹部，欧尼用力一击砍下去。
“轰！”
贝奥鲁夫没有砍中刃而是击中了地面，剑刃落下的地方轰击出了一个大坑，一道龟裂的裂缝在地面上蔓延开来，贝奥鲁夫的火焰烧进了地底，从裂开的地缝喷射出冲天的大火。关键时刻将随身携带的钢丝缠在一把匕上射向最近的一颗大树，刃才得以逃落了一劫。将半截陷入土地中的贝奥鲁夫拔出来，欧尼踏着烈火宛如从火的洗礼中走出的战神一般。不要留给敌人一点喘息的机会！欧尼这么警告着自己，趁胜追击般的冲了上去。
爆炸伴随着尘土飞溅，继而斩落的烈火点着了树木，欧尼四周已经是一片的火海。然而战况并不是呈一边倒的趋势，真正认真下来的刃，就算是手持神器的欧尼也只能和他战成平手。以一介区区凡人的力量便能与号称最强骑士的欧尼战成这个样子，也难怪刃在那个组织里能爬到那么高的位置。对这战况的焦灼感到焦急的欧尼开始烦躁起来，几近全力的自己居然还不能压制眼前这个家伙，继续挥舞着燃烧的贝奥鲁夫，欧尼眼神始终锁定在这个必须打倒的男人身上。
战斗的轰鸣声不断的经由那边森林中传到被夷为平地的雪地，尽管已经败下阵来，但是莉采儿现月根本没有要干掉自己的意思，明明下手的时候丝毫没有放水，然而当战况明了的时候就不管不问，简直是——
“你似乎在消极怠工啊，月。”
想法脱口而出，即使是当着月的面用仅有的魔力开始治愈伤口，莉采儿现对方也依旧没有制止自己的打算。越来越弄不懂眼前的少女，莉采儿心中对她就越感兴趣。但是即使是再有兴趣，莉采儿也没打算呆在这里和月展关系，不断从欧尼那边传来的压迫感冲击着自己的心脏，精神之间的感知让莉采儿紧张起来。
即使自己拼上了全部的力量都仍无法战胜眼前的月，可是想象欧尼那边的战斗绝不会像往日那般轻松。必须要想办法骗过月，赶到欧尼身边才行。但是这终究只是莉采儿的妄想，现在的她是根本不可能从狼人形态下的月手中逃脱的。
这场漫长的三方会战终于在傍晚时分落下帷幕，体力不敌尼斯的夜被抓住了破绽，吃了一记重击之后晕死在地上，见状尼斯没有痛下杀手，而是转而和受伤的白一起攻击巴泽尔。而地表上的战斗，同样也要接近尾声了。
漫长的五个小时的战斗，几乎都把两人的体力都消耗彻底了。燃烧的贝奥鲁夫剑尖垂在地上，欧尼大口喘着粗气的望着前方，盔甲上面全是深深浅浅、数不也数不清的伤痕，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艰难的战斗了，一向以体力充沛而引以为豪欧尼的双手竟然快要举不起这把燃烧烈焰的贝奥鲁夫了。
周围的树木早已经被烈火全部焚尽，高温将白雪融化，欧尼的脚下已经是一滩积水了。然而作为欧尼对手，刃此刻也好不到哪去，仅以一介凡人之力便和欧尼酣战了五个小时。那身绅士装束的燕尾服早就被烈火所吞噬，****的上半身上满是鲜血淋漓的伤口，长时间的战斗使得高度紧张的双眼其中一只出现了疲劳性失明，只身下一只右眼可用的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欧尼。
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如此失态，那双黑色的眼睛中头射出来的目光几乎是要杀死欧尼一般。在这么下去，恐怕自己的任务无法完成。刃虽然不惧怕德拉贡，但是那位大人虚伪的外表下的残忍远过自己。刃总觉得自己的这个领过于神秘，在没不清楚他的真面目之前，刃不敢违背德拉贡的意志。
“来吧！”
稍作休整的欧尼再次扬起烈焰的贝奥鲁夫，敌人同样也是体力消耗殆尽，看来接下来的一击便是这场漫长的战斗的终止符了。急踏着水洼，欧尼拖着贝奥鲁夫朝着敌人冲去。飞溅的水花，金属的猛烈碰撞尔后激起的漫天水雾，这场战斗终于在此刻拉下了帷幕。
“呃！”
“啊！”
双方在交战的一瞬间皆都惨叫了出来，低下头来的欧尼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
刃持着匕的右臂直接穿透了欧尼的铠甲，一瞬间大量黑色的液体顺着破损的边缘流了下来，第一次被人击穿了铠甲、猛然袭来的强烈感受让欧尼一下怔住了。而欧尼的大剑，被刃的左手以牺牲一柄匕为代价抵消了大部分力道，斩断了刚硬的武器贝奥鲁夫只是浅浅的砍在他的左肩上。贝奥鲁夫的烈焰焚烧着他的血肉，空气中立刻飘散出一股难闻的焦味，等意识到那份猛烈的感受即为痛觉后，欧尼的意识、视野几乎都快被这第一次造访的猛烈疼痛冲散了。
