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无字的墓碑
郭子仪看了大家一眼说道，“因为我们想知道，人是从哪里来的。”
人们一听都笑了起来，瘦子笑着说，“郭先生，亏了您这么大的学问了。那还用问，从娘肚子里面爬出来的呗。”
郭子仪笑着问，“可我们的第一个娘是从哪儿来的？”
人们一时怔住了，小个子想了一下说，“这我知道，是玉皇大帝让女娲娘娘用泥巴做出来的。这***也是她捏出来的。哈哈……”
郭子仪笑了一下，“那是传说。”
“那您说那儿来的，总不会是从猴子那里变出来的吧？”
“这世界上就有这么一个人，他经过了大量的考证，说人就是打猿人那儿变来的。”
人们又笑了起来。
瘦子笑着说，“怎么会呢，猿人不就是猴子嘛。猴子是什么样儿？尖尖嘴、红屁股、一身毛……咦？别说，咱们人还真有点儿象这猴，郭先生，这人真的是从猴子那儿变过来的？。”
郭子仪点了一下头，他看了一眼大伙儿说道，“这是一个叫达尔文的外国人经过多年的考察得出来的结论。”
“他只是那么一说，我才不信呢。”小个子根本不相信他的话，郭子仪笑着看了一眼大伙儿说，“等咱们真的挖出了北京人的头骨后，你就信了。我们现在就是要寻找到达尔文先生所讲的证据。”
“不是说几年前找出来了一块儿吗？”瘦子问道，郭子仪遗憾地，“太小了，残的地方太多了，还不足以证明人类的进化过程。”
丁大个子，“郭先生，我这几年跟着您可没少在这龙骨山上钻山开洞的，除了土匪袁子和的地界儿，咱都快把这龙骨山给翻了个底朝天，我瞅着，要是再想挖出这北京人的头骨，怕是没戏了。”
郭子仪，“那就想辙吧。我坚信，在咱这龙骨山上肯定能挖掘出“北京人”的骨头来，要不是几年前匡教授失踪了，丢了那张图，咱们兴许已经找出来了。”
丁大个子想了一下说道，“没准儿匡教授的失踪，还真的是咱龙骨山上的袁子和这老土匪干的。”
小个子听后应着，“袁子和可是大清的最后一个文状元，这大清朝一完蛋，他到好，扔下笔杆子，拿起了枪杆子，这叫投笔从戎。匡教授的事儿，肯定和他有关系。”
瘦子一挥手，“都甭瞎说了，你的话要是让袁子和听到了，晚上还不带人抄了你的家？”
郭子仪看了大伙儿一眼，“好了，威尔逊先生今天应该到北平，我回城看看去，顺便着把欠各位的工钱捎过来。”
丁大个子高兴地，“嘿，这德国人我特喜欢跟他侃。”
郭子仪，“我关心的是他是不是从洛克菲勒基金会给咱们申请到了考古资金，这么着，你们这几天把挖出来的东西放好了，等着我回来。”
瘦子一听高兴地，“太好了，谢谢郭先生想着我们下人。”
郭子仪，“什么上人下人的，这么大的一个国家，穷的用别人的钱来找自己的祖宗，仰人鼻息，这么说我们也是下人了。”
丁大个子，“我瞅着，政府是洋人的下人。”
郭子仪从筐里拿出了一个龙骨放到丁大个子的手中，“丁大哥，这块龙骨你让药铺的掌柜的单付你钱。”
小个子走过来，接过丁大个子手中的龙骨奇怪地看了一眼，“为什么？”
“这是一块上等的虎骨。”
小个子看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这么一块骨头，您怎么知道是老虎的骨头？”
郭子仪自信地，“告诉掌柜的，少了不卖。”
“那掌柜的信吗？”
“你就说是我讲的。”
丁大个子一把将龙骨抓到手中，“咱全北京的药铺，只要一提郭先生的名字，没人不信。哎，郭先生，您说，咱要是每天都能挖出龙骨来，那咱们还不大财了？”
“要是咱们真的能挖出“北京人”的化石，就不是大财的事儿了。”郭子仪笑着说完这话后，他转过头注视着眼前的龙骨山脉，一丝焦虑从他的圆眼镜的镜片里的双眼中透了出来，他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山峦，看着山峦中的岚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北京人”你在哪里？郭子仪的心在问着群山，他嘴轻轻地动了一下，最后走了。
丁大个子目送走了郭子仪后，他又看着休息的人说，“好了，干活儿了。”
小个子不悦地看了他一眼，“我说老丁，别郭先生一走，就好像你是这儿的领班。不就是在地里找东西嘛，谁能瞧出来谁偷懒了？”
丁大个子冷冷地一笑，“郭先生都能瞧出来这几十万年前埋在地底下的老虎骨头，就你那点儿小心思，还能瞧不出来？”
小个子，“但愿郭先生别碰上老土匪袁子和。”
丁大个子一瞪眼，“呸，乌鸦嘴。干活！”
在群山环抱之中，袁子和和玉腕儿父女二人站在山中一座没有碑文的坟前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眼前的坟茔，袁子和默默地看着插在坟上的香和烧过的纸钱灰烬，他慢慢地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儿说，“玉腕儿，那个日本人这是为了匡先生这张图来的。”
玉腕儿看了爹一眼问，“爹，他要这图干什么？”
“倭寇要占我江山之心不死。”
玉腕儿不解地问道，“和这张图有什么关系？”
袁子和抬眼看着群山慢慢地说，“这图里有中华民族先祖的灵魂。”
“这么重要？怪不得匡先生把图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这么说日本人害死匡先生就是为了这张图。”
袁子和点了点头，“嗯，他们是怕我们中国人的祖先要早于日本人的祖先，所以才急于得到这张图。这是为了统治咱中华找借口。”
玉腕儿不吱声了，她看到袁子和对着墓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匡先生，您甭怨我没给这碑上刻名儿，这是乱世之秋，我寻思着刻了您的名儿，您到安生不了了。往后我一定给您补上。”
玉腕儿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无字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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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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