“…呵…哈！哈哈哈！”
然而明明与欧尼一样受到重创，几乎半边脸都快要烧完的刃，却在此刻像是胜利般的得意大笑起来，于此同时那深深扎进自己身体中的手臂，欧尼感受到伤口正在生细微的扩张，联想到此时刃令人恐怖的笑容，欧尼立马意识到一个令他全身心几乎麻木的事实，扬起右手的贝奥鲁夫，欧尼几乎是祈求般的大叫出来：
“快闪开！雅殿下！！！”
“嗯——？”
所有的时间都在那一瞬间定格，穿透欧尼身体的那只手臂手掌用力一挥，被抛出的匕化作一道亮光，划破空气，穿过树桩，锋利的刀锋划开轻薄的衣料，瞬间穿透了小雅的腹部，随之一股热流汩汩地从伤口扩散开来。太快了以至于都感受不到疼痛，当她的小脸上还浮现着天真的迷惘时，小小的身体便如同失活力的花朵一般倒在地上，鲜血止不住的从伤口喷涌而出，一下子染红了她躺下的那片水池。
“小雅！！！”
“我的手！！！”
反应慢了半拍的欧尼一击斩断了刃的那只手臂，扔下贝奥鲁夫欧尼一脚踹开刃，捏碎了那只插进自己胸口的手臂、欧尼不顾一切的朝着小雅飞奔而去。
轰然跪倒在小雅身边，欧尼微微颤颤的将那具小小的身体从赤红的水中爆了起来。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无论欧尼怎么按住小雅的腹部，鲜血总是止不住的从指缝间往外流。
“欧尼……大人，呼……呵……”
“不要说话！”
红扑扑的小脸转瞬之间失去了血色，惨淡的如同一张白纸。即使这样，小雅还是硬挤出一丝笑容，不顾欧尼的反气丝游离的无力说着：
“刚才…好…痛，现在…又…不（同）了，真奇怪……”
“……”
欧尼不知道该说什么，血液的流失远远过了安全范围，小雅的体温正在一点点的流失。已经，没有办法了，欧尼只能悲恸的看着小雅，静静的听着她把最后的话说完。
“…好像要…睡着了呢，可是不想……睡着，有…句话，必须…对欧尼大…人你说呢，嘿…嘿。”
每一个字都是从牙齿缝中拼命的挤出来，每一个字都在不断的消耗着小雅未说不多的生命力。小雅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所以必须赶快将那句话说出来，说出来的话，小雅便不会有任何遗憾了。
“小雅我…从那次开始，就…喜欢……欧尼大人您呢，一直的……喜欢，从来…没有停…止过的，喜欢…呼……哈……”
“……”
“所……以呢，小雅…想…说，喜…欢你哦，欧…（泥）大…人。晚上…还…想做羞…羞的事（青），不过…好像不…能了呢……”
想要挤出害羞的笑容，但是小雅最后还是没能笑出来。身体已经感受不到温度了，自己的眼睛也开始模糊了，欧尼大人的样子已经看不到了，看来自己要死了呢。不过最后还好把自己的心意转达给了欧尼骑士，要是自己能活着就好了，一定要嫁给喜欢的欧尼骑士，然后像母后一样给欧尼生一大堆孩子。还想再和他一起走那段花径，还想再让他喂自己吃饭，还想再演一次那个话剧，还想……但是这么好像是不能实现的，小雅是个乖孩子，不能自私的向神祈求更多的愿望，万能神大人已经满足了自己可以见到欧尼的愿望了，已经满足了，小雅还要感谢那位神大人呢。
“对…了，要…是小…雅能…再次…醒…来的…话，可以…做羞…羞的…事情…吗……？”
“……嗯。”
“是吗？嘿……嘿……，小…雅…好累，要……睡……着……了……，晚…安…欧……”
“雅！！！”
最后的“尼”字还没有叫出来，带着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容，小雅那双疲惫的眼睛最终还是缓缓的闭上了，一颗稚嫩的心脏停止了跳动，最后的一丝微笑永远的停留在小雅的脸上。
“不好意思打扰你的追悼会呢。”
一个足以让欧尼灵魂都感到深深厌恶的声音传了过来，是刃！是夺取雅殿下生命的畜生！双目中燃烧着怒火，将小雅冰凉的身体轻轻放在树下，欧尼不顾胸口的剧痛站了起来，但是等待他的又是一场令他无法相信自己眼睛的场面。
陷入昏迷的夜和巴泽尔被扔在自己面前，而作为自己的主人，莉采儿现在正被刃用仅有的左臂挟持着，唯一的手掌扼在莉采儿的颈间，只要刃用力一捏，莉采儿便会死去。空许承诺，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导致小雅的死亡，已而是最大的失败，而现如今又是成了这样的状况，可以的话，仇恨着自己的欧尼现在真想以死谢罪。
“跪下！磕头！”
“……”
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可以扭转败局，轰然一声，水面溅起一层浪花，那位受万人敬仰的近卫团团长，西方之国最强大的骑士居然跪倒在地上。正在不断挣扎的莉采儿无法相信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弹动的双腿一下子忘记了挣扎。下一秒，欧尼居然一声不吭的磕倒在水中。
向着自己憎恨的男人磕头，这将成为欧尼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耻辱。为了小雅，他可以放弃作为骑士的信仰，为了莉采儿，他可以放下一切。
比起愤怒更大的仍是愧疚，实力不济却空许那样的承诺，身为守护之盾却在紧要关头无能为力。无法保护小雅，与让身为守护之人的莉采儿陷入如今这般境地，一天之内生的这两件事情，直接将欧尼的信仰与骄傲碾成碎片，在刃的大声嘲笑中，欧尼麻木的重复着抬起、落下这两个动作。
“不要啊……欧尼，不要啊……”
早已放声大哭的莉采儿呜咽的祈求着欧尼不要在为自己而丢弃尊严，不同于月她深知抓住自己的这个男人最后一定会杀死自己，所以不管欧尼现在再怎么磕头也没用，只是在一味满足这个变态的自尊心而已……泪水模糊了眼睛，哭喊嘶哑了喉咙，不断抽泣着的莉采儿在任何人没有瞥见的死角，她脖子上那枚项坠正着淡淡的光。
“……”
早已见惯了无数的死亡，看着这一切的月竟觉得自己心中竟有一丝的悲伤，无论是跪在地上求饶的骑士也好，还是现在被刃抓在手中的莉采儿也好，月竟然对她们产生了怜悯。眼前，简直如同一场闹剧，月轻晃着脑袋收回目光，已经没有兴趣在呆在这里：
“……尼斯，白，我们回去，去斯兰国，执行下一个任务。”
“明白！”
“喵！”
就在月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那个令人厌恶的声音响了起来：
“月，留下来做我的观众。”
如此恶趣味的要求，令月厌恶的皱起眉头。轻拎着巨槌，月朝着刃侧过身子冷冷的回绝道：
“……协助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此外，不要以为现在的你可以战胜这样形态下的我。”
“是吗？呵呵。”
说完这句话，月带着尼斯和白消失在黑色夜空之中，只留下一脸阴暗笑容的刃。嘛，反正也知道月一直厌恶自己，但是总有一天，月你会哭着在我的面前，像个****一般摇着尾巴祈求我的。
将目光从月消失的远方收回的刃，开始要处理眼前这个障碍，他要好好的折磨砍断自己一只手臂的这个男人。
“砍断自己的左臂。”
“——！不要啊！欧尼！”
早就想好的，刃不打算放过这里的每一个人。手中的这个小家伙与躺在地上那个女人自然是待会慢慢品尝，对于使自己尝受了断臂之痛的欧尼，刃要一点点的折磨死他。听到了刃的要求，欧尼慢慢的站了起来，朝着早已变回到普通姿态的贝奥鲁夫一步步走去。莉采儿的哭声与阻止声已经无法在传进欧尼早已麻木的脑海中了。拾起那把银色的细剑，欧尼毫不迟疑的朝着自己的左臂用力挥下。
“欧尼！！！”
沉重的手臂“嘭咚”一下掉在地上，黑色粘稠的液体再次似喷墨般不断的从那整齐的切口喷溅出来，黑色的液体似乎是欧尼的生命力，一再失去之后欧尼再也没有了力气，“咚”一声跪倒在地上，那只刚才还握着巨人之剑的手臂已经无力的垂下，细剑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刃就是在等待这个机会，享受着莉采儿的痛叫，刃将莉采儿的双臂直接拧成脱臼，然后像扔废物一样扔在地上。他要亲手解决眼前这个让他蒙受奇耻大辱的男人。费力拾起那柄可以斩断一切巨人之剑，刃烧毁的半张脸上抽搐般的狂笑起来：
“再见了！骑士大人！”
举到最高的巨人之剑朝着欧尼的颈部急落下，王子和夜已经昏死过去，魔力耗光连双臂也无法正常使用的莉采儿连爬都爬不起来，已经没有任何人能拯救欧尼，然而正在这个时候，一场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生了。天空，开始飘下洁白的羽毛。
“什么！”
“……”
一道金光从天而下降在刃的面前，从金光的顶端一位将面目隐匿在圣白的头巾之中，长着一双宽阔羽翼的男人出现在刃的面前，只用两根手指便轻易的夹住了刃用力砍下的巨人之剑。男人身上散着强大的气势，察觉到对方实力远胜于自己，刃立刻松开巨人之剑，朝身后猛的跳开，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要远离这个人。这个时候，刃才注意到他的头上居然有一个金色的光环，难以置信！
“居——居然是天使！这！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嗯！”
难得一见的天使居然会在此刻降临，刃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过当那个男人忽然朝着自己的看了一眼之后，刃什么都相信了。额头上冒着冷汗，只需要威光一瞥便让刃无法呼吸。
仅凭着目光便足以把自己杀死，与天使为敌之不可能能活下去的，不过，只刚才那一下之后就再也没有动作，天使似乎没有要对付自己的意思。
处刑多半是不可能了，反正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趁着这个天使还没有打算杀死自己的时候，赶快逃走吧。心中冒出这个想法的刃，下一刻便一溜烟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躺在地上的莉采儿，此刻也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宽阔的羽翼以及头顶那道金色的光环，曾与天使交手过的莉采儿相信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但是天使为什么会降临于此呢？而这时，天使朝向这里轻轻的挥了一下手臂，莉采儿现自己的伤势居然在奇迹的复原，并且不光是自己，欧尼、巴泽尔、夜还有所有的一切，众人皆被那温暖的金光所覆盖，天使在拯救我们！这么想的莉采儿心底里突然燃起一阵希望，连忙朝着小雅永眠的地方看去。
但是令人惋惜的是，小雅并没有复活。而这时，天使却轻轻的抱起了身体已经瘫软的小雅，天使抬起头来望着天空，看样子是要离开了。
“等等！请问您要把小雅带去哪里？”
一瞬间意识到这个问题，莉采儿连忙爬起来往前跑了过去，想要阻止天使将永眠的小雅带走。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天使温暖的目光让莉采儿不禁停下驻足，只留下一句“普米希亚的荣耀”便带着小雅消失在天空之中。
森林又恢复到之前的样子，幸存下来的人们兀自的围在一起，为一条鲜活生命的逝去而嚎啕大哭。命运这种东西，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操蛋。
几天后，当参加完小雅的葬礼之后，莉采儿和欧尼再次踏上了他们的旅程。与以往不通的是，在经历过死亡与离别之后，那原本轻松的心情已经消失不见了，似有某种沉重的东西压迫在他们身上。在沿着河道缓缓前行的堤坝上，不再像以前一样跑在前面，而是乖乖的呆在欧尼身边，莉采儿轻轻的靠着无言的欧尼慢慢走着。
“呐~欧尼，没想到普米希亚的族人死后身体会重新回到天界呢，真是美丽啊。”
“嗯，愿雅殿下能在天国得到安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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